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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这样说!”
苏挽月点头说。
“当年的摩罗祖师,天赋卓越,自他机缘巧合得到这金身与舍利子之后,在经过长年累月的接触之中,独创出了自己的功法,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修炼道路。”
“哦?”
李献听到这话,顿时眯起眼睛问,“那么,苏阁主不试试从这上面领悟一套自己的功法吗?”
“呵呵....我试过了,可惜我的资质,远不及那位摩罗大师!”
苏挽月苦笑着摇头道。
接着,她深深叹了口气。
“只可惜,摩罗大师在与两尊魔头最后一战中陨落。在那生死关头,他舍弃了最后的生机,用这西域高僧留下的舍利子和金身镇压了那两尊魔头。
今日大家所看见的这两件物事,乃是摩罗大师当年为了镇压魔头而留在锁妖塔内的。”
李献拿起那枚舍利子,细细打量了一番,又沉声地问道。
“对于今日出现的那几个,想要这舍利子和金身的不明身份,苏阁主可否能猜测一二?”
苏挽月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实在不知道。
李献紧紧握着那枚舍利子,眼神中闪烁着难以名状的神色。
他环顾四周,深深地吸了口气,开口说道。
“这舍利子和金身太过重要,李某决定先代为保管,相信在座的各位都不会有异议吧?”
额.....
听到这话,整个剑冢周围,顿时变得一片寂静。
在座的人们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该做如何反应。
他们对于这两件不可多得的宝物,当然心中也存有占为己有的私心。
但面对这来自李献那逼人的目光,在场其他人,最终还是选择了低头。
一时之间,竟没有人敢出言反对。
就在这时,苏挽月突然开口道:“李帮主,这两件乃是摩罗大师留给我们持剑阁的,你就这样拿走,未免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刹那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李献。
李献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即摇头失笑道。
“苏阁主,你要明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现在已经有人盯上你们持剑阁,现在我把这两块烫手山芋接过来,可是为了你们好!”
妈的,话说得好听,谁不知道你是盯上这两样宝物了。
这可是蜕凡境大高手留下的金身和舍利子,只要找到方法,便能获取那位佛门大德留在这世间最有价值的遗物。
要不是看在打不过你的份上,谁不想分上一杯羹啊?
苏挽月深吸一口气,打算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她说道:“话虽如此,不过摩罗大师临终之前托付于我,要我一定好好保管,李帮主你就这样拿走,实在令苏某难以接受!”
她这是话里有话。
你拿走可以,但是怎么也要补偿一点东西给我们持剑阁,实在不行,留一样下来也行啊。
李献听出来这苏挽月话里的意思,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难以接受?苏阁主,我原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你也是这么天真的人!”
说完,他脸上的表情一变,面无表情,语气冰冷地说。
“我现在就要拿走,而且是全部都要,你又能奈李某何?”
“你....”
苏挽月气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好。
事实确实是这样。
你想和人家谈条件,但是事实是,你根本没有和人家谈条件的资本。
她本来想着,先让这金身和舍利子暂时埋在剑冢的废墟之下,等李献这些外人走了之后,她再挖出来,好心收藏。
谁知道,竟然出了这档子意外。
今天来的这些盗贼,到底是谁?
专门是冲着锁妖塔下面那两样东西来的,明显是有备而来!
苏挽月在心中恨得牙痒痒。
....
青州的运河之上,一叶轻舟正以飞快的速度往松州的方向而去。
那持剑阁上发生的事情,很快便来到这里。
“大人,他们失败了!”
“嗯...”
小船里,一个胡子拉碴,满脸颓丧的男人听到这话,昂头喝下一杯酒,迷糊地应一声,便倒在面前的桌子上。
唰!
轻舟外,一道戴着金色面具的身影突兀出现在此。
这人掀开轻舟的布帘走进来,看着趴在桌子上的颓丧男人,不由得笑道。
“何至于此呢,郑大人!”
谁能想到,趴在桌子上的男人,正是青州州牧郑宁吉。
七十二路妖魔和青莲教联合的事情大败亏输,连那上一品的圣王与妖王都死无全尸,而郑宁吉与妖魔乱党暗中勾结的事情,也被袁本瑜挖到了证据。
这都不算什么事,他乃是青州州牧,有这一层身份在,他可以和袁本瑜扯皮。
但是....
他听说这一次,中州上面派了个大人物下来镇场子。
这下没办法了....
这青州,他郑宁吉是没法待了。
只能是逃往别处去了。
郑宁吉听到声音,艰难地抬起头看了一眼,又趴回桌子上。
“呵呵呵...原来是圣使大人到了,这次来,是公子让你来杀我的吧?”
那戴着面具的男人在郑宁吉面前坐下,毫不避讳地说。
“你猜对了,公子不喜欢办事不力的人!”
“呵呵呵....办事不力....”
郑宁吉惨笑着说,“我跟在公子身边二十年,一直兢兢业业,任劳任怨,从不敢居功,这次来青州,遇到一点变数没办好事情,居然就说我办事不力,要卸磨杀驴,要杀就杀,还搞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真当我郑宁吉是三岁小孩么?”
也许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面对曾经需要小心翼翼才能应付的圣使,郑宁吉此时放开很多了。
“哈哈哈...”
那面具人听罢,不由得大笑起来。
“郑大人如此说话,看来是已经准备好了?”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郑宁吉有气无力地说。
“辛苦奔波二十年,最后落得个如此下场,哈哈哈,公子啊公子,就是这么对待老郑的吗,果然啊....帝王家最是无情.....”
声音渐渐微不可闻..
再看时,这位青州州牧毫无生机,气绝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