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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尚,你别离我这么近。昨天,谢谢你了。”沈骆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推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宇文尚。宇文尚伸手一把握住沈骆推拒他胸膛的双手,温热的唇瓣凑到沈骆耳畔。“骆儿,你当如何谢我?不如……以身相许可好?你已经初潮了。”
怔愣之间,沈骆不知如何开口回应。
“主子,时候不早了。可起了?”小福子恭敬的声音自屋外传来,宇文尚扬起嘴角,握住沈骆的大手转而移至沈骆发顶,轻轻抚摸了起来。语带轻柔:“骆儿,男女之事我们才领会了一点点,等我入宫后再研习下书中的道理。起身吧,去吃早膳。”话音刚落,宇文尚弯下身子,拿出沈骆的鞋子伸手就要握住沈骆的脚丫子。沈骆立即躲闪了过去,“我自己穿,昨儿累着殿下了,怎敢再麻烦殿下?”
“骆儿,你最私密的部位我都瞧了去。你第一次来月事的帕子都是我为你垫的,穿个鞋算什么。”宇文尚二话不说,左手抬起沈骆的左脚,右手拿着小巧精致的绣花鞋小心翼翼地给沈骆穿了上去。
这个神秘莫测的月翔太子在皇宫中惩罚自己擦洗东宫厅堂打扫院落,现在弯着身子在给自己穿鞋。她该不该说,风水轮流转呢……好像不能。
“起身,洗漱吃早膳。”鞋子穿好后,宇文尚拍了拍沈骆的小腿继而站起身往屋门处走去,长臂在屋门上一推。小福子笑脸盈盈地端着一盆冒着热气的水站在屋门外,水盆左右两侧分别挂着两条干净的白帕子。“少爷少夫人,小的送洗漱水来了。早膳已经备好放在楼下,主子洗漱完毕后请去楼下吃早膳。”
“嗯。”宇文尚端过水盆,放在屋内右侧的架子上。回过身来,看到沈骆依旧坐在床上,禁不住扬起眉毛,再次打趣起沈骆来:“要我抱你起来你才肯起身是不?”说罢后作势往沈骆那走去。
“我这就起来。”沈骆看到宇文尚的架势,登时从床上跳了起来。缓缓来到宇文尚身边,想着等宇文尚洗完脸自己再胡乱擦一把。
宇文尚并未出声,径自转过身去,拿起搭在水盆左侧的白帕子,浸湿再拧干。
沈骆的右肩被宇文尚一把按住,随即温热的帕子覆在脸上,宇文尚动作轻缓地在帮自己擦脸。沈骆着实“受宠若惊”,忙不迭挥起手。宇文尚力道甚大,是以,沈骆只得生生受下这份恩宠。
哎,完全反了,沈骆本想着宇文尚好好洗完了脸后自己胡乱洗一把。现在倒是变成了,自己好好地洗了一把脸,宇文尚随便擦拭了一下。
“走吧。”宇文尚上前拉起沈骆的手,嘴角含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和沈骆一起出了屋子。小福子在楼下放置早膳的桌子旁等待殿下的到来,微微抬头往楼梯处看去,殿下笑的甚是灿烂。视线再一偏,沈姑娘的表情……?承受不起?受宠若惊?还是……小福子还真是看不出来。
“少爷少夫人,请用膳。是些清粥小菜,望少爷少夫人凑合着吃点。”这间客栈离集市有些距离,早点只有清粥和一些腌制的菜。
“骆儿,这段时日,你吃清淡些为好。”
这段时日,指的是月事的这段时间。沈骆第一次来月事,还是宇文尚“伺候”的自己,虽然对于那段伺候,沈骆脑子里迷迷糊糊的。可是,初潮之前,在大木桶里,宇文尚将自己里里外外看了个透。唔,不止是看,里里外外也摸了个透。
吃完早膳后,客栈伙计将华美精致的马车牵了过来。小福子和另外一个客栈伙计将一些馒头大饼之类的干粮搬进了马车里头。凌玥县的事拖不得,接下来的这段日子只能在马车中将就着度过了。
是以,沈骆从云何县到京城来用了十几天。而这次在宇文尚的一路护送下只用了八天,时间缩短了一半。沈骆真不知晓宇文尚为何这么急,哎,您老要办事可得问下她这个马车主人啊。沈骆觉得宇文尚才是这马车的主人,自己才是那个借坐马车的人。
第八日黎明,天边刚翻起鱼肚白。精致的独属于沈家大小姐的马车在一处大宅子后院处停了下来。宇文尚看着兀自睡着的沈骆,就这么看着,时间仿似静止了。看了许久,直到马车外小福子的声音自马车外响起:“殿下,云何县县令已经备好两匹快马。若是再不快些去凌玥县,怕是长公主要出手了。”
“嗯。”一道低沉的声音从马车里头传来,小福子只得叹息。殿下啊,长公主对丞相独子何凌少的爱慕朝野皆知,长公主得了消息怕是会使出一切手段包庇何家。必须要在长公主插手之前,将凌玥县贪赃一事彻底处理掉。
“骆儿。”宇文尚身子前倾,双腿弯曲跪在马车软榻前轻轻唤道。因为距离很近,宇文尚额前的几缕发丝飘散在沈骆光洁的额头上。
“骆儿。”宇文尚一声声唤着甜梦中的沈骆,终于,沈骆慢慢睁开了眼眸。宇文尚放大的脸,放大的耀眼双眸立时占满沈骆整个视线。
“骆儿,到沈宅了。我要走了,记得装有夜明珠的锦盒吗?”
宇文尚今日的声音格外温柔,就像一道春风一样飘进沈骆的心窝。沈骆点了点头,轻启唇瓣:“记得,锦盒我放在马车中的暗箱里。就在软榻的下面。”
“骆儿,回去好好看看这夜明珠,西贡国的夜明珠到底是不同的,只有仔细观赏才能发现其中奥秘。”宇文尚嘴角噙着抹朦胧的笑意,沈骆还未答话,宇文尚便起身步下了马车。不久,马蹄声响起,渐渐地,周围一片安静。沈骆在马车里想了好一会儿宇文尚临走前的话,甚至软榻下的暗箱,当真取出锦盒打了开来,按照宇文尚说的,仔细观察了起来。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是一个普通大小普通色泽的夜明珠。
最后,沈骆关上锦盒拿在手中,步下马车。马车原来停在了沈宅后院,沈骆雀跃万分,跑到家后门口,咚咚咚敲了起来。敲了许久还没有人来开门,沈家宅子很大,从后院到前院要穿过一条街,再顺着另一条街走一段路才能到。这几日不停地赶路,沈骆身子乏了,不想再走路。是以,沈骆只得继续咚咚咚敲着门。
哎,天已经慢慢亮了啊,怎么看守后门的祝大叔还不当值啊。就在沈骆再次抬手要敲门的时候,祝大叔嘶哑的声音自里头传出,祝大叔嗓子不好,是因小的时候家里遭了火,嗓子被烟给熏坏了。
“谁啊,大清早地敲门。”话音落下,门吱嘎一声开了。沈骆立刻对祝大叔吐舌头扮鬼脸。
“啊,大小姐,你怎地回来了,都不通个信儿。快快进来。”祝大叔侧开身子,沈骆抬脚往步了进去。“祝大叔,吩咐小厮将我的马车安置在后院马房。对了,祝大叔,我不在的这段时日,爹娘,二伯二伯母,弟弟堂妹可还好?”
“大小姐,都挺好的。就是,小少爷前不久犯了些事儿,老爷夫人费了点脑子,不过,现在没事了。大小姐不用担心。”
沈骆顿住身子,小弟才几岁啊,屁大一娃,居然有本事犯事?!“祝大叔,你与我仔细说说。小弟犯了什么事?”
“前不久,和祝家二少爷打起来了。小少爷说了句不该说的话,说那祝家二少爷有娘养没娘疼。”
祝家是云何县另外一个大家族,现在已经没落了。祝家现在的当家人是曾经月翔的状元郎,被当时的长公主看上,那长公主若是能活到现在宇文尚都要叫其一声姑母。祝家现在的二少爷便是当初长公主留下的子嗣。上一辈长公主留下的血脉,月翔皇室却没有将这个血脉接进宫去反而对祝家一味地疏远。祝家这个昔日能与沈家抗衡的大家族因为得罪了皇室逐渐走向没落。
“知道了,小弟这次的确是犯了大事。书全都白读了,竟说些这种没脑子的话。我去看看小弟。”沈骆抬脚便要往小弟的院子走去。
“大小姐,您去吧。小厮估摸着都在前头院子里打扫,我去将马车牵进来。”
沈骆进了小弟的院子,看到的第一个人是自己的娘亲。此刻她正端着个托盘从小弟房里出来,看到娘亲皱着的眉头,沈骆心里也不好受了起来。本想将自个儿在皇宫中的“遭遇”以及宇文尚的种种“亲睐”说与娘亲听,可现在看到如此模样的娘亲,沈骆决定将皇宫中的一切隐藏在心里。
“娘亲。”
白语默身子一顿,这不是自家闺女儿的声音么?抬头一看,果真是自家闺女儿。白语默无言笑了起来,刚刚还苦愁苦愁的心因为闺女的出现渐渐温暖了起来。
跑着来到娘亲的身前,沈骆一只手拿着锦盒另一只手接过娘亲手里空的托盘。“娘亲,小弟的事我听祝大叔说了。这事是小弟做的不对,事情发生了也就发生了,我们啊要勇敢地去面对,冷静地处理。别不开心了,我回来了,你要高兴地笑啊。娘亲,爹爹呢?”
白语默拍了拍女儿的后背,“骆儿长大了,以前个子才到娘亲腰部,现在马上就要比娘亲高了。你爹爹啊,今天一大早去祝家了。”
“娘亲,事情不是处理完了吗?祝家那边怎么说的,小弟怎么样了?”
白语默叹了口气,“那祝家二少爷好歹是皇室血脉,虽然被遗忘了好歹是留着皇室的血。若是哪一天皇帝想起来了他妹妹的儿子,把祝家二少爷给接进了皇宫……”
娘亲欲言又止,沈骆明白了。祝家二少爷若是记仇的话肯定会找沈家的茬。
“不说这个了,你爹爹定会好好处理。咦,骆儿,这锦盒里头是什么?”白语默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指了指。
“这个啊,西贡国的夜明珠,皇上赏赐的。其实是颗很普通的夜明珠,不过是皇上赏赐的要把它供着不能丢。”沈骆说罢后将锦盒递给了白语默。
白语默打开锦盒,看了看随后关上。“嗯,是挺普通的。骆儿,皇宫中的东西就和皇宫中的人一样,神神秘秘却又尊贵非常。我们好好做我们的生意,等明年,娘亲给你寻个好婆家。”沈骆心猛地一跳,娘亲,您知不知道当朝太子无耻,女儿怕是除了皇室以外寻不到婆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