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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芃满意地享受着她一点一滴的变化,并小心地观察着,确保自己没有失去掌控施梦萦的节奏。他在施梦萦身上,还有一个有趣的计划要完成。现在,一切正在妥妥的进展中。
这个计划,需要耐心,需要机会,也需要一切能够借助的外部力量。苏晨帮他出过一分力。几次和沈惜巧合般的相遇,也被他充分地利用了。
还有很重要的一个环节,是何毓新,而何毓新此时此刻正在面临挑战。这是他和施梦萦的又一次见面。这次的主要话题并不是性。
何毓新虽然一直把施梦萦归入蠢女人的行列,但他也不会完全无视她的智商。他不能总把话题围绕在“性”这一个点上。这天的主要话题,是人际关系。
何毓新十分小心地控制着话题的走向。他要确保在不至于令施梦萦怀疑的前提下,话题能够随时和性这一点擦上边。令他没想到的,最后反而是施梦萦主动挑起这个话题。施梦萦对自己的抑郁症当然是十分在意的,她也在网上查找了一些资料。
这两天她刚看到一个令她有些震惊的说法,就想和何毓新讨论一下。男人的精液有助于女人治疗抑郁症,这是不是真的?
这个话题正中何毓新下怀。他原本就准备过这个话题,只是此前他没准备要在今天提起。既然施梦萦主动地挑起了话头,那么就算她打乱了自己原先计划好的节奏,也无所谓。趁此良机,赶紧把这个话题深入下去。
“嗯,确实有这方面的说法。在美国有人做过相关的实验,得出的结论是在性生活中使用避孕套的女性,比不使用的女性患抑郁症的概率更高。
而这部分在性生活中yīn道不直接接触精液的女性,和没有性生活的女性在患抑郁症的几率上却基本相同。两组对照,得出的结论,简单点说,就是是否直接接触精液,决定了差异。”何毓新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这些所谓的实验迄今没有得到任何权威医学杂志的认可,他也只是在网上一些所谓的健康网站里看到过相关的说法。如果是在办公室,面对自己的病人,他可绝不敢说这些话,但在咖啡馆的包厢里,他想怎么说都行。
我是在闲聊啊,又不是在给人看病。面对施梦萦,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说这些话,何况现在机会送到面前。施梦萦可没觉得他在胡说八道,医生的见解在她看来是权威的。以上那些话听着有些拗口,但她听得十分认真。
“精液的成分很复杂,除了精子、糖分、水这些传统我们理解的成分外,还包含有性激素、内啡肽等等,其中像内啡肽、雌素酮等成分是有助于改善情绪的。精液里还有很多雌性激素,像雌激素、黄体酮,这些成分对抑制、治疗抑郁症有帮助。
女性的yīn道组织有很强的吸收能力,精液直接进入yīn道后,精液里的这些成分会很快被吸收,融入血液,从而发挥它们的作用。”施梦萦聚精会神地听,生怕听漏一个字会导致自己听不懂整段话。
随即她若有所思地问:“那就是说在性生活里,不要使用避孕套是吗?”何毓新很认真地解释:“这些只是理论上的意见。现实状况下,为了避免怀孕或者其他性疾病,如果不使用安全套,就需要借助其它手段。
像小施你现在的情况,还没有结婚,也没有生育,在我们国家,女性通常是选择服用口服避孕药。一般我们对服用口服避孕药总是建议要慎重的,虽然不宜口服避孕药的人群种类中,不包括抑郁症病人。
但毕竟避孕药会产生一些副作用。你怎么选择需要认真考虑。不能因为精液对抑郁症的作用,就完全不考虑其他问题。”
也不知道施梦萦是不是听明白了,只是无言地点头。何毓新看似无意地又补充了一段话:“精液中的激素是经过透皮吸收来发挥作用的,所以。
其实另外一种方式更能发挥精液的作用。直肠壁比yīn道壁更薄,而且直肠末端血管更加丰富,所以直肠的吸收能力比yīn道更强。因为肛门xìng交不会导致怀孕,所以如果有固定健康的性伴侣,肛交这种方式,更能发挥精液对治疗抑郁症的作用。”
“啊?”施梦萦对这一点还是难以接受。“肛交”这两个字在她的字典里基本是和“恶心”、“变态”、“痛苦”、“不可能”划上等号的。
“当然,这依然还是理论上的说法。我只是把这个事情告诉你。至于接受什么样的xìng交方式,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自己的选择。没有通用性的。”施梦萦又点头。
“另外,我要特别说明一下,精液进入胃部后,等不到它的成分发挥作用就会被消化掉,如果希望发挥精液抗抑郁的作用,就不要吞食精液。”施梦萦皱起了眉头。“吞食”这个词不会给她带来任何好的回忆。
一听到这两个字,她首先想到的,就是一张曾无数次出现在她噩梦中的照片。何毓新从没听施梦萦说过她的初夜,因此他无法预料现在这个话题会给施梦萦带来什么样的负面情绪。
他还是按自己的节奏说着:“当然,如果去除抗抑郁这一条,有医学报告显示,高学历和高社会地位的女性更喜欢在性生活中为伴侣口交并直接吞咽精液。在确保伴侣健康的前提下,肛交和吞咽精液都是拓展xìng交方式的有益尝试。”
话题到此为止。何毓新特意选在这个时机起身,借口去卫生间,走出了包厢,其实他是为了留下一点空间让施梦萦消化刚才自己说的那些话。
这段话是他刻意说给施梦萦听的,为的就是要在她的头脑里镌刻下这些意识。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滔滔不绝的继续纠缠这个话题很容易引起施梦萦的不适。
但加入这时再转到其他话题,却又很可能迅速转移施梦萦的注意力和兴趣点,大大减弱这番话的实际效果。适当留白是交谈中的必要技巧。心理医生还是需要掌握一些交谈技巧的,但这次何毓新无疑有些失算。
他回到包厢后,还没重新坐稳,就听施梦萦说了一句令他十分震惊的话。施梦萦问:“何老师,你想不想和我做ài啊?”
她撩了下额前的头发,笑容十分妩媚。何毓新眼中瞬间闪过一丝讶异。这是什么意思?现在的施梦萦,有一种她自己也没意识到的敏锐。和以前相比,她能接收到更多东西。
尽管她对接收到的东西的解读未必正确,但平心而论,她确实比以前要更警醒一些。就在刚才何毓新用“吞食”两个字,使她产生反感之后,渐渐的,施梦萦突然冒出一个过去从没有过的念头:“他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话?”这个问题很重要。
施梦萦已经给予了何毓新很大的信任。某种程度上,比起沈惜,她更信任何毓新。对沈惜,她的感觉是爱或者说,她自以为是爱。分手之前,她信任沈惜,但是更多的,是信任他的爱,信任他会对自己好,会站在自己身后,成为自己的依靠。
其实,她从来没有真正信任过沈惜的能力和见识,而何毓新,作为一个学识渊博的医生,获得的是施梦萦在能力方面的信任。
她根本没有发觉或者发觉了也不觉得有什么部队何毓新的话现在对她有着十分巨大的影响,但是,她突然有了怀疑。
莫名其妙的,这种怀疑就钻到了她心里。如果何毓新对她所说的所有有关“性”的问题,真的是出于想帮她治病的目的,那还好说。
如果他别有所图呢?如果施梦萦发觉何毓新是为了能有机会和她上床而故意牵扯性的话题,那她是绝不会原谅这个男人的。听了施梦萦的话,何毓新并没有任何喜悦的表示。他严肃地沉默了片刻。
渐渐换上一张和善的笑脸:“小施啊,你这个问题很考验男人啊。如果我们就是单纯的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关系,我可能会说,好啊但是,我们的关系毕竟不那么单纯。就算我们是在咖啡馆聊天,不是在医院里做正式的咨询和治疗。
但毕竟我是作为一个为你提供心理方面的咨询意见的角色来和你接触的。所以我不能,而不是不想和你有肉体上的关系。”施梦萦略带生硬地笑:“我懂但这么长时间何老师给了我很多帮助,我一直很想和何老师做ài报答一下”
在她粗糙的设计里,她也想到何毓新可能会做一番冠冕堂皇的推辞,但她相信只要对方心存他念,那么一定无法拒绝她的再三邀请。
“小施你想多了,你是徐芃的朋友,我也是徐芃的朋友,只是和你聊聊,给些建议,怎么就说到报答上去了呢?再说,作为心理医生。
其实也不光是心理医生啦,所有的医生,都不应该和自己的病人或者咨询人有太亲密的关系,这样肯定会影响到我们的判断能力。所以别胡思乱想了。”
施梦萦也就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又聊了一小会,两人结账。和施梦萦道别,回到自己车上,何毓新立刻拨通徐芃的电话:“你有没有发现,最近施梦萦有变化?”“有啊,她越来越骚了。在我们的计划中”
徐芃一开始没有意识到何毓新打这个电话的意图,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是吗?骚不骚的我不太好判断,但是,她好像变得稍微聪明一点了她今天还试探我对她灌输那些东西是不是对她有企图。
你说会不会是有别人在背后给她支招?”徐芃顿时认真起来,直起身:“啊?应该不会吧,她没什么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