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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翠绿色的衣裙,身材极是修长,柳腰纤细,堪堪仅只一握。黄羽翔顺着她的腰身往上看去,却见她酥胸丰满,高高得隆起一片,极是养眼。他的目光在上面停留了很久,才恋恋不舍地移到她的脸蛋之上。
触目之下,不禁暗叫一声“好个标致的小娘们!”唇红齿白,琼鼻如削,乌黑的长发直披到腰上,十分的清秀,端得极是美丽,丝毫不在单钰莹之下,只比张梦心稍逊一筹。只是脸上兀自留着童真之气,假以时日,说不定也不会输给张梦心!
黄羽翔一怔,想道:这个清丽脱俗的小姑娘难道就是心儿的小师妹吗?可是看她如此柔弱清秀,怎么也不像是个飞扬跋扈的女魔头啊!
他思绪未毕,却听张梦心道:“小师妹,你又做了什么好事?”
“小师妹”赵海若闻言向张梦心看去,突然惊喜地道:“心姐姐,你怎么在这里啊?”
张梦心无奈地叹了口气,道:“这句话是应该我来问你的!你刚才到底做了什么?”
“哦,”赵海若拨过几缕秀发到纤手之中,慢慢把玩起来,道“刚才我在摆弄别人输给我的‘雷震子’,这玩意儿可真厉害,差点儿连我的护身真气也给震散了,不愧‘雷震子’哦!”黄羽翔耸然一惊,那“雷震子”的威力从眼前倒塌的巨楼便可见一斑了。而这丫头竟然能全凭护身真气挡下这生生一击,可真强横得有些离谱了。他现在有些明白为什么张梦心等人会对这个小师妹谈虎色变了:行事古怪,偏偏武功却又奇高,当真是令人头痛不已。
“输给你的?谁输给你的?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赌钱了?”张梦心连连追问道。
赵海若脸色一红,低下头来。黄羽翔还道她也会不好意思,却听她道:“心姐姐,你用不差这么夸奖人家,那也没什么了!就只是掷骰子吗,那帮家伙真笨,只要用真气轻轻一拨,还不每次都是三个六!”
张梦心满脸无奈之色,道:“我不是在表扬你!算了,我也不问你了。可是,这里不是听风阁,你可不能再乱来了!像你刚才这样,不知要伤了多少人啊!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的?”
赵海若低头不语,长发飘拂之中,一副楚楚动人的样子。
张梦心不忍,以为刚才说重了她,正要宽慰她几句,却见她突然长身急掠而出,身法当真是疾如闪电,还没等张梦心反应过来,赵海若已是又返回原处,只是身边却多了一只几有半人高的大黑狗。
“心姐姐,你看,这只小狈好可爱啊!”赵海若半蹲下身子,亲腻地用白嫩的脸蛋蹭着大黑狗光滑无比的皮毛,一双雪白的纤手将它的头颈死死搂住。她浑不知道自己的使得劲道有多大,那只大黑狗已被她勒得舌头长吐,无力地吠叫着。
张梦心摇摇头,终还是放弃对赵海若的说教,反正每次都是这样,即使说了,她也是前听后忘,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师妹,你不用担心!”温漠然道“小师妹一来,我就已经让客栈里的人全部搬出去了,连客栈里的伙计掌柜也被请出去了,不会有人伤着的!”
温漠然对自己的小师妹可真是有先见之明。当初赵海若突然降临客栈,真是将他吓得有些六神无主。可赵海若这次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缠着他,或是捉弄他,而是兴冲冲问他要了一句房间,便埋头其中,也不搭理其他人。温漠然惊惶过后,帘想到表面越是平静,那其中蕴含的能量就越是强大。
但要他去劝阻赵海若,可真是万万不敢。只好到掌柜那里,威逼利诱之下,终让掌柜将全部的客人请出客栈,又给了足够买下三座客栈的银两给那掌柜,将他和所有伙计也请出了客栈。一番事情做完,将郑雪涛等人聚到楼下,以备万一。果然,没过多久,便发生了炸楼事件。
黄羽翔目瞪口呆,看着同大黑狗闹成一团的赵海若,若不是亲眼所见,谁会相信眼前这个美丽清纯的女子竟是刚刚将一座百年老店炸得横飞的罪魁祸首!
张梦心一瞥已有很多行人围驻旁观,便道:“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等会肯定会有官役要来,那就麻烦了!”
“怕什么,难道他们还打得赢我吗?”赵海若闻言抬起头来,一副不服气的表情。
“原来你都听见了,一直在装傻啊!”单钰莹虽然也是使性惯了的人,但对这个脾气古怪远在她之上的女子却是不抱好感“你很厉害吗?”
“当然了!要不你跟我比比?”赵海若抚着大黑狗的长毛,若无其事地道。
单钰莹哪会怕她,当即便要出手,却被黄羽翔拉住了右手。张梦心也劝阻道:“小师妹,别胡闹了,赶紧离开这吧!”转头对黄羽翔等人道“这是我的小师妹,名字叫赵海若,是爹爹最小的弟子,脾气有些古怪。”她一时半会找不着合适的词来形容,只好用“古怪”这个颇为笼统的词。
黄羽翔虽是颇为好色,但对这个脾气古怪的女子却是敬谢不敏,对单钰莹轻声道:“莹儿,你别去理她,她还只是个孩子!”这赵海若虽是身形纤长,已渐成熟,但以心性而论,确实还只是个心智未开的孩子。
“是啊,是啊,她还只是个孩子,我不会与她计较的!”黄羽翔声音虽低,但还是被这个小妮子听见了,赵海若浑不以为意,倒好像黄羽翔那番话是对她所说。
黄羽翔暗暗叫糟,这两个女人都是脾气极大的主,谁知道若是她们两个真得闹起来,都会惹出什么事来?
单钰莹俏脸一板,随即轻轻一笑,将娇躯融到黄羽翔的怀中,俏脸如桃花,媚眼似春水,示威似的看了赵海若一眼。
“咦,你的脸好红啊,是不是生病了?”赵海若道“心姐姐,快点给她看看!”
“好了,小师妹,快走了!”张梦心忙走过去拉起了她一只纤手。若她还不制止赵海若的话,难保单钰莹不会暴跳如雷。
“哦,”赵海若将大黑狗松开,等它站直身体的时候,突然翻身坐了上去。这只黑狗虽是颇为壮实,但赵海若却也差实不轻,这一记坐下,直让大黑狗呜呜哀嚎不止。但那狗被赵海若搂住之时,已是吃足了苦头,却也不敢反抗,驯服地向前走去。
可怜这只大黑狗本为苏州街头巷尾的一霸,平时横行一方,不知抢食了多少人家的伙食,却仗着蹿跳迅速,狗齿锐利,平生无不如意。谁料今日偶过太监弄,竟遭此魔女,当真是因果报应,屡试不爽。幸好这魔女还没有动手阉狗的念头,不然的话,这太监弄可就名副其实了。
还没走出几步,却听身后一人叫道:“张仙子,暂请留步!”几人回过头去,却见正是李慕勤。
还没等他行到近处,赵海若已从大黑狗背上一个翻身,跃到了李慕勤的身前,道:“喂,你找我心姐姐有什么事吗?”
李慕勤一怔,道:“姑娘是”
赵海若还没回答,张梦心便抢着说道:“李前辈,她是家父最小的徒弟。这是她第一次行走江湖,失礼之处,请前辈莫怪!”
“哪里,哪里,张仙子客气了!”李慕勤连忙道“老朽今日是送请柬来的。”说罢,从袖里拿出一张大红请柬出来。看了一眼只剩下底楼的客栈,又道“咦,张仙子的住处怎么成了这副样子?”
还没等他递过,赵海若纤手一伸,已是将请柬抢到手中,打开便读道:“书呈张仙子,敝派承蒙张宗师援救大恩,一直惭愧无以为报。明晚于秦宣楼略备薄酒一席,特请张仙子、温少侠、秦大侠、淡月姑娘务必赏光,清荷李剑明!”
她眉头一皱,道:“怎么没有我的名字,难道我不是师父的徒弟吗?”
李慕勤被她从手中抢过请柬,心中暗惊不已。虽然他刚才是猝不及防,但以他的功力,却是丝毫没有反应便被赵海若夺过手中请柬,这女子的修为还真是高深莫测!闻言忙道:“敝派原不知姑娘也在此地,竟将姑娘的名字写漏,当真是失礼得很!那就请姑娘明晚也务必前来!”
赵海若点点头,突道:“对了,我不喜欢吃鱼,记着不要上有鱼的菜!另外,我喜欢吃辣椒,你一定要他们烧得辣一点还有,猪肉一定要全是瘦肉,肥肉我是不吃的”她叽哩咕噜地开始对李慕勤念叨起来。
李慕勤神情尴尬,怎也料不到此女武功修为如此高深,但行事做风却如同小孩一般,当下只是不停地点头。
“好了”终于还是张梦心走过去将赵海若拉着就走,又对李慕勤道“李前辈,都是晚辈师妹缺乏管教,闯下祸事晚辈等人明晚一定到场。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晚辈等就此告辞,有什么事明晚再说吧!”
李慕勤本就被赵海若说得头晕脑涨,见张梦心将赵海若拉走,自是大喜。只是他嘴里兀自念叨着赵海若刚才说过的话,怕一不小心给忘了。若是明晚赵海若姑娘一见菜色不对,说不定脾气一来,又将秦宣楼给炸飞了!只是刚才赵姑娘念念叨叨说了起码有几千个字,李慕勤年近花甲,记性早已不及当年,才背转过身体,已经忘了大半了。
张梦心拖着赵海若就走,才走出几步,却听她道:“心姐姐,我的小狈呢?”
那只大黑狗刚才没有赵海若制着它,早已是溜之大吉,跑得无影无踪了。而且狗鼻子的敏锐远在人类之上,那只大黑狗从此对赵海若的体味惧之若虎,终赵海若一生,也没有与那只大黑狗再见一面的机会。
“早就跑了,”张梦心拉着赵海若的手不放,道“你在山上养了那么多的动物,难道还不够吗?”
“对,是啊!”赵海若仿佛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山上的小灰小熊力气好大,背着我也能跑来跑去,哪像刚才那只小狈,连路都走不稳!”
“你那几只是老虎,当然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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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絮絮叨叨,终于离开了太监弄。被赵海若这么一闹,这城里自然是呆不得了。九人出东门,在蒌葑镇前重新找了个客栈住了下来。只是被赵海若这么一折腾,九人的换洗衣服全部毁在了废墟之中。幸好时间还早,各人又出去买衣服。张梦心因要看着赵海若,没有与黄羽翔、单钰莹、司徒真真三人一道。
到各人重回客栈,已是酉时过半。吃过晚饭之后,趁着司徒真真洗浴之间,黄羽翔溜进了单钰莹的房间。
将门掩上,黄羽翔走到单钰莹跟前,道:“莹儿,看来你舅父是死都不同意解除这门婚事的!”
单钰莹苦着张俏脸,道:“嗯,平时还口口声声说疼爱人家,却是如此自私自利,要我嫁给他的宝贝儿子哎,爹爹那边也是没有指望的了!小贼,你说,该怎么办才好?”
“你叫我一声夫君,我便教你!”黄羽翔抓起单钰莹一缕秀发在鼻前轻嗅一下,道“嗯,好香啊!”“你有办法?快说!”单钰莹面带喜色,忙问道。
“你要叫我夫君,我才告诉你!”黄羽翔将她搂在怀中,扳过她的俏脸,让她正对着自己的脸庞。
“夫小贼,你到底说不说!”单钰莹虽是浑身发软,但仍是叫不出来。
黄羽翔低头在她的秀发上深深吻了一下,伸手在她的娇躯上温柔地抚摩起来,道:“你若是不叫,便是打死我,我也是不会说的!”
单钰莹伸手将他作恶的大手抓住,奈何全身已是发软,使不出力来,黄羽翔轻轻一挣,便重又开始攻城掠地起来。她秀脸儿一下子涨得通红,体内的某处已被点燃,呢声道:“好了,人家怕了你了,夫君,莹儿的好君!”她妩媚地白了黄羽翔一眼,道“这下子你满意了吧!”
黄羽翔被她最后一眼瞥得骨头都快要酥了,两手将单钰莹横抱起来,向大床走去。
“你干嘛!”单钰莹抓住黄羽翔的肩膀,惊问道。
黄羽翔促狭地笑笑,道:“我在给你出主意啊”“你出的是什么馊主意啊,你干嘛!”她话犹未毕,已被黄羽翔放到了床上。
黄羽翔坐在床边,深情地凝视着她,低声道:“若不是将生米煮成了熟饭,等明年抱个娃娃给你爹当外公,你爹怎会让我们俩个在一起!”
单钰莹大羞,啐道:“什么娃娃,爹爹定会将你这个采花婬贼给阉了!”
“若是将我阉了,你可怎么生娃娃呢?”黄羽翔越来越不规矩,左手牵着单钰莹的右手,右手却抚到了她高耸的胸膛之上。
说到闺房调情之语,单钰莹又怎是黄羽翔这个沙场悍将的对手。她上次已经在考虑若是梅望春不肯退婚,便要使出最后的招数,与黄羽翔来个开花结果,让双方的家长彻底死了这个心。她下午退婚不果,本已经蠢蠢欲动,在心灵上已是不设防御。此刻听着黄羽翔的调情之语,脸上虽羞,心中却是希望他多说几句。黄羽翔的“抱朴长生功”本有催人情欲之能,两人离得较近,单钰莹异香入鼻,情欲不禁猛涨。
待得黄羽翔的坏手爬到她的酥胸之时,她虽然大是羞涩,但却未加阻止,默默放任黄羽翔的举动。
黄羽翔原已做好吃她一掌的打算,谁知单钰莹却是凤目紧闭,娇躯微微轻颤起来。他又惊又喜,凑到单钰莹的耳边,道:“莹儿,今晚我睡在这好吗?”
单钰莹娇嗔地白了他一眼,道:“死小贼,得了便宜还卖乖!”她是豪门之后,平时耳濡目染,对男女之事不像平常女子般羞涩。此时心结一开,当真是拿得起放得下。
黄羽翔终是确定单钰莹已准备献身于他,他心下大喜,低头向单钰莹的唇上吻去。单钰莹略一迟疑,便用力回吻过去。两人前些日子虽是也有过亲吻等亲腻动作,但都是情远大于欲,只是互相表露爱意。但这一次却是情欲参半,一下子天雷勾动了地火,一发而不可收拾。
等到两人唇分的时候,单钰莹早已经钗鬓横乱,罗裳半解,露出了胸口老大一片雪白的肌肤。她媚眼如丝,红艳艳的嘴唇当真是快要渗出水来了。
黄羽翔本就情炽如火,这一下哪里还能忍受得住,倒卧在床上,展开挑情大法,一双大手不轻不重地刺激着单钰莹的敏感地带。他对单钰莹极是怜爱,要给她的第一次留下最为美好的印像。当下强自忍住自己的欲望,将身下的美女一步步送上快乐的颠峰。过不多时,便听单钰莹发出了愉悦的呻吟声。
他心知差不多到时候,正要去解自己的衣服,却听房门之上轰地一声,一个黑影已是蹿了进来。
黄羽翔心中大惊,他自己倒没什么,但单钰莹此刻却是青光大露,上身几近赤裸,若是被外人所见,只好见谁杀谁了!他心中思绪飞过,身体却是一个翻身,将单钰莹挡在自己的身后。
单钰莹兀自在激情之中,好久才反应过来,猛地“呀”地一声尖叫!
黄羽翔向那人看去,却不是那个调皮捣蛋的赵海若又是何人!
卷三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