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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月舞坚决的道:“不!人家今天要乘公车,你告诉我这辆车去哪里,我叫司机到目的地的那个站接我们。”“哦”我推却不了,只有顺从女王意思。
由于最终都要转乘她家里的车,我们随便一架便上了,途中我奇怪问道:“说来我怎么要去女王你的家?”
颜月舞哼着道:“我昨天才喝了你妈妈的汤,今天爸爸却把你打成这样,至少给你回家包紮好伤口才让你回去吧。”我摸着仍在隐隐作痛的伤口,漫不经心说:“女王你不用担心,我平日经常这样子回家,家人也习惯了,不会怀疑什么的。”
颜月舞没有答话,脸上红粉绯绯,犹豫了一会才低声的说:“刚才我说的话你也听见了吧?我把你说成小男友爸爸也没反对,那你以后就是我的人啰。”我一听呆住当场,推托道:“我只是一只小鸡,何德何能配上女王你?”颜月舞全没顾忌的说:“刚才都说了。
我是女王,不需要别人来衬托起我,更不需要借助男友的威势来肯定自己,我本身已经是顶点。”“这个”我有口难言,不敢把想法直说出来“怎么了?不愿意吗?难道你不喜欢我?”颜月舞扬起眉毛恐吓道。
“我当然喜欢女王,我亦很尊敬你,但我不能骗你,因为我有更喜欢的人”“有更喜欢的人?你说学校里有比我更好的女生?”颜月舞不可置信的问,我连忙摇着手说:“不!当然不会有比女王更好的女生,她没你好,但我更喜欢她。”
“天哪,你这是拒绝我?我堂堂女王第一次向男生表白,居然给拒绝?”颜月舞气得瞪大双眼。说实话这个表情跟刚才黄尚王有点接近,也许他说得不错,你们其实是天生一对。
“我不是拒绝你,只是不想用一个虚假的心,去欺骗我敬爱的女王”我低着头,惭愧的道。
颜月舞把肩膀挨在公车的椅背上,像是放弃般摇着头说:“好吧,就当你人正直,你既然不喜欢我,那天怎么又要干我?”这个问题,我真的不知怎样回答,我反而想问女王,在那种情况下,有多少个人会不干你?
“答不出来吗?你不会想说只不过因为我是女人吧?你想活不过明天?”颜月舞质问道,我脸有难色,不知道怎样说明白,这个年纪的男生对女生那神秘的地方朝思暮想,只要面前有洞,一般都不会考虑主人是谁。对手可以是女王当然最好,但即使是清洁打妇的婶婶,我相信大家也不会太计较。
“算了,我竟然会问学校里最低等男生这样深奥的问题。”颜月舞头有点痛的说:“那我们不当男女朋友,当炮友可以了嘛。今天爸爸才认定你是我的小男友,总不能说半天已经被你甩了我那么没面子。”
“炮友?”“就只是做ài那种啊,你有没那么笨?”颜月舞责难的说。“但”饱读色情漫画的我当然不会对这名词陌生,会错愕只因这下流的字眼,是不应该由高贵的女王口中读出。
看到我仍在犹豫,颜月舞从口袋拿出那名牌发饰,把尖锐的一头架在我的太阳穴上说:“警告你,我从来没给人拒绝,今天一次都已经太多。”我避无可避,只有答应下来:“那,好吧”
“呼,你这个人,我早晚会杀了你。”颜月舞哼一口气,把几乎要变成凶器的发饰收起,她牵起我手,扬声道:“在这里下吧,我打电话叫司机来接,这公车站停很多太慢了,回家给你处理好伤口,跟我做次爱再走吧。”
我茫然地望着女王,颜月舞面上一红,生气的大声嚷叫着:“不做ài算什么炮友啊!”“哦”我不敢再反抗女王的话,颜月舞第一次搭公车,不习惯身处公共交通工具中的环境,从上车到下车,我们全程都被周围的乘客用非常奇异的眼光望着。而每当她说出“干”、“炮友”
和“做ài”这几个字的时候,围在身边的男人们都会竖起耳朵细心倾听,并升起旗杆,作神圣的膜拜。“小姐,这边请。”与颜月舞从公交车下来,她家里的豪华房车已在路边等候。
由于女王第一次乘搭公交车,未能准确说出下车车站的名称,为安全起见,她家里特地派了五台车子在前后的五个车站守候,以确保万无一失。把我扶上车厢的是林司机,外表看来应该有50来岁。
笑容很亲切,外表很善良,沿途上他一面跟我说着闲话,好让我可以忘记身上的痛楚,令我感觉到女王的家中,每一个都是好人。
可是不知怎的,自女王以电话通知家里佣人先准备好温水,她待会要亲自替我清洗伤口后,这位一分钟前还跟我有说有笑的老好人突然沉默下来,再也没有说半句话,在扶我下车的时候我更有一种错觉,觉得他的力气有点大,是大得想把我胸骨都完全捏碎的那一种。
而在到达大门的时候,他更忽然不留神地滑了一脚,让我的头轗在门坎上,鼻血狂流。我想,颜家上下都是很尊敬,和喜欢他们敬爱的女王。踏入正门。
经过那通住大屋的宏伟花园,我有点想跟颜月舞说不如还是让我回家,因为在这条路真的很长,我恐怕在到达门口前,我那一直沙沙涌下的鼻血已经流光,又或是给那和睦的林司机以九阴白骨爪捏碎我的肩膀,但我最后还是到达了,曾以为走不完的路。
原来还是会有走到尽头的一刻,就像一些曾以为不可能完结的电视节目,也会因为收视惨淡腰斩,又或是一篇作者不想再写的文章,在肉戏出现前突然以一个完字把所有终结一样。
这段悠长的路令我学会到,这就是我们的人生。乘直升机的颜月舞父亲早已回来,他坐在那舒适的沙发上,脸上有点焦急,似乎是等待了很长时间,我明白他的心情。
毕竟这是女王的首次乘公交车,作为一位慈祥的父亲,我想他正在怪责自己怎么没有送行。从那自责的眼眸里,我警戒自己日后如果有子女的话亦一定要给他送行。孤单地乘搭公交车而没有家人送行是痛苦的,其意义就像出国留学没人送机一样悲哀,我决心不会让孩子有如此伤心的经历。
后来颜月舞的父亲还问了女王首次乘搭公交车的感想,更说了一句‘乘公交车没关系,不要变成公交车就可以’的说话。
只有高二程度的我自问没有听懂这句说话的真正含意,因为如果可以当上一辆公交车为人民服务,某程度上我不觉得是一件坏事。
女王的家里布置着各种琳琅满目的饰物,以我低劣的学识,大部份都不知其用,而颜月舞亦表示,这跟学校里经常对她阿谀奉承的男同学一样,很多外表看来不错,但其实是全没用途的废物。
听到这话我低下头来,因为身为废物之首的我,实在不知道怎样响应,女王对男生那发自内心的感想。来到颜月舞的房间,你会发觉这其实不是一个房间,而是大宅里面的另一间房屋。
有独立的小厅,睡房,休息室和浴室。女王表示自10岁起她便要求有自己的空间,至少要有属于自己的浴室,因为她那充满父爱的爸爸,总爱跟女儿一起洗澡,这句说话令我惊觉到。
原来世界上真的存在所谓的女儿控。我有种预感,今晚当颜月舞在父亲面前再演说一次‘我是女王’的时候,她的爸爸一定会十分感动,是感动到紧紧拥着女儿。
然后手不经意地搭在那柔软的屁股之上。我认为女王是正确的,在每个房门都上锁,是正确的。
颜月舞把我介绍给她的女仆玛利亚,并说玛利亚虽然是家佣,但从她出生起便一直照顾自己,所以视其为半个妈妈。
我感叹面前这位只有24岁的年轻女仆原来已经服务了颜家这么久。女王今年16岁,即是玛利亚8岁便进来当女佣,这一刹我脑里闪出一个陌生的名词,不知道这是否曾在日本色情漫画上看过那传说中的童养媳。
并相信在女王平日不在家里的时候,玛利亚也许会有其他更重要的任务。“幸会,我叫汤东尼,大家爱叫我小鸡。”
我学着母亲的教诲,礼貌地向每一个新相识的人点头,眼前这一身欧陆式打扮,让我以为自己处身于最近流行的女仆咖啡室,深棕色的长裙,纯白色的围裙,加上把头发束成优美形状的里士头巾,令你觉得玛利亚真的很专业,与及佩服颜家处事的一丝不漏。
当然亦没有人会否认,这也许只是颜家主人那奇怪的趣味。“你好,你就是小姐说,那个还不错的男生吗?”玛利亚长得很美,美得令你不会觉得她是一个佣人,她友善地向我问好。“什么不错?是差死了。还直接拒绝了我耶!”
颜月舞随意把怀里的小手袋抛到椅上,晦气的嚷着,我有理由相信女王还在生气我说了更喜欢小乔的事,我开始害怕颜月舞在电话里已经叮嘱玛利亚,把替我清洗伤口的药膏换成剧毒。
这是一间独立的大宅,要在里面杀死一只小鸡是一件很容易的事,这亦是一间宽阔的大宅,要在后花园埋下一条尸体不被发现,亦是一件全没难度的事。“是吗?不过诚实的男生,总比爱骗人的男生好吧?”玛利亚和睦的替我说好话。
这一刻我真是很感激这位才认识了几分钟的美丽女仆,同时亦再次深刻地了解到女孩子是非常重视男生的诚实,不可以有任何欺骗。玛利亚,谢谢你的教导,你的说话我一定会铭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