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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被抛弃了;这辈子再也娶不到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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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里面啊,我说只要你来京城,我就跟你一辈子在一起。”

    宋清规沉默半晌:“我没有见到信。”

    “我就放在桌上,”卿倾大吃一惊,“难道是我爸……”

    记起来了,当初离开时,卿父看了眼保镖。

    这么一想,她精神一焉。

    “没事,哪怕没有那封信,我也来找你了。”

    宋清规反倒很高兴,去年一整年,他都以为自己是被卿倾嫌弃抛弃的。

    但有那封信,说明她是在乎自己的。

    宋清规摩挲着她的脸,不经意触碰到湿冷。

    男人愕然:“我没凶你,怎么哭了?”

    “离开雪山时,我怀了孕。”

    卿倾捂着脸,抽噎不止。

    “你知道我怕冷体娇,雪山没有医生,村民生病全靠熬,我怕出事,也想给孩子一个更好的生活条件,就托村民帮我去小镇联系了爸妈,把我接回京城。”

    “后来有一天,我下班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孩子就没了。”

    “我当时好难受,真的好想好想你。”

    宋清规不知道还有这事,无措地将她抱在怀里,掌心一下下顺着她脊背。

    心里一阵阵抽搐般痛。

    那是他期盼了一年多的孩子。

    “不要再自责,不是你的错,忘了吧,我会陪着你往前走。”

    “你离开白羽雪山,我从未怨你,只有想念你。”

    宋清规使出吃奶的劲安抚她,恨不得把真心掏出来给她看。

    卿倾反倒是哭得更凶。

    宋清规索性等她将所有的负面情绪发泄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卿倾哭哑了嗓音,也没眼泪了。

    心情也好多了。

    这一年来,其实她都是偷偷哭的,人类悲喜不相通,卿父卿父去年反倒觉得那孩子是累赘。

    卿倾趴在宋清规怀里,快要睡着时,被公主抱抱起来。

    卿倾懵圈:“干嘛?”

    “送你回房间,要是明天被你家里人看见,你又得挨骂,我舍不得。”

    “晚点再回,我回去睡不着,我跟你多待一会。”

    卿倾用力抱紧他脖子。

    宋清规拿她没辙,又重新躺回床上。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大多时候,都是卿倾说话,宋清规听着。

    熄了灯,卿倾担心宋清规不认真听,偶尔会来一句:“我刚才说什么?”

    每次宋清规的复述,都令她极为满意。

    不愧是她无名有实的老公!

    卿倾说得嗓子冒烟,不知不觉,已是凌晨四点。

    两人知道不能再继续这么待下去了。

    宋清规打开自己从雪山带来的背包,取出一条黄褐色的围巾。

    “卿倾,这是我去年猎的紫貂皮,给你。”

    围巾上的毛,细密柔软,比柔软的猫毛还要细腻百倍!

    卿倾像捧着价值连城的宝贝。

    她不敢想象,冬天戴着会有多暖。

    他人生中第一次外出,吃了那么多苦,还不忘给她带围巾。

    真的哭死!

    她从没听过宋清规说“我爱你”,可他做的每一件事,都在无声说“我爱你”。

    被抱上楼时,卿倾除了指方向位置,剩余时间都在把玩那条围巾。

    她爱不释手的表现,令宋清规极为畅快。

    次日,吃完晚饭。

    卿倾跟父母说,要跟宋清规办婚宴和领证。

    卿父与卿母对视一眼,都说不着急。

    卿父:“清规得有工作,否则无业游民,说出去,那不成了笑话?”

    卿母:“我们家有些门面,得找大师,算个好日子。”

    说得都挺有道理的。

    卿倾与宋清规都没问题。

    宋清规从认识卿倾之后,每天都在学习各种知识。

    他努力想要配得上卿倾,至少能跟卿倾有话题可聊。

    他没有文凭证书,卿父让他先在卿家公司上班,从底层做起。

    这很好。

    宋清规对未来有了盼头,很认真工作,有不懂的,他也虚心请教。

    前两个月,他干得很好,飞速进步。

    半年后,他凭着实力升职了,成了有实权的经理。

    可渐渐地,他开始犯错,次数少,但都是大问题。

    卿父回家后,每次会当着卿倾在时,提这些错误。

    说损失了大客户、说损失了多少百万、但是都是自家人,不怪他。

    一次两次就算了,每次都这样。

    终于有一天,宋清规忍不住了:“我没有犯错。”

    他可以吃苦,但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背黑锅。

    卿父脸色一冷:“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你?可你每次犯错,都是有实打实的证据,我很难不相信啊。”

    卿倾爱父母也爱宋清规,挽着宋清规的胳膊:“爸爸对你没有恶意,他知道你想做出一番成绩,只是想让你脚踏实地而已。”

    可宋清规有苦难言,感到悲凉。

    卿父是公司董事长,谁不听他的?谁不护着他?

    如果再继续待在卿父的公司,这种场面还有无数次。

    总有一天,这些争端会将卿倾对他的爱,彻底磨掉。

    他无法接受这点。

    次日,提出了辞职。

    公司无人挽留,哪怕他在半年内,给公司带来五千多万的创收。

    卿倾觉得宋清规太冲动,劝他跟卿父坐下好好谈谈,宋清规不肯。

    他们就这样产生了分歧。

    他们冷战了。

    最高兴的便是卿父卿母。

    他们挑了卿倾不在家的时间,让宋清规坐下谈一下。

    宋清规坐下,一张银行卡放在他面前。

    上面贴着一张便利贴,写着五千万。

    卿父说:“离开卿倾,这钱就是你的。”

    宋清规笑了:“所以,你承认我在公司犯的错,都有你的手笔?”

    “是,但那已经不重要了。你不用急着狡辩,先听我说。”

    “说真心话,我对你无恶意,你从目不识丁,再到在公司的表现,是有些手腕能力的。”

    “但你跟卿倾,是两个世界的人,不应该在一起。”

    “卿倾是独生女,以后会继承卿家的一切,各种动产与不动产。但卿倾搞科研,不懂经商,她需要一个有能力管理公司的高知丈夫。”

    “你在公司表现的确不错,那也仅仅建立在我公司发展良好的前提下,你没有构建系统的金融知识框架,背后更没有资本人脉,如果公司出了事,你真的扛得住吗?这是未知数。”

    “你不需要给我什么承诺,承诺只是口头支票,你更没有跟我做赌注的筹码。”

    “卿倾是我的宝贝,从小娇生惯养,我不允许有可预见的风险,在未来降低她的生活质量。”

    “这是我的私心,也是全天下父母的真实想法,我希望你能换位思考。”

    宋清规沉默,沉默了十分多钟。

    最终,他将银行卡推了回去。

    “我跨越大半个国家,就是为了和卿倾在一起。既然承诺无用,那我用行动证明我的能力。”

    卿母激动起来:“你白手起家?我们不会给你创业资金,你怎么知道自己能成功,你要卿倾等你多少年?”

    宋清规态度如精卫填海:“我答应过卿倾,不会离开她。”

    卿父与卿母:“!!!”

    这场谈话,无疾而终。

    卿倾与宋清规的破冰,在三天后。

    卿倾下班回家,脸蛋和胳膊都有伤,像一朵枯萎的花。

    她躲在卧室不出来,甚至不吃饭。

    宋清规很着急,一直在门口哄她劝她诱她,想要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就这么过了两个多小时,门打开了。

    宋清规给她擦眼泪:“我错了,我这就去跟叔叔道歉……”

    “不是那件事。”

    卿倾很伤心,眼泪越流越凶。

    “我今天听到单位有同事笑你,说你那天来京城,穿得邋遢很臭,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我气不过,就跟她们吵,有人推了我一把,然后我就跟她打起来,我打不过呜呜呜……”

    说到最后一句打不过时,她嚎得惊天动地。

    “不哭,”宋清规抱着她哄,又好笑又心疼,“她们只是说我,又不是说你,别搭理她们就是。”

    “我就不!我不准别人骂你瞧不起你!我不准呜呜……”

    “宋清规,我好疼……你怎么这么坏,不理我。”

    其实伤口也不深,她只是想到这些天的冷战,心生委屈罢了。

    宋清规吻掉她脸上的泪,心生爱怜,开始自我检讨。

    “都是我害卿倾这样,要不你打我?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想听你唱歌。”

    宋清规应下来,快速找来医用消毒液给她擦拭,一边唱雪山里流行的民谣。

    男人音质清透磁性,时而如高山融雪般清绝,时而如雨打竹林般安静,渐渐抚平卿倾心里的负面情绪。

    “你再亲亲我。”

    宋清规神圣般亲了下她的脸颊。

    卿倾很会撒娇,暗自觉得这次受伤也不算亏,羞答答钻进他怀里。

    “老公,我想玩拔萝卜的游戏。”

    她在雪山里开了荤,又因为在这方面被宋清规很照顾,印象里都是些美好体验。

    宋清规浑身热血翻涌,将她压到沙发上,咬牙切齿说了句妖精。

    雪山里不需要结婚证,他想尽快让卿倾怀孕生崽,不需要措施。

    京城需要结婚证,需要在乎外界的眼色言语,宋清规在乎卿倾的声誉,坚持要用避孕套。

    夜色荡漾,掌声不停。

    卿倾体力不咋的,半途撑不住睡过去是常有的事。

    宋清规会无限温柔,抱着她去浴室清理。

    看着媳妇脸与胳膊上的伤,他第一次觉得无力荒凉。

    卿父说得对,如果自己有权有势,外人想要欺负卿倾,会掂量一下在背后给她撑腰的人。

    自己是个“邋遢无地位”的男人,谁上来了都能踩一脚,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

    他想要长出有力的翅膀,护着心爱的女人。

    宋清规对权势的渴望,在什么时候急剧膨胀到达巅峰?

    在卿倾二十五岁那天。

    她被一个富三代开黄腔打趣。

    宋清规愤怒至极,正要出脚暴揍,却被卿倾拉住。

    卿倾说,那个富三代,家底比卿家还厚实,还是卿家的大客户之一,得罪不起。

    连卿父见了都得捧着的那种。

    宋清规心里压了块巨石,闷得喘不过气。

    太被动了。

    这从来不是他的性格,他打猎向来喜欢主动出击。

    宋清规这个人像水稻,直得起腰,也能弯腰。

    他偷偷找了卿父卿母:“那五千万,我还能要吗?”

    卿父卿母点头,要求没有变。

    宋清规不能跟卿倾要钱,收了卿父递来的卡。

    他离开了卿家,不声不响的。

    卿倾下班回来不见宋清规,也联系不上,顿时急起来。

    卿父卿母把监控视频给她看。

    视频里,宋清规将银行卡塞进兜里,口齿清楚道:“我会离卿倾远远地,这是我的选择。”

    卿倾反复看视频,试图找出破绽。

    可监控没有一点人工痕迹。

    她浑身卸力,坐在地毯上哭得声嘶力竭。

    “我被抛弃了。”

    卿父卿母没有管,等她发泄,等她失望,等她遗忘,等她重新振作。

    少了任何人,地球照样转,日子还得继续。

    卿倾浑浑噩噩过了三个月。

    卿父劝她:“你值得更好的,忘了宋清规吧。”

    卿倾点头,似乎看开了:“好。”

    卿母开始张罗给她介绍新对象,外貌年龄职位背景,都是跟卿家旗鼓相当的。

    卿倾也不排斥,相亲照样去,但总是没能谈下来。

    卿倾说要去旅游散散心。

    卿父母很赞同,他们的宝贝女儿又“回来”了。

    拍到这里,剧组收工。

    简舒禾回到酒店,睡前按照惯例,看了两个多小时的影视剧本。

    那是工作室筛选过后,交到她手上的。

    她得努力搞事业。

    上景城这边。

    许赫章被霜序暴揍后,就被送入医院治疗。

    只有沈玲来看他。

    沈玲看他被揍得这么惨,心里又恨又心疼,每次都带补汤过来。

    许赫章并不领情,一副看破红尘的模样。

    沈玲再也憋不住,就坐在旁边哭,不经意透露一个事。

    “你出事,本来家里亲戚都应该来看你的,但我们家族好像被人针对了。”

    许家人基本都扎根在文娱圈,一直以来不愁各种项目资源,占据着文娱四分之一的江山。

    最近半个月,许家人发现,原本已经谈好的项目,合作方突然反悔撤资;本来跟进得很好的项目,大部分都流到竞争对手那边。

    许赫章眨了下眼,思考一会。

    这极有可能是霜序搞的鬼。

    无所吊谓,想到幼时父母弟弟与自己不亲,反倒觉得有点痛快。

    沈玲半劝半埋怨:“简家是给你下蛊了吗?之前喜欢简茉,简茉死了,又喜欢简舒禾,一个女人而已……”

    “我要休息,你走行吗?”

    许赫章忍痛冷声打断。

    沈玲走了。

    许赫章一人待在病房内,闭上猩红的眼,哀莫大于心死。

    他睡到迷迷糊糊时,接到另外一家私立医院的来电。

    古熹快要撑不住了,让他去见最后一面。

    许赫章心脏剧烈搏动,用力拔掉手上的留置针,跌跌撞撞往外面跑。

    在走廊尽头,还不小心撞到一名护士。

    许赫章驱车前往私立医院,戴着耳麦大吼。

    “让我奶奶坚持住,我马上就到,让她等我!”

    “让我奶奶听我说话!”

    “奶奶,我马上到,你等等我,你不会有事的……”

    古熹闭着眼,虚弱到说不了一点话,她的生命已经快到尽头。

    外面下着冰雹,寒风呼啸,许赫章穿着单薄的病号服,露在外面的皮肤被冻红。

    越想冷静,偏偏越紧张。

    不知过了多久,耳麦里传来医生肃穆的声音。

    “少爷,老夫人刚才走了。”

    路面湿滑,汽车有一瞬间仿佛脱离了地面,飞起来。

    前方拐弯驶来一辆大卡车,许赫章紧急打方向盘往左边驶。

    偏偏左边有一排的婚车,压根没有躲避的空间!

    许赫章的车子不受控制般,撞向了一辆送嫁车。

    时间在这一瞬间静止,全世界失声。

    许赫章目眦欲裂,脑子里闪现很多东西。

    想到这些年古熹的陪伴,想到与简舒禾相处的种种……眼泪夺眶而出。

    ——奶奶,你走了,而我,这辈子娶不到喜欢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