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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坊司今夜的顾客，同样不少，人挤人。
快到说书开场之时，哪怕是在屋里买春的人，都要探出头来听一听。
想来也是，这个世界也没什么娱乐工具。
而且男人嘛，就那一哆嗦，哆嗦完就是贤者模式了。
贤者模式之下，这说书可比女人有意思的多了。
前世里，什么抖音王者，如此吸引人的东西，不还是干不掉说书的吗？
“各位看官，今夜，我们讲的还是道祖的故事。”
“话说，这道祖天资绝绝，无师自通。”
“道祖在一夜雨夜，观雷电之力，创造出引雷之术，这雷术，最克妖物和鬼物。”
......
今夜说书，得《九天御雷决》。
这九天御雷决乃是雷法之祖，所有的雷法都是从中演变出来的。
现如今，也只有正统的道家还保留着九天御雷决的传承。
不过，哪怕是道宗的雷法，也没九天御雷诀好。
万年前，道祖传下千万道法，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多的道法已经失传。
哪怕没有失传，因为“学会徒弟饿死师傅”的缘故，当师傅的教一手，留一手。
这导致很多法术越来越差，也越来越弱。
林羽走出教坊司，口中默念咒语，手中掐诀不断。
此时，在教坊司内，一个雅间里，一个书生正在干着男人最喜欢干的事。
咳，劝风尘女子从良。
这个书生名叫王生，家里已经有一个发妻了。
他今年三十多了，连考数年，都考不中一个秀才。
家中全靠发妻做活，维持生计。
他最喜欢的就是来教坊司喝花酒。
这几个月，他迷上了一个叫小琴姑娘。
每隔两三日，他就要来买一次春。
但是今夜，应该是他最后一次了。
王生家里已经没有多余的钱粮让他来教坊司了。
“小琴，你知道的，我看上你的第一眼，就看到你了。”王生看着小琴，神情的说道。
小琴似乎被王生感动到了：“我知道王公子对我好，不然不会三两天就来找我。”
王生盯着小琴的眼，说道：“要不我给你赎身，你嫁给我，以后我们就能一直在一起了。”
他根本没钱给小琴赎身，不过是骗她罢了。
王生知道小琴有钱。
小琴道：“公子，我可是风尘女子，一个残身。”
“小琴，你觉得我会在乎这个吗？”王生接着说道：“我爱你，并不是你的美貌，也不是你的身体，我爱的是你这个人。”
小琴被王生的话感动到了。
她其实早就想离开这里，找一个好人家，过好下半生。
她因为家里穷，被卖到了教坊司。
在教坊司数年，她挣的钱已经能给自己赎身。
可是，她一直没有遇到一个能托付终生的人。
难道王公子就是我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吗？
王生见小琴已经有些犹豫，知道她已经意动了，接着说道：“我家娘子已经同意了，她也很想你来我们家呢。”
其实，王生都没敢跟发妻提过这件事。
不过王生已经想好，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发妻也就没办法了。
小琴肯定会带很多的嫁妆，要是发妻不愿意，我就把那个黄脸婆休了。王生暗道，一定要把小琴带回家。
男人为什么喜欢劝风尘女子从良？
两个字：白嫖。
不仅白嫖，还能占据对方的钱财。
“王公子，你说的可是真的？”小琴眼中有雾气，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一个好归宿了。
王生当即指天为誓。
“你若不信，我可以发誓。”
“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否则断子绝孙！”
小琴见王生发了这么重的誓言，快要相信他了。
见小琴已经彻底动摇，就差临门一脚，他接着说道：“今夜我所说，哪怕有一句假话，天打五雷轰！”
“咔。”
一道雷电，劈进了教坊司。
......
教坊司，停业整顿了。
而且，三日后才能开张。
只因为，昨夜晴天起惊雷，劈中了教坊司七次，还伤了几名客人。
坊间传言，是这几个客人发誓，哄骗教坊司的姑娘从良。
林羽因为教坊司不开张，也没办法说书，只好来到茶楼喝茶。
真巧，面前坐着的正是龙莴、刍风这两位大仙。
这两人先是聊了一会儿造畜案，又开始聊教坊司的雷击案。
“龙莴，你听说了吗，教坊司被雷击了。”
“哎呀，这事全城都传遍了。”
“可不是吗？”
“你说这些人，你玩归玩，闹归闹，别拿发誓开玩笑啊。”
“就是，明明是买春的，非要跟人家谈情说爱。”
......
林羽听到两人说的事，面色古怪。
这雷，是他劈的。
他不是有意用雷劈教坊司，只是修炼九天御雷诀的时候，根本劈不准啊。
他一连试了八次，才能勉强劈对地方。
而且，这还是他故意削减雷力的前提下，才能劈中目标。
要是雷霆之力太大，完全就不受控制。
至于这头七次嘛，不知为何，全都劈在了教坊司。
只是没想到啊，没人怀疑雷电是人为的。
所有人都认为，是老天爷看不下去有人在乱发誓，所以才劈出雷惩罚他。
这样也好，至少没人会怀疑林羽。
龙莴、刍风抨击完教坊司，又开始聊些民间趣事。
“龙莴，这个事你绝对没听过。”刍风一脸的骄傲。
龙莴自然不信，笑道：“不可能！”
刍风笑道：“这个事，叫美人首！是刚才我遇到了一个醉酒的行商说给我的。”
美人首！
林羽面色如常，但是心中微颤。
聊斋有一章，叫做《美人首》。
说的是一个行商在客栈睡觉时，客栈的墙上长出了一个绝美女人头。
书中原文：挽凤髻，绝美，一臂，洁白如玉。
这个行商把事情说给别人听，别人都不信。
行商为了证明自己，在第二夜，把绝美的美人头砍了下来。
墙上长人头，官府也不信，这个行商还因此入狱了大半年。
林羽当时看完这个故事，心中感慨：真浪费。
别说绝美的人头了，单单是洁白如玉的粉臂，这不比五姑娘强？
刍风讲的故事与聊斋里说的一般无二。
看来，这美人首是真事儿。
林羽知道这是真事，龙莴却不信，他觉得行商肯定是喝醉酒眼花了，要么就是刍风在瞎编的故事。
两人顿时争执了起来。
“这位朋友，你说这件事是刚才听到的吗？”林羽问刍风道。
如果这事发生在昨夜，那么他还有机会救下美人头不被砍，也可以避免那个行商不住牢。
刍风眼睛一亮道：“兄弟，你相信这个事？”
“是真是假，要去看看。”林羽不置可否。
他要从刍凤口中，知道行商所住的客栈。
林羽要去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