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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反倒是一脸的平静“尽人事听天命吧,丫头啊,你尽管做你的就是。”叶轻离闪烁的眼神岂能瞒得过她。
果然是个经历风雨的主,叶轻离心里赞道,咽了口口水,叶轻离简短的将戒毒将要面临的缓缓道来,“一旦挺过去,便也就没什么紧咬的了,太后娘娘的病痛,只不过是有心人刻意制造,要不然怎么弄个神医给您?”叶轻离的语气里多了些漫不经心,其实有些事情,不是她应该言明的,处在这样的社会,这样的环境之中,她深知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的道理。
“有心人?”太后低低的轻喃叶轻离的话,眼底闪过一丝凌冽,一闪而过,却完全的略在叶轻离的眼中。
“回禀太后娘娘,贵妃娘娘求见。”内侍小心翼翼的看向脸色不愉的太后,忐忑的道,想来这位内侍也算得上太后的心腹吧,偏殿之中唯一留下的以为宫人。
“她?”太后的脸上多了一丝玩味,轻轻的哼了一声,笑道“说我身子不舒服,让她改日再来吧。”是因为那神医的关系吧。
叶轻离腹诽着,据她的了解,这位贵妃娘娘自进宫以来,便深得皇上与太后的喜爱,短短的几年时间便从一名小小的宫中女官爬上地位仅次于皇后的皇贵妃的位置,那手段自然不一般,本想着见见这位传说中的人物,却不料太后的态度已经有了改观,这算不算那位左相大人的一次失误的决策。
“那位假神医的事情还是暂时不要传扬出去的好,免得打草惊蛇。”皇后低声的道,她本就是一个通透的人物。
“哀家是大梁的太后,皇上的生母,该怎么做,哀家自是明白,我可不是老糊涂。”太后略微缓和了态度,笑着对身旁的儿媳笑道。
“那,叶姨娘,太后的身体您有几分的把握?”皇后的眼神再次看向叶轻离,尽管有些怀疑,但刚刚发生的事情还是让她不得不去相信,叶轻离是有这个能力,指望宫里的御医吗?她兀自苦笑,就连这小瓷瓶里面的东西都不能识得,还谈其他有什么意义。
叶轻离的眉头紧锁,把握吗?她可不敢去保证,担忧的看了太后一眼,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皇后的问话。
“呵呵。”太后呵呵的笑道“不要把我这老太婆想的那么没用,哀家也是早年陪着先帝大风大浪里走过来的,战场生死拼杀都不在话下,还能惧这小小的折磨?”说着朝叶轻离点了点头,那炯炯的目光透着难掩的坚定。
有了太后的肯定叶轻离的心顿时放了下来,笑着点头“如此妾身就放心了。”
“倒也不必那么麻烦。”穆瑶适时的打断叶轻离的话“但凡能使人久服成瘾的药物,无非就是因为体内有药物残留,只要将那残留的药物排除体外,其他都不成问题了。”
穆瑶的话使得叶轻离的眼神一亮,她怎么没有想到,安逸的生活让她变得相当的迟钝,“你有什么好办法就直说吧,反正就这医术而言,我是不如你的。”她耸了耸肩膀,语带轻松的笑道。
“这丫头是?”太后将一直在心底还没来得及询问的疑惑问出口,似乎这丫头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这是穆瑶,妾身的丫头,也是我外婆嫡传,医术远在轻离之上。”对于穆瑶,叶轻离是心服口服,至于身份上,名义上穆瑶的家族服务于穆家,但是穆瑶自小就生活在外婆的身边,受到的是悉心的教导,一身的医术尽得真传,却并没有真正的拜师,名义上她还只不过是外婆身边的侍女。
“奴婢是南疆人,南疆唯一的药师身边的婢女,奴婢的生母是南疆的巫女。”一句话,穆瑶将自己的身份完全的坦白于众,她是审视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也并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通过莫逸晨,她已经知道,打量当今的皇帝是完全站在她们这边的,否则那位苗南王也不会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千里迢迢的潜入大梁的过度上京。
屋子里的女人都不是那种久藏深闺之辈,穆瑶的几句话几人便已明了。不由都多看了几眼。
叶轻离的身份大概是从莫逸晨那里听过的,谁都没有过多的惊讶。
穆瑶在自己腰间叮当作响的银铃当中取出一枚摊在手掌里,轻轻扣动银铃,那银铃一分为二,一条青紫色不断蠕动的小虫映入眼帘。
“这,这是什么?”长公主看着穆瑶手里还在不停蠕动扭动的青紫色的小虫,肥肥的虫体发着微微的青紫色微光,透着一丝诡异。
“这是什么蛊?”穆瑶的铃铛里,出现这种小虫,不用猜也知道,那一定是她所饲养的蛊虫,穆瑶可不会是为了好玩去饲养这些恶心的东西。
“长生蛊。”穆瑶轻轻吐出两个字,如同珍宝一般将那青紫色的小虫捧上前。
叶轻离闻言挑了挑眉,多少在穆瑶那里也了解了不少苗人的蛊术,长生蛊却还是第一次听说“名字很诱人,不过用在这丑啦吧唧的虫子身上可惜了。”她轻叹道,手指在那肥肥的虫子身上戳了戳。
对于叶轻离的不屑穆瑶很是气恼,朝她翻了个白眼“小姐见多识广,自是不将这小虫子放在眼里。”
明知道她不擅长,却还拿这样的话来挤兑她,叶轻离可以肯定,这穆瑶就是她的克星,耸了耸肩膀,她撇了撇嘴,朝太后笑道“苗南人善用蛊,太后娘娘勿怪。”先发制人,就连她看了那虫子都有反胃的感觉,更何况养尊处优的太后,要知道给太后用药可是半点马虎不得的,越想她心里越没有底气,太后娘娘接受穆瑶的那虫子的可能性真是太渺小了。
“嗯,早年哀家曾随先帝在南疆也住过一些时日,对于他们的习俗多少还是有所了解,哀家还曾认识一位那里的药师。”太后呵呵的笑道,脸上未见丝毫的惊讶与反感,倒让叶轻离再次的松了口气。
眼神示意穆瑶,一切就交给你了。
穆瑶会意,屈膝告了罪,执起太后右手的手腕,将那青紫色的大肥虫子放在上面,从腰间枚红色的荷包里取了个小瓶,将里面的药粉覆在了那小虫的身上,瞬间,那肥肥的虫身便拉长,直到成为长长的丝线一般,细小的虫身一端快速的叮进了太后的手腕,转眼不见了踪影,只在她皓白的手腕上看到一条细细的青紫色的细线在皮肤下缓缓的蠕动。
皇后为首的几人齐齐的抽了口凉气,瞪大眼睛同时看向神色平静的穆瑶用帕子将太后手腕上残余的药粉和微微渗出的一点血渍拭去。
叶轻离满脸的好奇,这还是第一次亲见穆瑶用蛊,记得他们工作室的一次旅行,去的便是云南的苗寨,那时候一位同事给她讲过这样的故事,有一位游客进到苗寨游玩,不小心得罪了寨子里面的村民,他回去不久便莫名其妙的死了,据说,那人是被苗人下了蛊。
不知道这故事的真假,当时不过是当一个传奇的小故事听一听,可如今却是亲眼所见,一方面是对这样一个古老的民族技艺产生一丝敬意,一方面却觉得背脊发凉,心底禁不住的阵阵恶寒。
除去穆瑶,怕也只有莫逸晨一贯的肃穆,处变不惊,叶轻离暗暗的佩服,所谓大将之风摸过如此吧。
感受到叶轻离的注视莫逸晨朝她扬了扬下巴,一脸的得意,似乎已经明白叶轻离的想法,状似一种炫耀,叶轻离无语,刚刚的那佩服之心一下子跌至了谷底,幼稚。
“太后娘娘,这长生蛊奴婢便先寄存在您体内,待清了毒素奴婢再来取回,至于您身上的一些旧疾,抛却人为的一些因素,其他倒无大碍,小姐那里有些药丸,待奴婢取回长生蛊的时候给您一些,稍事调理即可。”或许是大家依然震惊于刚才所见,穆瑶不高不低的声音在偏殿里显得分外的清明。
药丸?叶轻离错愕,她有什么药丸可以给太后的?这穆瑶明明没有给太后把脉好不好,瞥见穆瑶嘴角那不易察觉的意思皎洁,叶轻离失笑,她,是故意的,难缠的丫头,最近可是和她杠上了,不就是在被宫里的嬷嬷压迫之时被自己幸灾乐祸的取笑一下吗?至于计较的现在?果然还是个孩子;“妾身会交给郑太医。”笑话,药丸可是她手里出来的,万一被有心人利用,太后吃出什么差头,这帐岂不是要算在她还有莫家的头上,甚至是皇后都推脱不掉的,尽管刚刚太后拨了那位贵妃娘娘的面子,可毕竟是皇上宠爱的人,谁知道这背后的故事,她所了解的,那位贵妃的娘家似乎和雍王有着某种联系吧。
叶轻离的话再次的取悦了莫逸晨,看似随意的她,心里却是清楚的很,望向叶轻离的眸子变得深邃,那浓浓的赞赏不言而喻。
太夫人和长公主均眼带笑意,从最初的惊愕转为淡然,都是大风大浪里走过来的,什么样的阵势没有见过,回过神来的眼神里是对整件事情的玩味与思考,继而是对眼前这两个小姑娘的手段的欣赏。
太后若有所思,抬眼看了看叶轻离,微微颌首,算是默许了叶轻离的决定。
皇后的心也放回肚子里,悄悄的吁了口气,大大的凤眼与自家的弟弟一个对视,嘴角翘了翘,再次看向叶轻离,由衷的显出一个温婉的笑容,“这毒素几日能清除干净?”问出了所有人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