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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 梅雪晴明着是咽不下这口气,实则是她对姜海涛旧情难忘,她愤愤的眼神透着对姜海涛无比的眷恋之情,他黄飞逸陪着梅雪晴过去,似乎并不是等着和其领结婚证来了,而是来见证梅雪晴的真实想法来了。
梅雪晴从来都是任性冲动的女孩子,昨夜,她答应嫁给他只怕也是她任性冲动的产物。
他殷殷期盼的痴念,只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黄飞逸想到这些,哪里还有心情应付钱佳晨的东问西问。他烦躁地说了一句:“佳佳,我送你回公司,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钱佳晨道:“可是,我们都已经签了协议了,我们离婚后,梅雪晴必须尽快和你结婚,要不然就等于是你们违反了协议。”
梅雪晴蓦然一惊,问道:“什么?我们不是说好等我离婚后,你们再离婚吗?你们什么时候离婚了?”
钱佳晨道:“为了节约时间,民政局一上班,我们就把手续办好了,然后去你单位接你过来。”
梅雪晴急忙把协议拿出来细细看来,这才察觉,这份协议一旦签字,即刻生效。梅雪晴和黄飞逸结婚后,梅雪晴不得再生育,他们只能有一个孩子,那就是钱佳晨腹中的孩子。钱佳晨的公司分为三股,40%的股份归孩子,梅雪晴和黄飞逸一人占30%股份。若是其中一方违反协议,赔偿对方一千万现金。
昨夜,梅雪晴大笔一挥就签字了,现在,她弄明白协议内容后,傻眼了。她惶然道:“这么说来,我......我只能遵守协议了,我这一辈子也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可是,昨天你为什么不说清楚?”
钱佳晨道:“这些都是小黄帮我打印的,再说你经常签保险合同,这些东西比那些保险条款要容易理解的多,我以为你都看了呢!”
“可......可是,昨天我根本就没看就签字了,这个......能不能让我重新让我选择一次?”
钱佳晨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缓缓说道:“晴晴,曾经你也怀有身孕,你也能理解到当妈妈的心情。我是私生子,寄人篱下,受尽了委屈和屈辱,所以,我不想让我的孩子想我一样再承受那种苦难。晴晴,也只有委屈你了......”
黄飞逸默然开车,钱佳晨坐在前排扭转头颅一脸悲伤地跟梅雪晴解释道:“晴晴,你也知道,我患有乳腺癌,只怕我生下孩子的那一刻,我的人就不行了。更或者,还不等我生下孩子,我的生命就走至尽头了。我没有时间来陪着他慢慢长大,但是我愿意倾我所有为他规划好他的人生......晴晴,请你原谅我,我是一个自私的妈妈......那个协议的确是为难你了......”钱佳晨说着说着,声音显现哽咽之音,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慢慢流淌下,一脸的悲伤凄然之色。
梅雪晴一想到钱佳晨身为癌症患者,明明知道怀孕生孩子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却仍然坚强地一切以孩子为重,一天一天地等着死神降临。面对钱佳晨的眼泪,她无论如何都狠不下不起再说什么......
她反而安慰钱佳晨道:“其实......这也没什么,那份协议里,你还把......把那么多钱财都给了我们,其实,这也算是补偿我们了......”
钱佳晨暗暗松一口气,她呜咽说道:“你和小黄都是善良诚信的人,唯有把孩子交给你们我才能放心地离开这个世界。”
同一时间,江凌开车,姜海涛坐于他身边。
江凌道:“涛子,我怎么看着嫂子对你还是有感情的,你干嘛非要和人家离婚呢?那位马莉莉,虽然也不错,但和嫂子比起来,还是差那么一点儿味道。你不会就是为了马莉莉而要和嫂子离婚吧?”
姜海涛厌烦道:“你的废话怎么这么多?要不要我拿针把你的嘴缝上?”
江凌状似随意地扫了他一眼,然后慢悠悠地说道:“唉,如今这生死之交的兄弟也难做了!这想说什么话,还得看人家的脸色......得了,我也不说了,谁让咱曾经欠人家一条命呢?”
车内一下子安静下来,有些压抑的沉闷。
过了一会儿,江凌看着姜海涛郁郁寡欢的样子,他忍不住说道:“算了算了,真是服了你!饶是看着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看不出嫂子是喜欢你的,嫂子今天无理取闹把你叫来,不就是不愿意和你离婚吗?你坐着我的车隐藏在某一角落窥探人家,不就是也舍不得人家吗?你说你们俩的心里明明都有对方,为何偏偏不说出来呢?我都替你们俩累......”
姜海涛苦笑一声,说道:“你不了解她......她从小被宠坏了,比较任性,她今天故意找茬,是因为我提出来离婚,让她觉着脸面上下不来。你看到她身边那个大男孩了吗?那是她的恋人,他们俩是大学同学,彼此深爱着对方,甚至为了对方不惜放弃自己的生命。当年也是因为误会而分开,现在,误会解除了,我难道还不应该知趣地离开?”
江凌一愣,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我还说那个男人怎么用那种眼神看着嫂子呢?可是......可是,嫂子貌似对他并不感冒......你不是不搞错了?”
“我的能力和判断力,你还怀疑吗?”
江凌打着哈哈一笑,敷衍道:“你的能力,我哪敢怀疑?不过,我已经让王申航全面调查嫂子了,你不会介意吧?”
姜海涛气囔囔说了一句:“就你多事......”
江凌笑道:“涛子,我看出来你其实是舍不得嫂子的,兄弟,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犯错误。其实,我早就吩咐王申航了,就是嫂子在上面签了字,他也得压一阵子把事情都搞清楚了,才能给你们办理离婚手续。涛子,你我多年的兄弟了,况且你为了救我,连子孙袋子......”
姜海涛烦躁地打断他的话:“怎么又提那件事?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搭理你吗?就是把那件事整天挂在嘴边,你不嫌烦我还嫌烦呢!我告诉你,这是你最后一次提这个事,不然休怪我翻脸走人!”
江凌暗暗一叹,真诚道:“涛子,你让我无地自容......兄弟我千言万语只化为一句,那就是我这条命是你的,你对我的恩情没齿难忘!”
姜海涛给了他一拳,说道:“行了,你别在我这儿酸了,我心情不好......不要招惹我!”姜海涛把脸扭向窗外。
江凌沉闷一会儿,憋不住了,他说道:“涛子,你让我调查你老岳母车祸案件,我基本也搞清楚了,肇事者是李建发的儿子,而嫂子又想着废了李建发,你打算怎么做?”
姜海涛见他说正事了,这才转过脸说:“你不是号称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吗?这件事就交给你处理了。”
江凌戛然停车。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之后,汽车停在路边。
江凌苦着脸说:“不会吧?涛子,我有心想代劳,但这毕竟是你跟嫂子的事,我......我这样做不合适吧?”
姜海涛鄙夷道:“小子,是不是养尊处优惯了,你手脚都废了?”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是怕万一你跟你媳妇又和好了,嫂子知道真相后,让你跪搓衣板。嫂子亲自下了懿旨,要你亲自废了那人,我转手代劳,不合适呀!再说,我也好久没见识你的身手了,让兄弟也开开眼......”
姜海涛哼了一声,说道:“也罢,今天你就把那个人渣弄来,我亲手废了他。至于他儿子......他见他老子都废了,他若不投案自首,也就跟他老子一样得了!”
这一夜,在郊外废弃的工厂内,李建发父子瘫软在地,而姜海涛和江凌都戴着黑色的头套,高高站立在李建发父子身边。
姜海涛瓮声瓮气问道:“李建发,你坏事做多了,今儿就是和你清算的日子了。说说你这几年都干了什么?”
李建发磕头作揖求饶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咱们有事好好说,您要多少钱都成,只是饶过我们父子吧!”
姜海涛道:“李建发,你做的坏事太多了,强买强卖,谋财害命,逼良为娼,强暴良家妇女,今儿就是你的......”
姜海涛的手中陡然出现一把雪亮的匕首,在灯光下闪着寒光,他一步步朝李建发逼近,眸子里闪过狠厉之色。
李建发瘫软在地,连连后退,却见姜海涛手起刀落,李建发的裤裆处一片血渍。李建发顿时昏了过去。
李建发的儿子被吓得双手蒙住眼睛,浑身颤抖地求饶道:“求你们放了我爸爸,饶了我爸爸,不要杀他......”
姜海涛随手把他手中那一截烂肉从窗口处扔了出去,说道:“你的人渣老爹没有死,只是晕了过去,不过,你要是敢大声喊叫,保管你跟你老爹一样变成太监。”
李建发的儿子这才敢放下手,看清他老爹下身一片血污,他抖如糠筛,上下牙齿在他嘴里乱碰,话语连不成句子:“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做......坏事了......”
姜海涛抬脚踢了他一脚,厉声喝道:“说,你都做了什么坏事?”
“就是......赌钱......吸过大麻......玩过女人......打过架......”
姜海涛喝道:“继续说!”
“......没了......”
“你骑着摩托车撞人逃逸,这事有没有?”
李建发的儿子的脑门冷汗直流,流进他的眼睛里,他双手抹了一把眼睛处的冷汗,抖索道:“有,有......不过,我听我爸说......,那个老太太没有死,这也就不算数了......”
姜海涛一脚踹在他腿肚子上,把李建发的儿子狠狠踹个狗吃屎,他骂道:“撞了人就跑,事后还对目击证人封口,你他妈的心里就没有愧疚?明日ni去自首,要不然让你跟你老子一样,都变成太监!”
“别,别,我自首,我现在就自首!”
“小子,你若是胆敢报警,有你好看的!”
“我不报警,不报警!”
“背着你老子滚吧!记得跟医生说你老子是自宫!”
“是,是......”
姜海涛丢给江凌撤离的眼色,江凌会意,他随着姜海涛慢慢下楼,边走边看那两人,见一切都和预想中一样,他们俩也按照原来的计划,在楼道的窗户口停下来,跳上窗户,双手抓住墙壁外沿预先装置好的绳索,顺绳而下,眨眼间,他们的身影隐匿在茫茫夜色中,再也寻不见。
李建发醒来,发现自己身在医院,他的身边围绕着一群人。他的下体传来阵阵痛感,这痛感让他心慌,他下意识地伸手朝那里抹去。那里缠满了绷带。这轻轻的一触碰,让那里的痛感更强烈,更真实了,他的心急速下坠......
完了,全完了,他失去了做男人的资格了......
李建发忍着伤口的疼痛和内心的悲哀,缓缓地转动头颅,寻找他儿子,但在众多的脑袋中,唯独没有找到他儿子的那个脑袋。
他惊慌起来,猛然坐起来,却扯动到伤口,他诶哟一声,呲牙咧嘴问道:“我儿子呢?他在哪里?他不会被那两个人绑架了吧?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救我儿子,报警救我儿子!”
他的四个保镖及众人惭愧地低下了头,不敢吭声。
他见此情景,以为他儿子真的被人绑架了,因失血而苍白的脸更是没有一点儿血色,白肥肥的横肉抽搐着,怒骂道:“我养你们有什么用?我遭人暗算,你们连我的儿子都保护不好,都是白吃饭的吗?”
张章见众人还是不敢吭声,他只好上前说:“发哥,您儿子没有被绑架,他把您送进医院,通知我们过来照顾您,他说他闯祸了,去自首了”
李建发惊愕道:“闯祸?闯什么祸?”
张章伏在他耳边答道:“几个月前他骑摩托车撞人逃逸,他就是自首这个去了。”
李建发看了那些保镖一眼,保镖识趣地退出房门外。
李建发这才低声问道:“那件事不是都摆平了吗?他怎么又提这件事?”
张章道:“这件事也是蹊跷......不过,您儿子说那两个人指定他去自首,要不然就让他变成和您一样。孩子经不起恐吓,乖乖去自首去了。——发哥,那两个人是什么来头,怎么这么凶狠?”
李建发狠狠说道:“这两件事都和那个梅雪晴臭女人有关!妈的,敢害老子残废,老子也不让她好过!——张章,打电话报警!”
张章沉思道:“发哥,这......恐怕不好吧?我听外面那四个说,他们也就是一转眼的时间就寻不到您了。能一出手就迅疾把您打晕,并拖走,还不留下一点儿线索,这恐怕不是一般人,咱们怕是碰上硬茬了,发哥若是硬碰硬,只怕咱们在名明处,他们在暗处,只怕暗箭难防,发哥要深思呀!”
李建发恼怒道:“难道就这样算了?就这样被人羞辱连个屁都不敢放?张口恶气发哥我怎么能咽得下去?哼,就是他蒙着脸,就以为我看不出来,其中一人就是梅雪晴的丈夫,我敢肯定是他!”
张章道:“梅雪晴的丈夫身手可是了得,上次咱们就吃了亏了,只怕咱们不是他的对手......”
李建发把眼一眯,发狠道:“怎么说这么多年,咱们跟警察还算是有点儿交情,局长政委经常一块吃饭,我就不信他就没有留下一点儿蛛丝马迹。——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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