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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锵”龙皓天右手之上的短棍奇无比地迎上了黄羽翔的长剑。双方一触及收,黄羽翔回剑再刺,一连十余记,都是与龙皓天毫无花巧地硬拼在了一起。
他自学会了内力控制的法门,将攻击变得连贯持续便是其中最长足的进步。若是换作以前,像这般全力硬拼的话,顶多也就三五招,必然要退到一边,稍稍平复力气。但此时内力收控自如,在发力之间,已是开始回气,是以一直能连续全力攻出。
黄羽翔大喝一声,流明剑仿佛天际的一道惊电,猛然向龙皓天削去。这一剑势道奇大,龙皓天竟是不敢单手接下这一记,忙将双手同时架起。三件兵刃交击,浩大的内力顿时从两人的身上传了出来,整座楼都是剧震一下。
原本龙皓天与单钰莹交手之际,楼内便有好多人感觉到了,众人还道是地震,但一震之后好久没有动静,便都没有什么动作。但当时单、龙两人都没有用上大力,震动也不是很厉害,现在黄、龙两人已是全力尽出,这一番震动顿时让楼中之人哭爹喊娘,纷纷往外跑去,生怕客栈倒塌下来,自己也会身遭不幸。
“龙兄,你若是还要顽抗下去的话,接下来的事情可就不是你我能够控制的了!”开始这些打斗,只是双方互测实力,都是没有用出得意绝技。若是全力互拼的话,以他们这等修为来说,稍有不慎,可能便会在对方强大的攻势下灰飞烟灭!
“黄兄,我好久没有与人痛痛快快打上一场了!请!”龙皓天虽是如此说着,心中却是惊诧万分。他虽然对黄羽翔已是高估,但仍想不到他竟能达到此种程度。他武技内力,俱是上乘之选,犹以内力称最。但与黄羽翔连续十余记硬碰,已是将他的右手震得一片麻木!
他双手使用兵刃,原是最喜欢与人硬撼。他仗着本身强悍的内力,用单手便可以将对方逼住,另一把兵刃却可以乘势要了对方的性命。但每与黄羽翔交击一下,全身必会大震,气血翻涌,实是没有多余的力气再以左手之上的兵刃将黄羽翔格杀。
后退三步,黄羽翔轻喝一声,已然又是揉身再上,长剑如虹,气势如潮,暴卷向龙皓天。他在这一剑上已是用上了“浩然一剑”的剑意,万夫莫敌的雄强气势顿时将龙皓天团团裹住。
龙皓天强忍着麻痒难当的右手,也是大喝一声,眉心之处的白芒大盛,片刻之间已是将他的头颅遮在其中。身形跃起,头上脚下,双棍直刺黄羽翔!
黄羽翔一旦浸入“浩然一剑”的剑意里,脑海中便没有退避一途,当下流明剑一卷,已是削向龙皓天的小肮。他仗了剑长的便宜,总能后发而先至。
龙皓天双手回按,双手短棍齐齐打在流明剑之上。
剑棍相触的一瞬,龙皓天脸上的白光顿时消失得干干净净,但短棍之上却是突然暴出了千万朵无比瑰丽的白芒,如同落雨一般,向黄羽翔的身上激射而去。
一时之间,仿佛空间坍缩,每一朵光芒都好像是一块块巨大的天体齐齐向黄羽翔打去!即使已经渐渐退出房门的几女,也是感受到了好似天地初开时的莫大威力。
“碎星大神通!”任雨情突然冒出一句,一张俏脸也在这一句话后变得刹白无比!
黄羽翔身处局中,自是比诸女更是清楚这些光芒赫人的威力,但“浩然一剑”之下却是没有退惧的道理。
全身的真气勃然而发,原本在挥洒中便全力尽出的“浩然一剑”已然变成了用七分劲道来催发,余下三成力道待蓄。这一下兵刃互碰,保留的内力顿时狂涌而出。
黄羽翔的心中什么念头也没有剩下,便只是纯粹的挥出一剑!
避他挡在前面的是什么,在“浩然一剑”之下便只有碎成一片的资格!
断!
时间仿佛定格,黄羽翔与龙皓天的身形都是没有半丝变化。只有那万千道白芒好似陷进了泥淖中一般,便是每前进一寸,都似要付出绝大的力气一般,变得奇缓无比。
五女恐怕今生今世也休想忘记今日所看到的事情!
万千道激射而下的白芒好像奔流的瀑布突然被人倒置一般,在黄羽翔全身的一阵青色光华涌动之中,竟是逆着方向向龙皓天打去!同一时间,龙皓天整个人突然被抛飞出去,仿佛激射的箭弩,一下子破开屋顶,直飞向苍穹。
一波极其强烈的气流传来,整个房间四周的墙壁顿时被撕成了四分五裂。在龙皓天飞出屋顶之后,狂暴的气势已是打到了屋顶之上,顿时将整个屋顶都掀飞起来。余势未消,激流直将碎石断墙纷纷向楼外抛飞出了七八丈,才算将势道消尽,重重地掉了下来,纷纷落到附近人家的屋顶和大街上。好在狂暴的气流已是将断墙破成了无数个小块,便是砸到了人,也没有性命之危。
黄羽翔仗剑直立,霸道的气势有若实质一般地撼动着几女的心灵。烈日骄艳,将万千道光芒洒在了这个男人的身上,他仰望苍空,毫无避让地盯着烈日,仿佛骄傲的太阳只为他一人而生一般,余子碌碌,难以分走他的一分光辉。
敖近的行人街坊本就为天上忽然落下的碎石所惊,蓦然间见到如此神威凛凛的男子,还道是天上降下的神人,笃信神佛的人已经拜倒在地。
“大哥,你赢了吗?”五女之中以单钰莹和任雨情修为最深,但以她两人的的眼光,兀自没有看清刚才两人交手的细节!见张梦心问了出来,都是将一双妙眸投到了他的身上。
“没有!”黄羽翔收回了目光,转头看向五女,眼神渐变温柔。
“大哥”几女都是惊叫一声,原来黄羽翔的额头之上竟然有一道鲜血,组成了一个椭圆形的印记,倒像是多生了一只眼睛一般。
“是二郎神!”
“二郎神下凡了!”
随着他转头的动作,底下人中眼力好的已是看清了他的长相,但楼顶灰尘弥漫,却是也难以看得真切。模模糊糊间,众人都将他额头的那道血记当成了眼睛!
“哈哈哈”仿佛天际流星,龙皓天猛然落回了楼顶之上“黄兄,你竟还没有死吗?啧啧啧,在我的‘碎星大神通’下能够保得住命的,你是第三个人!不过,前面两个都已经成残废了,不知道黄兄的命运将会怎样?”
“龙兄,废话少说!”黄羽翔也是暗暗生惊,在他的“浩然一剑”之下,龙皓天竟然没有变被他轰成一团粉碎,只是被抛飞出去,利用冲力将击打时的大力消去,此等化解之法,倒真是异想天开之极。
不但如此,龙皓天竟还有余力在硬撼他的全力一击时,将一道光芒送过他的内力封阻,打在了他的额头之上!若不是他的护体真气坚韧无比,恐怕脑门之上已是多了个洞了!
“黄兄还有力气再使出刚才的那种攻击吗?”龙皓天虽然说得漫不在乎,但实际上两根短棍已是在黄羽翔霸道无比的“浩然一剑”下化为了两团粉末了!此时此际,他的双手都在颤抖不止,即使兵刃还在,恐怕他也拿捏不稳了。
强捍“浩然一剑”原只有三大宗师的实力,方能够安然无恙。龙皓天虽然内力深厚,但对上黄羽翔以燃烧本身潜力所释放出的力量,还是要逊了几分!他原仗着自己的内力深厚,方与黄羽翔硬拼的,浑没有料到黄羽翔的“浩然一剑”已是突破了人体的极限,其威力已是不能用常理来衡量!若是他糊里糊涂地死在刚才那一击之下,恐怕便是做鬼也要做得不安稳了。
“龙兄还想试试吗?”若是换作了四天前,全力发出一记“浩然一剑”又受了龙皓天一记重击,黄羽翔怎也没有余力这么快再发动一次“浩然一剑”但随着他身体不停地受伤脱力,身体的抗击强度也在不停地加强之中,回气的速度越来越快,才说话会的功夫,已是有七成之力。
龙皓天强自挤出一个微笑,道:“还是留待日后吧!”
单钰莹站上前道:“你今日还想逃脱吗?”
龙皓天“哈哈”一笑,道:“四鹰卫现身!”
话声才落,四个黑衣打扮的高大汉子突然从人群的各个角落纵了出来,分成四个角站在楼下。
“就凭他们几个也想从我们的手中将你救走?”单钰莹不屑地皱皱鼻子,道“你是不是被打糊涂了!”
龙皓天长吸一口气,压下内腑中翻腾得越来越厉害的气息,道:“他们几个虽然都不是单小姐的对手,但要杀个把人还是可以的!若是你们要强自将我留下来的话,我这几个手下每天都会在苏州城杀四个人,直到你们将我放出来为止!”
将眼睛一瞥任雨情,道:“各位要将他们制住只管动手便是!但我在这里共有十二个护卫,抓去了四个的话,以后就每日杀八个人吧!嘿嘿,反正苏州城的人那么多,便是杀他个百来天,也是无妨的!”
任雨情秀眉一蹙,道:“龙公子,身为摩珂罗前辈的弟子,怎能行此如此卑鄙之事!”
“摩珂罗?难道就是三大宗师中的摩珂罗?”张梦心颤声问道。
龙皓天摊摊手,道:“若是被你们擒住的话,岂不是大大地损了我师尊的面子!况且我与黄兄过招,也是个不分胜败之举,而你们却要仗着人多将我留下来,这又是何道理?”
这么说来,他便是没有否认自己的身份了。
“既然如此,我们也不为难龙兄,龙兄请便吧!但请寄语尊师,若是贵国有意图谋中原的话,在下定然会在沙场上让龙兄授首!”黄羽翔一番说得颇为豪壮,说到最后,语声转厉,颇有森严之意。
其实要将龙皓天留下,主要是想知道他的图谋,如今他的身份揭开,一切阴谋便已经明朗。况且请愿书已毁,留不留他,已是无关痛痒。
龙皓天深深地看了黄羽翔一眼,道:“黄兄,在下倒是希望能够与黄兄并肩作战!只要黄兄能够投到我的麾下,无论你开什么条件,我都绝无二话!”
三十年前,蒙古人心目中的战神修赖阿耶与中原第一高手王天明于百万军中大战一场,结果修赖阿耶被王天明的“冰封三千里”生生击毙,导致蒙人斗志全失,终是退出中原。从此以往,蒙人便对王天明既恨又怕,有他在中原一日,便是不敢再犯中原。
好不容易等他死了,又冒出一个张华庭。而且张华庭曾经击败过王天明,势头如日中天,若不将他除去,蒙人的心中仍是留着一根刺,无法恢复往昔的战意!若是能败杀败张华庭,不但蒙人可以恢复信心,更可以打击中原人的反抗之意!摩珂罗曾经三下中原,找张华庭印证比武,都是以不分胜败而告终!
摩珂罗不知道自己在有生之年能不能击败张华庭,便处心积虑培养出了龙皓天来,甚至用极损元气的“夺天大法”将他的经脉扩展,以求有朝一日,龙皓天能够独领風騒,击败中原的代表人物,重新入主中原!
黄羽翔虽然年岁尚轻,但一身武学修为却是高深莫名,假以时日,必然是另一个张华庭。若是能够将他收买,当可比拟百万雄狮!
“哈哈哈”黄羽翔长笑一声道“在下虽是愚鲁,但身为中华子民,却也不敢为异族走狗!龙兄,希望你能好自为之!”
龙皓天微微摇了摇头,从楼上纵了下来,身形落地,猛然间吐出一口鲜血来。他一直强自忍着,但此时一经用力,终是无法控制住翻腾的气血。在四个鹰卫的护佐之下,五人转眼之间便已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让开!让开!”一阵吆喝声传来,衙门的官差终于姗姗来迟,十几个差人已是排开人群拥了过来。
“我们也走吧!”黄羽翔向众女说道,在五女的点头中,抱着司徒真真已是当先离开。余下四女都是各自展开轻功,纷纷尾随其后。
好在底下的人群看到黄羽翔适才神人一般的模样,已是将他当作天下的神仙,见他居然能够如大鸟一般的飞行,也是不觉奇怪,反倒认为是理所当然。这帮人都是脸有兴奋之色,今日之事如此神奇,当是日后苏州城的趣谈之一,自己能够亲眼所见,当会是大受欢迎之人!
六人行出了老远,方在一个小巷子中落下身形,施施然地走了出来,慢慢地回转至聚鹤楼。
司徒真真温柔地替黄羽翔擦去额头上的血迹,痛心地道:“大君,你痛不痛啊?”
黄羽翔笑道:“小傻瓜啊,若是你让别人在这里划出一道血记来,你会不会痛啊?”看到司徒真真变得越来越是难过的表情,复又道:“不过啊,被我的真真在脸上轻轻一揉,便一点也不痛了!嗯,看来我的真真可以改行当大夫了,专医头痛筋骨酸!”
司徒真真吃吃一笑,道:“夫君最坏了!”
“他越坏,你不就越喜欢他!”南宫楚楚拉着单钰莹的手,娇笑着对司徒真真说道。
“夫君,楚楚姐姐欺负我!”小手在黄羽翔的胸膛上轻拍数下,却见黄羽翔猛地大咳一声,哇地吐出了一口血来。司徒真真大惊,连眼泪也流了出来,道“夫君,我不是故意要打你的夫君,你有没有事啊?”
四个小娇妻都是齐齐拥了上来,任雨情却是淡淡道:“他没事的,只是刚才同龙皓天打的时候震伤了内腑,眼下将这口血吐出来便无事了!”
话虽如此,但四女挂怀之下,岂会放心,如同拥着帝皇一般,将他搀扶到了自己房中,让他在床上躺好。其实黄羽翔确实如任雨情所说一般,原就没有落下内伤,但见四女如此,也乘机享一下艳福。左摸一记,右摸一把,四女都是顾虑着他的伤势,也没有心思与他计较这个。
拉过张梦心的纤手,黄羽翔涎着脸道:“心儿,我受了内伤,看来要十天半月之内用不了真气了!眼下只有你和莹儿能够救我了!”
“我和单姐姐又不是大夫,怎么能救你呢?”张梦心奇怪地望向他。
“你忘了我练得功夫了吗?只要来个男女双修的话,定然可以立马功力全复的!”说到这里,黄羽翔再也耐不住狼子野心,已是将张梦心搂进了怀里。身体一圈,将张梦心搂到了床的内侧。
“死小贼,原来假装受伤来骗我们!”单钰莹娇颜大怒,连鞋子也不脱,已是直直地踩了上去。半跪在黄羽翔的身边,双手猛地去拉黄羽翔的胳膊。
黄羽翔等得就是她,猛然间一个侧身,右手伸出,已是将她也搂在了怀里。大嘴探出,已是熟门熟路地吻上了她的樱唇。
一阵阵得头晕目眩,单钰莹只觉全身的力气尽随着他的一吻而流失得无影无踪,只想懒洋洋地躺在他的怀中,将自己的一切都交托给对方。
猛然间一只手掌抚到了自己的酥胸之上,同一时间,自己的右手也按在了一团软绵绵的物事之上,单钰莹低哼一声,模模糊糊间听到南宫楚楚与司徒真真的惊呼声传来。
费力地睁眼一开,却见自己的右手原来正抓在张梦心的酥胸上,而自己胸部上的手却是张梦心的!单钰莹尖叫一声,也将张梦心给惊醒了过来,两女都是又羞又怒,正要寻找黄羽翔,却见一道黑影压了下来,一双有力的大手将已是两人都紧紧抱在怀里!
司徒真真与南宫楚楚对看一眼,都是嘻嘻一笑,将鞋子脱去,在欢快的呼声中,两女也是扑到了大床上,五人顿时纠缠到了一起。
胡闹之间,张梦心也不知自己被几女又摸又亲了多少回,反正她自己做得勾当也是罄竹难书。娇艳的俏脸上爬满了红晕,无双玉女不负天下第一美人之称,动起情来的时候,愈发得荡人心神。
不过此时的张梦心已没有了平时的端庄,俏眼之中已是荡起了一丝雾气,娇媚得快要滴出水来了。
无论是黄羽翔还是剩下的三女,都是被张梦心的容光所慑,都是抛下了各自的对手,向她抢去。
张梦心原已动情,怎堪被众人如此挑逗,双颊越来越是红润,娇哼道:“大哥,我好难过!大哥,你快抱着心儿!”
四人都是抢着去抱张梦心,一番争夺中,猛然间只听“卡察”一声,底下的大床终是吃受不住五人的份量而塌倒下来,宣告寿终正寝。在四女的尖叫声中,五人顿时滚成了一团。
五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都是大笑起来,只觉生活之美,莫过于此。四女想到日后每日都能与这个男人生活在一起,不由得都是眉头之上染上了一层喜意。
“大哥,我觉得自己好幸福!”南宫楚楚身上也不知压着谁的双腿,脸上却是满满的幸福之色!
“真真以后每天都要和夫君在一起!”司徒真真也不见得比南宫楚楚强上几分,刚才竟连螓首也是埋在了人堆中,好不容易才探了出来。
“好好好!以后我们每日都这样!”黄羽翔刚才燃起的欲望,终在这温馨的气氛下淡了下来。
于是,黄家媳妇大被同眠终成惯例。而且众女都对张梦心颇有兴趣,常常甩下黄羽翔不理,而抢着搂着张梦心睡觉。黄羽翔做法自毙,自作自受,终是自己尝到了苦头。
五人正要挣扎着爬起,突听房门“咣当”一声已是被推了开来。
“大哥,张小姐的几个师兄弟刚刚到”骆三元走到屋中,蓦然间看到房中的架势,顿时将一张嘴巴张得老大。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怪笑着道:“你们继续,我先出去了!”他转身便走,还顺便关上了门。
众女都是将脸埋在衣物之中,或是借着旁人的身体将自己挡住,都是不敢向他看上一眼。黄羽翔奋力从四女中爬了出来,恨声道:“到底是谁关的房门?怎得竟没有锁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