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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梦目光澄澈,丝毫没有被感动的样子,看着眼前高大帅气的男孩,有些叹息,“蓝亮,你证明了,我也没有答应啊。你爸爸还趁机收益了,你也没有什么损失啊。”
蓝亮被凉梦说的脸通红,眸中充满了挣扎,指着旁边的湖,“如果你让我现在跳,我现在还会跳。”
“跳什么跳啊,今天我邀请你来,就是要你陪我参加宴会的。”
蓝亮眼前一亮,紧紧地抓住凉梦,“你是同意……”
凉梦狡黠地一笑,贴近蓝亮的耳朵,轻声桌了一句话。她的呼吸带着清淡的香气,她的声音低哑磁性勾起了他心弦上最脆弱的一根弦。他的耳朵慢慢地红烧了起来。
身后的一个冰冷的声音打破了蓝亮的一时粉红色的泡沫,“凉梦,你真的好厉害。”
蓝亮转身,看着一个清冷的白皙的少年站在他们的身后,紧紧地抿着坚毅的嘴角。蓝亮本能地防备地看着面前的少年。
凉梦像是没有察觉到任何尴尬敌对的氛围,热情地冲肖新阳喊:“嗨……今天晚上我们家开宴会,会有请帖,记得一定要来哦。”
肖新阳看着凉梦拉着蓝亮离开的手,心中刮起了一阵不大不小的风。一边唾弃自己,又一边不由自主……
凡是进入凉家那套别墅的人,没有一个不赞叹它内室的宽敞明亮。屋顶硕大奢华的水晶灯,以及角落里的明灯,把屋内照得如同夏日阳光明媚。放着舒缓的音乐,氛围及其的好。
肖新阳扯着有些紧的领带,不舒服地找了一杯苏打水。站在这里的都是小镇上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大人之间拿着酒杯阿谀奉承的脸色让肖新阳觉得更加气闷。他想出去走走,这时所有的人都看向楼梯。
哦,那是凉梦……
头上挽着有些繁复的花,两缕头发波浪着留在她小巧的下巴旁,衬得格外妩媚。裸肩的嫩黄色的礼服显得有些俏皮,短裙下系在大腿上一个紫色的蝴蝶结,绸缎的柔滑质感随着凉梦从楼上走下来一荡一荡的让人心痒,脚下踩着一双高跟鞋,脸上挂着堪比黑夜中的星辰璀璨的笑容。
声音清越得有些飞扬,却霸气十分,“非常感谢,今天大家能够来给我凉梦庆生。我这个人就是喜欢热闹,来了,大家就都是朋友,请大家随意。”
“嗨,肖新阳,很高兴你也能来……”
肖新阳都不知道凉梦什么时候走到自己面前的,他更不知道自己手中的苏打水是什么时候洒出来的。显得有些狼狈。他不知道给说什么,只是勉强地笑了笑。还好凉梦只不过是打了一声招呼,便被今天在湖边的少年拉走了。
肖新阳拿了纸巾擦拭着自己胸口的水渍走出门,虽然这里很宽敞,可以容得下两倍这么多人,可他还是觉得有些气闷。
他站在一颗高大的树后,深深地呼吸。这些树木显然是刚刚修剪过不久,还散发着浓郁的绿色的味道。他刚想离开,两个熟悉的身影让他的脚步一滞。
如果第一个高大的身影他不会特别确定,那么另一个人的身影无论他站在那里他都不会看错,因为那个人是他的爸爸。
那个人低哑着声音流露出明显的愤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个沉着冷静的声音,透着干练的沧桑,“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们来一个更加简单的交易,利用你在那家里,那孩子对你的信任,做出对我们彼此都有利的事情。”
“我只不过是想要在这里安静的生活,为什么你要这样为难?”
“因为你有曾经,你需要作为此身份我的庇佑,你也要相信这一点。这种事情?难道你没有做过更加……这样的事情?”沉静的声音游刃有余,像是一个在玩弄着手中老鼠的猫。“你应该为你弟弟想一想。”说完便走了,留下那人一人。
肖新阳听得云里雾里,他爸爸好像在威胁那个人。不过这些,肖新阳不会管,那些都是他们那一代人的事情,跟他的生活,乃至将来的生活都没有关系。肖新阳难耐地动了动蹲着腿,一个晃在眼前的身影让他心一慌,另一个人竟然是谭暖?
谭暖眼中的愤怒在黑夜中闪着野兽的光泽。肖新阳的胳膊被他捏得快要断掉。谭暖看清楚是肖新阳,眼中闪过一丝懊恼,那懊恼不是对肖新阳的歉意,而是对自己冲动的后悔。谭暖迅速地恢复了正常的状态,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有些关切的声音,“肖新阳,你怎么在这里?听说今天凉梦会跳舞,你不是她的舞伴么?”
肖新阳听到这句话,心中有些惆怅,却快速地走进宴会。将谭暖的事情抛之脑后。
音乐停止,一个低哑带着磁性的男声正好插进来,“今天是凉梦的生日,蛋糕过后,我们的寿星奉上最完美的礼物。”
明亮的灯骤然暗下来,一束迷蒙如如雾的光影打在一块空地上,光亮越来越大,周围的人退出那片明亮处,凉梦站在唯一的光亮处,无疑她是最耀眼了。
音乐响起,轻快的鼓点。凉梦微垂向左侧完美的脸颊骤然转过来,一道更加耀眼的光芒让人一阵眩晕。她俏皮地眨了眨那双灵动清澈的眼,随着鼓点慢慢扭动着曼妙的舞姿。一步一步,像是在寻找最珍贵的宝物。她突然抓住了一个男孩的领带,踩着激情的鼓点,把那男孩扯入灯光中心。
“这音乐……这舞……”一个在黑暗中透着沧桑的轻声的呢喃。
站在身旁的谭暖眼睛一黯,抿着嘴角,没有像所有的人那样闪着兴奋的光芒。
肖新阳靠近,轻声地询问,小心翼翼,像是在引那个人说下去。
那人,握着香槟被苍老的血管爬满有些狰狞的手轻轻地颤抖,眼底闪耀着怀念的光芒,眼睛有些迷蒙地看着灯光下激情的热舞。声音低哑而又深远,有些哽咽,“二十年前,刘婉婷就是跳这样一曲桑巴,与凉承德定情的。真是一曲佳话啊,可惜啊……那么好的人,竟然会自杀……”
肖新阳感觉像是有人打开了他的天灵盖,呼呼的凉风,只是木讷地看着凉梦子灯光下舞动。她风情万种,她俏皮可爱,她激情火热,她温柔缠人,她光彩照人……
却没有她一样的悲哀……
凉梦拉着蓝亮的领带,在他的身旁旋转,腿上的蝴蝶结随着激情桑巴的舞姿像是一个鲜活的蝶一般飞舞起来。最后一个鼓点,拉过蓝亮,快速的靠近,又快速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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