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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烟，不对……我是不是该叫你孟长老了？”白雪多少有些紧张起来。
孟烟噗嗤一笑：“白雪，我们之间还讲这些吗？”
白雪见孟烟并没有摆架子，稍稍松了口气。
不远处，楚辞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楚长老！”
几名弟子赶紧起身行礼。
一共五人，除了白雪之外，还有三男一女，但楚辞没什么印象，多半不是和孟烟那一届的弟子。
其中，一名浓眉大眼的青年，天赋情况还算不错，年纪看起来也更大一些，对楚辞的态度也很是恭敬。
楚辞点了点头。
“都恢复的怎么样？”
“我差不多了，楚长老。”浓眉大眼青年率先开口。
“我也是……”
“我的腿还很疼，不过灵力已经恢复了。”
另外那名少女说道，她也是这批人里面受伤较重的，之前在水云谷那帮人的追击下，几乎奄奄一息。
“上过药了吗？”
“上过了！”少女赶紧道。
楚辞点点头，上过药就行。
“你们谁能给我讲讲，这边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几人相视一眼，最终是那名浓眉大眼青年开口。
“楚长老，您想知道哪些信息？”
楚辞想了想。
“你们是一直和余风大长老在一起吗？”
浓眉大眼青年摇头：“一开始是一起的，后来就分开了。”
“什么时候？”
“就是进到那片沼泽之后……”浓眉大眼青年回忆了一番，说道，“水云谷的人绕到了我们的南面，将我们往北驱赶。”
“等到了沼泽之后，就开始接连爆发冲突，队伍也不断被冲散……”
浓眉大眼青年这边说着，其他几名弟子也是神情暗淡下来，想起了这段时间的经历。
“死了很多长老，还有很多很多弟子……”
“余风大长老呢？”
“不知道……不过应该还活着，就是可能处境不会太好。”浓眉大眼青年猜测道。
“局面为什么会这么劣势？”楚辞皱眉，要说两边战力有差距，他也并非不能接受，但这种差距实在太悬殊了。
浓眉大眼青年叹了口气。
“本来一开始，两边交手还算有来有往，我们也都觉得，可能是一场耗时很久的持久战……”
“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水云谷居然还有一批人，没有第一时间参与进来，而是绕到了我们阵地的后方，原本和我们交战的那批人，则是分散到两侧，对我们进行夹击。”
“余风大长老说，他们可能真的发动了全谷的力量……”
浓眉大眼青年迟疑了一下，问道：“楚长老，宗门现在是派人来支援了吗？”
楚辞摇了摇头。
“宗门也遇到了危机，能过来支援的，只有我们这几人。”
几人面色微微一沉。
“楚长老，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最好不要去！”浓眉大眼青年咬牙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
“他们冲散我们的阵型之后，局面完全倾向对方，大量长老和弟子，都死在了他们的手上，现在两边的实力完全没法相比……”
浓眉大眼青年面露哀伤。
“我们这支队伍，一开始其实有三十人左右，其中包括四位长老，但现在只剩下我们这几人……”
白雪此刻落泪：“我师父也死了……”
“沈长老也死了？”孟烟微微一震，沈长老便是白雪的师父。
楚辞微微吸了口气，他原本并不了解白雪师父是谁，此刻孟烟提到沈长老，他这才有些印象。
说起来，这沈长老以前和自己也算是有些交情，待人很是和善，没想到死在了这次战争中。
“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敌人只是在筑基期和炼气期的数量上占优，对吗？”楚辞问道。
几人微愣，不明白什么叫“只是”。
不过浓眉大眼青年还是点了点头，道：“可以这么说，金丹期的话，余风大长老牵制着在，就是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楚辞走到宁空山身边，用力踢了两下，没把后者叫醒。
“这个地方，你们还有印象吗？”
几人点头。
“我们之前在这里躲过一段时间，用来修养疗伤……”
“后来为什么走了？”
“余风大长老说，有人多次查探这片区域，不能再继续待下去了，一旦这里被发现，敌人直接就能瓮中捉鳖，所以带着我们突围出去了。”
这是在水云谷的人绕后将他们围赶过程中，碰巧找到的地方，当时也只是暂做修养，实际并没有待太久的时间。
那个时候，双方甚至还没有完全打起来。
“认识这个人吗？”楚辞指了指旁边。
“呃，楚长老，这不是宁长老嘛……”浓眉大眼青年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他之前在你们的队伍里吗？”
“在，这个我有印象。”
“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呢？”楚辞又问。
“这，这个……”
浓眉大眼青年回头望了望，其他几人也都面带疑惑。
“宁长老好像一直都跟余风大长老他们在一起吧，不过后来分散后，我们这边就没再见过宁长老……”
“我记得好像也是这样，就是具体的画面，好像不太想的起来……”有人附和道。
楚辞沉默一阵。
“之前他也是这么爱睡觉？”
“好像是的，宁长老是有时候会睡一下。”浓眉大眼青年点头，却不敢多做评论，毕竟这说的是一位长老。
楚辞点头，没再继续问下去。
随着楚辞走远，几人微微松了口气，孟烟倒是拉着白雪，开始聊起天来。
其余几人在旁边听着，发现孟烟并不像一般长老那么严肃，也是很快参与到聊天中，氛围还算融洽。
……
宁空山醒来。
楚辞算了算，这次宁空山依旧睡了两天两夜的时间，如同提前设置好一般。
楚辞打量了几眼之后，没再多看。
“开船，上路。”楚辞开口道。
“都等着我呢是吧，哈哈哈……”
宁空山活动了下身子，赶紧点着头，率先朝着外面走去。
片刻后，几人登上银梭。
“楚长老，这……好像不是回宗门的方向吧？”浓眉大眼青年面露疑惑。
“的确不是，”楚辞淡淡点头，“我们去云岚大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