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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的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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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笔者是土生土长的山里人,对山有一种特别的感情。老家村子的四周是绵延不绝的大山。山上并不寂寞,森林中长着撑天大树,珍禽异兽穿梭于林间,春天的花香,秋天的果香,山上农田长着的玉米、黄豆、黄瓜,铁瓜时时散发出五谷的清香;高大的松树、杨树、楸树、各种叫不出名的树以及生长在林间的各种杂菌散发的诱人的芳香,让人陶醉,叫人心里舒坦;还有那汩汩流淌的山泉以及在山泉下滋润的茂密幽草之香,沁人肺腑。因为有山,所以孩童们就有更多娱乐玩耍的去所,于是山上就多了童真的笑声。

    山上的景色好,野味也很多。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前,山里人一有时间就忙于进山狩猎。时常看见大伙一起围追一只野山羊,或追捕一只野猪。记忆之中,一些人手持猎枪蹲在山垭或山梁坐径,一些人带着猎犬在丛林中“扯呀——扯呀”“汪汪汪——汪汪汪——”追逐那些野兽,当野兽逃跑到径口时,就被坐径的猎人瞄准开枪“砰”的一声,有的野兽当即毙命,有的受了伤,则被猎犬将其缉拿归案。

    猎到了野兽,也就意味着大伙儿有一顿美餐可以享受了。打猎者有个规矩,叫做沿山打猎,见者有份,只要猎获了野兽,参与者或过路遇见者,人人都能分到一份。有时猎人打猎饿了,就把打到的小猎物如野鸡、野兔等,在山上生起大火烤了充饥。他们在山泉附近用猎刀剜些黄泥土,用泉水调稀,如同和面一样反复精心的揉捏,将猎物包起来放在火堆上烧,火越烧越旺,泥土的气息最先升腾出来,随之又参杂了野味的肉香。这气味沁人心脾,令人垂涎三尺。火加的差不多了,黄泥土里的水分已被蒸干,泥土干裂开,将火熄灭用木棍敲打干裂的泥土那香美的熟鸡熟兔就暴露在眼前了,便成了猎人和猎犬的美食。虽然没有调料,但咬一口在嘴中,竟是那么香甜,只因为那是山的美味。(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以后,落实野生动物保护法和枪支弹药管理法以后,这道风景就永远消失了)

    大山的村落里,带着一种质朴味道的炊烟是山里人生活规律的写照。炊烟笼罩下的山村,劳动把生活演绎的尽善尽美。

    不论是春夏,亦或是秋冬,每天天刚蒙蒙亮,炊烟便早早的飘在山村的上空。东方发白的时候,村里各处的鸡鸣声、犬吠声纷至沓来。从烟囱中飘出的炊烟拉开了这一天的序幕,缭绕的烟气夹杂了柴禾燃烧的清香,这香味蕴含了勤奋质朴的情思。

    傍晚时分,在夕阳柔光的背景里炊烟再次升起,为一天的劳作拉下了帷幕。飘洒清幽的炊烟用一餐清香可口的饭食犒劳了勤劳的山里人。

    炊烟袅袅的画面是山村迷人的魅力,更是独特的情调。

    诸多山的芳香让人回味无穷。在笔者的脑海里留下了抹刷不去的美好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