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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自己计划中重要的一环已经出现,颜雪衣解下了自己的披风,裹整齐后,塞到诸葛政手上,压低了声音嘱咐道:“这里面藏着一张通关文书,我先过去应付耶律杨,莫约一盏茶的时间后,你将这份文书送与我手中。
同时当着耶律杨的面,大声禀告,说之前送上去的那份通关文书拿错了。”诸葛政愕然,之后皱起眉头,略微思索后才眉头一挑:“拿错?还是你故意写错的?”
“嗯,那句密语,我故意写错了一个字,”颜雪衣抿了抿嫣红的小嘴,阳光陪衬着她嘴角的苦笑,她怅然娇嗔“在你面前,我就不能偶尔有一次,让你看不透的时候么。”
这事儿她并不打算瞒诸葛政,但也没料到居然刚一提及,只言片语间这个男人就全都明白了。
“还谈什么看不看透的,”诸葛政也浅笑“你的里里外外,我不都了解通透了么?”颜雪衣的脸颊顿时攀上一丝羞色,她轻啐了一口,挑眉反驳道:“和那种事有什么关系,说起来把我里里外外都了解通透了人又不止你一个,可也不见他们懂我的心呐。”
诸葛政立马笑而不语了,他发现颜雪衣说这话的时候,正努力的想要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
女人的心思就是这么复杂,颜雪衣对于自己的身体接纳了耶律杨这件事,感到无法释怀,心中有愧。诸葛政自然明白颜雪衣在自责些什么,可他潜伏在颜雪衣身边的目的,不就正是为了让她解脱不了么?
怀着悔恨的心一次次的在别的男人身下沉沦,再从睡梦中痛心哭醒,然后心如刀绞的意识到她是个期待红杏出墙的贱人,一次次周而复始,诸葛政很期待这个熠朝的最后血脉,终有一天会崩坏成什么样子的女人,是否足以让其祖上都蒙羞。
没得到诸葛政的反应,颜雪衣的眼神稍微黯淡了一些。她继续说道:“昨夜耶律杨来突然出现,像是专门来试探我的,我也希望是自己多心了。
但这个时机太凑巧,我也想不通在骗关计策丝毫没有暴露出破绽的情况下,为什么殇阳关会突然怀疑我,所以思来想去,有了一个沉重的猜测。”
“内奸告密?”诸葛政脱口而出。颜雪衣点了点头,凝眸深邃“嗯,如果消息已经走漏,那么骗关之举,无异于飞蛾扑火。”
诸葛政看着颜雪衣的眼睛,忽地有种悄然的心动,他漆黑的眸子里映照出颜雪衣神色郑重的瓜子脸,倾国倾城又清新脱俗,还带着一丝私底下跟敌对的男人疯狂交姌一夜后,未眠的憔悴。
他赶紧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表情颇为严肃:“咳咳,你刚才说昨夜,耶律杨来试探你?”“那个你的关注点不对吧。”颜雪衣心虚,匆匆别过头去。她背对着阳光,诸葛政看不清她的表情,却能够感觉到这个女人脸红了。
诸葛政觉得有趣,十分认真的扮演起将妻子捉奸在床的丈夫形象,立刻痛心疾首的追问:“昨夜你不是骗密语去了吗,后半夜我见那完颜安独自酣睡,心里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你成功脱身,休息去了呢。
可是你怎么又和耶律杨混到一起去了?那家伙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这一晚上,你们?”“你不是说过不在乎的吗”颜雪衣低头,辩驳细如蚊声。诸葛政突然伸手,在她的臀上轻轻拍了一下:“告诉为夫,他用什么姿势试探的你?”
颜雪衣回头,瞪大了美眸,满脸惊色。诸葛政则是语气暧昧,噙着坏笑继续问:“他试探了你多久?试探到多深?可试探到你满足?”
“你故意逗我!”颜雪衣终于回过味儿来,心中的哀怨顿时一扫而空,但碍于面子,还是摆出一副柳眉倒竖的俏丽模样,恼羞成怒的呵斥了诸葛政一句:“两军阵前,即将交锋,这么紧张的场面,你不献计献策也就罢了,还调戏于我,成何体统!”
看着颜雪衣嗔怒的小脸,诸葛政哑然一笑,主动扯回了话题:“嗯,假设有人告密的猜测是成立的,殇阳关却一副毫无防备的样子,那么,不是打消了对你的怀疑,就是想”
“请君入瓮!”颜雪衣和诸葛政深情对视,同时开口。如果猜测为真,那么殇阳关将计就计,想要骗她这个假铁沁儿入城的意图,简直昭然若揭。颜雪衣回身看向归路“所以若是殇阳关收假文书而开门,我们就得跑。”
善谋如诸葛政,在这一刻也对颜雪衣真切钦佩,除了偷关的胆识和行事的果断让他动容之外,那颗缜密的心更是堪称七窍玲珑。他之前不是没想过颜雪衣能通过耶律杨的来访猜到消息已经走漏。
但是即便猜到又如何,猜终究是猜,夺门计策不会仅凭猜疑而取消,可只要敢发动夺门之战,在现在的局势中那就是无解的必败,然而现在,他提供给耶律华的绝佳机会,被颜雪衣一个小小的手段给破了。
“如果在殇阳关拒绝我们入关后,才出示正确的通关文书,是有可能引起怀疑和警惕的。所以为了避免是我的多疑反误其事,在送上写错密语的通关文书去试探的同时,还得在得到‘拒绝通关’的反馈之前,就将正确的通关文书送到耶律杨的手上,让为我们去解释,他是姓耶律的世子,有他作为证据,便不会引起任何的怀疑了。”
颜雪衣仔细讲解,等若委婉的告诉诸葛政,她见耶律杨不是因为想见,而是耶律杨是不得不利用的一环。她还是做贼心虚,这一解释,倒更像是欲盖弥彰了,诸葛政洞若观火,却依旧不在此事上为颜雪衣宽心。
他只是夸奖道:“雪衣你知道吗,你这一手真假文书,堪称无敌阳谋,要羞煞多少靠阴谋诡计生存的谋士?”
颜雪衣没能得到想要的答案,但还是被夸得有些开心,羞涩的拍着马,走了几步才想起回头嘱咐:“好了,我先去忽悠那个世子了,你可算准时机把文书送过来,还有,别那么一脸的轻松了,打仗呢,做好战斗准备。”
“嗯,去吧。”诸葛政露出温柔的笑容,像个贤夫良父。望着颜雪衣独自远去的背影,作为整个事件里唯一知道两方心理筹码的布局人,他只能叹一句:小心思惊才绝艳,大动作无懈可击。
“雪衣啊,你的计策成了,只可惜,你不能如愿偷关。”诸葛政伸了个懒腰,传下一道做好撤退准备的军令。他知道,已经断定了颜雪衣身份的耶律华,无论有没有发现通关文书中密语的错误,都不会拒绝她入关。
而且何况有更大的可能性,是耶律华根本就不会在乎这区区一纸骗关道具,连看都不会看。所以对颜雪衣的夸赞,诸葛政完全是出于肺腑。何谓阳谋?借大势而动,明知是计而不能不从!
所谓攻城为下,攻心为上,隔着这巍巍城墙,城上的老人和城下的少女首次隔空交锋。这道真假文书环环相扣的阳谋一出,诸葛政一时兴起营造的殇阳关兵败,便不会如愿了,冬天一来,大雪封路,中原大地将会寂静下来,等到来年,局势就更难打破平衡。天下,要回归一个群雄逐鹿的战乱时代了。
“虽然手段还是略显粗浅,但我真的有点儿喜欢上你了。”此一时的颜雪衣,在权谋领域上透露出让诸葛政都为之迷醉的潜力,更甚她的美貌和身份。
“你要不是熠朝的后代,那该多好”殇阳关两侧的山壁下,有绿意未凋,这些当年用犯境者的血浇灌过的苍血树,一年四季都是茂密的。
选了处稍显静蔽的地方,侍女们摆好桌案,拉起帷帐遮蔽风日。耶律杨挥手示意她们退走,然后好整以暇的立与帐前,用炽热的目光注视跨马而来的颜雪衣。
颜雪衣骑在马上渐行渐近,纤细的小腰随着马蹄嗒嗒的节奏微扭轻摇、摇曳生姿,松散的铁鳞裙甲搭在裹了皮甲的大腿上,也有叮叮当当的节奏响起。
最终马蹄声停在了耶律杨的面前,这时颜雪衣已经可以看清对方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上洋溢着的自信笑容了。
不知为何,越是像送羊入虎口一般,朝着这个垂涎自己的男人靠近,她体内就越是春潮涌动涌,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兴奋。她的身体,似乎经历了无数男人的侵犯以后,已经被耕耘得非常奇怪了。
即便是身处在这随时可能刀兵相向的生死战场上,一旦求得半刻闲暇,竟然也会抑制不住的脱离她的掌控,违背她的意志,对一个她心里排斥的男人生出暧昧的渴望,这一次颜雪衣十分清醒,没有媚药作祟。
但正是因为清醒,她才首次深刻的意识到,自己似乎已经变成了一个好色的女人,哪怕是面对敌人,也极为容易动情。
或许这其中有一部分诸葛政的责任,也有一部分昨夜太欢愉蚀骨的原因,总之她并不否认,这样危险的气氛下,她已经有了生理反应。这方面,耶律杨和她很默契。
颜雪衣手抚胸甲,不做声色的扫了一眼耶律杨的裤裆,发现他的胯间也有了反应,鼓胀起来。
隐约可见那条雄伟的轮廓。她脑中不由地浮现出一幅淫靡的画面,她捧着自己柔软饱满的双乳,屈膝跪地,低贱的夹着这根巨物,黝黑的棒身露出来那么长一截,猩红的大guī头几乎要碰到她的鼻尖,连马眼上溢出的晶莹透亮的液体都看得那么清晰,她竟然想舔。
“将军,请。”耶律杨伸手为颜雪衣挽起帐门,同时也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他眼里的颜雪衣呼吸灼热,步伐旖旎,显然已经动了春情,说不定胯下蜜穴都已经湿了。
如此情景,他不由怀疑,这落难公主难道是昨夜一炮倾心,迷上了自己的大jī巴,所以忍不住要来阵前私会,不惜敌前献身?颜雪衣不知道耶律杨在想什么,她收回心神,淡淡的应了一句“世子也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