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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今早在家里接到电话让他买女式衣服的时候,他直接从床上掉下去,来的路上,他想过很多种情况,甚至想到陆少该不是有变装癖之类的嗜好吧,脑袋里甚至想象陆天唯穿女装的样子,绝对是噩梦。
盛寰歌换好衣服再出来,桌上早已摆好了早餐。
“吃早餐吧。”样式简单,但是营养搭配很不错。
“不用了,我还要去学校。”
“我一会儿要去办公室,顺道可以送你过去。”
想到他还让人去给她买了衣服,陆天唯这样说,盛寰歌也不好推辞,只好坐下默默地吃早餐。
“他是小郑,我的大小事务,都会处理。”陆天唯不经意地介绍。
“我叫盛寰歌,你呢?”盛寰歌不等他说话,抢着做自我介绍了,谁知道一会儿陆天唯会不会对那个小郑说她是他的未婚妻之类的话。
“盛小姐,你就叫我小郑就好。”
“总该有名字。”陆天唯叫得顺口,但她和小郑第一次见面,难不成还真的小郑小郑的称呼吗,更何况,看上去她和小郑年纪差不多。
“您真想知道?”小郑加重了语气。
难道名字是什么不见光的事情么,“嗯。”盛寰歌礼貌性地点点头。
“我叫郑大锤。”小郑说话本就带着口音,再加之他的名字实在……盛寰歌这边正喝着豆浆,闻言硬生生呛到了。
陆天唯本不觉得有什么可笑,只因她此时略微窘迫又不好意思的模样,自己的嘴角不自觉噙着一丝笑容,扯了一张餐巾纸放在盛寰歌手里。
“所以您还是叫我小郑吧。”小郑很平静。
盛寰歌听他这样说,连连点头。
吃过早餐,三个人下了楼,大院里宽敞,门前停的显然就是陆天唯的车,陆天唯的车不奢华,是最为常见的吉普车,要说起来只是那挂的车牌太过显眼。
盛寰歌心想这牌子拿去拍卖,不知道要顶到多少价位了。
小郑开车,一路上,两个人都不说话,空气像是静止了一样,却没有让人觉得不舒服,和谐得不能再和谐。
“谢谢,麻烦你在这个路口停下。”
“怕你同学看见。”一眼就戳穿了盛寰歌的想法。
盛寰歌不置可否,小郑却从后视镜看了陆天唯一眼。
“就在前面停下吧。”听到陆天唯开口,那车子才缓缓停下。
盛寰歌下了车,关了车门,没走几步盛寰歌又回来了,透过车窗,“陆……陆少爷,你……看上我什么了,我改还不行吗?”
这少爷两个字从她嘴里吐出来,透着怪异的感觉,又不是他家里的佣人,“这怕是有点难。”
“我真的能改。”有几条改几条,盛寰歌是真诚地问的,但陆天唯未必就会正经地答。
陆天唯还当真想了一会儿,而后沉声道,“我说难,是因为我看上了你的全部,那不如先考虑怎么把你的性别给改了吧。”
盛寰歌就知道,她不该多嘴去问的,这回头也不回地往学校走去,她确定自己和这陆天唯无法沟通。
待盛寰歌走后不久,小郑发动车子,才意识到一个问题,S大这附近压根没有任何办公的地儿。“陆少,我们这是去哪啊?”
“掉头,回总部。”
“哦。”总部在城东,S大在城西,小郑一面应下,一面摸不着头脑,这算哪门子的顺道。
盛寰歌进校门的时候,在办公大楼门口见到一个熟悉的人影,身后响起鸣笛的声音,她退到人行道,再看过去却不见那个人影,许是看错了。
毕业的这个月,除了答辩之外再没有其他重要的事情,她之所以回学校是因为,答辩之后是拍毕业照的日子。
本来是定在毕业答辩之前的,可是一连好几天都下雨,后来又因为实习找工作,大家总没时间,人不齐可谁又想到,今天的人更不齐整,如今来的基本上是昨日通过答辩的,没通过的还要再修一年,确实也没什么心情。
夏季清晨的光景,不怎么热,合照的场地是在操场。四周围踢球的人很自然地发现居然只有一个女生,一看就知道是建筑系的,两个毕业班加起来女生还不到十个,而通过答辩的也就盛寰歌一个。
年年如此,报S大建筑系的女生年年都寥寥无几。
主席台上却有一个窈窕的身影,短身迷你红裙,风姿绰约,引来很多人的注视。
盛寰歌知道那是冯军的女朋友林月,她会注意到她,倒不是因为她那引人注目的身材和姣好的面容,而是因为她是林梦瑶的表亲。
操场上,一排一排的凳子摆好,盛寰歌把玩着帽子上的穗,等着那些教授到场。
教授们姗姗来迟,坐在前面,本应简单收场的毕业合照,因为一个不和谐的声音,而打破了平静。
盛寰歌哪里知道,昨天答辩时发生的种种,被冯军恶意传成了什么样的版本。
“我们系就盛寰歌一个女生,不如让她站中间吧。”
“不用了。”盛寰歌站在边上觉得自在些。
“这都快毕业了还端着架子,你姓盛,难道还真是圣母的圣吗。”那是冯军的一个铁哥们儿,平时是个活跃的人,没怎么和盛寰歌说过话,可这话分明冲着盛寰歌而来。
“你懂什么,人家可是建筑系唯一毕业的女生,可不就是厉害着吗?”平常冯军就拉着一帮子人吃喝玩乐,如今倒好,还真个个都能帮他说几句话。
盛寰歌本是气不过的,但一个人和一群人针锋相对,那不是吃亏是什么呢。更何况,有些人就是你越是生气,他越是自在。
“让她坐这里来。”吴永明有些生气,起身看着后面的学生,又让那些教授挪了一个位子,当真让出一个座位。
“吴教授,不用,我站在这里挺好。”
吴永明笑道,“过来,你配得起坐在这里。”扫视一眼冯军和那几个带头的,再没有人敢说话。答辩的时候吴永明有自己的考量,他那时没帮盛寰歌说话就已经觉得委屈了自己的学生,不知道今日这帮兔崽子又在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