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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她家吃的什么,这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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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晓北把手里的刀递给张一元。

    张一元惊地瞪大了眼睛,他们张家的大刀从不随便送人,他用的就是祖父留下的刀。

    “这个,真的送给我?”张一元愣了愣问。

    “是,送给你,这把比石头那个更轻巧一些,用料比那个精细。”

    张一元高兴极了,双手抱拳朝纪晓北鞠了一躬:“多谢纪姑娘!”

    张一元瞬间觉得自己被削光了头,不甘心。

    其余兄弟都羡慕地看着大哥。

    “张师傅,我有个事要求你!”纪晓北说。

    张一元把大嘴一咧说:“纪姑娘您说,只要我老张能做到的,一定马首是瞻。”

    “我弟弟和几个乡亲这几天要回威县去,张师傅不是也要回威县吗?

    我想让张师傅路上护着他们些,都是半大孩子,他们单独上路,我不放心。”

    张一元大大咧咧地说:“这个好办,我们也正要回去,一起走就行,纪姑娘您放心吧!”

    纪晓北点点头。

    林婆子说到做到,让石头把屋顶上吊着的五花肉拿下来,洗吧洗吧,放在案板上,咔咔咔咔地剁成了小块。

    晚上吃红烧肉。

    纪晓北指导,林婆子来做,黄婆子打下手,张一元烧火,其余的小子们蹲在墙根流口水。

    张一元歪着头,把灶里的火烧的旺旺的,火光映着他汗津津的脸,太热了。

    他一把把枕巾拉了下来,扔到一边。

    “元儿,火不能这么大,快抽出点干柴来!”林婆子一边炒肉,一边说。

    张一元赶紧拿出了两根冒着火苗的干柴,站起身。

    纪晓北坐在墙根下嗑瓜子呢,看到学生头张一元脸庞通红,双目圆睁,拎着两条冒烟的干柴,朝门口的沙堆冲去。

    纪晓北惊呆在原地:

    前世有刘胡兰舍身炸碉堡,这世有张一元保肉灭柴火!

    哈哈哈哈!

    (作者在胡说八道,无意冒犯先烈的意思!)

    “张胡兰!”纪晓北脱口而出。

    张一元一甩学生头,开心咧嘴一笑说:“纪姑娘,幸亏我釜底抽薪及时,否则肉就糊了!”

    “张胡兰英勇!”纪晓北竖起一个大拇指。

    张一元对纪晓北给自己取外号,心里还美滋滋的。

    毕竟,纪晓北给起过名字的人或动物,都是纪家的一员。

    纪晓北没把自己当外人看。

    张一元又重新坐到灶台前烧火去了。

    林婆子的红烧肉已经盖上锅盖了,焖上十几分钟就好了。

    这次,纪晓北没让林婆子放配菜,毕竟人家张一元要吃纯肉。

    林婆子凑过去又问了纪晓北一嘴:“北呀,真的不放菜了?那可不够吃的呀!”

    纪晓北笑笑说:“娘,后院的鸡下了蛋,摊鸡蛋吃!”

    “啊,啥时候下的蛋呀,我都去了好几趟,鸡屎都没看到……”

    她一边说一边往后院跑。

    差点和迎面跑来的黄婆子撞个正着。

    黄婆子抱着胸前衣襟里的鸡蛋慌忙闪身:“东家,下了,下了好多的蛋……”

    纪晓北:对,每只鸡我让它下了两只,初来乍到先下这么多吧。

    张一元他们好久都不吃鸡蛋了,看到黄婆怀里的鸡蛋,眼睛比纪德艳的还绿。

    纪德艳摇摇晃晃地出来,病了好几天,终于好点了。

    它趴在纪晓北脚下蹭纪晓北的裤腿,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林婆子炒了鸡蛋,黄婆切了土豆丝和豆角丝。

    林婆子把两种丝一起炒了。

    在她的概念里,万物均可以一起炒。

    纪晓北曾经提出这个疑问:为何不能炒两个菜?

    林婆子振振有词:为何要那么麻烦,最终都是要进嘴的,放在一起炒和单独炒有什么区别吗?

    纪晓北:……好像是没什么区别,那就不如直接吃屎了……

    林婆子:……

    纪晓北已经完全习惯了林婆子的做菜风格。

    这天晚上,每人一大块黄灿灿的摊鸡蛋,五大块红烧肉,土豆丝和豆角丝不限量,随便吃。

    林婆子给大伙分好后,大家都喜笑颜开捧着饭碗找地吃去了。

    谁都没注意大门口探进来的一个脑袋。

    张嬷嬷压低声音说:“老太太,咱先回家,天要黑了,明天咱再来!”

    老太太吸着鼻子:“张嬷嬷,她家吃的什么,怎么这么香?”

    张嬷嬷:是挺香的,但我也不知道人家吃的是什么?

    “听话,老太太,回去问问阿黄,公子今天有没派人来送信?看看他今天回不回来。”

    张嬷嬷拖着老太太往回走,老太太还不住地回头看。

    巷子里进来了一辆马车,慢慢悠悠地往里走。

    一位瘦削面颊的女人,拧眉看着前面的两个人。

    “夫人,老太太和张嬷嬷!”她身边的丫鬟说。

    “饭后怎么不休息,还在外面逛?”女人不悦地说。

    “夫人,老太太的药快吃完了,又要该配药了,那种药,还按原来的剂量配?”

    丫鬟小声问。

    夫人猛地把帘子放下,靠在厚垫子上说:“再加点剂量,怎么身子还这么硬朗!”

    丫鬟点头。

    她缓和了表情,往前探身,把帘子重新拉开,温和开口:“娘,天都黑了,您怎么出来了,张嬷嬷天冷了,谁让你带老太太出来的?”

    老太太神色黯淡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夫人老奴错了,老奴该死!”

    张嬷嬷慌忙说。

    桂夫人从马车上下来,扶住老太太,陪着一起往院子里走去。

    桂夫人看了一眼老太太的脸色,刚才还挺高兴的,怎么突然就拉下脸了来呢?

    “娘,我打听过了,庙里烧香认识的那个姑娘,是梁知州的嫡长女,今年15岁!”

    贵夫人笑呵呵地说。

    老太太停下脚步,冷厉地看了桂夫人一眼:“那不行,昌儿娶了梁知州的闺女,那岂不是同僚成了他的老丈人,不合适,不合适。”

    “娘,怎么不合适了?您想呀,咱家昌儿刚来安州,要和当地官员打好关系,要是能和梁知州结亲的话,那整个安州不就是他们两个说了算吗?”

    桂氏劝道。

    “我家昌儿还是皇上钦点的安州通判呢!你想让他去巴结知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