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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子夜十二点多,仍然没什么动静,赵易也不好再打电话,清QQ记录删号睡觉,却是一夜也没睡好,总是做恶梦。
凌晨五点多,赵易还在做梦,梦到郑秀已经回来了,正站在房中笑吟吟地看着他,急忙起身,细看却是黄洁。刚要问黄洁什么时候来的?又听一阵手机响,赵易忙去接,见是陈如的电话号码,心中犹豫,捏着手机却怎么也接听不了。
赵易一着急,猛然从梦中醒来,见手机真的在枕边作响,喘了几口粗气,迷迷糊糊起伸手去接,一看是郑秀的号码,心想这个时候她跑到哪了?打电话做什么?
按是接听,就听郑秀问道:“赵易啊?你在哪呢?”
赵易心想现在我还能在哪?忙说:“在家呢。”
郑秀说:“那你在家快开门。”赵易还在迷糊,问道:“开哪个门啊?”
郑秀说:“开你家门啊?快点。”
赵易激灵一下子,马上就精神了,半信半疑地走到门口透过门径往外一看,什么也没有。想想还是开了门,伸脑袋一看,一个人没有。又出了门再看,只见郑秀歪梳着一个鸡蛋那么粗的大辫子,穿着暗红色风衣,黑色长筒皮靴,站在五楼的转角处举着手机正看着他笑。
赵易痴呆似的瞪着眼睛,张大了嘴巴没等反应过来,郑秀如飞一般冲了上来,抱住赵易就吻。
赵易只好把郑秀抱入房中,郑秀没吻几下竟然哭了出来,赵易只好紧紧地抱着她,心想属于我的爱情终于回来了,但她到底该不该回来呢?
郑秀亲热了一会才放松了手,眼波一转,眼泪还没擦干净呢,险些没跳起来,见这个家基本上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心想这是被盗了?不是,简直就是被抢了,什么都没有了,就有一个老式的电脑算是另类,估计能不能开机都不一定。
郑秀忙心疑地问:“这房里的东西呢?”
赵易抱着她只笑说:“都卖了。”却在想着下一步怎么说。
郑秀下地穿着靴子在几个房间转一圈,心想怎么卖的这么干净?这赵易的钱差到什么程度?怎么不跟我说啊?他工资低在机关估计随礼都不一定够,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吃饭都费劲了吧?没有多想只剩下心疼。
郑秀又转回房里,见赵易正在给她倒热水,便从身后又抱住了他,两滴眼泪又滑落了下来。
赵易背对着郑秀勉强笑了一下,转身搂着她递过一杯热水,然后说道:“秀,一路上挺冷吧?喝口热水吧。”
郑秀收起眼泪却又笑了,接过杯喝了几口,然后两眼水汪汪地看着赵易撒娇地说:“我冷。”
赵易心说你不刚喝完热水吗?怎么还冷?马上明白了,马上让郑秀进被窝取暖,掀开被子,郑秀顺势钻入了赵易那还有余温的被窝,却将脑袋露在外面,两眼仍然含情带水地看着赵易。
赵易一笑,也进了被窝,郑秀钻在赵易的怀里取暖,赵易也只得搂着她,却因为只穿线衣在外时间过长自己的体温也不高,但仍然感到郑秀的身子冰冷,现在只能靠时间慢慢升温了。
赵易本想问问郑秀是怎么回来的,但郑秀现在仍然在被窝里哆嗦,想想还是算了,等她缓过来再说吧。
一会儿,两人的体温不仅恢复正常了,还有点过热,郑秀恢复了体温,用鼻子在赵易的胸上轻轻地蹭着。
一切的快乐记忆和幸福生活的感觉都回来了,虽然赵易曾去过一次京城,但那根本就不算数。现在这里才是属于自己的家,自己的床,自己的男人,这味道这感觉哪里都不会有,郑秀大脑有点迷幻了,但被窝里有点缺氧,上不来气。
郑秀伸出头来,见赵易正在含笑望着她,反手几下就解开了辫子,披散了泼墨般的秀发,然后搂着他的脖子两眼含情地问道:“你怎么不问我是怎么回来的?”
赵易心里打鼓,却是一笑,说道:“那还用问嘛?我的公主飞回来的呗?”
郑秀一笑说道:“我是做我老爸的车回来的,他带车去天京开会,没想到两天就完事了,我也不想在那个破地方继续呆下去,就收拾东西跟他一起回来。本来想先回县里,但我想死你了,还是直接回市里,就苦了那个司机,跑了两天一夜。车上空调还不太好用,都要冻死我了,但我想你,我什么都不顾了。”
赵易心想郑伟为了自己的宝贝女儿也什么都不顾了,竟然跑夜车,你那巡洋舰质量再好,人也受不了啊?
赵易未等说话,郑秀又来了精神,起身去取大衣,从兜里掏出一个四方小盒又回到床上钻到赵易的怀里,然后打开给赵易看。
赵易的眼睛当时就直了,一块手表,与黄洁给他的一模一样,从品牌、样式到包装盒子都一样。
郑秀看他的傻样,兴奋地问道:“喜欢不?”
赵易傻看了半天,心说郑秀不会是从我办公桌里偷来的吧?当然这不可能,也傻笑着说:“喜欢,当然喜欢,这个东西得多少钱啊?”
郑秀以为他没见过,笑说:“一万多块。”说着打开表链给他戴上。
二人都欣赏了半天,赵易虽然有这种表,但藏在办公桌里一天没戴过,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一万多块钱的手表戴在手腕上,这虚荣心当时就满足了,挥着胳膊比划了半天。
郑秀也看着高兴,一个劲地鼓腮帮子,赵易又低头在她脸上亲了几下,郑秀更高兴了,赵易高兴了一会儿却郁闷地说:“这表我这身份也戴不出去啊?”
郑秀笑说:“这有什么戴不出去的?是我给你买的,又不是你贪污的,再说就你那职位说贪污谁信啊?一看就知道是你女朋友买的,从现在开始就给我戴上,走到哪里都让人知道你有一个真心对你的女朋友。”
赵易现在只能剩下傻笑了,心思这让黄洁和陈如看见,我还得解释,不仅暗叹了一口气,这女人怎么都对我这么好呢?我真希望她们都对我不好,我也就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