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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看到高潮处就没了?
网友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纷纷在各社交平台喊话主办方赶紧直播。
好不容易有这么大的热度,主办方比网友们还急,只要完成这场直播,今年的互联网关注KpI是不用愁了。
主办方的最高领导甚至还在线叫话手抖App的老板,催促修服务器。
主办方很懂事,将账号简介改成安抚粉丝的话术:【稍后我们剪辑师会第一时间将《剑芒》完整版剪出来,宝子们不用担心漏看!】
一分钟后,直播重启,音乐渐缓,简舒禾的剑舞即将收尾。
撩剑、崩剑、刺剑、云剑……动作首尾相继流畅,黑金色的裙摆荡漾出花开形状,潇洒飘逸。
随着最后一段音乐节奏,简舒禾朝上掷剑,膝盖跪地转圈拾起剑鞘,动作豪迈丝滑,起身后,文剑像电光劈入剑鞘。
她双手作揖,对着正北面鞠躬,四周几千盏灯同时“啪”的一声亮起。
“哇——”
场下爆出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息。
直播间人数的增速逐渐慢下来,评论却激增:
【剑气纵横八万里!寒剑入鞘那里,真的酷毙!谁懂?】
【下盘太扎实稳健了!给我一剑封喉的杀气,你是我的唯一的姐~】
【我是文盲说不出删茶姐的秀,老铁们告辞,我再去重温一下!】
网友们的热情,直接将简舒禾顶上热搜榜前排。
#简舒禾 剑芒#
#简舒禾一舞封神 网友喊话转行#
#舞蹈专家们转发简舒禾的剑舞#
好几个权威媒体都转发了简舒禾的舞剑视频,话语间都是夸赞:
【@简舒禾 舞技冠绝一时!向世界弘扬优秀传统文化,演出结束后,外国领导人特意找她拍合照签名。】
【@简舒禾 着华服,执利剑,舞剑芒,妙舞此曲神扬扬,一舞剑器动四方!】
不到一个小时,在直播间喊话吃屎的人被揪出来,对方苦于网暴力量,戴着口罩发布道歉视频,勉强平息了网友的怒火。
简舒禾回到后台,拍了几张自拍发到V博里:【谢谢主办方、郑天励导演给的表演机会,我会继续加油??】
她账号涨到了五百七十多万粉丝,数量还在涨。
评论区大部分都是路转粉、黑转粉的夸赞评论,让被骂了半个多月的简舒禾无比感动,刷了十几页暖心评论。
这次表演有权威媒体出来站脚,一定程度上改善了她的风评,以后事业肯定会顺些,至少有拿得出手的亮点了!
迎宾表演圆满落幕后,许赫章忙着后期收尾,连简茉来找他时,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我跟我姐一同长大,都没见她学过舞蹈,”简茉露出一副替人高兴的表情,但语调却没什么喜气,“她竟然能跳出这么厉害的剑舞,真好。”
厉害到什么程度?
简茉团队本以为自己的营销曝光时间能持续到明天,可《剑芒》一出,互联网的注意力都跑到简舒禾那边。
简舒禾的剑舞?许赫章垂眸陷入回忆。
当时他在导演控台那边,能将表演者的发丝看得一清二楚。
简舒禾长相秾艳,服装颜色越浓,越衬她。
那舞姿刚柔并济,大开大合,剑光折射出寒光,她眼里的光,似日照金山。
“赫章?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嗯?”许赫章猛地回神,温润且有耐心道,“可能在你出国时练的吧,你今天也表现得很好。”
他用了“也”字,简茉垂眸敛了不明情绪,捏紧掌心里的手机,低声说自己先走了。
许赫章作势要去找钥匙:“我送你回去,大晚上的,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见他跟以前一样绅士温柔,简茉心里很暖:“不用啦,我约了朋友吃饭。”
许赫章刚忙活一会,郑天励让他回去休息:“只是剩下些简单的收尾工作。”
“好。”
就在这时,许赫章奶奶古熹发来视频邀请。
许赫章立马点了接听。
古熹以前的身形是富态的,一年前检测出胰腺癌,病来如山倒,化疗后,整个人瘦了一圈,有些老态龙钟之感。
但今日视频对面的人精神矍铄,简单问了些工作后:“今晚我看了舒禾丫头跳的剑舞,好看得不了了,我还把她的视频给医生护工们看,都说绝。”
语调带着满当当的自豪。
“之前看她被骂,我心里不是滋味,她自己争气,现在杀出条血路……娱乐圈水深,你要是有能力就帮帮舒禾丫头,听奶的,她是个好孩子,你跟她好好的。”
许赫章不知怎么回答,静若深渊潭水。
古熹在医院快憋坏了,一个劲地输出情感需求:“我生日马上就到了,你记得带她回来。”
“好,您要好好听医生的话,药要……”
后面的话古熹不爱听,就挂了。
老太太生日一事,许赫章没打通简舒禾的电话,听工作人员说她刚出去,便追了出去。
九点左右的上景城,高楼大厦灯火通明,车流如光电。
简舒禾跳舞跳饿了,准备去对面吃个晚饭,心里盘算着找艺人团队,因为V博后台已经有影视剧和商家找自己接洽。
绿灯一亮,她过斑马线,一辆逆行的外卖电动车从拐角处驶出,速度很急。
许赫章出来扫了一圈,就见一人一车摇摆僵持尖叫,下一秒撞得人仰马翻。
简舒禾避了点,还是被撞倒在地,疼得龇牙咧嘴:“啊!好痛!”
闯红灯的外卖大叔脸都吓白了,一个劲给简舒禾鞠躬:“我赔你五百可以吗?我失业了,老婆得癌症,还有两个孩子要养……”
简舒禾好像从他焦急的表情看到了父亲,神情有些怔:“我不要你的钱,你走吧。”
“简舒禾。”
“简舒禾。”
两道熟悉好听的男音从不同的方向传来。
面前停了一辆车,驾驶座这边的车窗降下,露出池望那张又纯又邪恶的俊脸。
温润端方的许赫章从大剧院那边快步走来。
简舒禾犹如坠入冰川,脊背生寒,连脚上的伤都感觉不到痛了,埋下脑袋掩饰慌乱,寻找破机。
两个雄性,天然对对方存着隐秘的敌意与警惕。
许赫章停在简舒禾身边,坦荡打量车内的池望:“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池望虽然仰望他,可气场丝毫不落下风:“你是她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