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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茵和刘琴都惊讶地抬头:“表哥?”竟然是苏君青。
“怎么是你们?”苏君青蹲下扶起刘琴:“母亲到处找你们,没想到你们来了这里。琴儿,茵茵,他们说救了两个被劫持的人,没想到竟然是你们,你们也太大意了。舅母呢?”苏君青也是震惊过度,一连串的问题问过来。
“表哥,先别说这些啦,我们还没吃饭呢。”
“哦,我们马上开饭,你们等一下。”苏君青了悟地点头。
“哼,吃货,和表哥这么些年没见,你竟然第一句就是要吃的,不害臊。”刘琴不训斥人,好像不会过日子,茵茵皱眉不悦地看了她一眼。
“茵表妹,马上就吃饭,别着急。”苏君青安慰茵茵,让刘琴脸色更是难看,茵茵鄙视了她一眼,忽然扑地一笑:“表哥,你看琴姐姐可以唱花旦了。”
苏君青看到刘琴的大花脸也是忍俊不禁,她刚才摔倒时脸上蹭到土了,起来用手抹了一把,现在这脸可就花里呼哨的了。
“去洗洗。”苏君青还是忍住了笑意,温和地对刘琴说到,刘琴脸色紫涨,气呼呼地跺跺脚出去,没想到又是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让苏君青一把拉住了。
“嘻嘻,你以为别人的鞋子就那么好穿的?我还是劝你,最好少去霸占别人的东西。”茵茵高兴地拍着手,嘲笑刘琴,刘琴顾不得还击,低着头出去找水盆洗脸。
“表哥,你们怎么来的这里?我又怎么让你们救了?这是哪里呀?”茵茵急不可待地问到。
“这是临河县县城跟前的,叫什么村名,我也不知道,我们过来处理一件事儿。你怎么让劫持的?真太危险了。”
“我让人用迷香了,也不知道怎么被劫持的。我们这里没听说过这种事儿,是不是贼人专门针对我或是针对琴姐姐的?”
“不知道。你们可得罪过临河什么大户人家吗?”
“嗯,临河第一富户董乾民,想要强买我的地,我不卖,他派人和我做对,已经闹了好几个月了,这家伙坏得很。”
“哦,看来就是因为这个了。”
“哎呀,那,若不是遇上你们,我岂不死得很惨?”刘茵低低地惊呼了一声。
“大概是这样的。”
“哼!董乾民,我要将你千刀万剐!”茵茵恨恨地说了一声,扭头看着苏君青,“表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看来要鸿福齐天了。”她调皮地做了个鬼脸,苏君青展颜,无声地笑了一下。
“三哥!”那个少年郎进来,“吃饭了。”
“哎,小朋友,你再给我找双鞋子吧?”茵茵腆着脸求人。
“哦,对了,二哥给你们买衣服了,我去取去。”他跑出去,很快就进来了,手里提着个小包袱,往茵茵坐的炕上一放,又出去了。
茵茵打开包袱,还没来得及看,刘琴就冲过来,她本来想要抢夺,忽然意识到苏君青还在,就猛然刹住身形,不过重心没调整好,差点又摔倒,茵茵扑哧一笑,“琴姐姐今天没粉擦,老是想到地上蹭土呢。”
苏君青“呵呵”了一声,出去了。
“小贱人!”刘琴低低骂了一声,伸手想掐茵茵。
“等等!”茵茵伸手做了个制止的动作,“别忘了你一心想嫁给表哥,我叫唤起来,可没你什么好。”
“你叫吧,表哥不会觉得我不好的!”刘琴一贯这么自我感觉良好,但她敢这么威胁茵茵,让刘茵心里有点奇怪,她似乎不怕表哥对她印象不好了?想到张仲青,茵茵理解成刘琴现在移情别恋了。
“一个巴掌拍不响,表哥那么睿智,不会这么糊涂的。”刘茵还是强调到。
“你——”刘琴瞪着茵茵,却并没有下手,茵茵已经挑好鞋子穿在脚上,手里还抓了一身小姑娘穿的粉色衣裤放到身后,这才把脚翘起来给刘琴看:“这双鞋好看吧?我穿刚刚好,合适地很。”
刘琴这才明白茵茵为何故意气她,她愤恨地抢过包袱,把里面的衣服往身上穿。
“跟我换一下,鞋子有点小。”
茵茵做了一个鬼脸:“小了就趿拉着,你今天不是抢着趿拉鞋子吗?”不待刘琴过来和她争抢,茵茵就喊道:“表哥,我换好衣服了。”
刘琴还没穿上衣呢,一听茵茵叫唤,一边嘴里骂着小贱人,一边急急忙忙把衣服往身上套。
其实茵茵也在穿衣服呢。两人终于收拾妥当,那个少年的声音就想起来:“吃饭啦!吃饭啦!”
“你们换好衣服了吗?过来吃饭了。”苏君青在门口问。
“好了,表哥!”刘琴难的和刘茵能说一样的话。
外面有五个大男人,那个刻薄男坐在院子当中的小饭桌边上,其余的人,四散站着。
二哥从茵茵住的房间里,把那张桌子搬了出来,又把床板放到一边,把凳子搬出来,茵茵也从屋里,找出一个杌子,放到桌子边上,她找来一块抹布,把桌子和凳子等都抹拭干净。
刻薄男被那个少年郎请过来,坐那个杌子,其他几个男的,这才陆续过去坐下,二哥和少年郎端出馒头、菜以及稀饭。
“你俩的还在西边房子呢。”少年郎低声对茵茵说。
茵茵进到西房,把那里的饭菜整理了一下,端了出来,放在小桌子上,她也不理会其他人,自顾自吃起来。刘琴见没人理她,竟然狠狠瞪了茵茵一眼,然后坐在她的对面。
吃过饭,人们都慵懒地坐着不想动,只有那个少年郎在收拾着桌面,忙着端下脏碗换上一壶茶和杯子,这个农家祠堂只有两只破杯子,少年郎用水桶从井里打出水来,急急提进了西房。
茵茵已经在西房了,她帮着先洗出几个干净的碗来,给少年说:“先送上去让他们喝茶,剩下的我来洗。”少年感激地一笑,端着碗出去了。
茵茵洗了剩下的碗,把房里收拾利索这才出来,那几个人,正围着桌子坐着,好像有什么难事,一个个皱着眉头。
二哥看到茵茵出来,挤坐到苏君青坐的长凳子上,拍拍他刚才的位置:“姑娘,过来坐下,喝点茶。”
茵茵看出他是个洒脱不拘小节的人,就笑着走了过去。
“你真的是苏三哥的表妹呀?这也太巧了。”二哥微笑着说。
“是的,我都觉得太巧了呢。也许是老天爷觉得我不该有这么大的磨难吧。”
“嗯,也许是。”
茵茵不再说话,他们议论起他们的事儿来,他们说话隐晦,茵茵根本听不懂说的什么,就给他们添茶倒水的做服务。
“可惜,大哥在临河有套房子的,前两年他父亲出事,卖掉了,不然小弟可以住那里,这个地方,还是太小了,条件也太差了,我们几个离开,就剩你和雨默,还真让人不放心。”二哥有点遗憾地对刻薄男说。
他们几个都不说话。
“表哥,能住我们那里去不?至少有人做饭,家具也齐全。”茵茵对苏君青说。
“你那个荒宅,还是有点挤了,不过,也好过这里,行,行的。”
“表哥,我在渡口镇,买了个宅子,还起了一间客栈,那个贵人院儿今年都没人住的,一个整齐的小院落,九间房,带厨房,你们刚好可以住。”
“嗯,这个不错。”表哥一副满意模样,“茵茵,你抢钱呐,这么快都有一间客栈了?”他很少和茵茵开玩笑的。
“我们尽量不想让人看见,客栈人来人往的。”刻薄男有点不满意。
“我家也可以住,再说客栈那个院子很安静,我安排人把吃的用的储备好,给她们说我住就是了。”
“你住自己的客栈里,有点说不过去吧?”二哥笑着问茵茵。
“我这次让人劫掠,仇人都不知到是谁,即使知道,我也对抗不过,他们如果再来第二次怎么办?我还是悄悄躲到客栈的好。你们也跟我住客栈吧?”
“嗯!”
“行!”刻薄男终于点头。
“再剩下就是等待了,等大哥调人过来。”他们又开始议论自己的事儿,这一次,说话不那么隐晦了。
“大哥明天才到,然后再出省调人,哎,时间拖太久了,就怕迟则生变。”苏君青说完,几个人都皱起眉,一脸焦虑。
“怎么说,也得几十号人,我们哪儿找去?不等又能怎样?”二哥拧着眉头,他和这几个在一起,显得皮肤黑,五官也不细致,但他看上去非常顺眼,是那种怎么看也不觉得烦的,并且看的时间长了,还让人觉得他很帅。
“咱们是出来玩的,谁想会碰上这事儿呢?白白放过那个恶棍,又实在让我咽不下这口气。”苏君青说道。
茵茵鼓了半天勇气,对刻薄男说:“我能调来几十号人,还能给你介绍一位勇士,不知阁下可相信我?”
一桌子的人,刷一下都把目光射到茵茵脸上。
“我觉得你们是好人,所谋之事,一定是利国利民的,想要出手帮一把,不知你们信我不?”
“你怎么判断我们是好人?”二哥的眼神很严肃。
“一、你们对我和姐姐很尊重,除了他。”茵茵对刻薄男呶呶嘴。
“二、我表哥是好人,别的不说,他是绝对不会做有害国民的事儿的,你们是好朋友,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肯定也是好人。”
“好,有眼光!”二哥高兴了,对茵茵翘翘拇指。
二哥四下看了看,刘琴刚才见茵茵被邀请,心里不忿,但没人理她,她已经回屋去了。
“说说你介绍的人。”苏君青说到。
“表哥,就是那个张家的男的,他负伤回来,实在无聊,就在渡口镇开武馆授徒,现在收有一百多人,有几十个去年开始跟他的,应该可以用了,这些人中,有的是为了其他目的,还真有一部分是想要报效国家的。”
“唔!”刻薄男面露喜色,不过很快就又恢复了扑克脸。
他们几个议论起来。
“那是你夫君呀,你怎么叫他张家的男的?”苏君青过了好一会儿,找个借口坐到茵茵身边,悄悄问她。
“你上次来,我就被她继母赶出来了,我没给你说,怕姑母担心。”茵茵怕他担心才是真的,“我被他继母休了,他回来之后,还想复合,我觉得他太过鲁莽,再说,他也伤了我的心,我没答应。”茵茵低声回答,见苏君青一脸疑惑,茵茵又解释到,“临河地方风俗,公婆可以休媳妇儿。”
“还能这样的?”苏君青一脸惊讶。
“你俩说什么呢,让大家听。”二哥开玩笑。
“我们家的私事。”茵茵对他做鬼脸,和二哥在一起,让她觉得很舒服,这人的确像个宽厚的大哥哥。
“天一黑,我们就出发,到她的客栈去。”刻薄男下令,几个人点头。
他们临走,把屋子收拾了,尽量恢复原状。
天色完全黑了,他们才出发,到渡口镇都快子时了,刘琴的鞋子有点小,没走多久,就开始哼哼唧唧地喊疼,茵茵和她调换了一下,新鞋子刚穿就是有点小,她走了这么久,那鞋子也开始大起来,走着有点掉,换过之后,两人都满意了。一行人按茵茵的指引,来到客栈外面。一个从头至尾都不说话的大汉,身形敏捷地越墙进了客栈,不一会儿,贵人院的大门就无声地开了,几个人悄声走了进去。
茵茵指挥刘琴,从各个房间的柜子里,取出被褥铺床,除了刻薄男,他们几个一起帮忙把床抹拭干净,然后还帮着铺被褥,没多一会儿就收拾好了。
刻薄男带着少年郎睡正屋,二哥、苏君青各占一间西厢房,刘茵和刘琴各占一间东厢。那两个根本不说话的,却要住正屋边上的耳房里,那里茵茵设计是做书房和杂物间的,杂物间没有床,他们把厢房里的床抬了一张进去。
“你们想吃宵夜吗?”茵茵听见苏君青肚子里咕咕响,就低声问到。
“天太晚了,不好打搅人了吧?”
“这个院里存了一些果脯,肉干,我看看吧,应该还在。”茵茵端着油灯,向南边门房走去。
苏君青很小心地帮她开门,茵茵觉得这些人开门技术非常高,一点声音也没有。
“哎呀,这个小罐子。”茵茵打开储藏室里的木箱,揭开上面的盖布,苏君青很兴奋地低声说了一句,他把一罐桃罐头拿出来:“你姑母最爱吃这个。”
“这里还有三罐,剩下三个是狍子肉和野鸡肉,哦,还有一罐是酒枣,你打开时小心看看,我也不敢保证每个里面都是好的,如果盖子不紧,跑气了,就会坏掉的。”茵茵一个个罐子擦拭干净,回头看到二哥悄无声息地站在门口,她对他招招手,递给他一个罐子。
“我表妹的这些东西,可是很好吃的。”苏君青低声说。
他俩各抱三个罐儿,茵茵抱了一个,端着油灯,三个人往正屋走去。少年郎出门来接,茵茵把罐儿交给他,油灯放在厨房外的窗台上,这才从小厨房拿了一摞碗和勺子,到井台边上准备清洗。
“我来。”苏君青想帮茵茵打水。
“还是我来吧,你不熟悉这些,我怕弄出声响。”茵茵摆动井绳,让水桶在水面上侧倒,感觉桶里的水满了,这才准备往上提,辘轳好久没用,肯定没人过来润滑,转动会发出声音的,她不敢使用。
苏君青伸手拉过井绳,帮忙把水提上来,茵茵尽量不发出声音,洗好几个碗和勺子,端着送到正屋。
有三个罐儿打开了,屋里全是食物的香气,茵茵和苏君青分了两罐野桃罐头,那几个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只是闻到桃子气味,感到疑惑。
“好吃,赏!”刻薄男一口咽下,低声说了一句,少年郎放下碗起身出去,回来,竟然塞给茵茵一个五两的小元宝。
“我是不是该跪下谢赏呢?”茵茵低声问表哥,这个刻薄男,身份可能很高贵,自己这么没大没小,她怕惹祸上身。
“别理他,他抽风呢。”苏君青咽了嘴里的食物,说了一句,二哥低声笑了起来,刻薄男一脸不高兴,狠狠瞪了一眼苏君青。
“我还吃这个,你们把其它分了。”刻薄男指着那个桃罐头说,少年郎赶紧接过他的碗,用大勺子给他舀了一碗。
二哥给那两个沉默不语的人,分的全是肉食,茵茵也觉得他们肯定是保镖,消耗多,应该多吃肉。
刘琴这时才进来,少年郎给她端了一碗桃罐头,这是茵茵刚才分的那罐最后的,已经只剩一小块桃儿了,刘琴先喝了点汤水,惊讶地抬头看了一眼大家,低头继续吃起来。
茵茵他们几个把吃的摊子收拾干净,子时都快完了,几个也都困了,就摆手道别,各自进屋休息。
心里有事,茵茵睡得就不沉,早上,天气也就刚刚有点亮光,她就起来了,收拾好自己,她来到院里。
二哥已经起来,在院里呼呼练拳呢,见茵茵站在房间门口,就收了式。
“二哥,我也这么叫你,行吧?”见他点头,茵茵继续说,“我趁现在天色尚早,到隔壁把客栈管事的叫来,给她吩咐事儿,你看合适吗?我怕再晚一点,让人看到不好。”
“嗯,好,你怎么过去?要不要我过去把人给你弄过来?”
“厨房旁边有个小门,走过去一点儿,就是客栈管事的房间,就怕她昨晚回家去住了,人没在。我先去试试,如果见不到人,咱们另想办法,好不好?”
“好的。”
二哥跟茵茵走到小门跟前,他上前帮忙开了门,茵茵在门口朝那边看了看,见客栈的人都还睡着,院儿里面很安静,就悄声走到燕玲姐窗外,轻轻敲了三声,没多一会儿,就听到屋里有动静,燕玲姐睡意朦胧地低声问:“何事?”
“是我,在贵人院里等你。”
屋里有慌乱的声音,茵茵退回贵人院,对等在那儿的二哥说:“你也和我一起来安排吧。”
他点头。
燕玲见到茵茵时,激动地抱住她,她不敢大声哭泣,怕影响顾客睡眠,但泪水扑簌簌地顺着脸庞掉下来,茵茵也很激动,说话时也哽咽着。
“我可巧让表哥救了,就是前两年骑马到咱村里的那个,这位大哥是他朋友。我没受到伤害,你就放心啦。”
“真是吉人自有天相!”
“仇人还没找到,我不敢回大院去住,还有表哥和刘琴都在这里,你安排人,说是这边没人住,要把一些吃食存储到这边,我们日常用的柴米油盐酱醋茶的,你挑最好的放过来一些,我们这边生火做饭,那边若是有人知道,你就说是你亲戚借住几天,给我们打好埋伏。”
“行,我会做好的。”
“这个贵人院儿,今年一拨客人都没有,陈青云和刘三林都想把它卖掉的,你替我出面,把它买下就是。大概,九十两银子足够了,这个不着急,银子不够,找长富家的。”
“嗯!”
“悄悄安排鲁妈进来给我们做饭,让张仲青也进来,其他人先不要惊动了。”
“嗯!”
“蔬菜什么,你就不用送过来,让长庚买好放到他家里,我们有人会去取,你送东西时,果脯蜜饯罐头那些个,凡是有的,都给我放过来一些。”
“嗯!”
茵茵扭头看着二哥,看他还有什么觉得不妥,二哥补充到:“一会儿,卯时,我们都在屋里不出来,你让人给这边送东西,既不能迟,也不能早。”
“嗯,明白。”
“不能让人进了其他房间,只能用门房。”茵茵说。
“嗯,我知道了。”燕玲答应得飞快。
“就这些吧,还有什么事儿,我会通知你的。”茵茵见二哥不说什么,就结束对话,燕玲握握茵茵的手,起身出去了。
燕玲做事还就是可靠,卯时过半,就把一切都安排地妥帖了,鲁妈张仲青也趁搬东西时进来了。她关好院门,茵茵出来,鲁妈又惊又喜,和茵茵相抱着大哭了一场,鲁妈听茵茵说没受伤害,这才稍稍宽心了一些,急忙去了厨房做饭。
“表哥叫你!”刘琴过来,面无表情。(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