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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梦。
真实到好像对同一人一见钟情两次。
那般美好的事,为什么自己会心痛不止?
仿佛要永远失去她般。
如果是真的,为何又只在梦里出现?
身旁姑娘似乎做噩梦,整个人倏然蹬脚,哼了声,无意识攥紧被子。
霜序回神,胳膊撑着枕头,呈半拥抱姿势,轻轻顺着她后背,轻柔低喃。
“阿禾不怕,我在呢。”
渐渐地,简舒禾松开抓死的被子。
霜序躺在她身侧,恨不得倾泻此生柔情。
察觉到温暖源,简舒禾钻入他怀里,伸手搂住他腰。
她一夜连着做了好几个梦,饿得快要发疯。
一只手撕鸡竟然会跑?
她立马扑过去,张嘴咬了手撕鸡脖子一口。
没味道?
她用力吸了口,想尝尝手撕鸡里的肉汁。
也没味!
手撕鸡被惹怒,反扑将她压在地上,以牙还牙咬她脖子,啄她嘴唇!
毁容怎么办?!
她奋力挥舞手脚。
翌日,天光大亮。
简舒禾洗漱,发现脖子以下锁骨以上,有三个草莓点。
霜序这大坏蛋做了什么!
她肤质白嫩细腻,平日出门,颜值不化妆也很能扛。
如今多了三颗草莓,只能抹遮瑕膏。
还要抹到锁骨以下部位,以防肤色分层,被狗仔拍到抹黑。
作为当红小花旦,很多大Ip制作与大导演,会主动给她递剧本。
只要剧本好,她什么角色都愿意尝试。
岁月赋予每人不同时期不同的魅力。
她希望自己不断蜕变,像竹子汲取更多养分,不断长高,见识更广阔的天空。
前些日子,她看上一部名为?第二次机会?的剧本。
主角是一对双胞胎姐妹,两人一内双眼皮一外双眼皮,除此之外,都长一样。
两人自出生被抛弃,一个被富豪家收养,一个被穷人家收养。富家养女生活富裕,却渴望父母的爱,穷人养女虽然被养父母爱护着,可生活拮据,渴望能衣食无忧。某天她们相遇,互换身份体验截然不同的生活,两人竭力扮好对方,在不暴露的前提下享受最渴望的东西,暗自帮助对方解决一些沉疴,又随着时间在对方的生活环境中释怀,约定再次互换身份的时间即将到来,穷人家养女因暗恋男生意外死亡,富家养女为了不让穷人家父母痛苦,开启两个身份的生活。
这部剧里,女主需要分饰双胞胎姐妹。
与其他交换人生剧本不同的是,这部剧里,双胞胎姐妹的性格反差并不大,没有完全的好,也没有完全的坏,更多的是考验演员对不同阶级生活的理解与观察。
今日,简舒禾要去跟制片方与导演见面,争取这部剧的双女主戏份。
*
霜序偷偷去医院做检查。
医生说他并没有失忆史。
现在没有,以前更没有。
他又去看心理医生。
高级私人医院里。
他坐老板椅上,优良布料包裹着遒劲双腿,如夏竹般的双手交叉,抵在下巴处。
中指那枚金戒指,折射出寒光。
额前几缕黑碎发垂下,弱化五官的强势与攻击性。
医生问他最近事业、家庭、亲情、友情,哪里有不顺心的事。
以前没啥不顺心的。
现在么?有了简舒禾后,他快乐赛神仙。
可熟悉的噩梦夜夜来临。
那不是什么好兆头,一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他昨晚并没怎么睡,反复在想认识简舒禾之后的怪事。
她性格勇敢,善于拼搏,为何以前一次都不敢跟秦肆言几个男人撕破脸获得新生?
那种感觉,像提前知道自己斗不过命运般。
她为何那么忌惮温泽御?笃定他在未来是厉害角色?怕他伤害报复自己?
她好几次聊穿书网文、Npc,每次都要自己很认真回答并做选择。
还曾说,如果大家以为的现实生活,都是一本小说世界会怎么样。
当时自己想,有她在身边,就算活在小说世界也无所谓。
“聂医生,我有个假设。”
霜序放下翘着的腿,上半身离开椅背,微微朝医生方向前倾。
这代表着专注、期待、重视。
聂医生越发认真,微笑颔首:“您说。”
“如果你某天发现,我们生活的这个现实世界,其实是一本书,你每天在做很真实的梦,似乎即将窥破天机,但梦里大部分事都不利于你,你好像会失去很重要的东西,或者人,你会怎么做?”
医生一直噙着淡淡的笑,起身到窗边。
那里挂着高低不同的花盆,花盆种着各种观赏性绿植。
“霜先生,我喜欢在生活工作的某个区域,养很多绿植,它们的位置或好或坏,没法移动,太阳从不会为谁停留,它们需要的水分与养分,掌握在别人手里,更不知什么时候被拔草除根,只能尽量抓紧拥有的时刻。”
“霜先生,您很睿智,心里肯定已经有了答案。”
是的,他有了。
凡事发生皆利于我。
悲观派看到:提前预知会带来长时间的恐惧,悲观且被动地等待结局到来。
机会派看到:提前预知能警醒,有预防的时间,意味着有更多挽回机会。
*
简舒禾红了后很忙。
霜序想要见她,还得提前联系预约。
预约偶尔也会出意外状况。
霜序虽不大高兴,但也相当好哄。
简舒禾把他喂饱,就不会胡思乱想。
对于爱情,简舒禾有自己的看法,灵魂契合与肉体迷恋,二者叠加是爱情的保鲜剂。
今年过年,她除夕当天回家吃了个团圆饭,打算早点睡。
毕竟年初二要开工。
刚躺下,霜序的电话来了,想要一起跨年。
男人语气幽怨。
“阿禾,今年是我们交往后第一次跨年。”
在他那,总是有各种各样“意义非凡”的第一次。
简舒禾看时间:“可现在快十二点了,你过来或我过去,都等不到一起跨年。”
“你打开窗户。”
简舒禾照做,瞥见院子围栏外面的霜序。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雪饼色风衣,腿长个高站在皑皑白雪中,独立于天地之间,清风洒兰雪。
旁边枝头上,点缀着鲜艳清寒的红梅。
简舒禾穿好御寒衣服,偷偷跑出去。
扑进霜序怀里时,正好是十二点。
一刹那,黑夜被无数烟花点亮。
烟花有大有小、形态各异、颜色多样、忽远忽近,合奏出一年中最盛大的狂欢曲。
“阿禾,新年快乐!”
“序哥儿,新年同乐!”
他们在最热闹浪漫的时间里拥抱。
世界只剩下彼此。
他们许愿,要年年复今日。
简舒禾穿得像只可爱考拉,毛茸茸的,往他怀里乱拱。
“你知道刚才我打开窗看见你,第一反应是什么?”
“是什么?”
“罗密欧来找他的朱丽叶幽会!”
霜序托着她大腿,让她趴得更舒服自然。
磁性清透的声音染着笑意。
“我们是浪漫重现。”
比起罗密欧与朱丽叶。
他更喜欢有情人终成眷属的仲夏夜之梦。
年后,大城市又热闹起来,上学的上学,工作的工作。
噩梦还是照旧在夜间光临。
梦里的画面越来越清晰,信息愈发详细。
唯一不好的,便是没什么逻辑性,杂七杂八,一梳理就剧烈头痛。
二月底。
霜序在外地出差。
梦里。
一个父母早逝的男孩,在异国他乡的贫民窟长大。
他吃了很多苦,挨了很多打骂羞辱,独自为温饱奔波。
长大后,他很有出息。
有了很多劲敌。
很多人想置他于死地。
画面凌乱旋转虚焦,许久后又逐渐清晰。
一男人蹲在地上,右手拿着枚注射针。
针头射出些透明液体。
“唯有你痛不欲生,方能解我心头恨。”
透明冰凉的液体注入体内,身体剧烈排斥,痛得他大汗淋漓。
霜序惊醒。
这是梦里首次出现新面孔。
男的,双眼皮蒜头鼻,体型普通,放在人群里并不扎眼。
霜序去泡了个澡,坐在景观台发呆喝酒。
这里是世界着名金融中心,繁华永不落幕。
他住在高楼大厦之巅,将商界游戏规则踩于脚下。
所以,梦中的自己是……死了吗?
男人捏着玻璃酒杯的手,微微颤抖,骨节微显泛白。
四月份。
霜序试探性跟简舒禾提出国旅游一事。
为什么是试探性?
大部分人在事业上升期,总会更拼命,期待更上一层楼。
令他意想不到的事,简舒禾一口同意。
“那你接下来的通告?”
简舒禾说缓一下。
她很久没休息了。
最重要的是——霜序很少向自己提要求!
得鼓励一下。
她喜欢这种被需要的感觉!
“我男朋友世间独一无二,自然得好好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