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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贴在那满身横肉前的身躯,线条娇小柔美,不是季白雪,是谁?班尼的枪正戳在她的颈动脉上,高壮如牛的班尼像是抱木偶似地一手将季白雪勒在胸前,安特洛眼见季白雪一动也不动,四肢随着班尼的动作,而了无生气地摇摆着,顿时一阵心被撕裂的痛贯穿全身。
“出来呀!安特洛,看看这个东方娃娃是谁呀?”
班尼咬牙切齿地叫嚣着,心中恨恨咒骂着;原本想拿季白雪来制住安特洛,没想到竟是禁卫军先闯进他的屋舍。他这时才想起,除了安特洛之外,季白雪对任何人一点箝制的力量都没有。而安特洛呢?
他不相信在几刻钟前紧追在他车后的alfaromeo里没有安特洛,更不相信在这些团团围捕他的人中没有安特洛;然而,安特洛硬是不出现,如此一来,季白雪便就一点用处也没有。
“安特洛!你这个懦夫。”
尽管入侵农舍的禁卫军死伤惨重,但班尼的手下早已被禁卫军杀得一个不剩,此时此刻的班尼更是疯狂地要抓住这最后的一线生机,他死抓住体力衰竭的季白雪,只要安特洛现身,他就有逃命的希望。
“安特洛,你听到没有?你的秘密情人在我的手上哩!”他朝四周扳起季白雪憔悴无力的脸蛋。“看清楚了吗?还是她对你一点也不重要?”
“小雪!”安特洛立即心急地要冲出车外。
“殿下,请冷静点!”温瑟及时攫住他的衣袖。
“温瑟!”安特洛回身执住温瑟的手肘,眼底的痛楚教人心震。“你看到小雪的样子了吗?你看到了吗?她憔悴成那样。班尼把她当玩偶似的戏弄着,我们能不救她吗?温瑟,我问你!”
温瑟直视安特洛,不敢多看季白雪一眼,深怕自己因那消瘦无助的彩容而心软,理智提醒他,必须让安特洛明白以国家为重。
“殿下!”他怕自己会改变心意,说得极快。“班尼在引您出去,既然他知道要用季小姐来指名道姓要挟您,可见他也算准了在这紧要关头,您会变得非放他走不可,何况看季小姐那样,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你要我放着小雪这样不管?”安特洛靛蓝色的瞳眸似乎要燃烧起来了。
“安特洛!”班尼的声音又刺耳响起。“既然你已经不关心她了,留她也没有用了。”
“不”眼见班尼朝季白雪的腰际开了一枪,那枪声伴着痛苦的惊呼贯穿黑夜,安特洛不禁惊骇大喊。“你听见没有?温瑟,那是小雪的声音。她还活着呀!我能不出去吗?”
“殿下!”
“住手!”安特洛挣脱温瑟的手,义无反顾地跨到车外。“班尼,放开她。”
“哦?”班尼嘲讽地哈哈大笑。“王子殿下终于登场了,舍不得你的东方娃娃吧?”
看着季白雪脸色惨白,和腰下一片血红成了强烈对比,安特洛咬紧牙关,忍住心头无尽的痛惜。她的嘴张合了几下,似乎要说话,却心余力绌,安特洛见了,不禁心如刀割。
“放开她!”安特洛急呼。“班尼,你到底想怎样?”
“情势很明白,不是吗?王子殿下!”班尼见安特洛急痛的神情,知道自己已占上风,更是把季白雪用力一抱,季白雪中枪的腰际,鲜血立即自伤口泗泗流出。
“住手!”安特洛心急地往前奔去。“你放开她。”
“殿下!别上当”见安特洛朝班尼奔去,温瑟不觉也跳出座车。
“别过来!”班尼的枪紧抵季白雪的太阳穴。“你再上前一步,她就没命。”
安特洛猛然煞住脚,一时之间,空气似乎就这样冻结住了。
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的温瑟,突然感觉衣袖被猛拉了一下,回头一看,是布莉姬公主。
“温瑟!”布莉姬的声音低得只有温瑟听得见。“你的枪法准不准?”
“公主!”在强光外的阴影中,温瑟见布莉姬的绿眸嬉闹似地转动着,心中不禁呻吟起来。“请别搅局,现在不是玩的时候。”
“温瑟,听我说嘛!”布莉姬又用力扯了下他的衣袖。“我来出场引开那个班尼的注意力,你从旁边对准班尼的脑袋坑邙准的一‘砰’。”
“公主,别再闹了!”温瑟忍耐地说,心中实在无法接受这个闹剧提议。
“你不以为然,是不是?”布莉姬可不是能接受被别人拒绝的。“好!那我就大声嚷,让每个人都知道”
“公主!”温瑟慌忙阻止。“好,我答应你就是了,你要我怎么去对准班尼?别忘了,他有人质。”
“这是你该运用判断能力的时候。”她说得理所当然。“你看着办吧!我只负责引开他的注意力。”
温瑟翻了翻眼,这个刁蛮公主可真会挑时机考验他人的能耐。他朝正言之沸沸的班尼看了一眼,看来,他必须偷偷潜到后面,再找机会下手。
“好吧!我试试看。”
“你要做得到,而不是试试看。”布莉姬得理不饶人地说。“否则被你一试,人命说不定就没了。”
温瑟欲语还休地瞥了布莉姬一眼,握住衣袋中的左轮枪,转身没入黑暗。
“听到没有?王子殿下。”班尼仍得意地说着。“我要你准备一千万美金,还有一架私人客机”
“跟安特洛王子谈哪?不如跟我谈!我可是个谈判高手哟。”
布莉姬骤然自安特洛身后跳出,不仅是安特洛,连四周包围的军警也都吓了一跳。
“布莉姬公主”班尼对布莉姬的突然出现显然感到吃惊。
“咦?你认得我?”布莉姬笑了,笑得十分天真。“没想到我的知名度竟然这么高。”
“公主!”安特洛不满地看着她。“这是我国的家务事,请你别插手。”
“你怎么能这样对你的未婚妻说话?”布莉姬插着腰喊。“我们都坑讴婚了,发生这么大的事,我能不管吗?”既而,她转向班尼。“你说是不是?”
“我?”班尼错愕了好一下,对眼前突发的事情感到不确定。
真是位搅局公主。已成功潜到农舍墙边的温瑟忍不住微微一笑,手中所拿的是把装有红外线瞄准器的机枪,然而,这个角度虽能轻而易举射中班尼,但子弹的强力不仅会穿透班尼的胸腔,说不定连带季白雪都会没命的。
后脑呢?温瑟再度将焦距对在班尼的脑部,不行!这个狡猾的班尼,将自己的头和季白雪靠得这么近,实在教他无法拿捏下手,若能稍微再分开一点就好。温瑟内心连连叹息。
“你究竟是来这里干什么?”和布莉姬同是王室贵人,安特洛说话的口气就不必像温瑟那般小心翼翼了。
“当然是来谈判。”布莉姬说得慷慨激昂。“班尼,你做得真好。我支持你,继续”
“你到底在干什么?”安特洛不禁又惊又怒,眼看着被班尼掌握在手里的季白雪越来越虚弱,心里更是万般急痛。“我警告你!别以为你贵为公主,你就得寸进尺”
“我也警告你!”布莉姬哼了一声说。“别想你是王子殿下,就要命令我。”
一时间,原本应是生死关头的谈判,在布莉姬出人意表地插进来后,成了未婚夫妻吵嘴的场面,而被枪口紧盯住的班尼此时却被冷落一旁,似乎连班尼自己也被眼前这场不应发生的“闹剧”给弄糊涂了。
所有的人都被布莉姬的态度给搅迷糊了,这是怎么回事?不!其实还有一个人完全不受影响,温瑟紧盯着瞄准器上的目标红点,看着注意力被布莉姬引开的班尼,在不知不觉中让半昏半醒的季白雪自他的肩颈滑离。
好机会!温瑟立即把握这久候的瞬间,朝班尼扣下扳机。
一声响亮的“砰”在这黑暗的山间回荡不去,至此,班尼仍弄不清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结果,季白雪无声地掉坠至他的脚边。
在合眼的刹那,班尼看到朝他的方向奔来的安特洛,更看到在旁拍手叫好的布莉姬,就在这一秒钟,他明白了!布莉姬是有意引起这无谓的争端,为的就是要引他的注意力松懈。
现在,他明白了,却太迟了!班尼愤怒得想吼叫,他这一生从未有人敢这么戏耍他,此刻,却完全败在一个骄纵不懂事的公主手上,他不甘心、他要她死!
在班尼倒地的前一秒钟,另一声枪响更震撼了众人,只见在枪声响起间,布莉姬公主已倒在地上,连叫喊的机会都没有,在这同时,班尼已睁着死不瞑目的灰眼,直直瞪视前方,他手中的枪口犹冒着一丝白烟。
“公主!”
温瑟从远处见布莉姬猝然倒地,而安特洛已驱身跑向毫无动静的季白雪,来不及回顾被班尼击倒的布莉姬,不由得自暗处狂奔而出,抱起布莉姬。
“公主!”温瑟急急呼唤。“公”
只见布莉姬睁着绿眸,牙齿碰得格格作响,脸色惨白。
“公主,你还好吧?”见布莉姬的左肩溢着血丝,温瑟不禁关怀问道。
“我我被暗算”布莉姬喘着大气,模糊不清地说着。“我”
经过检视,温瑟发现那伤口轻微,忍不住轻松地笑了起来。“公主,你的肩头被子弹擦伤,你很幸运!”
“我”这时,布莉姬才有了被惊吓的感觉,害怕的泪水跟着流了出来。“我差点死翘翘!我”
“没事的!勇敢的公主。”温瑟一时欣喜,忘情地搂了搂她的肩。
“不!我一点也不勇敢。”布莉姬忙着摇头,浑然不觉自己靠在温瑟的怀里。“我吓得全身无力,腿软得站不起来。”
“没事的、都过去了,一切都没事了!”温瑟确定地抱住她,轻声说着。
松了一口气的温瑟朝几公尺外的安特洛望去,只见安特洛紧紧抱住季白雪,而季白雪的手却毫无生气地垂在地上,心中猛地一沉,难道季白雪已经
“小雪、小雪!”安特洛急急轻唤着怀中奄奄一息的佳人。“小雪,你醒一醒。小雪!”
随着那毫无血色的双唇轻颤了颤,季白雪缓慢而吃力地睁开眼睛。
“嗨”她勉强要挤出笑容,却显得无力极了。
“小雪!”见她恢复意识,安特洛又喜又慌地吻了吻她的额头。
“安安特”季白雪似乎连声音都无法集中。
“嘘”安特洛疼惜地将唇贴在她的耳边。“别说话,我马上带你”“安特”季白雪的声音如吐气般微弱。“我想碰碰你的脸”
她已经虚弱得抬不起手,安特洛连忙执起她的手,往自己的脸颊上摩挲着,眼光紧紧抓着那对无神的瞳眸。
“啊”她似是感叹地微吐口气,盈盈的泪水自眼角滑落。“安特洛”
“别说话!你必须保留些体力。”安特洛捉着她冰冷的手,紧贴在唇上。
“怕没时间”季白雪吃力地动着嘴唇,眼皮慢慢合上。“安特洛我好爱好爱安特洛”
“小雪!”安特洛心倏地一凉,不禁放声大喊。“醒醒,你不能睡!小雪。”
季白雪又勉强睁开眼皮,嘴角是牵扯不成的微笑。“你会吻我吗?”
安特洛像是要抓住她渺茫的生机似地,俯下头去,慌乱地吻着她失去血色的脸颊,紧紧吻住她的双唇,一心一意要感觉着她该有的强烈回应,然而,那两片冰冷的唇瓣动了动,便静止了。
“小雪,不!”安特洛急切地拍着那姣美却了无生机的面庞。“小雪,你醒醒!你不能就这样睡了,你还没听我说呢。小雪!”
见那如熟睡般宁静的脸蛋毫无反应,安特洛更是绝望地呼唤着。
“小雪!你还没听我说,我有多爱你。我要用尽一生来爱你,你怎么可以不听我说就小雪!”
“殿下!”温瑟在他身后用力地按住他的肩膀。“殿下,医护人员到了,让他们来处理吧。”
安特洛转过头去,才发现不知何时,温瑟已通知救护直升机前来,看着医生听着担架上季白雪的心脉,他不禁屏息凝视着医生。
“她还活着,对不对?”安特洛像溺水中抓住啊木似地问。
“殿下!”医生对安特洛简洁地说。“我会争取到最后一秒。”
“等等!”安特洛见季白雪被抬上直升机,立即想也不想地跳上直升机。“我跟你们去。”
“殿下”温瑟来不及劝阻,只得看着直升机缓缓升上黑暗的夜空。
“爵爷!”禁卫军的队长和皇家警察的指挥官走过来对温瑟行礼。
“这里就麻烦两位了。”温瑟叹了口气,对眼前的两位下属嘱咐着。“对了!必于今晚所发生的事,不准走漏半个字。”
“是!”温瑟朝班尼的尸体望了一眼,转身向座车走去,而布莉姬已在车内等待着。
早晨的阳光已经洒遍大地,街上往来的车辆也逐渐拥挤起来,然而这片热闹的声音却没有传到位于市郊,呈现宁静的医院。
布莉姬是被鸟叫声吵醒的,映入眼帘是一片陌生的白色,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是睡在医院里。
经过一番梳洗后,她走到手术室,却不见昨夜在手术室外徘徊的安特洛以及陪在一旁的温瑟。
“啊!鲍主,您醒了。”
布莉姬转向声音的来处,看见温瑟刚好自转角处出现,不禁微微一笑。
“早呀!你和安特洛没睡吗?手术怎么样了?”
“手术刚刚结束。”对布莉姬行礼的温瑟,眼眶有着淡淡的黑眼圈,语气却是比稍早轻松些。“季小姐现在在加护病房,目前还是危险期,不过,只要季小姐醒过来就会没事的,医生已经尽力而为了。”
布莉姬点点头。“那安特洛现在一定是在加护病房了。”
“嗯!殿下他不肯离开,到现在他都没有休息过一刻,真教人担心。”
“安特洛真是的!”布莉姬抱着手臂摇头道。“不是说他差劲,只是他这样未免太感情用事了一点,真比不上他几个死去的哥哥。”
温瑟笑笑,没作声,公主批评她未来的丈夫,不是他能够插得上嘴的。
“你在笑什么?”布莉姬质问地看着他。“笑得这么奸诈。”
“不!我只是觉得公主的肚量很大。”温瑟莞尔地看着她。“未来的丈夫在照顾别的女人,而你一点也不妒嫉。”
“哈!”布莉姬扬起眉毛。“说到肚量,我肚子饿了,陪我去吃点东西吧!”
加护病房内。
坐在病床边的安特洛正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躺在床上那张似乎随时都会睁开眼的柔美容颜,尽管经历了几天饥馑的折磨和肆意的凌虐,而显得憔悴瘦弱,但却无损她灵秀的本质。
他细心地用手指轻轻梳理着季白雪那一头黑缎般的发丝,将她毫无反应的手柔柔执握着,仿佛只要这样,她便会在下一秒清醒过来。
“殿下!”温瑟端着一盘食物,悄悄走进来。“吃点东西吧。”
“温瑟,问过医生没有?为什么小雪还不醒?已经好几天了,不是吗?”安特洛的眼光仍不离那未醒的睡脸。
温瑟忍住叹息。“医生已经尽力保住季小姐的生命了,也许再过几天,她就会”
季白雪已经躺了一星期,却一直没有苏醒的迹象,为此,他曾经特地去问医生,看着医生摇头的结果,他实在不忍心告诉安特洛,季白雪由于受到救治前的营养不良及失血过多的影响,有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
“对了!殿下,”温瑟希望这件事能转移安特洛的注意力。“陛下有请。”
“噢!”安特洛仍旧无动于衷地坐在床边。
“陛下希望马上见您。”温瑟加重语气地说。
“嗯?”安特洛勉强动了一下,又没有下文。
“殿下!”温瑟不禁有点急了。“殿下,请别让陛下久等。”
“小雪随时会醒的。”他的声音疲惫却坚定。
“殿下!”温瑟想了一下,轻声说。“请马上去见陛下吧!这里有我,要是季小姐在您进宫期间醒来,我一定马上通知您。”
安特洛没有回答,仍一径看着昏睡不醒的季白雪。
“殿下!”温瑟大胆地将他自座椅上一把拉起。“请别这样,倘若季小姐看到您这样,她也不会高兴的。”
经过几番催请,安特洛终于依依不舍地离开。温瑟看着安特洛随着宫里来的使者离去时,仍频频回首,心中一片凄恻,转头又望了望仍不见苏醒的季白雪,他不禁为安特洛这份无法倾诉的深情悲叹。
“嘿!安特洛不在?”结着法式辫,闪着绿眸的布莉姬脚步轻快地走进来。
温瑟行过礼后,让出座椅给布莉姬坐。“陛下召见,可能是有关订婚大礼的事宜。”
“噢!陛下还不晓得我在这里吧?”
“大概还不清楚,也可能已经传到陛下的耳朵了,因为公主在这已经有好些天了。”
“可不是!算算我来这里也有一个多礼拜了吧。”布莉姬说着,眼光却打量着合眼的季白雪。“她好小!”
“对不起?”温瑟一时没弄清楚她的意思。
“她是这么地娇小,温瑟。”布莉姬看着季白雪的目光充满好奇。“她到底成年了没有?”
温瑟微微一笑。“季小姐的法定年龄是二十二岁。”
“二十二岁?”她满脸的惊异。“可是,我真不敢相信!虽然我在美国所看到的东方人也都会比实际年龄小,不过”
见布莉姬像发现新大陆似地感叹着,温瑟忍俊不住。“公主,您探季小姐的病探了一星期,原来连季小姐长得什么样都不清楚。”
“你难道没发现我每次来,安特洛那家伙就像凶神恶煞般守在旁边,害我都不敢多看她一眼。”布莉姬吐吐舌头道。
“对季小姐,殿下是过份用心了,不过”面对安特洛的未婚妻,温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温瑟,说句实话,她究竟什么时候会醒来?”布莉姬定定看着那如细瓷般的东方面容。
“这”温瑟犹豫着该不该告诉布莉姬实情。
“她有可能就这么醒不过来了,对吧?”布莉姬的声音充满怜悯。“而且,时间拖得越久,醒来的机率就越小。”
“公主”如此一来,温瑟更不知该说什么了。
“我们别谈这些了!”布莉姬转头对温瑟笑笑,眼角却带着压抑的湿润。“温瑟,你想,有一天,你还会不会再参加赛车?”
“大概不会了。”温瑟想了好一会儿回答。
“就因为弗德烈王子不在了?”布莉姬轻声问。
“这也是原因之一。”温瑟叹了口气。“最主要的是弗德烈王子的去世,让我惊觉到国家的继承人只剩安特洛殿下一人了,我觉得我应该要好好保护他。”“为什么?”布莉姬不解地看着他。“保护王室不应该是你负的责任,这应该是禁卫军的职责。”
“我是弗德烈王子的好朋友。”温瑟思量了许久才接下去说:“也是弗德烈王子的贴身护卫。”
“啊?!”
“公主,现在您能明白我为什么要全力维护储君的安全了吧?”
“所以你甘愿放弃最喜爱的赛车?”
“人的一生中,总有一些东西是必须放弃的。”温瑟的视线愁苦地停留在季白雪身上,幽幽地说。“总有一天,安特洛殿下会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