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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鸣冤鼓被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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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瀚只觉得张二郞话里有哪里不对,但是却想不起来到底哪里不对。

    如果不是钟景林忽然喊冤,钟瀚怕是得想到了缘由。

    那就是,张二郞那一句‘前未婚夫’,毕竟张二郞被抓到县里来的时候两家还没有退婚,所以张二郞那句‘前未婚夫’其实并不合理。

    但是钟景林一声喊,让钟瀚的思路完全断了,根本就想不到这里来。

    郭宏阳看向钟景林,警告道:“便是你真做了什么猪狗不如的事情,这也是你的私事,与本案无关,所以禁止喧哗。”

    毕竟钟景林那三心二意的事情,也只是违背道德,并不触及刑法,所以确实是与本案无关的。

    猪狗不如的钟景林:“……”他不就是喊了句冤?怎么就猪狗不如了?

    “张二郞,你打人是事实,按照刑法,你是要挨板子的,你可服?”郭宏阳说了钟景林后,就对着张二郞道。

    钟瀚蹙眉看了一眼师爷,更加觉得这师爷不靠谱了。

    昨夜他连夜赶到县里,对着这师爷塞银子,师爷保证了要让张二郞牢底坐穿的。

    只要张二郞进了牢房,他保准有法子让他生不如死。

    可,转念一想,这要打板子也成。

    打板子虽然简单,但是重点也是能够要人性命的。

    思及此,钟瀚心中也平衡了许多。

    然而这时,郭宏阳却是开口,“既如此,便就验伤吧?”

    验伤?

    钟家父子对视一眼:怎么还要验伤?

    钟瀚看向师爷,却是得到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钟瀚气的要吐血。

    “大人,我儿被打成这般了,因何要验伤?既是打人要杖责,大人何不直接行刑?”钟瀚硬着头皮开口。

    自家儿子那种皮外伤,他怕要是验了他们得遭殃。

    钟瀚这一刻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了。

    然而郭宏阳却是一脸正色道,“伤轻打得板子少,伤重打得板子多,这伤自然得鉴定轻重才能确定打多少板子。”

    钟瀚:“大人,小的只是想要来给我儿讨回一个公道,并不想置人于死地,大人打他十板子便可。”

    虽然,他内心是想要打张二郞一百大板的,最好打死算数。

    可,若他真说一百板子,这验伤就势在必行了,如此一来还不如先打个十板子找补回来再说。

    郭宏阳却是脸一沉,“干涉本大人审案,你可知是何罪?”

    钟瀚:“小的不敢……”他真后悔啊。

    与其这样,不如就让县衙把张二郞关几天。

    只要他不来告,张二郞因为斗殴被抓走,那么一般都是要关上几天的。

    等张二郞在牢里受够了,自己再找人教训他一顿不香么?为何他要想不开的来告他?

    很快,大夫便被叫来。

    被叫来的人不是旁人,而是骆小冰。

    骆小冰看了一眼钟景林,一眼便知钟景林身上的伤是假的。

    不说她昨日亲眼看过钟景林是皮外伤,就算没看到,按照仲景林身上如今包扎的模样看,钟景林也得是满脸憔悴,肤色苍白。

    可他倒是好,面色红润,中气十足。

    演技太差,差评!

    心中虽然这样想,但是骆小冰还是意思一下的去把脉。

    只是把完脉,骆小冰看向钟景林的眼神里却是带着几分的嫌弃。

    真脏!

    骆小冰想着,便对郭宏阳道,“大人,他只是轻伤……”

    “你胡说……”钟景林直接反驳骆小冰,“你一个女人家哪里懂得医术,在大人面前胡说八道,小心大人打你板子。”

    骆小冰没再看钟景林,看一眼都会觉得恶心,只对着郭宏阳陈述事实,“他在装。”

    钟景林:“……”

    郭宏阳闻言,直接示意衙役。

    衙役会意,上前就去扯钟景林身上的绷带。

    绷带扯开,众人见钟景林身上并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伤,最多就是一点磕碰的痕迹,顿时只觉得十分无语外带鄙夷。

    “砰!”

    郭宏阳一拍惊堂木,“糊弄朝廷命官,你们该当何罪?”

    钟景林起身,跟钟瀚两人诚惶诚恐的跪下,“大人,我们……”

    “咚——”

    “咚咚——”

    “咚咚咚——”

    就在这个时候,衙门口的鸣冤鼓被敲响,传来三阵声响。

    郭宏阳看了一眼骆小冰,而后便吩咐压抑将敲鼓的人给带进来。

    衙役领命出去,回来时带回来的是一对中年夫妇。

    明明看着只是不到四十岁的年纪,但是夫妇两人的头发却是花白了,看起来憔悴又消瘦。

    “堂下何人,何事击鼓?”

    一般当官的最是不喜欢有人击鼓。

    一般鼓响,说明是有重大的冤屈。

    而敲鼓者,基本上都得先被打板子,所以哪怕衙门里三天两头的升堂处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却是基本上没有人会去敲鸣冤鼓的。

    不过好在郭宏阳不是什么糊涂官,所以哪怕有人敲响了鸣冤鼓,郭宏阳也没有要打人板子的意思,而是直接问来人敲鼓原因。

    有人敲响了鸣冤鼓打断了自己的案子,钟家父子松了口气。

    毕竟钟景林装成重伤被拆穿,这可是要遭殃的,没准得的挨板子。

    如今有人打岔,两人自然欢喜。

    然而他们才刚欢喜,便听那中年男人道,“草民薛家村人,状告西河镇钟家少爷钟景林杀害我儿,请大人为草民做主啊——”

    钟景林:“……”他好像听到了他的名字。

    “求青天大老爷为草民做主——”中年妇人也附和,朝着郭宏阳重重磕头。

    钟景林忽然想到什么,神情大骇。

    围观众百姓惊呆了。

    他们听到了什么?

    那个弱鸡一样的钟景林,那个被打还装成重伤糊弄县太爷的钟景林,竟然还杀人?

    钟景林此时大骇,一脸不可置信外带惊惧的看向那对夫妇。

    怎么可能?

    为什么?

    不可能!

    他那件事做的隐蔽,根本没有人看到,不可能被人知道的。

    钟瀚也是脸色大变,但是钟瀚比钟景林冷静,听完中年夫妇话之后,便立刻为钟景林开脱,“大人,这事绝无可能,他们诬告我儿,我儿是读书人,怎会杀人?”

    钟瀚脸色残惨白,却是努力维持面上的平静。

    骆小冰看着钟瀚,冷笑。

    而那对中年夫妇听了钟瀚话后,立刻便道:“大人,草民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