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禄瑶王再度出让自己的床,却见米迦家的眼神涣散,受侵犯后的不安明白的显现在她的肢体上。
一向强悍的她受到这次打击,大概会颓丧很久。
抱着被子的胳臂放了下来。
“走!出去玩!”
小小的头颅从别处转了回来。“这时候?”都几点了?
坐在床沿的她双手空空,身上原来被撕破的衣服早进了垃圾桶,现在身上穿的是禄瑶王的厚衬衫。
宽大的衬衫穿在她身上有种难言的柔弱。
很难想象她之前喊杀喊打的狠劲。
再细想,自从被他盯住之后她似乎安分了许久。
“明天周休,今天玩疯一点不要紧。”刚刚才经过意外事件的她大概也很难成眠吧。
“我的衣服都洗了。”嘴角一扯传来疼痛。
“我有旧长裤,小六时候的,应该合你穿。”
“幸好我不是你弟弟,要不然什么都要捡你穿过的真可怜。”脸上的肌肉抽动也痛。
“我没有弟弟,不然你当我妹妹吧。”
“妹妹?”她怔住。
“当我妹,我会把你照顾得无微不至。”
“我不需要哥哥。”她,在那个家有好几个哥哥。那样的关系不必再多了。
她的口气很酸,可,他听出来了吗?
她要的不是兄弟姐妹的亲情,她想要想要的是不一样的感情;他对她的。
一件干净又完好的绒布棕色长裤落在她手上,打醒米迦家的沉思。
“你需要的,要勒住你这匹野马,没有哥哥这种孔武有力的人不行。”他淡然的开着玩笑,双手不停的还在衣柜里寻找。
野马啊,好多人这么念过她,都没有他说的话有分量。
像是为了抹去她眼中极为沉重的迷惘,他很用心的找话题。
“你知道我那几个死党为什么都叫我王爷?”
米迦家也不知不觉被牵着走“对啊,我很久以前就想问了,一直没机会。”
“王爷是我的绰号,因为我讲话很像老头子,加上名字后面又有个王字,那些无聊家伙只要嫌我啰唆就这样消遣我。”
“取得太好了!”
“哼,你很陈水喔!”他佯装愠怒。
“哈哈,王爷,我喜欢耶。”说完俏脸立刻染上可疑的红晕。
他不会有弦外之音的想象吧。
“我们去哪?”她摸着布面。
“随你,我们走到哪玩到哪!”
出去胡疯一阵总比在这里胡思乱想的好!
米迦家振作精神,换上了那件棕色长裤,居然很合身。
禄瑶王很得意。
几分钟后他们经过一家保龄球馆,禄瑶王二话不说的拉着她前进。
“我不会打保龄球!”
“很简单,你从最小号的球开始打。”
于是,他带着她去缴钱,换鞋,找球,从纠正她的姿势开始。
米迦家洗了一晚的沟,他没有讥笑,只一遍又一遍的下场示范,到后来竟然场内的人通通跑过来看他掷球了。
基于输人不输阵的自尊心,米迦家到最后终于抛出人生第一次全倒纪录,她乐得跳起来抓住禄瑶王大喊大叫。
他纵容着,嘴角带笑。
离开保龄球场,禄瑶王把她带往社区的篮球场。
“欸,你不会”
恶兆成真。
“打篮球是好运动!”
她也知道是有益身心的运动,可是她刚刚力战过保龄球效,握球洞的指头还麻得很,篮球,她哪来的精力啊?
四面八方的探照灯照得球场宛如白昼光亮。
米迦家知道不睡觉泡夜店的夜猫子多,却没想到昼伏夜出在篮球场上消耗多余体力的人也不少。
镑种阶层年纪的人都有。
禄瑶王趋前去交涉,想不到很快就有响应。
a、b两组人马,禄瑶王手长腿长,得到他的a组如虎添翼。
被分配到米迦家的那组人就有点小介意了。
“别扯我后腿啊!”呛声的男生看起来肌肉发达是把好手,也因为这样特别看不起女生。
“谁扯谁的还不知道呢!”她最讨厌这种目光如豆的男生。
“只是友谊赛,你不要碎碎念。”大家都是临时凑在一起,为的是打发这样长夜,有什么好计较的。
“有她在我们会输!”
“不是都说了只是打发时间的观摩赛嘛”
开口闭口就是输赢,得失心重,有那么严重吗?
米迦家不会天真的以为所有的男生都像禄瑶王这样,但是相较起来,这位“王爷”实在好得不象话。
是稀有中的稀有人物呢。
开火了!
篮球是团体活动,最忌讳英雄主义,显然,那个肌肉男求胜心强,他只要抢了球就跑,完全不照规章来,两场上半就被盖了数不清的火锅,堂堂连输十二分球。
中场,机车的人被围剿到臭头。
米迦家虽然没有落井下石的参与,还是觉得有点给她小小的爽了下。
为了一粒圆圆的球,大家抢来抢去,汗流浃背,谁灌篮了,高声叫嚣欢呼,谁跑球了,嘘声四起。
为了一粒球,大家真情流露。
果然,她刚开始的表现简直是菜鸟中的菜鸟,连抢到球也不会运,但是,有样学样,最后就有了模样。
打篮球不是她擅长的运动,但是她从打架历练下的运动神经却是一级棒,身子骨柔软,反应能力强,只要给她一点时间就能拿捏到窍门,然后,她表现出来的比谁都出色!
b组最后将分数追到终场虽然,还是以六分之差输了,但是大家流了汗,目的已经达到,输赢已经不是重点。
没有人再介意她是女生的身分。
有人吆喝着要去夜店。
禄瑶王出来当坏人,表明两人还是学生,是被禁止上那种地方的。
大家挥手互道再见。
筋疲力竭的米迦家咧着大嘴笑,由衷的地忘了嘴角的瘀痛。
回去的路上,她累得抬不起脚步,精神却是无比舒畅,之前纠结在心里的垃圾都已掏尽。
“把这喝完,休息一下,我们就回去了。”在7-eleven便利店外面,一瓶微波过的巧克力牛奶暖暖的放进米迦家手中。
她默默接过禄瑶王的好意,将巧克力牛奶放在运动过后冰冷又红热的脸上,看着微微要天明的天色。
禄瑶王也在便利店前面的阶梯坐下。
“我们在外面混了一晚,你也变成坏孩子了。”
想不到她还有力气消遣他。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哼,这样说我,既然这样,往后我就不客气的把你这张白纸染成黑布!”
“我现在不就随便你染了吗?”
禄瑶王看进她亮湛湛的眼,他温吞吞的又说:“在我看来你是一抹灿烂耀眼的朱碧。”
朱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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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盯上了!
离开捷运站,人潮变少。
老旧的街道白天治安一向还好,可是事情要发生通常就是没道理。
天生敏锐的寒毛竖起来,后方立即闪出来几个人勒住他的脖子、用布袋盖上,接着棍棒齐下的海扁他。
因为调性的关系,他通常跟这些江湖色彩浓郁的分子没有交集,他们为何找他下手?
来不及细想跟反抗,已经遭到痛殴。
相较于距离洗车厂几百公尺外突然飞来横祸的禄瑶王,本来专心洗车的米迦家也随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心不在焉起来。
禄瑶王从来没有迟到早退的纪录,今天她不知道第几度把脖子往禄瑶王会出现的路上转。
除非发生意外了。
不好的念头一旦钻进脑子,曾经有过一个小时终结十辆车的闪灵刷手也没了心思,二度把客人也当成车子洗刷的惨事在还没发生之前,她丢下水管跟刷子钻进服务站向跷脚看花花公子的毕哥请假,工作移交后头也不回的跑了。
这一跑再也没有回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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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像一盘散沙,实际上偏袒自己人偏袒到不行的五人组全部被米迦家惊动了!
即使五人身上都是学生制服,也难掩各自不同的风采。
吁若湛,如白水淡定,对谁都是一副礼貌周到的样子,可是不知怎地就是少了股温度。
黑歙,两道霸王眉,舒卷云吞的气概已经略显一二,不安分的个性表现在对抗学校穿制服的制度上,几个人里面就他把制服拉出裤子外面,书包带子勾着屁股下十公分,至于其它丰功伟业罄竹难书不提也罢!
殷翡,根本是个视觉系,从头到脚,都是手工订做,爱水的个性比女生还夸张,眉毛是描过的,金光闪闪的饰品一样都少不了,走过的地方总会留下一阵香喷喷的风。
容郡,抢尽所有人锋头的玫瑰少年,娃娃的脸蛋,小鹿斑比的眸子,即使是无所为的坐在那,他的美,属人间少有。
东方狂也,三分钟一通电话,朋友通四海,东方狂也,又狂又野!
“是哪个眼睛放在裤袋的浑球敢动我们的人?”暴跳如雷的人嗓门超大,黑歙横眉竖眼,比黑社会老大还要老大。
“既然是浑球就表示有眼不识泰山,你就算喊破了喉咙,王爷也不会回来了。”殷翡好整以暇的对着自己弧型优美的十根指头吹气,因为才上过透明的修护指甲油,随便碰到可是功亏一篑的。
“你咒他死?!”
“哪有,就事论事你不懂吗?凡夫俗子!”
“我是俗仔,那你就是个屁!”
好低级的对话!
两个本来就不对盘的人一语不合真的就一句话,就杠上了。
“你们两个”有人跳出来主持正义?
哪知道“乌龟笑鳖没尾巴,一个半斤、一个八两,要是乔不定,出去外面解决比较快!”
这满嘴风凉话的东方狂也立刻遭到黑歙跟殷翡追打。
“你们”有道实在看不下去的声音悄悄想打断越搅越乱的场面。
可惜没人赏脸,立即被淹没。
“下次再这样不饶你!害我刚刚擦好的指甲油报销了啦!”再捶下,很重的一击,殷翡心疼死了。
“人妖!”东方狂也不遑多让,毒舌猛吐,一脚踹去,两不相欠。
“你有歧视眼光,小心我去告你,告得你屁滚尿流,连遮屁股的布料都不剩!”别看殷翡这样,他可是法律系的高材生。
将来以讼师为目标,要搅得无聊的人生天翻地覆!
“你们”女声又响,这次把拳头也捏起来了。
不过,人多势众的男生还是把她忽略得很彻底。
几张嘴还继续快意思仇,两个像斗鸡,其余的下注打赌,他们是很习惯这样的打打闹闹,可没想到会不会吓到人家女生。
米迦家的拳头捏了又放、放了又捏;她好想掐死这些臭男生!
她放声大吼“你们真是够了!”外加一拳打在殷翡家远从新疆和阗以空运载回来八十八厘米高的碧玉上。
戏剧性很强的一拳,只是,那块价值千万美金的碧玉一点事也没有。
吁若湛最早回过神来,他咳了下,把众人的三魂七魄拉回一点。“你别急,王爷性情沉稳,从来没有听说得罪过谁,也许他是一时兴起去了别的地方。”
“你们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问不出所以然,让米迦家紧绷了好几个小时的神经酸痛,眼中完全无视几个各自出色有型的帅哥。
几人有志一同的摇头。
“你们这些人到底算什么朋友?”
她惊逃诏地一喊,喊水会结冻再度冻住五个大男人的动作。
“我不想靠你们了,我自己去找!”
人跑了。
非常有气质的卡侬手机和弦声恰恰响起,悦耳的声响像魔法解除了突然肃静的气氛。
是吁若湛的手机。
他到一旁讲电话。
“现在是什么情况?那个女人居然连正眼都没有看我一下耶。”自命风流的人物高度怀疑起自己的魅力是否减退。
“你算哪根葱!”
“我是人见人爱的俊男。”往脸上贴金也是自恋的东方某人。
“是啊,都是那些禽兽不如的爱。”殷翡刚斗完黑歙不过瘾,转来招惹另一头老虎。
“总比你可怜没人爱强吧!”
“本少爷要是没人爱,你就只脑瓶边站着流口水了。”
其它人就看着两只斗鸡咯咯咯咯咯咯的吵个没完没了,比菜市场的女人还要聒噪,几乎想抓块什么塞住他们的嘴。
“不跟你一般见识!”不跟这种没格调的人打口水战。
东方狂也还要反击,只见吁若湛已经挂掉电话,朗声吩咐
“王爷在大方医院。”
“他壮得像条牛,拉肚子、感冒还是十二指肠发炎?”
“谁把那只没头苍蝇叫回来?”吁若湛没有回答黑歙的问题。
“刚刚那个暴力女啊?”那么粗鲁的女生,要有个言语不对,不会拿拳头问候他的妈妈吧?别叫他,他可不去!东方狂也才想隐身到后面
哪知道,他的脚才动那么一动
“东方,你去!”
“shit!为什么是我?”
“你就是你,别啰唆!”
东方狂也嘀嘀咕咕嘀嘀咕咕还是摸着鼻子,拿着车钥,追那不知道已经跑到哪的米迦家。
“找到人在大方医院会合!”吁若湛对着他的背影叮咛。
东方狂也回他一根长长的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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禄瑶王被扁得像猪头,丢在巷子里,被人发现叫了救护车才送进医院来。
他头骨肿胀,有脑震荡之虞,必须留院观察,至于,肋骨裂痕、肩骨脱臼,皮肤外伤,看在年轻是本钱的份上,只要多加休养都没问题。
米迦家可不知道这些,当负责医师在为吁若湛解释的时候,最后进门的她呜咽的扑进鼻青眼肿的禄瑶王身上。
禄瑶王痛得龇牙咧嘴,却没有喝止她莽撞的行为。
他反而用他肿了半天高的嘴脸,试图安慰她。
“只是一些皮肉伤”不要如丧考妣啊。
嘴唇蠕动,有形无声。
听到他口齿不清的言语,米迦家更自责了。
噙住,还是噙不住的泪珠磅礴的以如同水淹金山寺之姿,几秒钟已经哭湿了一大片床单。
她的哭声叫医师还有五个大男生通通回过头来谁叫她的哭声有、够、难,听!
向来最不耐烦的东方狂也瞅了瞅,也只是掏掏耳朵,什么都没说。
禄瑶王自从认识米迦家没看她哭过。
就算她自己因为打架全身青紫瘀血,仍旧维持着那种倔强如石的硬气,不曾因为头痛掉过眼泪,今天,受伤的人是他,她却伤心成这样
困难的移动满是纱布的手,米迦家发现,用双手捧过来,放在胸口,眼眶泛红的她,鼻子也红,但是那虔诚真挚的模样深深扣住了他的心弦。
如果真有爱情,爱情的双翼搧动了一板一眼的这个大男孩。
“我没有把你保护好对不起!”她把所有的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不是你的错!”咳,他可是男人耶,保护他非常非常令人感动的说法。
“到底是谁把你扁成这样?”她眉底的戾气重现。
“我没看到”这是实话。“但是听他们的声音、口气,年纪大概跟我们差不多。”
“你记得有得罪过谁?在学校或是校外?”
是不是一起住久了,她问话的口气跟他老爸办案同个样。
物以类聚是吗?
“也许对方认错了人。”他想息事宁人。
“不可能,你的目标这么显著,除非他们的眼睛都瞎了。”这里问不出所以然,她自己去查。
那些人绝对是冲着她来的,扁了禄瑶王是给她警告!
靠!耙动她的人!
“小米,床单快要被你撕破了。”她脑袋里面不会装的都是不应该的血流成河的厮杀吧?
不用猜,她的表情写得非常清楚。
唉。
米迦家为了掩饰自己不期然的横眉竖眼,抛下被单,一只手还夸张的乱揉五官。“我太激动了。”
就算激动,脸红成那样也不寻常。
他两只手缠的都是纱布,左手还有固定带,别说试温,想感觉到她的肌肤都有困难,禄瑶王索性用牙齿咬起绷带来。
“你做什么呀你?”米迦家不知道他发哪门子的疯,赶紧阻止他愚蠢的行为。
眼看此路不通,他只好向那群死党求救。
“殷翡,你来摸摸她是不是发烧了?”
殷翡倒退三尺,一脸打死他都不干的表情。
要是有人哪天后悔翻脸想把他的手砍下来,他不亏死了!
他宁可现在得罪朋友,不干蠢事!
“东方”
“她不是我想娶的女生,摸了她对我的清白有损,这样对不起我将来的老婆们,你叫别人吧!”
这是什么狗屁论调?!
“我很好”米迦家抗议声才脱口,一只冰凉凉的手横空过来贴住她额头。
那是吁若湛。
“你感冒了。”
“只是感冒”
从洗车厂出来忘了把湿淋淋的衣服换掉,心情紧绷,一点也感觉不到冷热不均,加上跑来跑去,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她也压根不在意。
现在,了不起是喉咙有点痒,身体有点烧而已!
“吊个点滴吧,身体会复元得比较迅速。”吁若湛叫她把嘴巴打开看了下她红肿的喉咙,下了批注。
欸,他以为他是医师啊?
像是回答她的迷惑,禄瑶王点点头说:“阿吁未来想进医学院。”而现在的吁若湛已经以越级学生的身分在医学院当实习生了。
吁若湛简言。“我去请护士来。”
“谢谢你,阿吁!”禄瑶王没忘记该有的礼数。
吁若湛轻淡的丢下“三八兄弟!”
友情不是挂在嘴上的,尤其他们两人。从幼儿园一路上来又是邻居、又是同学,十几年切不断的孽缘。
“容郡那个美人呢?他的志向?”米迦家坐到床沿帮禄瑶王调整枕头的高度,对于自己也是病号无动于衷。
“他有家业要继承。”她是不是已经忘记他是病人的身分了?也罢,他就喜欢她的粗线条。
“那个匪类呢?”殷翡、殷翡,叫土匪比较快。
“他想建立一家世界最大的同志酒店。”
“他是gay啊。”悄悄的吐舌头。
才几岁就承认自己出柜,除了过人的勇气,会不会太早确定自己的性向了?
“他自己是这么说的。”
“东方呢?”
“他啊想把全世界每个种族的女人都娶一个来当老婆,包括阿拉伯、非洲、亚马孙河的女人,这是他从幼儿园到现在都还没变过的理想。”
米迦家头昏了,可是她没忘了问:“你呢,你想做什么?”
“我们这几个人里面就我最平凡了。”他谦虚的说。
“你不会继承阿伯的志愿当警察吧?”他身高体健,穿起警察制服肯定帅气迷人。
“太辛苦了。”那样劬劳的工作,有他老爸贡献一生就很够了,他,敬谢不敏,挑着轻松的工作做就好。
她噘噘小嘴,说的也是呢,自己的儿子受伤住院,到现在还没看到他那个当老爸的踪影,不知道在哪执行勤务的人恐怕也是很焦急吧。
往后她老公要是个工作狂她一定会离婚的。
想得远了,把小小的天马行空拉回来,听禄瑶王继续往下说。
“我对科技产业没兴趣,我喜欢车子,未来开家二手车公司,只要做车辆买卖维修就可以了,公司不用太大好管理,因为这样除了工作我还能拥有单独个人的生活空间,你觉得怎样?”
“问我?”她有些呆。
“是啊。”
“我也在你的人生计划里面吗?”
“在!”而且,刚刚,更确定了。
米迦家踢了下病床的铁架,神情有点茫然。“你们各有各的理想,都知道以后要做什么,我却没有。”
就是有她这种人,饭锅里的一颗屎,不晓得将来的人生要做什么,虽然她还可以仰仗年纪小率性的混吃混喝,可是在这群人中,她怎么可以是最没用的那一个?
在她陷入对未来的彷徨时,她没有想到,由于禄瑶王的关系她看见了另外一扇窗。
窗里头,五彩斑斓,像小时候大家都玩过的万花筒。
万花筒里有好多开启她可以往前走而不是沉沦的纸片。
包括禄瑶王、吁若湛、殷翡、东方、黑歙都是里头色彩浓烈的纸片。
就算将来没有跟他们并驾齐驱的能力好了,她也不能差太多是不是?
她知道自己的不足。
她必须把这些出轨的一团乱给圆回来!
“小米?”
禄瑶王真的是病人吗?这节骨眼还要关心发呆发到无法无天的米迦家,真的是够了喔。
“嗯。”她回神了些。
“你在想什么?”
他不问还好,这一问,米迦家咚地跳起来,向前跨了几步,后来想到不大对,又转回来,向着他说:“你说太多话,嘴巴都干得裂开,不要再说话了!”她也不想想是谁害的。
“我”无从辩解的人哑口无言。
如同一代女王的她朝着殷翡招手。“麻烦你倒点水给他喝。”
“为什么是我?”殷翡哀嚎。他明明站得最远不是!
“看在你是姐妹淘的份上我才让你接近王爷。”
“是喔,谢谢你喔!”他没好气的说。
“不客气,照顾好他,我出去办点事!”她说得豪气干云,小脸的狠劲分明
这,她是玩真的?
真要这样,现在的女生未免也太劲爆了!
殷翡追上前,直觉想拒绝,却差点撞上转头的米迦家。
她浑然不觉,盯了殷翡一眼后又追加“盯好他,别让他下床,他喜欢吃鲁肉饭还有奇异果,他喝水很挑,除了某家固定品牌不喝的,这是他小标毛的地方啦,还有他睡觉一定要穿领圈都洗破的七龙珠大衬衫,还有擦澡的时候要小心别碰到他的伤处,知道吗?”
殷翡基于下意识的点头,点头之后恍然觉得不对想摇头却来不及米迦家已经出门。
禄瑶王不能哭也不能笑,他辛苦维持的形象全部破功了!
不到三秒钟的时间,病房内爆出非常不相衬的狂笑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