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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我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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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满周岁的孙燕吃痛,依依呀呀地哭起来,刘友兰连忙哄着,企图分散孙攀的注意力,“我说老孙,你动作小点,燕子还小,经不住吓!”

    孙攀倒也顾着女儿,音量小了,但并不打算就此作罢,儿子才五岁,要是不管好,那就是害了他一辈子!

    正说着,就解下腰带,一鞭劈下来,痛得孙虎哭天抢地,干部楼里谁听不见?

    楚俏正在厨房切菜,听到动静后放下了菜刀,才到客厅,就见陈继饶站了起来,“我下去看看,你慢慢切,要是切不了就等我回来。”

    梁羽一出来就看见挺拔伟岸的身形,望着男人英俊冷硬的面庞,而他身后没跟着楚俏,心里不由一甜,正想打招呼,他已朝她微微一点头,欠身下楼去了。

    梁羽心有不甘,叫住他道,“陈营长,宗庆咋没跟你一起回来?”

    男人一顿,侧着半个身子,道,“嗯,嫂子别着急,宗庆忙完应该就会回来了。”

    说完他又要走,梁羽听了他不着痕迹地宽慰人的话,脸上也算有了喜色,又问,“陈营长是去孙营长家里吧?正好我也要去劝劝的,不如一起吧?”

    统共也就几步路,陈继饶倒没有多说,而是让出道来,“嗯,那嫂子走前头吧。”

    梁羽想着早上他还和楚俏并肩而走,这次却让她走在前面,楼道拥挤,看样子是他是担心挡了光摔着她,心里又是一暖。

    两人一到了一楼,就见刘友兰挡在孙虎前头,一看救星来了,壮起胆来,“老孙你吼啥吼?虎子也还是个孩子,没得让人看笑话。”

    孙攀见陈继饶也来了,也觉丢人,可丢人总比害了孩子强,还要扬起手里的腰带往孙虎身上招呼,孙虎一看有人来,慌忙躲进刘友兰的怀里,哭得更大声了。

    孙攀怒火犹在蒸腾,“你再躲一个试试?小小年纪不学好,明儿就送你回老家跟着你爷你奶去!”

    乡下要吃没吃,祖辈又抠得很,孙虎才不愿回去,于是趴在刘友兰怀里,哭吼道,“妈,我不回去!”

    “由得了你?”孙攀把腰带拉得啪啪响,还是被陈继饶拦了下来,“行了,孩子也不是光打就能教育好的!”

    眼见腰带被陈继饶夺了去,孙攀也由着他,听了他的话,人颓唐地蹲在地面,神色懊恼不已。

    眼睛瞄到刘友兰正轻声慢语地哄着儿子,恼怒道,“你就宠着吧,看看以后是把他宠成龙还是大虫!”

    刘友兰见梁羽来了,也有了主心骨,道,“虎子就是调皮了点,以前他啥时候赊过账?也就是去了一趟陈营长家里头,才成了这样!”

    孙攀一听,只觉得荒唐,“合着你跑去人家里头串门,还怪别人了?继饶就在这里,你咋就有脸说出口呢?”

    陈继饶面色淡淡,但心里也觉刘友兰说话太不厚道。

    刘友兰根本不敢觑他,只嘟哝道,“我又没说是陈营长教虎子的。”

    除了他,家里头也只剩楚俏了,听着这意思,是楚俏教虎子赊账的?

    陈继饶没想到这事还牵扯上楚俏,开口问,“今天嫂子来串门,我没多久就去忙了,倒是不知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刘友兰见他神色森肃,深眸里满是认真,心里头有些犯怵,可这事没个说法,虎子还得挨一顿胖揍,她刚才查看了一下,虎子后臀都淤了好大一片了。

    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她只好咬牙道,“谁知道呢,虎子以前还挺听话的。我也就抱着燕子回来换个尿布,上去就见虎子吃上纸糖了,也不知弟妹在他耳边咕哝些什么。”

    刘友兰说得委屈,好似真有那么一回事。

    陈继饶默默听完,心里却是不信,“真有此事?”刘友兰见他面色深沉,幽深的眼窝里不知在盘算什么,嘴上磕绊,指着梁羽,道,“楚俏跟虎子说了啥,俺也不晓得,只是虎子一向乖巧,她昨儿才来,不就和弟妹吵上了

    吗?”

    早上还一口一个弟妹,叫得那个热情,现在直接叫名字了。

    梁羽昨儿失了面子,这回可得抢回来,只道,“瞧着弟妹也是本分之人,怎么干出那样阴险的事儿?”

    而这一翻话恰好落在楚俏耳里。

    心里虽然早就知道,不过亲耳听到,一颗心越发泛凉,原以为是她上一世怪癖刁蛮,才惹了别人嫌弃,这一世她每一步有得战战兢兢,可还是有人来找麻烦。

    她不怒反笑,本来还打算给梁羽和刘友兰留点面子,可这回是她俩非要往死里作,那就怪不得她了。屋外还围着好几个人,楚俏就立在楼梯口,扬声道,“昨晚嫂子一句话没说,就扔了我的箱子,嫂子生气也是情有可原,不过我以为,事情既然说开了,也就算过去了。嫂

    子大可当着我的面说出来,我究竟哪里不本分了?”

    昨晚闹得动静挺大,早上还有不少人过问,陈继饶也只轻描淡写,大家伙都好奇到底怎么回事,原还揣测是楚俏故意为之,却没想到梁羽不依不饶。

    梁羽拉开门,见外头挤着不少人,只觉脑袋“轰……”地炸开了,脸上极为难看,“我有说什么吗?”

    楚俏不愿多说,面上清清冷冷,只道,“是没说什么,毕竟阴险的罪名我担不起!那么--”

    她走进屋里,盯着刘友兰,问,“嫂子不问原委,单凭昨晚的事儿,就认定是我教唆虎子?”

    刘友兰一时尴尬,也不知她在外头听了多少,只道,“我也没说是你挑唆,只不过……”

    “只不过您中途回了一趟家,给燕子换尿布?”楚俏心里也分外不是滋味,刘友兰分明只坐了一会儿就匆匆离开了,撒谎都不打草稿,真当她是傻子吗?

    刘友兰一时无话,扭头向梁羽求救,梁羽会意,道,“嫂子也没说你什么,弟妹何必一来就这么咄咄逼人?”

    刘友兰话里话外,哪一句不是针对她,这还叫没说什么?真要等唾沫把她淹死了,才甘心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