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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钱对血腥味很敏感。
等池望一出门,立马跑到简舒禾面前,一个劲得低呜。
简舒禾跛着脚进了浴室,镜子里映出她脖子左边有条两厘米左右的血痕。
她忍着痛,快速清理上面沁出的血丝,然后擦药。
病娇情绪起伏如此大,体内还有嗜血基因。
太可怕了!
简舒禾拍着胸膛舒了口气,得亏他喜欢的人是简茉。
不对!其他小说里的病娇,自残;这里的病娇,残害她这个替身!
她立刻网购了一堆譬如《变态人格心理学》《精神病调护与治疗指南》的书籍,打算对症下药。
晚上十点,简舒禾准点给男配们发甜甜的晚安祝福。
家人们谁懂啊,被病娇割了一刀,还得去热脸贴冷屁股,造孽!
群发完消息,她又单独点进秦肆言的V信里:【亲爱的秦总,我出车祸了,行动不便,周六晚上能在家休息吗?】
旋即发了个自己受伤的短视频过去。
有图有真相。
直到次日中午,都没收到回复。
就在她以为周六要带伤去当老妈子时,秦肆言回了V信:【行。】
秦肆言出国开拓新业务,刚落地就看见简舒禾的受伤视频。
再晚两天拍视频,估计伤都好了。
自己还要在国外待几天,简舒禾就算去了秦心居也见不到自己。
简舒禾立马发来一个【爱心发射】表情包。
吃饭时,张禀突然告诉他,简舒禾昨天表演了剑舞,赢得一片好评。
秦肆言狭眸幽深,桀骜冰冷:“谁让你多管闲事?”
张禀喉头一紧,有种自作聪明过头的恐惧,立马鞠躬道歉:“对不起秦总,下次不会了。”
“下次继续保持。”
张禀先是一头黑人脸问号,然后:“好的。”
回到总统套房,秦肆言在网上输入关键词,看了遍简舒禾的剑舞。
退出App时,不知是手误还是有心,视频被点了收藏按钮。
*
简舒禾这几日在家里休养,一边对外招募明星团队,一边网购新家具。
东郊区房子的软装,都是原主按照许赫章喜欢的风格弄的,现在该换成她喜欢的。
就这么平安无恙过了三天,周一深夜,一位不速之客在砸家门。
简舒禾起初以为是幻听,听见简钱的吠叫时,“犯罪分子夜闯私宅”“独居女孩被残忍杀害”等社会新闻冒出来。
她打了个冷颤,瞄了下猫眼。
秦肆言?大晚上的来干嘛?怎么让他滚回去呢?
“快开门!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简舒——”
简舒禾打开了门,再晚一步,门都要被踢烂了。
一股酒味扑面而来。
秦肆言从外面挤进来,还怪她速度慢:“为什么不接电话?”
“我睡觉时手机会关机。”
姑娘穿着睡衣,不施粉黛的脸蛋有些惺忪,显然是刚醒来。
这是秦肆言喜欢的模样,抬手将她头发揉成蚂蜂窝,挤进客厅。
简舒禾咬牙忍了,毕竟眼前的人,是支付她月薪一百万的金主爸爸。
跟着一起喊:patience。
不仅要忍,她还去倒了杯温水,口头式关心:“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秦肆言往日都是意气风发模样,现在头发没打发胶,软趴趴地垂下,挡住那双狭长的眸,衬得鼻梁高挺优越。
他赶紧赶慢忙完工作提早回来,打算给简茉一个惊喜,却发现对方跟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吃饭,有说有笑的。
简舒禾努力压着上扬的嘴角,书里说,这几个男配搞事业所向披靡,只在女主那里触霉头。
“你的胃本来就不好,要是折腾进医院,我可心疼死,快喝点温水。”
闻言,秦肆言嫌弃睇了眼她手中的水,无动于衷:“既然这么心疼,就去煮点醒酒汤。”
简舒禾:“……”
原主会做醒酒汤,不能拒绝。
她进了厨房,一分钟后,端出一杯加热的牛奶,赶在男人发飙前解释:
“这个可以保护胃黏膜,缓解胃对酒精的吸收,比醒酒汤效果更好,还能助眠。就算全世界都毒害你,我也不会背叛你,快喝吧。”
秦肆言挑三拣四,吐槽牛奶的口感:“我每个月给你一百万,能不能别那么抠门,有点品质追求?”
简抠门瞅了眼他喝完放桌子上的空牛奶杯:“能的。”
两人相对无言十多分钟。
简舒禾正想赶人走——
“伤好了吗?”
前几天被外卖大叔撞的伤?简舒禾点点头:“快好了,只是脚还有点痛。”
扫到她衣领处的结痂,秦肆言漫不经心的眸子一沉,瞬间坐直身子:“脖子怎么回事?”
“呃,当时被碎镜子划伤的。”
见他站起来,简舒禾以为他要回去了,屁颠屁颠准备去开门。
“我今晚住在这。”
不行!!!
简舒禾差点跳起来,却掐着嗓音画饼:“一个女人出门在外,最让她长脸的不是有多少钱权,而是丈夫的名节。”
“这跟我住这有什么关系?”
“你以后是要做简茉的丈夫!如今要是夜宿在别的女人家,传出去了,那不是要让简茉出门丢脸吗?”
秦肆言缄默一会,往门外走。
总觉得怪怪的,但又不知哪里怪。
“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我会想你的~”
简舒禾正要关门,却被横出的一只大手挡住。
秦肆言再次强硬挤进来,冷嗤一声:“你不说,我不说,难不成这只肥狗能传出去?”
简肥狗:“汪!汪!”
简舒禾:“……”
“我又不睡你的床,”秦肆言高高在上要了把新牙刷,刷完牙,大爷似的坐在客厅沙发,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想到今晚会有个好睡眠,他一扫傍晚的阴霾。
“等一下。”
简舒禾回了趟卧室,翻出前天到货的香水,往身上喷了十来下。
隔着三米多的距离,秦肆言闻到一股刺鼻香味,皱着鼻头:“你喷了什么?”
“山茶花香水,”装什么装,秦心居种了一院子的山茶花,“怎样,我这个替身的职业操守是不是提高了许多?”
秦肆言看她脸上明晃晃写着“快加薪”三字,偏不如她意:“去洗干净!”
今晚第二次洗澡的简舒禾,陷入沉思。
是自己五百多的香水味道太廉价?
或者他现在心情不好,怕睹人思人?
二十分钟后, 秦肆言俯首嗅了嗅她身上的黑巴克玫瑰香味,发出舒服的喟叹,睡着前还增加甲方要求:“以后不许喷乱七八糟的香水。”
简舒禾觉得陪秦霸总睡觉很遭罪。
自己去房间抱空调被时,明明问过他要不要,他说不要,结果睡死后嫌冷,硬是将她身上的被子扯走。
低头看一眼自己被攥紧的衣角,简舒禾彻底放弃回房睡觉的计划。
次日,简舒禾醒来,发现秦肆言这尊大佛已经走了。
好极了!
简钱摇着尾巴蹲在她脚边,给她带来每日第一个笑容。
简舒禾给它投喂了狗粮,悠哉悠哉给自己做了碗香喷喷的牛肉面。
她将面端到饭桌,又折回厨房捣鼓葱酱料,再次出来时,秦肆言已经坐在饭厅吃她的面。
秦肆言接过她手里的葱酱料,倒入面里搅拌均匀,难得认真地询问:“你不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