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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 看门的人瞥了她一眼,"哦"了一声:"是你啊。你有什么事?"
"我有事禀告夫人,请张哥通融一下,是急事。"红儿说着,从袖子里取出一把铜钱来,递给那看门人:"张哥拿着吃酒吧。"
看门人接过铜钱,掂了掂,放了她进去。红儿眼中得意光芒一闪,快步往里头去了。
路上,遇见县太爷夫人身边的丫鬟,把红儿挤兑走的其中之一。那丫鬟瞧见红儿,拦住她道:"站住!谁叫你进来的?"
"姐姐,我有要事禀告夫人,请姐姐通融一下。"红儿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哼,你有什么重要的事,不如先说出来听一听?"那丫鬟抱着手,堵在前方不放人。
红儿掐了掐手心,很是忿忿,得意什么?等她办好这件事,重新得到夫人的喜欢,看她不教训这帮小浪蹄子?
想到这里,红儿狠了狠心,拔下头上的银簪,走上前塞到丫鬟的手里:"姐姐,我并不是来抢你的职位的,外头大堂上有一个我的仇人,这仇人跟夫人也有些干系,我只想跟夫人说两句话儿。"
"哦,想不到你还蛮记仇的。"那丫鬟接过银簪,举在日头下看了几眼,只见很是精致漂亮,眼中闪过讥讽。将银簪收了起来,对红儿道:"行,你进去吧。"
外头的大堂上,孙氏又尖又亮的声音,几乎能传出两里地远。便连县太爷都有些吃不住,只见两人各执一词,他听得有些头痛,不由一拍惊堂木:"这件事,你们两个都有错!"
不论怎样,各打五十大板总是没有错的。县太爷心中想道,就要扔下令牌,对两人做出惩罚。谁知这时,却看见偏堂的小门处有他的夫人身边的丫鬟朝他挤眉弄眼。愣了一下,起身走了过去,问道:"什么事?"
"大人,夫人说了,堂下跪着的这女子,就是之前抢了夫人的绸缎之人。大人,务必不可轻饶她。"小丫鬟传话道。
县太爷听完,捋了捋胡须,点头道:"好,你回去通报夫人,就说没有问题,都依着她来。"说完,走回堂上,说道:"这件事,错在秦氏,就此判秦氏偿还孙氏的诊金——"
不等他说完,忽然外头匆匆跑进来一个长随。县太爷不由瞪眼,怎么一个两个,都如此没有规矩?然而不等他示威,便见那长随跑近身前,凑近他的耳边说了一番话。
听了这番话,县太爷的两只眼睛瞪得老大,不由得呼哧呼哧直喘气!差一点,他就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咳咳!"县太爷一拍惊堂木,说道:"就此判秦氏偿还孙氏的诊金——是非常不公平的!此事分明就是孙氏造谣生事,讹诈好人!来人啊,将孙氏拖下去,打二十大板,教训教训她,往后再不能胡乱攀咬好人!"
听了这判词,秦羽瑶不由得愣住了。方才县太爷的口风,分明是想各打五十大板,怎么忽然变了?
而旁边跪着的孙氏,此刻还在怔怔中,便被衙役拉了下去,不由得嗷嗷大叫:"大人,冤枉啊,大人你不能这么判啊!"
"你这是在说本官糊涂了?来人,再加五个大板!"县太爷捋了捋胡须,重重地道。说完,有些讨好地站起身,作势要扶秦羽瑶:"夫人,您快快请起。都是这刁民,害得夫人跑了这一趟。夫人渴不渴?本官叫人沏茶来给夫人?"
"不必。"秦羽瑶有些受宠若惊,连忙自己站了起来,她此刻觉得很是诡异,心中有些不安。为免再生变,连忙说道:"既然案子已了,我便回去了,我家里还有许多事情。"
"哦,那好,夫人慢走。"县太爷直将秦羽瑶送到县衙外面,才住了脚步。
此时,孙氏嗷嗷的嗓音已经渐渐低了下来。有了县太爷的关照,行刑的人手下很不留情,几个板子下去便打得孙氏痛得哇哇大叫,再也吃不住,哭天喊地似的叫起来。
而等到二十五个大板打了下去,孙氏则已经是连哼唧的力气都没有了。王氏白着一张脸,战战兢兢地站在不远处,眼睁睁地看着孙氏被打。
等到行刑完,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王氏才敢走过去,把孙氏从刑凳上翻了下来,拖回到小推车上,忙不迭地推走了。
解决完这桩案子,县太爷出了大堂,往后院去了。一面走,一面心中后怕不已。就差一点点,他就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啊!他头上的这顶乌纱帽,就再也戴不着了哇!此时此刻,连热带吓,身上的汗把衣裳都打湿了。
回到房中,刚把官服换下来,便听到家中的小丫鬟来喊:"大人,夫人叫您过去呢。"
"知道了。"县太爷说完,便打开门走了出去。
来到正房厅中,只见县太爷夫人坐在堂上,她的脚下有一个甚是面熟的小丫鬟捶着腿,不由得问道:"夫人,这小丫鬟之前不是撵了出去?怎么今日,又召回来了?"
"这小丫鬟立了功,我打算再叫她回来伺候我。"县太爷夫人说道,然后看向县太爷问道:"前面公堂上的案子怎么样了?我叫你教训那小农妇,你教训没有?"
"夫人快快噤声!"县太爷吓了一跳,连忙走过去道:"夫人,你有所不知。那小农妇不是一般人,上面有贵人罩着,我怎么敢教训她?幸亏我慢了一步,否则若当真教训了她,只怕头上这顶乌纱帽不保!"
"你说的可是真的?"县太爷夫人疑道。
县太爷连忙道:"自然是真的!夫人啊,并不是我不按着你的意思,实在是这青阳镇上卧虎藏龙,你我得罪不起的人太多啊!"
只听他说得如此郑重,县太爷夫人也吓了一跳,她自从做了官夫人之后,日日也不知道多么悠哉。若真是听信了红儿所言,教训了秦羽瑶,只怕要招来大祸!她悠哉得意的日子,就再也过不得了!
想到这里,眼中盛怒,抬腿把红儿踢开:"不安好心的小浪蹄子,你是在记恨我把你撵出去吧?居然怂恿我得罪贵人,你好大的胆子!来人,把这个小贱蹄子给我打出去!"
"夫人!夫人,不是这样的,夫人听我说啊——"红儿预料不及,一下子被县太爷夫人踢在胸口上。
好巧不巧,正是之前秦羽瑶踢过的地方。红儿顿觉胸口一痛,口中仿佛又溢出血腥味。在别人家里吐血是极不吉利的,红儿连忙闭口咽下,不让血沫涌出来。于是,一时间便没来得及辩解,顿时被几个小丫鬟拉扯着拽出了院子。
"也不撒泡尿好好照照镜子,就凭你也配伺候夫人?"方才收过红儿一根银簪子的小丫鬟,此刻手下用力,把红儿丢出台阶下,恨恨地说道。
明着说不是来抢差事的,暗着还不是做了?心口不一的东西,当别人都是傻子呢,被夫人厌弃了吧?一拍手,招呼众丫鬟们转身回了院子,把红儿抛之脑后,不管不问了。
红儿歪躺在地上,胸口剧痛无比,直是叫她浑身无力,站也站不起来。面对此时的下场,打心底里不敢相信,这到底是为什么?秦氏难道不是一个小小农妇吗?她头上有什么贵人?难道是任飞烨?可是,任家再厉害,难道能管到县太爷的头上不成?
此刻,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红儿,心中直是又恨又怕。周围路过的人不时投来异样的目光,纷纷在说:"这小丫鬟犯了什么错儿,被主人家打了出来?"
这些指指点点,让红儿憋红了脸,挣扎良久才勉强从地上爬起来,脚步踉跄着离开了。
离开县衙的秦羽瑶,此刻也是满腹疑团,是谁保她?她可不会认为,县太爷忽然对自己这个小农妇恭恭敬敬地十分客气,是因为他发疯了。联想到跑近县太爷跟前,跟县太爷传话的长随,不由得猜测起来,莫非是任飞烨?
可是,他的消息未免也太灵通了吧?而如果是任飞烨,以他殷殷切切地想挖自己去碧云天的心情,此刻怎么不在县衙外头等着邀功呢?
刚走出县衙不远,秦羽瑶只见前头出现一张熟悉的面孔:"瑶儿,你无事吧?"
"方叔?"秦羽瑶微微讶异,走上前淡笑点头:"我无事,方叔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不是我,是我们东家。"说起"东家"两字时,方承乾的面孔有些严肃,然后才微微自然了些,对秦羽瑶道:"瑶儿现在可有空暇?我们东家想要见你。"<!--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