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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刚刚在甲板外面的时候，李献有想过把船老大，甚至是信哥和万财统统杀掉。
不过，那样一来闹出的动静就太大了，这艘船不仅没人去开，而且还会引起上面的重视，到时候上面要是派出什么能人查出来是自己干的，那自己就得亡命天涯，如此一来反而会得不偿失。
更关键的是，李献找不到说服自己动手的理由。
最后选择放过他们。
“唉，我还是太仁慈了。”
李献做着深刻的检讨。
....
接下来的航程，便是一路平静。
这艘粮船，很快便到达白华城。
“终于到了，这次的水路走得真是惊心动魄啊。”
“是啊，我还从来没试过遇到这么多妖邪的。”
“不过幸好是挺过来了。”
“是啊，还好是结束了，简直就像是在梦里一样。”
“今晚找个地方吃酒！”
“对，不醉不归！”
“走走走！”
船夫都在庆幸这次的航程大难不死，都打算今晚好好放松一下。
但是，李献知道，有些事情，才刚刚开始。
...
当白华城这边的镇魔司，知道护送粮船来的云州镇魔司和府军全军覆没之后，非常震惊！
白华城镇魔司的最高长官——镇抚使知道这件事之后，亲自带队来到这里查探事情的原因。
一群穿着整齐穿云白鹤服，脸容冷漠地镇魔司校尉直接来到粮船上，蛮横地把上面的人分别带到不同的地方拷问。
这直接破碎很多人晚上要去放松听曲的美梦。
粮船上的人属于漕帮的外围弟子，一个个性情凶恶，不服管教，被白华城镇魔司这样的强硬镇压，差点就打起来了。
“你们可以反抗，我不介意给你们加上一条抗命的罪名，你们可以看看漕帮会不会为了你们而和我们镇魔司作对！”
白华城镇抚使蒋南星对着船上的人冷声说。
漕帮的人，全都看向李献。
在这里面，他最大，自然由他抓主意。
“如果只是为了调查，我们自然是配合的，不过蒋大人，你是否可以对他们温柔一点，毕竟走了那么远的路，大家都很辛苦了。”
“哼，对待你们这群杀人犯，还需要温柔？”
蒋南星身边的属下冷笑着说。
李献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说：“事情一天还没有调查出来，那就是还没有结果，你这样说话，我会觉得是对我漕帮的挑衅，我不介意和你们动手！”
“你...”
手下气急，刚想说话，却蒋南星拦住了。
再给你说下去，不动手都得动手了。
“请问这位是...”蒋南星问。
“在下漕帮堂主，李献！”
“原来是李堂主。”蒋南星点点头，“不知道李堂主可否让你们的人配合一点？”
“配合工作当然是没问题。”
李献两手一摊，“但是蒋大人，我需要把话说清楚，我身后的这些兄弟跟了我一路，对我有很深的感情，在职务上，我可以要求他们配合你们的工作，但是在情感上，如果我的这些兄弟受到不公平的对待，我不保证他们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蒋南星不说话了，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李献。
李献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只觉得是清风拂面。
船上，陷入一阵尴尬的气氛。
蒋南星终究不想把事情闹大，他选择退后一步。
“好，那就听李堂主的，都对漕帮的兄弟们客气点。”
“是！”
李献顺着台阶就下，“各位也好好配合镇魔司的诸位大人，实话实说就好，不用怕。”
“是，李堂主！”
漕帮弟子齐刷刷地大喊，声音洪亮，整齐划一。
喊完之后，还眼神挑衅地看着白华城镇魔司一行人。
看来无形中的较量已经开始了。
当在这种内部团结，一致对外的时候，大家说的话，就会无比统一。
所以，在这种时候，蒋南星不会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蒋大人，漕帮所有人的口供都一致，他们都说云州镇魔司一行人是被猪婆龙妖邪杀死的。”
听到手下这些汇报，蒋南星不禁冷笑。
“哼，好一个被猪婆龙杀死的，漕帮的人一个没死，皮都没破，而镇魔司和府军的人一个不剩，这种话他们也好意思说出来？”
“可是，他们嘴巴都很硬，我们又不好硬来，没办法....”手下一脸为难地说。
蒋南星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转而问起，“这个漕帮的李献是什么来头，查到了吗？”
“查到了。”
手下一边说着，一边手上的资料呈上来。
蒋南星接过，翻阅几下，顿时笑了。
“这小子说话口气这么大，我本以为他是有什么大背景大来头的人物，没想到也只是个仗着自己资质好点，恃才傲物的小家伙而已。”
手下犹豫了一下说：“可是，我听说前不久，他才干掉漕帮一个副帮主，中四品武夫境的高手，踩着副帮主的尸体上位的。”
蒋南星呵呵冷笑地说：“我们镇魔司，从来不怕什么狗屁天才高手，因为没有人会比我们镇魔司的高手多，我只是见他如此嚣张跋扈，以为是某位大人的子嗣，冲撞起来，免得大家面子上过不去。”
“原来如此。”手下似懂非懂地说。
“去！把漕帮的人再押回来，重新审。不开口说话，那就用刑，直到他们说真话为止。”蒋南星大手一挥，霸气十足地说。
“那...那个李献，该怎么处置？”手下小声问。
蒋南星胸有成竹地说：“交给我就行了。”
“是！”
...
大运河，粮船，甲板上。
李献面无表情地看着信哥和万财被镇魔司的人押在不远处。
“蒋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李献不解地问。
蒋南星坐在一旁，一脸悠闲地说：“我有新的消息，你们漕帮的人对于云州镇魔司的死，有所隐瞒。”
“什么意思？”
蒋南星胸有成竹地说：“意思就是，你们才是杀死云州镇魔司以及府军的真正凶手！”
李献眯起眼睛，沉声说：“蒋大人，话可不能乱讲啊。”
蒋南星笑着说：“怎么，李堂主害怕了吗？”
李献的眼神闪烁一下，似笑非笑地反问：“我为什么要怕？”
蒋南星说：“怕我找出你杀人的证据！”
“找？你怎么找？”
李献看着不远处，像是鸡崽一样被按在甲板上的信哥和万财，笑着说。
“就这样找吗，严刑拷打，屈打成招？”
“哈哈哈...”
蒋南星大笑着说：“是又如何？只要找到你杀人的证据，什么手段方式，根本不重要！”
李献说：“蒋大人，如此屈打成招，冤枉好人，你眼里还有王法吗？”
蒋南星只觉局势已经尽在掌握之中，胜利在望，李献马上就成为自己的阶下囚，笑得越发猖狂。
“王法？在白华城，我就是王法！！！”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李献脸色古怪，他回头对着船里面说。
“江大人，你都听到啦。”
蒋南星脸上的笑容猛地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