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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月朗星稀。
简舒禾盛装抵达一处私人庄园。
这里是Gbc晚宴举办地点。
Gbc,国际着名的蓝血奢侈品牌,生产的香水彩妆与高级珠宝配饰很出名。
简舒禾是上个月成为Gbc的国际品牌大使,含金量特别高。
现今,晚宴是大品牌刷销量的重要方式之一。
今晚的晚宴也一样,要向富豪富婆展示Gbc出的新品。
简舒禾过来,是当人形架子,戴着珠宝展示给富豪富婆们看。
她跟实体店销售唯一的不同便是:不需要直白吆喝和讲述产品特点。
雷姐在娱乐圈沉浮几十年,下车前特意提醒。
“嘉宾都是达官显贵,有时候的互动,的确有点亲密,你稍微忍着点,别的艺人也这么熬过来,这个代言来之不易,不要再打人了。”
今年年初,简舒禾拿下一个名牌鞋的代言,A国分区总裁与她合照时,手不老实,故意下滑摸她屁股。
简舒禾当时没忍住,一巴掌打得那总裁眼冒金星。
代价就是,丢了那个代言。
每个行业都有自己的人脉保护圈,那总裁威胁她,以后拿不到任何名牌鞋的代言。
截至目前为止,事实也如那总裁所愿。
简舒禾抿了下唇,不喜不怒嗯了声。
庄园会客厅内,价值百万的水晶灯散发着柔光。
室内衣香鬓影,酒杯不断碰撞发出清脆声响,笑声频繁,空中弥漫着金钱香味。
简舒禾踩着十二厘米的高跟鞋进去,瞬间成为全场焦点。
姿容姝丽夺目,乌发高盘,一袭正红鱼尾长裙勾勒出妖娆身材曲线。
池望作为体坛颜值明星,代言了Gbc的男士服装。
他家世跟成绩摆在那,没人敢逾越惹他不快。
听见现场气氛突然凝滞,侧头望过去。
简舒禾裸露在外的肌肤,白得晃眼,玉骨生香。
她由内而外发出的自信笑容,说是众生颠倒也不为过。
池望唰地站起来,激动得想过去,又想到她曾说不要靠近,硬是收回脚。
——不要惹舒舒不开心。
他气质与身材出众,在人堆里很扎眼。
简舒禾想不看到他都难。
这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他穿正装。
男人五官棱角分明,眉骨硬挺,喉结微凸,西装裹着精硕身材,散发着年轻荷尔蒙与欲。
池望惊喜,脸上的笑容还未彻底绽放,简舒禾已经走开,跟Gbc高层聊起了天。
他忍着心底的荒凉,安慰自己。
能跟她待一个屋子也好。
不少漂亮千金主动靠近,想跟池望拉近关系。
池望还记得自己的工作,有一搭没一搭附和着,态度礼貌挑不出错,疏冷且拒人千里。
简舒禾戴着钻石耳夹、珠宝项链手链,陪着Gbc高层到处敬酒。
她挺喜欢喝酒的,但喝多了也会醉。
参加晚宴都是有脸面的名流,表面一副温良面孔,私底下可能又是另外一副面孔。
简舒禾上完洗手间出来,被穿酒红色西装的男人拦在一角落。
他是Gbc在A国总部的公关经理朱杆兴,长相很普通,身材也普通,身上有股烟味。
简舒禾礼貌朝他点了下头以示打招呼,正要走,却被拉住手腕。
简舒禾不动声色抽回手:“朱总有事直说就好。”
“你作为我们Gbc的国际品牌大使,今天是不是没用我们的香水?”
身居要职,面冷声厉起来,挺有威慑力的。
但简舒禾一点都不怂,眼神刚正悠然:“用了。”
“是吗?估计我刚才没闻出来,”朱杆兴忽地一笑,凑过来,“我再闻闻。”
参加品牌方的活动,不用品牌方的东西,是大忌。
简舒禾深吸气,绷紧身躯目光寻找人,可这边有点偏,无人注意。
朱杆兴侧头往她脖颈处吻,手也想袭胸。
简舒禾猛地一把推开:“朱总请注意社交距离。”
朱杆兴没料到这招,整个人后仰摔了跤,疼得龇牙咧嘴,嘴里骂了句脏话。
眼见简舒禾要跑,他立马爬起来,蓦地扯下她脖子上的项链。
那是Gbc借给她的,价值五百多万。
简舒禾被迫停下来,伸出手:“还给我。”
朱杆兴邪佞一笑,将钻石项链扔地上,再踢进柜子底下,速度特别快,显然是老手。
“这里是监控死角。”
“你可以喊人,我是Gbc的高层,闹出丑闻,Gbc是护你还是护我,你心里应该有数。”
“你也可走,但你现在走人,保不准这项链就不见了。”
简舒禾胸口剧烈起伏,已经很久没人敢这么惹她:“你想要做什么?”
朱杆兴自诩很有自知之明,不敢肖想上床一事:“让我亲几下,再随意摸摸。”
说着,他下流地在简舒禾胸前移动,毫不掩饰贪欲。
“就你也配!你敢动我我就喊,大不了鱼死网破!”
简舒禾彻底冷下脸,捂着胸口蹲下,一手去瞎摸柜子底下的钻石项链。
在哪里?怎么摸不到?
简舒禾低头巡视。
“草泥马!整得谁稀罕你似的,能拿到国际品牌大使,不知给多人睡过。”
朱杆兴气不过,用力推了她一把,然后大步离开。
简舒禾没料到这招,脑袋撞到柜门,发出咚的一声。
疼得她眼泪都飚了出来,直吸冷气。
她起身准备爆踹朱杆兴一顿,雷姐的再三叮嘱浮现在脑海里。
为了这个代言,自己也参加了三次应酬,喝醉两次。
简舒禾收回灌铅的脚,跪在地上找项链。
捡到项链的那一瞬间,她突然觉得很委屈。
特别特别委屈。
长这么大,被骂过很多次,可从来没有人敢当面说那种话羞辱她。
简舒禾越想越难受,蹲在角落默默流泪。
*
听见有脚步声逐渐靠近,简舒禾抹掉眼泪,重新戴好项链才出去。
回到宴会厅,她左顾右盼,雷姐跟四五个西装革履的老总谈话,时不时碰杯喝酒。
显然是在为自己撕资源。
简舒禾息了把被欺负的事告诉她的心思。
此时,有两个十八九岁的千金过来,一脸仰慕望着她,说是剧粉,想要拍照。
简舒禾扬起招牌笑,站在中间,双手搂着两位千金,一顿摆拍。
“谢谢舒禾姐,我们会一直支持你!”
“谢谢。”
两位千金欢快离开。
简舒禾从侍者那取了杯蔓越莓利口酒,刚浅啜一口。
池望从后边经过,余光瞥见一抹红,他顿住脚步,俊脸浮现紧张。
“舒舒,你额头怎么了?”
简舒禾摸了额头,呼吸哽了下,有点热有点痛还有点肿。
那不是什么光彩事。
加上不想跟池望说话,脚尖一旋正要走。
“池老师,您在这啊,我一顿好找,”朱杆兴端着一杯葡萄酒过来,“很高兴您能成为我们Gbc的国际代言人,能喝一杯吗?”
他说了大半天,跟小丑似的,池望连眼神都没给他一个,更别说喝一杯。
池望双眼紧锁简舒禾,认真快速观察。
简舒禾一双桃花眼像被清雨洗刷过,灵动透亮,眼睫毛似乎沾着水雾。
她哭过!
池望心疼,尽量放柔声音,以防吓到她。
“舒舒,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了?跟我说。”
他微微低头,目光在简舒禾身上,距离挺近,远看像是骑士守护看着长大的公主。
朱杆兴心里咯噔一跳。
池望是体坛明星,名字放出去,外界都说是为国争光之人,在外人眼里,体坛明星就是比娱乐圈明星高贵。
更重要的是,池家从政。
商人在翻云覆雨,在政.权面前,都得伏低做小。
竟然喊得这么亲切,而且一脸关切。
难道关系很好?
朱杆兴想先一步掌握主动权,哎哟一声,用力拍了下自己的嘴。
“都怪我,刚才我急着去上洗手间,在拐角处不小心撞了她一下,她项链掉地上,她去捡的时候不小心撞到装饰柜门。”
他说得抑扬顿挫,将责任甩得一干二净后,接着又朝简舒禾歉意一笑。
“不好意思,简老师,害你磕到头了。”
不愧是搞公关的,颠倒黑白有一手。
三分钟前,简舒禾本想忍了的,但现在忍不了了。
“放屁!是你故意扯掉我项链扔柜子底下,想占我便宜不成还用力推……”
“舒禾!”
雷姐从后方过来,拽了下她胳膊,凑到她耳边,用仅有两人的声音道。
“朱杆兴他堂姐夫是Gbc总部的首席运营官,周围也很多人看着,别把晚宴搞砸了。”
难怪这般嚣张肆无忌惮!
雷姐不指望简舒禾给朱杆兴道歉:“朱总抱歉,舒禾她喝多了说胡话,您别放心上。”
朱杆兴顺坡下驴,摆了下手:“没事,我不跟她计较。”
雷姐拉着简舒禾走了:“有几个老板想跟你聊聊。”
池望停在原地,郁色染上眉间,浑身笼罩着股寒沉之气,氛围陡然变冷。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连朱杆兴喊他都没听到。
朱杆兴刚离开几步,身后传来玻璃杯碎裂的声响。
池望松手,看了眼侍者:“抱歉,不小心使了点劲。”
侍者说没关系,迅速将碎裂的玻璃杯收拾走。
晚餐时间,Gbc的A区总裁让简舒禾与池望坐在自己两侧,兴高采烈的。
她刚才私下听市场部经理汇报,这两人一个小时内推销的珠宝服装,就给Gbc带来十亿多的销量。
简直是财神!
财神就得坐自己身边!
池望自打得知简舒禾被推了,接下来做什么事都有些心不在焉。
晚宴一结束。
朱杆兴正准备找下属们现场开会,给领导看看自己多么敬业时。
有个侍者过来:“朱总,池先生在后花园里,说有事跟您谈。”
“池望?”
“是的。”
朱杆兴大喜,屁颠屁颠去了后花园。
堂姐夫说国内有着超强的消费能力,总部想在国内多开分店,但相关部门总是卡审核,过了审流程也慢。
如果有内部官员打招呼,将会省时省力。
庄园占地面积大,朱杆兴怕池望久等,几乎是小跑过去的。
池望背对着他,站在一黄木铃花树下,脊背挺拔如竹,右手拎着一瓶葡萄酒,釉色的酒瓶衬得他手指皙白修长。
这是找自己喝酒?
“池老师久等了,您找我?”
话语里都是讨好。
池望转身,怀里还抱着三瓶葡萄酒,眉眼冷峻,身上一股阴狠之气。
朱杆兴害怕得后退两步,咕哝了句池老师,话还没说完。
接连四声砰的脆响,酒瓶陆续砸在他脑门与身上。
玻璃碎片四分五裂,四处飞溅。
朱杆兴的脸、脖子、手背都划出了血痕。
他痛得起飞,抱头恼怒想反抗:“我做什么惹你了?”
“你找死惹到简舒禾。”
池望是一丁点都不信朱杆兴在宴会厅里的措辞。
他不是读书的料子,但不意味脑子是摆设,自幼被带到各种名利场里转悠,左右逢源如鱼得水。
男人比这肮脏的手段,他见多了。
会信朱杆兴那种不小心撞到的鬼话?
想到简舒禾泛红的眼角、肿起的额头,他理智早就烧没了!
能忍到现在都是奇迹!
“你算什么东西,敢动手打她?”
“她是我护着的人,别说碰,就是想都别想!”
他训练都有体能,熟知人体骨骼,知道打哪最痛。
凶狠雷厉的拳脚密密麻麻落下。
朱杆兴蜷缩在地,疼如抽筋剔骨:“对不起,我错了,我猪油蒙心,放过我啊——!”
他叫得越痛苦,池望揍得越猛,手背沾了不少血。
花园里五颜六色的百合开得正浓,花香弥漫也掩盖不住渐浓的血腥味。
池望将憋了几个小时的火发泄出来,离开前再狠狠将地上的人踹了一脚。
“再敢对她动丁点心思,可不是伤筋动骨这般简单!”
朱杆兴如死鹅趴在地上,进气少出气多,一咳就流出血液,惨不忍睹。
“我不敢了呜呜……”
等人走后,他垂眸压着股如毒蛇般的阴鸷。
从未想过,因为一次没吃到的豆腐,被打得半死。
简舒禾拍完照签完名出来,听到救护车的声响,还有杂七杂八的议论。
“那人不是Gbc的公关经理吗?怎么受这么重的伤?”
“听说是调戏女嘉宾,被对方老公抓到打的,看他平日还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刘书鹤站在十米开外,凝望着面带暗爽的简舒禾。
他整个人呆愣住,目光酸痛猩红。
她有心跳,是鲜活的!
她还活着,活得好好地!
就在半个月前,她在自己怀里,没有一点生机。
医生几度下达死亡通知,没有人能懂他当时的悲恸悲凉。
那阴阳相隔失去的恐怖,至今会在午夜梦回时将他吓醒,冷汗涔涔。
“舒舒,你身体好了吗?”
他疾步过去,犹如离乡几十载的游子,回到牵肠挂肚的故里。
*
【我想调一下作息,但灵感很晚很晚才到,真的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