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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下纸条,走到床边,看他安稳地睡着,呼吸很均匀,他微隆起的眉骨,书上说,眉骨高隆的男人会很深情,他冷峻坚毅的面庞,这个时候,变得很安静很俊朗。
她把头贴在他肩上,他的胸膛传来有力的心跳,她轻声说:“对不起,都是我,是我连累你,都怪我对你不够信任。以后全身心的相信你,如果你不喜欢我在那里工作,我就辞职,专心专意陪伴你。”
听到他低声说:“我想喝水。”
“醒了?我一来你就醒了,是不是我吵到你了。”她倒来一杯水,递到他手上。
他坐起身,靠在床上。
“喂我喝。”他固执地说,一副不喂他喝他就不喝的架子。
她笑笑,手拿过杯子,将杯口放在他唇边,他还是不喝,双手抱在怀里,像个赌气的孩子。
他指了指她的嘴,又指了指自己的嘴,然后继续双手抱在怀里坏笑着看她。
“嘴对嘴喂?不要啦,自己喝,又不是小孩子。”她羞涩地笑了,将水杯递到他手中。
“真保守,唉,那亲一下总可以吧。”他邪邪地笑着,嘴角上扬,和她讨价还价。
她俯身吻上他的唇,他的手伸向她的腰际,一把就把她揽到了床上,她躺在了他怀里,嘴唇还贴在他的嘴上。
她好不容易躲开,她躲在他的下巴下面,说:“季东不是说你中了催情的药昏迷不醒吗,你怎么好了,他——送你去医院的吗?”她小心翼翼地问,其实无非是想打探季东是不是真的给他找了妞。
“没有去医院,季东喊了一个人过来的,我要是去医院了,被那些八卦爆料了,那明早的头版头条就是我了。”他笑着说,摩挲着她柔软的发丝,他眼里都是怜爱,好像一点也不生她的气了,她牵着另一个人的手转身离去那一刻,他心痛成那样子,可当她这样紧张着他,他好像又止不住的原谅她了。
爱一个人的话,那原谅的理由是多之又多的,当不爱一个人了,再多理由,依然是没法原谅。
她告诉他,她发了高烧,住进了医院,医生说再晚来一点就会烧成大傻子了。
“如果我变成了大傻子,就是这样的——”曼君说着翻着白眼,做出鬼脸状,说:“我这样了,你还要我吗?”
“你觉得你不是傻瓜吗,一直就是这样的小傻瓜。”他把她抱在怀里,非常舒坦,抱着她,就像是抱住了人生中最重要的宝贝。
“噢——在你心底里,我就是个傻瓜吗?”她抬起头,张嘴轻轻地在他下巴上咬一口。
他又抱得更紧了,把被子拉到她身上,他说:“这样睡在一起,感觉真好,就这样抱着一辈子,都不会厌倦。”
“肉麻,你什么时候变得越来越肉麻了——对了,你说季东喊了一个人过来,是谁啊,差点让你蒙混过关了。”她忽然想起,在他怀里翻身,像是一只小猫一样趴在他怀里,她下巴抵触着他的下巴,月牙形的眼睛凝视着他深邃的眼眸。
他双手撑在脑后,装作神秘兮兮地说:“我不告诉你,谁让你叫我喝了那些醋,酸到了现在。”
“我哪有让你喝醋,是你先出手打人,你那么凶,我不喜欢恃强凌弱,懂不,你以后要乖乖的,这样子是最乖的。”她说着双手捧着他的脸旁,将他两边脸颊往中间挤,他英俊的脸被他挤成了小鬼脸。
可酷男就是酷男,即使是小鬼脸,都那么的好看和可爱,他一脸的无辜,任由她的双手在他脸上蹂躏,他看着她的明媚笑容,不是传统上的漂亮,可她总是特别的,他怎么看,都是喜欢。
“佟小同学,你几岁啦。”她瞪着眼睛扮作着老师的语气问。
“我五岁了。老师。”他眨着眼睛乖乖地说。
“谁叫你上课偷偷画老师的,还把老师画的这么难看,我要罚你。”她看着他可爱的样子忍不住手下留情想要笑了。
“老师,你罚我亲你一口吧。”他痞痞的味道又冒了出来,还朝她眨了一下左眼。
“想得美,老师要脱你裤裤,然后打屁屁。”她捏着他的鼻尖说。
他开怀的笑了,那些不愉快,不需要解释,都可以心照不宣的烟消雾散。
她看得入了迷,想怎么会有这样可爱的男人呢。
她想起以前和多多聊起最向往的丈夫是怎么样的,多多说:如父,如兄,如师,亦如子。
当时她还傻楞了一下,没明白过来,反问了一句:儒家吗?
把多多逗得哈哈大笑,她恍悟过来后,瞥了多多一记白眼,这世界上有这样的男人吗,可以又像你的父亲,又像你的哥哥,又像你的老师,又像你的儿子,扮演着多种身份,你有不同的需要,他用不同的身份来照顾你。可以依靠,可以宠溺,可以崇拜,还可以很可爱。
曼君想,卓尧不就是这样的男人吗?
他认真谈起工作时,严谨的样子,拧眉思考时,样子多专注多迷人,他在外总是冷峻坚毅的模样,可他依然可以在家里系上围裙煲好喝的汤,陪着她一起看漫画,温柔地叫她小漫画,陪着她一起玩小朋友玩的游戏。
她笑过之后,忽然变得很认真,头探到他的耳边,咬着他的耳垂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小漫画,你发了一场烧之后,怎么变得这么温柔起来了,我受宠若惊了。”他故意这样说。
“你不知道——我跟你说呀,我发烧的时候,一直在做一个梦,我梦见你变成了一只大烧鸡,太可怕太悲伤了,他们都笑我是个傻子是个疯子,我像疯了一样给那只烧鸡做急救,我哇哇大哭,好伤心。”她说着,竟难过了起来。
“傻瓜,你就是个傻瓜,小漫画,你说我是不是爱得就是你的傻呢?”他说。
“我只是在你面前傻而已,这样才可以衬托你聪明嘛。”她笑着,脸上的幸福洋溢着。
“对了,把双手给我伸出来。”他表情严肃,命令她。
她乖乖地坐起来,把双手伸到了他面前。
“是哪知手牵别人手的?我要打手心。”
她把右手往他面前伸了伸。
“闭上眼睛。”他命令。
她乖乖闭上,等待他的处罚。
手心里,传来的是一阵柔软的温热,他在吻她的手心,浅浅的胡子扎着她的手心,轻轻地让她全身酥麻了起来。
她迷恋上了他给与她的这份热烈扬眉的爱情,在他怀里,好像天空就蓝得不会变黑,没有尽头,没有争扰。
在身体与身体之间缠绵之后,他们的感情又来的更加猛烈的,害怕会分开,害怕会再一次失去,她要他保证,永远都不会舍弃她,他亦要她保证,她相信他永远都不会怀疑他。
卓尧对她有些担心,她在钟氏企业做高管,她心机不重,防人之心不深,很容易被人摆布和利用,他并不是怕她让人利用来对付自己,他怕的是,她会在这种利用中受伤最深。
“离开那个公司好吗?来我的公司。”他是用商量的口吻在和她说,他知道她一路打拼来的不容易,但通过这件事,他敏锐的察觉到,已经有一张网向他们笼罩来,他还没有调查清楚是要做什么,但他可以肯定,来者不啥,是想把他和他的公司置之死地。
曼君仰起头,看着他,眼里是对他的信任,她说:“我可以离开那里,大不了重新开始一份工作,送外卖也可以啊,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只是,我不想去你的公司。卓尧,你能够告诉我,你们家和钟氏有什么仇恨吗,我一点也不清楚,我试图问公司里的人,可他们好像都不是很愿意提起。”
她不去他的公司,就是因为她不想被人说她是贪慕他的权势和资产,她不依附于他,她爱的只是他这个独独的人而已,她和他在一起这么久,没有伸手向他要过什么,即使他主动要给,她皆拒绝。
她不想这份感情有任何机会被人来蛀空,保持它的纯粹,所有的真情,唯独与爱有关。
但她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矛盾和干戈不能化解,两大公司连同着家族都有根深蒂固的仇恨呢,不然佟佩卉一听她是钟氏公司的员工,立即色变。
“你这样,我又怎么能开得了口让你离开,让你受委屈,我一直都认为男人之间的事,不要牵扯进女人和感情,我不想你成为牺牲品。钟氏和佟氏两个家族成为敌对是二十几年前的事了,到现在,钟利涛还在努力想为他的女儿和外孙报仇。”卓尧说着,开始了回忆,其实这些也是父亲悄悄告诉他的。
“女儿和外孙?难道他的女儿和外孙出事了吗?”曼君疑惑问。
卓尧给曼君讲述了一个二十多年前爱恨故事。
卓尧的父亲叫佟海振,是一个普通的小员工,当时进入钟氏集团才二十岁,钟利涛的女儿钟雯对佟海振一见倾心,这样一个千金小姐就喜欢上了无身份背景的青年才俊佟海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