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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占他便宜的意思,”简舒禾火急火燎地翻剧本,给自己找清白,“我是考虑到这个。”
“屠柠性格直率大胆、自由无拘无束,她本来就跟叶盏感情很好,四年后再度相见,她主动倾泄情感欲望是很正常的心路历程,你们不要多想。”
周围一片哗然。
剧组拍戏也是打工的一种,平日烦躁无聊,偶尔打趣一下提神,并无恶意。
“哈哈哈!晓得啦晓得啦,知道你们夫妻俩感情好,不用一直跟我们单身狗强调。”
简舒禾:“……”
这关注的重点怎么不对劲?!
被这么一通调侃,她浑身都热燥起来,双颊红如胭脂,又不敢说太多,怕暴露刚才舔到霜序舌尖的事。
她拨开给自己整理头发的老师,拎着裙摆去找霜序。
“序哥儿,”见周围围着好多人,她下意识想抓霜序的衣角,想到这是戏外又收回手,“那啥,我有话跟你一人说。”
霜序不知道要去哪,也没有问,只是抬了下手,示意鹿恳等人不要跟着。
简舒禾扫了眼他的薄唇,被咬破的地方,还沾着些血丝,性感魅惑。
她不是矫情的性子,可此刻心里抓狂,赌气似的踢飞脚边的石头:“刚才拍戏时,对不起。”
霜序眼角染的暧昧之色刚消散不久,白皙的两耳又红成石榴籽。
他用手捂了下,欲盖弥彰,含糊用鼻音嗯了下:“理解,不用跟我道歉。”
气氛落针可闻。
霜序从小到大,做什么事不是云淡风轻,运筹帷幄?
第一次感觉拘谨,想找点事做转移注意力,拧开保温杯,喝了口温水。
简舒禾:“……”
真的不需要漱一下口吗?!
见她瞪大眼睛,霜序舔掉嘴角的水珠:“怎么了?”
简舒禾什么也没说,掉头疾步跑了,像年前出逃的待宰猪。
霜序讳莫如深,回来补了下妆容,继续拍戏。
刚才的吻戏被NG了,张苏同遗憾了好久,因为两位二番角色的情绪和角度都很到位。
只能重拍。
霜序抱着简舒禾,刚才拍第一次时,因为吸了很久,化妆品都遮不住她泛肿的红唇。
肉肉的,仿佛在说快来亲啊。
别有一番魅惑。
*
叶盏进宫面见皇帝。
凯旋而归的辅国大将军,受到皇帝的大力褒奖,御赐之物再次如流水般送入叶府。
皇帝设宴款待,姜皇后有意拉拢叶盏,表示姜家嫡出二小姐,貌美无二,可入叶府做平妻。
太子并非姜皇后所生,两人关系不佳,而四皇子是姜皇后的外甥。
叶盏双手作揖谢罪。
“当年臣去屠府求娶内人时,曾发誓一生一世一双人,貌美不及玲珑心,贤妻扶我青云志,愿与妻白首不离。”
此言一出,全堂震惊。
叶府有贤妻的消息彻底传开,自此,钟鸣鼎食之家求娶儿媳,皆偏爱玲珑青云妻。
叶盏回府后,多次叮嘱屠柠:“不要跟任何人讲你为边疆出谋划策的事,知道么?”
大钦朝民风开放不假,妇女不能参政议政也不假,一旦被发现,是要砍头的。
特别是如今的朝廷,虽解决外患,内斗依旧波诡云谲。
叶盏当初写信只是压力过大想找宣泄口,万万没想到妻子读书读出大明堂。
屠柠知道他关心自己,一遍又一遍,不耐其烦地表示知道了。
叶盏将她搂在怀里,拉着她的手遗憾道:“如果柠儿是男儿身就好了,有更多施展才华的机会。”
“我要是是男儿身,那就不能嫁你了。”
叶盏很受用,坏坏地逗她:“那夫君的衣袖,为你而断。”
屠柠这些年什么书都看,从不挑,听完之后脸一红,侧头露出小虎牙,用力咬他肩骨处。
叶盏嘶了声,狭眸渐渐暗晖,将人扔床上。
屠柠差点背过气,半是忐忑半是期待,扭着柳腰弱弱地抵抗:“夫君,现在是白天。”
是白天又怎样,玩得不就是刺.激?
他掰开妻子的细腿,带着无限眷恋,狠狠地凿.她。
这四年来,担忧害怕的又岂止她一人?
每一次跟敌军交战,都有可能命丧黄泉。
他的每一次升官,都是用命挣来的,身上的伤疤为证。
他曾在鬼门关里走过三遭,三遭熬过来,军医都说他命大。
有一次都感觉魂魄离体了,他想到屠柠给他写的信: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
如果自己死了,屠柠该怎么办?就此黯淡陨落吗?
他答应过屠柠,煤猫胖了就回京,不能失约!得活着回去!
他硬生生睁开眼,将军医给吓一大跳。
班师回朝时,除了屠柠写给他的信,他什么都没带回来。
屠柠起先还能忍,慢慢地便受不住,哭腔逐渐变响。
真好听。
叶盏会叫她心肝蜜饯,话语越是温柔,动作却越是粗暴。
只有这个时候,他才会放肆说情话:“娘子,我一直很想你,特别特别地想。”
屠柠陷入最亲密的旋涡中,还是不忘回答说知道。
很快,她晕了过去,雪白玉肌上满是红痕交叠。
叶盏亲了亲她脸蛋,哑声发誓:“我再也不会离开你。”
*
拍戏再次中断,因为简舒禾流鼻血了。
霜序给她拿了包纸巾。
再解释就显得很假了,简舒禾简直想刨个洞遁走。
霜序不让,压着眸底的笑意,淡声建议:“流鼻血不要低着头,捏着鼻翼。”
简舒禾乖乖捏着。
券姐找到机会,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相劝。
“姐,你克制着点吧,以后还有很多戏拍,跟很多帅气男艺人搭档,要亲一次就流一次鼻血,那得多伤身啊?”
“我是因为天气干燥才出鼻血的!”简舒禾牙齿都要咬碎了,“早上起床后,我不是跟你说我擤鼻涕有鼻血吗?”
“是的,想起来了,啊?这样啊?”
“不然还怎样?”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简舒禾觉得小问题,便没去。
她感觉有点饿,一边吃车厘子一边背台词。
无意听到群演们在聊八卦,说隔壁剧组《忆相逢》的女主,吊着威压时晕了过去。
那不就是简茉吗?
这些日子,简舒禾很烦许赫章跟着自己,索性在影棚里吃盒饭。
这次简茉晕了,许赫章送她去医院吧?
正好现在是午餐时间,她收好剧本,拿着手机去外面吃饭。
她精挑细选进了一家生意兴隆的汤粉店,坐在角落。
刚吃了一筷子米粉,许赫章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坐在她对面,语调窃喜:“舒禾。”
简直阴魂不散!
简舒禾捧着米粉想换个位置,站起身发现周围的座位已经坐满,碍于这米粉很好吃,又重新坐下。
她只当没听见,默默吃自己的米粉。
许赫章小心翼翼又喊了她一声。
“别吵我!”
许赫章眼神很受伤,隔了会,又用公筷加了没吃过的水煮肉片,准备放她碗里:“这是你爱吃的肉片。”
简舒禾捧着碗往旁边挪了下:“早就不喜欢了。”
水煮肉片掉在餐桌上。
许赫章有一瞬间地晕眩,呼吸又开始难受起来:“你什么时候才能消一点点气?或者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再接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