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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仙子,你”郑雪涛心中妒急,想不到张梦心竟会如此袒护黄羽翔。
司徒敏被黄羽翔连打七八个耳括了,早已是头晕眼花,不辨东西南北。耳朵轰轰的鸣了一阵,眼睛里的星星才算一颗颗的消失。这时单钰莹已将司徒明的穴道解开。两人一个被打肿了脸,一个被封穴道后神情萎靡,全没了刚才的不可一世。
不过脑子蠢笨的人偏偏就是屡教不改,两人都认为自己是一时大意才被单、黄两人所乘,断不是因为自己的武功不及所致,当下齐声道:“不行,今天一定要让这个小子磕头陪罪,还要废了他的武功,永世做我司徒家的仆人!”
两人在杭州城里当真是无人敢惹,现在居然被人打成了猪头,传扬出去的话,要他两兄弟怎么还能在杭州城里抬头作人!
司徒明又多看了一眼单钰莹,眼中掩不住的觊觎之色,又加了一句:“这个娘们胆敢打我,也要留下当我们司徒家的丫环来赎罪!”
张梦心原本清淡的脸上顿现怒容。
以她在江湖上的地位,说出来的话谁敢扭违半句。众人即使不被她的容颜所镇,也要掂量一下中原第一高手的威名,谁敢不给她无双玉女的面子。司徒兄弟原是鄙薄之人,她自是清楚,只是没想到两兄弟不但不买她的帐,还在她面前口出秽语。张梦心虽视黄羽翔与常人无异,但与单钰莹却是一见如故。听司徒敏言行龌龊,她原是少女心性,自是忍按不住。
黄羽翔与单钰莹更是怒极,但他们心中对张梦心都各有另一种心思,见张梦心已然出头,便暂时隐忍下来,看张梦心怎生处理。
郑雪涛见张梦心翻,心知大大不妙,对司徒兄弟的蠢笨大感恼火。他平日里便知这两人不成气候,但没有想到竟会不堪若是。
他当时与黄羽翔交战,只是稍胜一筹,眼下见黄羽翔反没了当时的运气在外的架势,显是功力已有精进,能否完胜还是个问题;那单钰莹虽然看似娇弱,但功力更是深不可测,比黄羽翔要可怕得多。原本张梦心出面劝和,他心中虽然嫉恨,但也不愿将事情闹大,眼见司徒兄弟竟是如此过份,连他也颇有几分怒气。
当下忙道:“两位司徒兄,既然张仙子迂尊降驾,代为向二位陪罪,两位也还是就此罢手吧。想张仙子在江湖上是何等尊荣,两位能得到张仙子的陪礼,真是天大的面子,还要怎得!”他说到后来,语声渐厉,已颇有胁迫之意。
司徒兄弟虽然目中无人,但对郑雪涛却是颇有畏惧,当下互看一眼,默不作声。
司徒真真道:“张姐姐,这小子这么可恶,你为什么还要护着他!单姐姐也真是的,我两位哥哥也是一番好意嘛!”她虽然骄纵,但却不像她两个哥哥那般没有头脑,审时度势,见郑雪涛也有偏帮外人之意,爹爹在极早的时候又到府衙去了,真要犯难起来,自己诸人可真对付不下。是以,这番话是以撒娇的语气说出来的。
“好了,真真妹子”张梦心终于轻轻一笑,道“两位司徒公子,此事就此作罢可好!”司徒兄弟愤愤然一脸不甘的样子,他们虽然不识黄羽翔与单钰莹的厉害,但郑雪涛的本事可是亲眼见过,给他们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与他为敌,当下两人点点头,也不招呼一声,灰溜溜的出门而去。只不知两兄弟气愤难平,是发泄在佣人头上,还是到“红杏楼”去找姑娘一展雄威,那就不为外人所知了。
“没事了?”黄羽翔看着诸人,道“没事的话,我跟莹儿就先告辞了!”
“慢着!”张梦心见他真得作势要走,道“小贼,你可不要得了便宜就卖乖!你可记得你答应做我一个月的下人?”
黄羽翔心道你原来不是只要我装作受制于你吗,怎么现在又要我当你下人了!只是看张梦心说得认真,若她真得翻脸不认人起来,自己可真要永无宁日了。本来单钰莹逃家一事还没有解决,现在可不能乱上添乱了!
他摊了摊手,道:“心儿,你看司徒兄弟这样对我和莹儿,我们可不敢再呆下去了。不若你什么时候嫁给我了,我天天都当你的下人也行!”
郑雪涛怒声道:“黄羽翔,你可不要得寸进尺,意想天开!”
张梦心脸上闪过一丝说不出是恼怒还是娇羞神色,道:“我自不会让单姐姐再受到此等对待!我的意思是说,你们和我跟淡月一块走!”
“什么?”郑雪涛一时没明白张梦心的意思,司徒真真却急着道:“张姐姐,你不是才说要在我家住几天吗,怎么又要走了?不行不行,我不让你走!”她转身看向黄羽翔,心中又气又急又恨,突然对黄羽翔扮了个鬼脸,吐了下粉红的小舌头,道“都是你这个恶贼,不但打了我哥哥,现在连张姐姐也要抢走,你真是可恶透了!”
少女娇嗔的话语,可爱的动作,又夹着天生的媚态,看得黄羽翔丹田直腾腾地窜起了一道欲火。虽然司徒真真容貌及不上单钰莹与张梦心,但此天生媚骨之人,却总能让黄羽翔情难自禁,顿起肉欲。
张梦心俏脸微红,道:“真真妹子,你乱说什么呢!”转头对淡月道“淡月,你快去收拾一下东西。”
淡月心中虽是不愿,但又不敢违拗了张梦心,道:“是,小姐。不过秦大哥他说要我们等他,若是我们一走了之的话,他岂非寻不到我们了?”
张梦心轻轻一笑,道:“无妨,秦师兄肯定有办法找到我们的!”淡月听她如此说,只好无奈地转身回房,转身之际狠狠地瞪了黄羽翔一眼。
黄羽翔这时才相信张梦心会与自己一起离开司徒家,心中虽喜,但仍有一种不可置信的感觉。举目向她看去,只见佳人嘴角边轻含着一丝微笑,春花般的俏脸又白又腻,斗然之间,他心头一震,竟是看得痴了,淡月小姑娘有什么反应他又怎会再放在心上。
郑雪涛沉吟半晌,突然道:“张仙子,请你等一下,我也去收拾一下行礼,我跟你一块吧!”他见张梦心离开司徒家已成定局,只得痛下决心,跟随佳人而去。试想,张梦心纤纤柔弱,却又是天下第一美人,自己若不跟随于她左右,天知道黄羽翔这个好色小贼会干出什么事来!
张梦心柳眉微皱,道:“郑公子,你若是有事的话,不妨先行离去。”
郑雪涛忙道:“张仙子,秦前辈又不在你身边,在下实不放心仙子!况且昨天才发生过魔教袭人的意外,还是让在下略效绵薄之力。”
张梦心原想再拒,转念一想,暗道:黄羽翔这个小贼行事不受礼法所束,最爱胡闹,自己身边只有淡月一人。若是他要使坏起来,自己当真是无力可抗!想到此节,便不再作声,已是默许。
她原本就在好奇黄羽翔的为人,而昨天又被他所救,嘴里虽然不说什么,但心中却有感激之意。又见他与单钰莹互相倾情,想到自己仍是孓然一身,仍未遇到让自己倾心之人,心中便颇有几分妒意,想看看黄羽翔除了一张俊脸外,到底有什么地方能够吸引这个让她一见投缘的单大美人!而经昨夜黄羽翔一番惊世骇俗的表白,她心中虽斥他的胆大无礼,但芳心之事毕竟有些异样感觉。
虽然这一年来有多少青年俊杰对她心存爱慕,鞍前马后不辞辛苦,但在她美得让人窒息的容颜之前,却无一人敢对她说出半句爱慕之言。要知道,她只是长得比别的女人美一点而已,她也需要恋人的甜言蜜语,需要心上人的温暖怀抱,需要倾心男子的深情凝视;她也喜欢有人陪着到东海看日出,到西湖泛舟,到苏州吃“采芝斋”的甜品。
在感情上,她只是一个平凡少女。十九岁的花季之年,正在期待一场美丽的恋爱故事。
虽然父亲与师兄们都给无微不至的关怀,但午夜梦回,偶被惊雷震醒,却只是孤零零的一个人,独自在失眠中消去漫漫长夜。在她美丽的脸庞之下,深藏着一颗渴望被人绻爱的孤单的心灵老天爷,请让我恋爱一回。
偏偏在她心灰意冷之际,跑出一个黄羽翔。他果然也如其他人一般对她一见钟情,但这一次见面却引来自己对他的追捕,而在危难关头,却是他挺身而出,救了自己。但他不像其他人一样对自己恭恭敬敬,他很无礼,脸皮又厚,行止又颇为放荡,对自己更是几近轻薄。照理说,他如此对待自己,自己应该把他恨得要死才对!可为什么偏偏不能认真地生起气来呢?
她喜欢黄羽翔吗?恐怕不会,在她的心中,自己的心上人应该是和父亲一般的大英雄,是以她会对黄羽翔提出“三个条件。”但不可否认,自己的心中对黄羽翔的感觉是不同的,虽然说不上是爱,但却占据着一席之地。
她理不清自己的思绪,便决定与黄羽翔同行,要么彻底将黄羽翔的身影从心中驱走,要么真个被他死缠烂打倾心于他。她行事果决,定下心思便决不再变,决不再悔!
想要做心儿的如意郎君,就看看你是不是真能让我倾心以对吧!
[***]
“张姐姐,我也要和你一起闯荡江湖!”司徒真真突然拉着张梦心的纤手撒娇起来。
张梦心笑笑道:“真真妹子,你爹爹娘亲舍得让你出门吗?行走江湖,可是会遇上意想不到的危险,你啊,等过两年再说吧!”
“哼!”司徒真真将红艳艳的小嘴嘟得老高,让人见着了恨不得在上面狠狠地吻上一口,呢声道“我爹妈什么都听我的,只要我说了,他们一定不会反对的。再说了,有张姐姐在身边,郑大哥武功又这么高,还怕什么!”当下也不再等张梦心作答,径自走到门外,隐隐听到她叫唤下人的声音,竟是让他们为她收拾行礼。
众人面面相觑,对这个任性胡为的柔媚少女均感无奈,只单钰莹脸含微笑,对司徒真真颇为激赏,觉得她大有自己的作风,心中想道:司徒家的这个小姑娘倒是不错,可以结为闺中密友。只是那小贼好色风流,恐怕又会动什么歪脑筋!
司徒家的仆人办事效率极高,司徒真真虽是最后一个去准备行装的人,而且准备了整整三个大包袱,但几乎与淡月同时收拾完毕,反是郑雪涛一个大男人丢三落四的,却是最后一个回到客厅的。
单钰莹看着司徒真真左右手各提了一个包袱,最后一个却只能干瞪着眼看着,不由得笑道:“司徒姑娘你怎么拿了这么多的东西?咱们可是要闯荡江湖,可不是去游湖踏青!”她嘴里虽然这么说着,但若是眼下的情景掉转过来,恐怕她带着的东西还要多上许多。
她跟师父学武,平日也听说过一些她师父游历江湖遇上的趣事。以她的性子,早就耐不住在家中的烦闷,从这方面说,即使没有婚嫁一事,单钰莹也会变着法儿出门,黄羽翔只是适逢其会,做了冤大头而已。
司徒真真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地向单钰莹眨了眨,道:“单姐姐,那我应该怎么办?”
单钰莹自己也是初次出门,而且还是仓皇逃出,怎么知道该如何做,只是若说自己也不知道,岂不是大大得没有面子,当下一瞪黄羽翔,道:“小贼,你帮司徒妹子拿包袱去!”
黄羽翔心道自己是男子汉大丈夫,女子要三从四德,你怎么反倒要教训起我来了。抬眼向她一瞪,正要一振夫纲,却见她春花般的俏脸上三分蛮横,却有七分的哀求之色。心头不由得一软,苦笑一下,当下走到司徒真真身前,弯腰去拿她剩下的那个包袱。刚将包袱拿起,却听单钰莹又道:“司徒妹子,你将所有的包袱全部给这小贼一个背好了,他刚才得罪了你,现在正好陪罪!”
“那可真是太好了,单姐姐,你对我真好!”司徒真真娇声对单钰莹说道,也不客气,便将手上两个大大的包袱向黄羽翔一扔,眼珠儿故意向上一转,翻出一道眼白,显然对他仍是气愤未消。
黄羽翔气苦已极,想道:明明是莹儿先得罪人家的大哥,现在坏人却叫我一个人做。明明只动动嘴皮子,但好处却全让她一个得去了,自己可真是吃力不讨好!只是既已伸出了手,也不好意思在几个美人面前失礼。
他心中说着抱怨的话,但手里的动作却是一点儿也不敢慢,只是嘴里求饶道:“莹儿,你看我一个人实在拿不了三个包袱,不如我们三人一人提一个可好?”
单钰莹哼了一声,道:“小贼,你可是个男人啊,连这种体力活也要让我们两个娇滴滴的姑娘家做,你还好意思吗!”
黄羽翔只得闭口不言,再说下去,自己的性别可也要受到质疑了!不过是不是男人,倒无需眼下几个女人的肯定。随便到楚中一带的青楼打听打听“浪子”黄羽翔在***场中可是赫赫有名的伟男子啊!
张梦心诸人都是走惯江湖之人,自是知道出门应该带些什么东西,原想告诉司徒真真的。只是见到单钰莹将活全部推到了黄羽翔身上,一个个都忍了下来。
张梦心虽对黄羽翔有几分别样感情,但这小贼老是企图占自己便宜,自是乐意他受苦以作薄惩;而淡月和郑雪涛更是将黄羽翔恨之入骨,更加不会劝阻的了。
众人鱼贯而出,张梦心、单钰莹、司徒真真三个大小姐美娇娘自是轻身上阵,走在最前面,一路嘻嘻笑笑,说个不停。淡月和郑雪涛都只有一个小巧的包袱,跟在后面。只黄羽翔这个可怜的男人,一个人左右各是个特大号的包袱,背上还横被着一个,走在路上,倒像是个刚刚强抢归来的盗贼。
司徒大小姐吩咐仆人告诉她爹爹自己要出门游历江湖去了,命他们不准跟随自己。她平时刁蛮霸道,虽不似她两个哥哥将仆人们拳打脚踢,但这个丫头最爱作弄人,众仆人都对她心存畏惧,尤在她两个哥哥之上。
见她今日要离家出门,个个正是求之不得,恨不得大放烟花爆竹庆祝一番,哪会跟随于她。只是在面上却做得甚是不舍,生怕哪日大小姐归来,心情一不爽,就要拿自己出气。只是又不敢将脸上戚容做得太过凄惨,免得小姐会突然不舍得,改变主意又留了下来。个个心里暗暗求神拜菩萨,希望江湖是个好玩的地方,让自己家的小姐多呆上一阵。最好是此一去遇上她命中克星,被哪个男子收去,让他们能够终身脱离苦海。
于是,几人便在老老少少众仆人满是恋恋不舍的戚容中出了司徒家。单钰莹心中还在暗叹,自己离家的那光景,虽然被人胁迫,但除了爹爹外,好像没有看到谁露出如此依依的惜别之情,回去之后,定要将他们好好惩治一番。
一行六人,男的英俊,女的貌美,走在路上,自是引得行人注目不止。好在司徒家的威名甚大,司徒真真在杭州城又是出了名的蛮横,倒是无一人敢上来搭讪。
六人先到黄羽翔早前投宿的客栈取了两人的衣物,结了帐,便向钱塘江而去。黄羽翔和单钰莹本无目的,离开司徒家只是为形势所迫,自是没有地方可去。但司徒真真却是极力劝众人到钱塘江一游,说道到杭州而不去钱塘江观潮,等于白来一趟。众人拗不过她,又加上还要等秦连,便依她之见。
众人行到下沙镇,重又寻好客栈。张梦心诸女因不惯被众人老是盯着,便都围了块轻纱在自己的脸上,遮去了绝色天香的脸蛋。但四女的身材无一不是上佳之选,玉容虽不可睹,倒反而增加了神秘之感,更引人指指点点。
黄羽翔与郑雪涛都觉看不到诸女的俏脸实在可惜,郑雪涛只是放在心里,黄羽翔却是连连叹息,惹得单钰莹又是一番嗔怒。
因天气炎热,众人中午用过饭之后,便呆在屋里不曾外出。如此而已倒也罢了,偏偏单钰莹先是出花样要吃冰镇西瓜,硬是要黄羽翔去买。此一先例一开,司徒真真顿时也来了劲头,嚷着要吃绿豆汤,非要黄羽翔买来陪罪。虽然黄羽翔可以不卖她的帐,但单钰莹却与她甚是交好,帮着她给黄羽翔施压。黄羽翔无奈,又见两女实在娇艳如花,她们见硬逼无效后,又改用柔媚的眼神看着他。黄羽翔被美色所惑,只好屈从。
好在黄羽翔以前在青楼时要讨那些清倌人的开心,也曾不辞劳苦过,倒也不算太过心不甘。他先天真气已成,寒暑不侵,也不觉天气炎热。只是两女越来越过份,提得要求稀奇古怪的,到最后,连张梦心也来凑上一脚。
黄羽翔虽然觉得被众女环绕,乃是人生一大乐事。但其中有两个却是极端刁蛮胡闹之人,实在匹敌不住,躲到了自己房中,大挂免战牌,鲜有的不去招惹诸女。
待到午后申时左右,众人便到江边等待涨潮。
钱塘江的大潮乃是天下知名,以潮势来说,实是中国第一大潮。东坡先生曾作诗赞道:八月十八潮,壮观天下无!说得乃是钱塘江在八月十八那天,潮势最为猛烈。偏偏这一年春夏两季雨量比常年多多,当地人都说这几天的潮势极猛,决不在往年八月十八之下。
由于不是观潮的最佳日子,江边的人不是顶多,但最近的潮势汹猛,观潮的人还是比平时多了很多。
淡月这小姑娘甚是细心,临出门时还带着几块衬布,正好给诸人垫座。
四女挤在一块聊了起来,将两个男人远远地赶开。黄羽翔虽觉无聊,但要和郑雪涛这个情敌说话,倒不如闷声不响。他看向诸女,只觉众女在身材上倒真是各有千秋。淡月、单钰莹和张梦心的身材虽然都是上上之选,但单、张两女却稍微偏瘦,淡月则是略显丰腴。司徒真真年龄虽然稍小,但身材真是夺天地之造化,凹凸有致,当真惹火之极。一路行来之际,几有一半行人的眼光是落在司徒真真身上的。
黄羽翔越看越是入迷,丹田中真气奔涌,几乎克制不住绮念,要将司徒真真搂在怀里痛吻一番。他忙强运真气压下万般杂念,只是他已有十几天没有近女色,欲火已经累积了许久,而“抱朴长生”真气遇到司徒真真这个天生媚骨之人,竟像是有生命一般蠢动不已,越来越是难以压制。
四女不知说了些什么,好像将话题扯到了黄羽翔的身上,四人齐齐向他看来,正好看到他脸上露出颇为痛苦的神色。单钰莹只道他昨日的伤势复发,忙从地上跃起,纵到黄羽翔身边,惊问道:“小贼,你怎么了!”
黄羽翔此时欲火攻心,神智渐迷,猛然间听到一个甜腻关切的声音传来,抬眼望去,正是自己深爱的女子。他此时欲火中烧,正要不顾一切将她搂在怀里,猛听得天地之间突然传来一阵巨响,振聋发聩,他神智一清,道:“我没事”说话之间只觉耳朵里轰隆隆的什么声音也听不见。
他站起身来,见单钰莹已经别过脸去看向江中,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水天之间出现了一条细长的白线,转眼之间,那道白线越来越粗,挟着万马奔腾的巨响,直向他们涌来!
钱塘江,终于涨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