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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虚上人”冷冷一笑,满脸怨毒的说:“贫道不但要通知本派所有门人分头捉拿,还要遍发武林贴,请求各大门派,一致捉拿。”
蓝天鹏在旁立即插言说:“天台的松峰,老龙潭的松云,还有恶仆胡虎,就在现场还有一位知道他们三人秘密的人”“玉虚上人”一听,不由急切的脱口问:“是谁?”蓝天鹏转身一指兰香姬,郑重的说:“就是兰姐姐。”
“玉虚上人”和“了因”以及在场的群豪等人俱都愣了,兰香姬虽见事情已经揭穿,但她仍不希望蓝天鹏当群指出来,这时既然心上人说出来了,只有以掩面哭泣表示承认。
蓝天鹏立即郑重的继续说:“这便是“了尘”道长,为什么要用蛟筋捆绑兰姐姐,还要在她的穴道上定了钢针的原因。”
“了因”一听,立即望着神情沉痛忿怒的“玉虚上人”躬身说:“弟子斗胆请求,取出兰姑娘脊椎内钢针要紧,恭请师父格外施恩,俯允停止比剑。”
“玉虚上人”一听,立即沉声说:“一派之尊,岂可戏言。”蓝天鹏明白“玉虚上人”真正的用意,立即冷冷一笑说:“何谓戏言?
因情势所迫收回成命的掌门人,何止前辈一人。前辈坚持比剑的目的,也不过要看晚生的交手过招之时,是否施展前辈所传给兰姐姐的剑式”
“玉虚上人”也不避讳,立即坦白的颔首说:“不错,这正是贫道的意思。”蓝大鹏一听,放肆的哈哈一笑说:““银衫剑客”以剑术称尊武林,一生鲜逢敌手,与今高足过补,何须偷学别人凡俗剑式”话未说完“玉虚上人”早已大怒,不由怒轧花:“很好,你不说,贫道反倒忘了。
现在你既提起,贫道也正好向你讨教几招昔年“银衫剑客”不传之秘。”蓝天鹏淡然一笑,说:“晚生来此目的,一是救人,一是完成大师伯昔年未赴之约会”话未说完“玉虚上人”已颔首沉声说:“很好,现在开始吧。”说罢,已向“了因”挥了一个手势。
“了因”内心毫无制胜把握,因为他深信兰香姬没有骗他,蓝天鹏的剑法,的确远超过兰香姬和他,这时见师父“玉虚上人”已挥出比剑开始的手势,只得飞身纵至场中,翻腕撤剑,长剑在火把的照射下,耀眼生辉,一望而知是一柄宝剑。
“了因”撤剑在手,立即一手叩剑,一手单掌合什,微一稽首说:“蓝少谷主,请亮剑。”蓝天鹏见“了因”仪表不凡,言行谦虚,先有几分好感,加之“了因”与兰香姬志趣相投接近。而且“了因”
现在已是道道地地的崆峒派的未来掌门人,也必须对他客气几分。于是,他抬肘撤剑,轻按哑簧“卡喳”一响,立即传出一阵嗡然龙吟,彩华门处“银虹剑”已撤出鞘外,这时,全场人众,具都屏息注目。
除了数十火把燃烧的轻响,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因为,一个是“玉虚上人”亲授“广成子”秘芨。而又刚刚坐关期满的“了因”另一位则是时下轰动武林,震惊江湖,昔年一代大剑豪“银衫剑客”的衣剑继承人。
这两人的比剑,必是他们这一生中,第一次亲眼看到的最精彩,最精绝,而又最激烈惊险的一场比剑。蓝天鹏将剑撤出,叩剑拱手,谦和的一笑说:“了因道长,请赐招。”
“了因”也不再客套,为了崆峒派的武林中的声誉,他决定全力以赴,而且,决心以坐关期间参悟出来的绝招取胜。于是,一引剑诀,朗声说:“请恕贫道有暨了。”了字出口,飞身前扑,先演一招“仙人指路”看看招式将老,倏变“花吐百蕾”剑尖幻起无数银花,迳奔蓝天鹏的上中下。蓝天鹏旨在警告“玉虚上人”
是以,一等“了因”的剑势绽出无数银花,身形快如奔电般的一旋,立即幻起五六个亮银剑影。
同时,一招满天花雨,方圆数丈内,立即罩满了耀眼彩霞,光芒远及群豪,倒身地上的“了尘”也在剑光笼罩之下。群豪只觉彩华耀眼,寒气袭面,本能的纷纷后退,有不少人惊得脱口一声轻啊!
“玉虚上人”一见,面色大变,只得大喝一声:“蓝少谷主请停止,贫道已经认输了。”话声甫落,彩华尽敛,蓝天鹏非但银剑人鞘,而且仍立原处。
“了因”一定心神,飞向退了回去。方才纷纷后退的群豪,不少人面色,仍显得十分震惊。蓝天鹏先向“了因”一拱手,谦和的说:“承蒙道长礼让。”“了因”没想以蓝天鹏的剑术身法,俱都如此神奇,自觉无话好说,仅稽首躬身还了一礼。
“玉虚上人”一等两人完成武林比武后的应有礼节,立即望着蓝天鹏和萧琼华,肃容郑重的说:“蓝少谷主,萧姑娘,你们今夜前来,除了救贫道的堂妹兰香姬,还有何事?”
蓝天鹏略微想了想,他看得“玉虚上人”意志颓废,决无野心再企图领袖武林了,是以,淡然一笑摇摇头说:“没有了,多谢前辈。”
“玉虚上人”立即惨淡一笑说:“说多谢的应该是贫道,少谷主和萧姑娘,不但救了贫道堂妹,还救了本派千秋大业根基,贫道教徒不严,训诲无方,自己派中之事,尚且无能治理,怎能再存颜奢派领袖武林?”
群豪一听,立即掀起一阵议论和骚动。“玉虚上人”慨然一叹,继续说:“贫道年迈,险些断送了本派千年根基,说来愧对祖师,自明日起,解散各地分舵组织,并于一月之内,将掌门职位供给“了因”接替。”
“了因”一听,慌得急忙稽首,躬身低呼:“师父弟子无能”“玉虚上人”一听,立即挥了一个手势,继续望着蓝天鹏谦和的问:“届时还请小谷主和萧姑娘双双驾临参加典礼。”蓝天鹏连忙道:“在下因为家仇未报,恐怕到时候很难赶来。”
“玉虚上人”惋惜的说:“届时两位不到,定然失却不少光彩。”说此一顿,举手一指兰香姬,关切的问:“贫道堂妹兰香姬”蓝天鹏立即会意的说:“钢针就由晚辈两人代取。”“玉虚上人”莞尔一笑说:“她已是你们冷香谷的少夫人。当然应该随你前去。”
蓝天鹏听得俊面通红,神情不由一愣。“玉虚上人”一见,面色立变,不由关切的问:“怎么蓝少谷主你?”
蓝天鹏断定是萧琼华刚才讲了什么,立即涨红着俊面,讪讪的说:“噢晚辈不知前辈怎的晓得此事是以感到意外”“玉虚上人”一听,愉快的哈哈一笑说:“这是方才萧姑娘说的”萧琼华想起该走了。
急忙将兰香姬由石上托抱起来,兰香姬依恋的望着玉虚,不由戚声喊了声“大堂哥”“玉虚上人”再度哈哈一笑说:“香姬,我早已对你说过,你是我们兰家最有福的人。”兰香姬一听,自然知道是指她嫁给了蓝天鹏,是以羞得娇靥通红。蓝天鹏也趁机一揖到地:“前辈珍重,晚辈就此告辞了。”揖罢直身,就在“玉虚上人”和“了因”等人“后会”声中,和萧琼华转身向广岭深去,如飞驰去
兰香姬伏在萧琼华的香肩,不停的抽噎,她心里激动,同时,对萧琼华有着说不出的感激。因为萧琼华是蓝天鹏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姐弟,根据他们两家的情势,一个是独子,一个是独女,已是一对不折不扣的小夫妻了。
她知道,这件事虽然还没有禀告母亲,但她深信,母亲不但不反对,而且还会格外高兴。抱着兰香姬飞驰的萧琼华,她虽然不十分明白兰香姬为什么抽噎饮泣,但她深信多少与婚姻有点关系,是以,不便对兰香姬出言安慰。
在前面一直飞驰的蓝天鹏,突见前面林隙中现出一道石墙,不由脱口的说:“姐姐,前面可能就是山神庙了。”说罢回头,恰巧暗自哭泣的兰香姬,也正发声抬头。蓝天鹏心中一惊,不由关切的问:“姐姐为什么哭了?可是脊椎内的钢针移动了?”
兰香姬不愿说出自己的心事,但是,也不愿增加蓝天鹏的忧急,是以,只是摇了摇头。萧琼华一看,立即忍笑嗔声说:“你快去看看山神庙里有没有人吧。”
蓝天鹏一听,又关切的看了兰香姬一眼,转向向山神庙门前驰去。驰至门前一看,门户尚称完整,庙墙也没有坍塌,院中不大,中间仅有一大间石砌高脊大屋的。
进入屋门一看,里面除了一张柏木大供桌,和一两张长木凳外,一切山神的陈设都没有了,地下尚称干净,还有随时以石头叠起的临时灶,灶上还有一个完好能用的砂锅,显然是派在此担任暗桩的人所使用。
打量间,萧琼华已托抱着兰香姬走进来。蓝天鹏一见,立即吹去供桌上的灰尘,急声说:“就将兰姐姐放在桌上吧。”
萧琼华立即依言将兰香姬放在供桌上,同时,帮她伏身躺好。兰香姬一面伏在桌上,一面忧急的说:“前两天小妹还知道钢针的位置。现在腰部十分疼痛,不知满钢针定在什么地方了。”
萧琼华立即宽声说:“不碍事,我会解开你的后衫,看清楚了再取。”兰香姬一听,有些迟疑的说:“姐姐是不是让鹏弟弟”
萧琼华自然懂得兰香姬的意思,是以正色说:“当然是鹏弟弟为你取呀,你知道姐姐可没有那么深厚的功力呀。”萧琼华立即半玩笑半认真的说:“现在哪个不知鹏弟弟已是你的未婚夫婿,你还怕什么?”
兰香姬一听,立即感激的望着萧琼华,真诚的说:“这些都是姐姐的恩赐,小妹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您”萧琼华听了。
心中自然好过些,是以,愉快的一笑说:“快不要说这些吧,今后我们只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好好服侍鹏弟弟姐姐也就幸福快乐了,还谈什么感激不感激?”说话之间,不由兰香姬分说,解开她纤腰上的丝弯带,立即将她背后的黄绿罗衫揭开来。
继而,再解开中衣,和贴肉小衣,才露出脊椎穴上的青红针痕来。萧琼华看罢,立即安慰的说:“还好,并没有恶化,仅红肿而已。”说罢,这才转首对蓝天鹏,招呼说道:“喂,该你来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