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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玄带着一个手臂缠着绷带的亲兵匆匆走出徐府。
“老爷,老爷”一个急切地声音从远处街道传了过来。
秦牧玄回头望去,只见小秋一路小跑着奔向自己。后面是提裙小步跑来的丛迩君,身旁跟着小钱、王弈秋和张元泽二人。
“呀~老爷,你受伤啦!”小秋跑到近前,本想跳上前来抱住秦牧玄的胳膊,可一眼就看到秦牧玄那包裹结实的肩膀。
“秦哥哥,伤的严重吗?胳膊是否还能活动?”
丛迩君凑近仔细查看,她仰头爱怜地看着殷血的肩膀,禁不住伸出手来想去触碰。
秦牧玄下意识的后撤了一下,云淡风轻地说道:“小秋,迩君,你们不用担心。别看绷带缠的这么多,其实伤的不重的。”
说着秦牧玄活动了几下胳膊,疼痛在他脸上转瞬即逝。
“一定很疼吧。”丛迩君眼中噙满泪水,咬着唇,深呼吸一口气关切地问。
“丛小姐对秦将军真是担心得很,一直坐立不安,这一宿也没睡啊。这不,我们也是拗她不过,只好带她前来探望将军大人。”王弈秋侧身望向张元泽,张元泽颔首应是。
“哦~真是劳烦二位亲自带迩君来看我。”秦牧玄拱手粲然一笑道。
“将军客气了,我们也是顺路回府上的。但将军这伤势?”
“将军大人受伤啦?”小钱也挤了过来,感觉自己像是错过了什么。
“这伤势不打紧的。就被刀气擦了一下,看你们紧张的,这真是没有啥,”说到这里,秦牧玄想到什么,脸色逐渐阴沉下来,说:“这件事情重大,大将军那边也是有要事传我,我必得先行告辞了。今日有劳各位,你们都速速回去休息吧。小钱!”
“在,将军大人,有何吩咐?”
“我要先去趟太守府,叫上几个人送迩君她们回去。”
“好嘞,将军大人。”小钱应是道。
“我先走了,回头见。”说完秦牧玄就翻身上马,和那亲兵一起赶往了太守府。
“小姐,走啦,咱回家。”小秋拉了拉丛迩君的衣袖。
“小姐~~”
丛迩君依旧呆呆地看着秦牧玄离去的方向,“迩君,照顾好自己。”这耳语一直贴在丛迩君的耳中,心中......“秦哥哥——”她的唇翕动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却已潸然泪下。
夜凉如水,秋风瑟瑟,那个高大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夜幕里。
“小姐,你也看到老爷,我说吧,老爷英勇高大,总能化险为夷。老爷忙完定会来看小姐的”小秋学着秦牧玄的样子,为她拭泪,牵起丛迩君的手,
“迩君,走,咱回家”
“哦~好的,咱回家。”丛迩君回过神来,笑容展开,如雨后芙蓉。
小钱带着几个兵士跟着丛迩君和小秋向着街道的另一个方向行去。
“报~,禀告大将军,秦将军到了。”
“让他进来,你们都下去吧,我与秦将军有机密之事要谈,不许打搅,明白吗?”大将军看着前来禀报的亲兵说道。
“属下,明白了。”亲兵匆忙地退了出去,还叫走了大堂门口的两个卫兵。
“见过大将军。”秦牧玄见到大将军抱拳行礼。
“你~~你是那个~~~前辈。”秦牧玄抬头,看到了大将军身后站立的青衣中年人。
“老夫司徒文,表字文升,一介闲散之人,暂代大将军幕僚。有礼了,秦将军。”青衣中年人对着秦牧玄行了一个书生礼。
“前辈当面,小子岂敢,见过司徒先生.......司徒,您是大将军家人。”
秦牧玄突然意识到青衣中年人的姓氏问题。
“老夫是司徒家家生子,自幼跟随大将军,你叫大将军叔父,私下里就叫我文叔吧,可好?”
司徒文说话间温文尔雅,就像是个老学究一般。
秦牧玄哪里会把他看成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他可见识过这司徒文的惊天手段。
“文叔,小侄有礼了。”秦牧玄行了个晚辈礼。
“贤侄免礼。”司徒文连忙上前虚扶一把,一脸的和煦微笑。
“叔父啊,叫小侄来有何吩咐?”秦牧玄看向大将军。
“贤侄,你的伤无碍吧。”
“无碍,皮外伤而已。”
“那就好,真是辛苦贤侄了。贤侄啊,今夜回去,你就包扎的更严实点,显得伤的更重些,明日我跟刘公公一起去徐府看你,你懂了吗?”
“哦......小侄明白啦,刘公公要是问起,我就一口咬定是陈太守派人来杀我的,想来以那徐长卿的个性他是不吝给陈太守隐瞒的。”秦牧玄眼中一亮说道。
“还是你小子机灵,就这么办。”
大将军越看秦牧玄越顺眼,这小子太鸡贼了,一军之首就该是这种脸皮厚没下限的人。
“还有一事,文升,你来说吧。”
“文叔找小侄何事啊?”秦牧玄收起了一脸坏笑,郑重地抱拳问道一旁的司徒文。
“南门之时,老夫观你身形探你筋脉,发觉你乃练武之奇才,老夫身染顽疾,一身所学无人继承,老夫欲收你为徒,将一身本领尽数传与你,可好?”
司徒文一脸慈祥地看着秦牧玄,等着他的答复。
“尊师在上,受徒儿一拜。”
秦牧玄连一息的犹豫都不带有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冲着司徒文哐哐哐就是三个响头拜下。动作干脆利索无比,司徒文也是呆愣了片刻。
“文升啊,我说吧,这小子绝对会答应的,看看,这拜师礼多娴熟啊,哈哈哈~~~”大将军摸着胡子大笑道。
“好徒儿,快快起来。以后你我自是师徒相称了。”
司徒文忙上前扶起秦牧玄。
“徒儿啊,我给大将军说你天赋异禀,他还不信,你就露一手给他看看,长长咱师徒的脸面。”
说着,司徒文从一旁搬来了个鼓凳摆在大堂中央。
“徒儿,你就对着这凳子拍一掌看看,..........”
还没等司徒文说完。
“啪”一声闷响,秦牧玄就一掌拍在了鼓凳面上。
鼓凳纹丝不动,连一丝裂痕都没有。
“师尊啊,这个徒儿熟得很。你看看这样行吗。”
说完,秦牧玄拿起手来。
一个清晰无比的掌印深深的印在了鼓凳上,掌印上的手纹都依稀可辨,就像是巧手匠人雕刻打磨过一般。
“师尊,你看行吗?”
......
“师尊!”
秦牧玄抬头,看到司徒文和大将军都是目光呆滞地看着那个掌印出神。
“文升啊,你收了个不得了的徒弟啊,千万别让你那师兄知道,我怕他会动手抢人的.....”
“是啊,我那师兄铁定会抢人的.......徒儿啊,你怎么说这拍凳子你熟的,有人也让你这样试过吗?”
“哦,回师傅话,是我那好友王弈秋让我试过,哦对了,他是太清剑门的人,前日里一起喝酒他让我试的,一开始我一掌就打碎了,回去后我又试了几次才成功的。”
秦牧玄一五一十地把和王弈秋相识说了出来。
“大将军,我有事先走一趟,徒儿啊,你和大将军先好好聊聊,我去去就回。”
听罢,司徒文一脑门子汗,急匆匆地就跑出了门。
“哦......师尊他老人家咋一直这么风风火火的,南门时也是,一下就飞走了。”
秦牧玄看着师尊瞬息消失的背影说道。
“别管这老东西了,他是怕人跟他抢,你看他吓的。好了,贤侄,喝茶。贤侄啊,接下来你就要奉旨回京了,你有何打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