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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黄羽翔沉声说道,刚才使出这一剑之后,已是让他原本就疼痛难当的左手愈发来得难受。当先走出两步,突然之间,屋顶、地面之上齐齐飞来百来道寒芒,向林绮思打去!
转眼之间,这个大厅之中竟然冒出了二十多个分服黑白色衣服的矮小汉子,向林绮思发出了凌厉的攻击!
黄羽翔暗暗叫糟,之前这四个忍者只不过是要引开他的注意力,真正的目标还是在林绮思之上!他此时身形已然扑出,要援救已是来不及了,只能看赵海若或是林绮思自己的本事了!
他流明剑一抖,已是纵了过去,即使救不了林绮思,至少也要保下张梦心!
“呀!”赵海若娇叱一声,手中的袖剑如同天瀑直泄,所有的暗器飞及袖剑所发的白光,俱是化为一团粉末掉落在地。但同时向林绮思射去的暗器实是太多,又分从四面八方打来,赵海若虽是厉害,却也只能挡得下其中一面的攻击而已!
张梦心先天真气已成,内力又具备“红日照天下”大法的特性,一声惊咦声中,身体不用大脑指挥,已是向旁边疾闪而去。那帮忍者的目标又全在林绮思之上,只有少数几道暗器是向她射来,倒是被她有惊无险地避让开来。
林绮思眼见这么多的暗器向她飞来,忙水袖连舞,劲风激荡之中,倒也卷落了几道暗器。但她的功力顶多也就与南宫楚楚在仲伯之间,哪能将这些暗器尽数挡了下来!除了护住了面门,身体之上已插满了寒光森森、各种样式的暗器!
林绮思的脸上现出痛楚之色,俏脸在一瞬间变得惨白无比,娇躯渐渐软倒在地。
黄羽翔纵至,顾不得左手疼痛难当,已是将她搂住!他的骨头只是由单钰莹勉强绑定而已,经林绮思一撞,破碎的断骨顿时刺到了他的肌肉中,痛得他连眼泪都快要流下来了。
“林小姐!林小姐!”只见林绮思的俏脸儿一片煞白,黄羽翔一手握剑,也无暇去探她的鼻息,不知她是生是死。但从当初头四个忍者发出的暗器来看,这些东西分明锋利之至,连坚硬的大理石砖都能刺入,更何况林绮思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呢!
那些忍者对自己的偷袭本领倒是颇为自信,一击之后,帘掉转刀口,向少林四知他们发起了偷袭。知心大师他们虽然一直居于守势,但凭着几人的深厚功力,倒也是不落下风,只要再斗个数百回合,等对方内力渐衰,当可赢得胜利。但此时被这些扶桑忍者在边上偷袭,顿时大显手忙脚乱,少林四知、武当三清已是结成了阵势,将刘恒与李梓新圈在其中,凭着四知的“大般若神功”和三云的“太极剑阵”天底下除了三大宗师级别的人物,已是无人能够伤得了他们半根毫毛。
而单钰莹却当真是天人能阻的大魔头,横驰纵往,无人能够触得了她半片衣角。对方若不出动沈复言,根本就不可能对她构成威胁。
“她还活着吗?”张梦心行了过来,她也知道林绮思中了这么多的暗器,这句话问也是白问。但这个皇族贵女实在是关系太大,她一死的话,引起的连锁反应当真是能让天下大乱!
“她也死了?”赵海若收剑回袖,俏脸之上颇有些黯然之色。转眼之间已是有三个身边之人尸横倒地,让这个从不知正事的丫头都有些悲伤之意。
黄羽翔对林绮思虽是没有什么感情,但一来她确实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来到这里的,怎么说她的死都与自己关系极大;再者,看到这么一个美丽动人的女子冷冰冰地躺在自己怀中,任谁都会感概不已。
“都是我不好,不该通知你来这里的!”虽然依着林绮思的脾性,即使没有黄羽翔的捎信,她也必会到此。但人在这种时候,最是愿意用自责来减轻心中的悲伤。
“算你还有几分良心!”林绮思突然张开眼睛,对黄羽翔轻轻一笑,道“臭小子,还不放开我!想占我便宜占到几时啊?”
黄羽翔一惊之余却是大喜,道:“原来你没有死啊!真是太好了!”
张梦心与赵海若也大是奇怪,赵海若的眼睛睁得老大,羡慕地道:“林姐姐,你练得是什么功夫,怎么连这么厉害的暗器也伤不了你!能不能教教我啊!”此妮天性好武,艳羡之余,连姐姐也是叫了出来。
“你就这么希望我死吗?”林绮思对黄羽翔飞过一道白眼,随着她的站起,身上已是“叮铃当啷”地落下了几十道暗器,纷纷掉在了地砖之上。她转头对赵海若道“我哪里练过什么厉害的功夫!只是我身上却穿了一件刀枪不入的宝衣,你道我这么放心地让这小子保护我,能不多留两手吗!果然,这小子真是差劲,连个女人也保护不了!”
黄羽翔又怒又气,道:“是是是,我是没用!你这个小妖女,被他们打死了活该!你明明没有死,干嘛还要装死!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吗?”
林绮思“格格”一笑,俏脸之上恢复了几分红晕,道:“我哪里想要同你开玩笑,你这个笨男人,谁会同你开玩笑!这宝衣只是坚韧之极,又不能抵消了对方的力道,被他们打了这么多的暗器,我浑身都痛得快要晕过去了,哪还能够同你说话!你倒试试,被他们打上这么多的暗器看看!”
她说话又脆又快,听来当真是舒服之极。黄羽翔虽是被她骂了个痛快,但心中的怒火反倒熄了下来,连他也想要痛打自己几个耳光!
赵海若大大的双眼满是求恳之色,道:“林姐姐,这件宝衣能不能借我穿上几天?”看她那股贪婪的样子,恐怕是刘备借荆州,有借无还的了!
林绮思倒是颇为大方,道:“反正宫里这种衣甲也还有两三件,我这件就送你好了!”
“你会有这么好的心肠?”这林绮思在三仙教的时候,对他们几近赶尽杀绝,在清荷抢亲时,又差点儿要了他与赵海若的性命,黄羽翔怎都不能相信此女会突然变了性子,对他们和和气气起来。能不找他们麻烦已经算是承了她的情了,哪还敢要她的东西!
“喂,臭小子,你若是对女子还这么没有礼貌的话,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林绮思轻叱薄怒,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得生气。
得了人家的好处,胳膊肘马上向外伸了,赵海若也帮腔道:“是啊,是啊!你要是再欺负林姐姐,我也饶不了你的!”嘴里虽然说得极凶,但眼睛却是不敢眼向黄羽翔。但比之当初见到黄羽翔就要逃的情形,此刻已算是“胆大包天”了。
“好了!”张梦心见三人仿佛冤家一般,每次都会吵个不停,忙道“现在大敌当前,你们就莫在吵了,要么突围,要么与知心大师会合在一起,总要想个法子!”
黄羽翔点点头,道:“与知心大师汇合在一起固然可以保得了一时安全,但我们的目标不但是要保住林姑娘的性命,更要将龙皓天等人擒住,若是与他们缠斗起来,说不定他们的师傅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赶了过来,到时候,还有谁能挡得下来!”这般猜测已是将张华庭的安危做了最差的打算,但此时此际,也只能面对现实,即使让张梦心伤心也是没有办法了。
他转过头,对林绮思道:“抱着我!”
林绮思一怔,又送了个白眼给他,嗔道:“色鬼,你脑子里装得究竟是什么啊?还有心思占人家的便宜!”
黄羽翔眉头一皱,道:“从大门口出去虽然要近得多,但谁知道对方还伏下了多少兵力!我们反其道而行,从后门出去,绕着岳麓山走!你的轻功那么差,若是让你自己走得话,你要行到几时?”顿了一下,复道“便是天下的女人都是死光了,我也不会占你这面如桃李,心如蛇蝎女子的便宜!”
“多谢黄公子的夸奖,小女子愧不敢当!”林绮思格格一笑。
黄羽翔话一说完,便伸出左手去抱她的腰肢。但他左手的断骨哪经得起一个人份量,手虽是搭上了她的纤腰,却是半天也使不出力来。
林绮思俏脸羞红,道:“你这个小子,还说不是占人家的便宜!你、你的手还不挪开!”
不但林绮思羞怒,连张梦心与赵海若也是一脸对他满是不信任的表情。
黄羽翔苦笑一下,道:“我的左手断了,使不了力来,你自己抓紧我!万一你抓不住,掉落下来的话,我可不会折回去救你!若是人家不会打你小脑袋的话,你说不定还能活着离开这里!”
“偏你这个好色小子就是要占别人的便宜还说得这么正大光明!”林绮思嘴里低咕着,双手已是圈到了他宽广的后背上,鼻中帘传来他浓重的男子气息,一时之间,让这个从不知男人为何物的女子顿时一阵头晕目眩。
“海若,你照顾着心儿,我们走!”黄羽翔转头向单钰莹看去一眼,心中道:“莹儿,你们先撑着,我将心儿与林姑娘安顿下来之后,帘就带人替你们解围!”
带着林绮思,黄羽翔已是向厅后直跃而去。赵海若左手拉着张梦心,紧随其后。
行到厅后,正要从偏门出去,猛然之间,又是几十道寒芒突然从四面八方向他疾射而来,黄羽翔流明剑帘一圈,暴长的剑芒之下,所有的暗器都纷纷落地,但他的身法受此一阻,也是缓了下来。
“哈哈哈,黄羽翔,今日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要死在这里,绝没有一个人可以逃得出去!”自从那二十几个忍者也加入了战团,龙皓天却是脱身而出,一直盯着黄羽翔四人。
黄羽翔长剑一抖,道:“你凭什么这么自信,光凭这些下三烂的忍者吗?嘿嘿,恐怕龙兄是白日梦做多了,老爱胡思乱想吧!”嘴里说得轻松,但眼睛却不由自主地向沈复言望去。若是他也出手的话,自己可能真得要如龙皓天所说,今日再也走不出这里了!
“走!”他猛然一转身,身形突然向上纵起,流明剑狂卷如练,已是将屋顶破了一个大洞。
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黄羽翔就不信以这个厅子偌大的体积,龙皓天便能在每一处地方埋伏下人手!
身随剑动,眼前一阵大亮,刺目的阳光射来,黄羽翔已然傲立于屋顶之上,任凭阳光洒满身上,颇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往那边走!”见赵海若也窜了出来,黄羽翔指了指远处的树林。以他们两人的轻功,只要能够离开这间客厅,天底下能够追得上他们的,还找不出几人了。到时候便是蛟龙如海,任我遨翔了!
黄羽翔正欲纵出,猛然之间一股极其强烈的杀气直逼他的心肺,竟是让他硬生生地将身形止住。他一点点地转过身体,向杀气最为浓烈的地方转去。
他丝毫不敢有任何大的动作,生怕对方在气机牵引之下对他发出雷霆一击!这个转身花了近乎半柱香的时间,黄羽翔的额头上已是大汗淋漓。
向对方看去,只见五丈外的地方正有一个白衣人跪地而坐,双腿之上放着一把连鞘长剑,却是微带弧形,倒是有些像是刀,刺人心骨的杀气,正是从这把兵器上传来的!
那白衣人大概五十来岁,颌下无须,鼻下却是留着两撇小胡子,已然联成一气,乍看起来颇有些好笑。
但黄羽翔却是半丝笑意也没有,这个显然是异族人的家伙绝对是个可以跟底下的沈复言相提并论的大高手,便算是比起张华庭来,也是不会逊色多少了!
怎么天底下的高手仿佛全在这里露面了,黄羽翔苦笑一下,沉声道:“请问尊驾是谁?”
那人冷冷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慢慢站起身来。那把怪剑虽然没有用手拿着,但随着他起身的动作,竟是慢慢浮动起来,自动飞入了他的手中。他这一站起来,四人才看到他脚底下穿得竟是一双木屐。
“我叫德川五犬,乃是扶桑第一高手。今日前来,是特地取你们的性命!”白衣人冷冷地说道,目光中闪着嗜杀的神情。
哪有人会厚脸到把自己称为某某第一高手的,看来化外之民就是没有涵养,黄羽翔心中暗自嘀咕,不过以此人的一身修为而论,当真是非同小可,在异域当可称为第一高手了。
“五犬?你们家是不是养了很多狗啊?哎,我只有小灰小白小熊,还没有养过狗呢!”赵海若又开始她经典的迷糊,道“你送给我一只可好!啧啧啧,一人分掉一只,五犬就要变成四犬、三犬、二犬、一犬你放心好了,我们四人一人一只,肯定会给你留一只的,绝不会让你当德川无犬的,那岂不是连狗都不如了!嘻嘻!”
她这番话说得又快又急,德川五犬的汉语虽然不错,但十句话也顶多听懂两句而已。不过他看到黄羽翔三人都是脸带微笑的表情,便知道她说得绝对不是好话。
“八格牙鲁!”德川五犬脸色凝重,道:“你这个女人,竟敢污辱武士的尊严,你要受到惩罚!”在扶桑,女子只是用来做家事和发泄的工具,根本就没有话事权。
他慢慢地将手中的剑抽出了剑鞘,右手握住剑柄,左手拿着剑鞘,狂烈的杀气暴卷如潮,一波波打击着黄羽翔四人的心神。他的剑倒也古怪,仿佛刀一般,竟是只有一面开了刃口。
“海若,你斗不过他的,还是我来吧!”见赵海若已然跃跃欲试,黄羽翔忙劝阻于她。
赵海若轻轻一哼,道:“我怎么可能怕他这个连狗都不如的家伙呢!”说话之间,已是松开了握住张梦心的手臂,一声娇叱声中,向德川五犬飞射而去。
“这个丫头!”黄羽翔暗骂一声,却也不能丢下张梦心将赵海若拉了回来,
“你喜欢这个小丫头?”林绮思俏脸如霞,双眼水汪汪的,红润的双唇饱满得快要滴出水来了,腻声道“你这个家伙真是大色鬼,连这么小的孩子也不放过!”
“什么这么小的孩子!”黄羽翔故意用身体在她的酥胸上挤了一下,道“人家可比你要‘大’得多了!”
“你”林绮思又气又羞,突然伸手在他的胸膛上猛捏一记,嗔道“大色鬼!”
“大哥,你们两个不要闹了!”张梦心实在受不了两人在此时此地还能打情骂俏“海若会不会有危险?”
黄羽翔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喜欢与林绮思唱反调,听张梦心问来,便道:“海若的修为虽然比不过那个扶桑人,但她天生机敏,绝不会有危险的!”
“喂,你想要怎么惩罚我啊?”赵海若俏生生地站在德川五犬的跟前,脸上笑意盈盈,丝毫不为他的杀气吓倒。要知道,这妮子与张华庭不知打过多少次,虽然理所当然地都以失败收场,但对别人的精神压力已是产生了极强的抵抗力。
德川五犬的双眼之中没有半分生气,忽然“呀”地一声怒吼,身形暴闪如电,长剑举起,猛然向赵海若劈了过去。
扶桑人的功夫多是取自盛唐时的马刀,刀法上的变化只有横切竖砍,远不及中原武术的敏复多变。但招式虽然简单,但以德川五犬这等修为而言,反倒是化繁为简,抛去了招式上的冗繁,颇有以拙胜巧之功。
仿佛一剑要劈开苍穹似的,因是抛开了所有的花招和变化,纯以速度和力量取胜,德川五犬这一剑当真是又快又猛。从这一点上来说,与黄羽翔的“浩然一剑”倒也有几分相似之外。但“浩然一剑”是建立在“抱朴长生功”博然正大的基础上,又以势破千钧的心法驾御,比之扶桑人粗浅的招式,不知道要高明到哪里去了。
以赵海若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兀自不敢强架对方如此势猛的一剑,脚下微错,已是退出了两步,俏脸之上一片凝重之色,不复刚才的嘻笑。
“嘿!”长剑一卷,在“塔塔”的两声脆响中,德川五犬猛地重重地踩在屋面上,猛然一个大转身,借得挪位之力,长剑之上的威力更猛,又向赵海若卷去。
“好家伙!”黄羽翔轻赞一声,所谓剑走轻灵,刀走沉稳。德川五犬的扶桑剑原比中原人惯用的剑要厚重上几分,又只有一面是锋利的,以砍、削为主,他能够将剑发挥出刀一般的狂猛,已是修为极深。而在这般狂猛的招法之下,竟还能借势变招如此之速,当真是宗师级的水平了。
黄羽翔怦然心动,他自己的“浩然一剑”直来直去,一剑劈出,便没了变招的可能,若是能够像德川五犬一般借势产生变化的话,那岂不是威力倍增。一时之间,心中突然变得无限憧憬起来,恨不得马上找个无人的地方演练起来。
想不到这个扶桑人在剑术上的造诣竟是如此之高,赵海若回退之速已是及不上德川五犬急追的剑势,当下右手一扬,一道白光闪过,袖剑已是架在了德川五犬的剑上。
“叮!”一声脆响,赵海若身形大震,猛然被弹飞出去,一连飞出了三丈,才在空中折了个身,落到了屋面上。突然“哇”地一声,已是吐出了一口鲜血来,赵海若伸过左手抹了抹嘴角边的血迹,森然道:“已经五六年没有人让我流血了,你一定会后悔的!”整个人的神情在一瞬间发生了极其强烈的变化,煞气直透眉宇,双眼开始泛出了淡淡的紫气。
“糟了!海若要发狂了!”张梦心神色大变,道“大哥,你快想想办法!”
虽然也隐隐感到赵海若的几分异样,但黄羽翔哪里知道她会产生什么变化,奇道:“她怎么了?你干嘛这么紧张?”
“海若的身体是不能流血的,六年前温师兄与她过招时不小心划伤了她的手臂,她便发起狂来,不但打得温师兄在床上躺了三个月,便是秦师兄和齐师兄联手想要将她制住都是没有做到。若不是爹爹及时赶到,海若说不定便要发狂而死了!”说温、秦两人时,张梦心的脸上闪过一丝痛惜之意,随即又道:“大哥,你一定要救海若!”
“那她岂不是每个月都要发狂一次?”黄羽翔对这个妮子越来越是头痛,道:“不过她现在气势如虹,如果我去劝阻她的话,恐怕便要被那个扶桑人趁机占了便宜!还是让他们先斗过几招,等海若力竭了,我再将她救下来!”
“那、那是不同的!”张梦心脸色羞红,飞快地白了他一眼,自是怪这个男人在这种时候还能联想到别的事上。
“真是个无用的男人!”林绮思总是不肯安安分分待着,仿佛不讽刺黄羽翔几句,便心中不舒服似的。
黄羽翔恨不得在她的臀部上狠狠拍上一记,沉声道:“有本事,你去将海若架了回来!”
“哼,你这个男人在一边待着,倒要我这个娇滴滴的女孩子冲到刀光剑影之中,你究竟有没有怜香惜玉之心!”
黄羽翔转头看向张梦心,气道:“心儿,我们把这个女人丢在这里,自己走算了!”
赵海若的气势开始前所未见地攀升起来,功意在一瞬间已是冲到了“紫气东来”境界,浑身荡漾起一层淡紫色的光华,如同水波轻涟,周遭的空气都开始波动起来。
德川五犬的脸上现了一丝谨慎之色,猛然大喝一声“塔塔塔”在屋顶短步狂奔,冲到赵海若的身前,又是一剑直劈下去。借助奔跑之力,这一剑的威力比之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赵海若不闪不避,竟是硬生生地架下这一剑,两剑相触,德川五犬闻丝不动,但赵海若却又被弹飞了出去。
这一次她只退出了半丈便已经立定,又是檀口一张,吐出一口鲜血,而身周的淡紫色的光华却变深了一些,神情更是凛然。
难不成她吐血越多,功力就越高深不成?那等她能够力敌德川五犬的时候,估计浑身的鲜血也剩不下多少了!黄羽翔暗暗叫糟,但身边有着两个大包袱,却是怎么也不敢轻易纵到赵海若的身边去。
这又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