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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翩霍然觉得自己像是被人遗弃的弃婴,走到哪儿都被人排挤,真是恼人。
她无情绪地走在樱花邬内,寂寞顿生。也不知怎么地,通常她心情不好就会去贝尔湖畔找那些漂亮妹妹开开玩笑,但近几日来却少了这份兴致,好似什么都提不起劲儿来。
她甚至突发奇想,是不是该学二哥讨个老婆呢!可是她小亲亲那么多,又该娶谁?她却一点儿主意也没。
对了,大哥最疼她了,问问他的意见吧!
快步走向樱木凌澈的睡房,她猛然将房门一推,却惊醒了床上的两个人!
翩翩瞪大眼,半天吟不出一个字,因为她居然瞧见大哥床上有另一个男人,而且就是那个她误以为已经割腿逃逸的李为!
“翩翩,进来为什么不懂得敲门?我告诉你多少遍了?男女有”凌澈猛然住了口,因为他身旁多了个“外人”这种家务隐私,还是别让外人知晓得好。
“大哥,你和他睡了一夜?”
樱木翩翩的手指指向兰薇,随即又觉太突兀地收回手。
“外头天寒地冻,咱们这又没客房,你要我让他睡哪儿?再说两个男人睡一张床,此乃天经地义之事,你大惊小敝什么?”凌澈揉揉眉心,深感困顿与无奈的远离床边;他虽说得掷地有声,但身侧的兰薇的确让他心猿意马。
“是没什么好大惊小敝的,可是他不是你的仇人吗?我还记得你昨天对他又凶又狠的,怎么突生了恻隐之心?”
翩翩只是天真,但并不傻,她怎会瞧不出凌澈与兰薇间的异样氛围。
“这不是什么恻隐之心,而是不希望他死,在我还没证实我的清白以前,他怎么能死?”
兰薇闻言,全身一颤,双手紧紧抱住自己,好像又沉溺在原来的恐惧中;敏锐的凌澈立即察觉她的改变,但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怎能说收就收得回来!
“喔,原来如此?钗冶疽晕愀罱盘右菽兀购谩祝憔弊釉趺戳耍俊倍嗍碌聂骠婊拐娌皇瞧胀u暮么蚍3饣厮智萍艘坏酪傻恪?br>
“我我本想自杀的,结果被救,但我想,终究我还是会死。”兰薇无力地道,被刚刚凌澈那几句狠话又击得遍体鳞伤。
“你要自杀!这怎么成?”翩翩立即跑去拉扯着凌澈的衣袖“我看以后把他交给我好了,省得又被你虐待得想死。”
“翩翩,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他是个男人!”
樱木凌澈是想提醒她: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
以往翩翩老爱做出调侃女人的动作,吃女人豆腐,但他都可以假装没看见,反正女人在一块也闹不出什么事来,可是李为是个男人呀!他又怎能把他交给她呢?何况对方还是个采花贼。
“我知道呀!他是个很漂亮又美得不可方物的男人。”她倒是非常认同。
“你”樱木凌澈果然知道为何龙越老爱与她抬杠,因为翩翩的确是个蒙混高手!往往与她说“东”她可以和你谈上好一阵子的“西。”
而坐在床上的兰薇倒是益发感受到这对兄弟的奇异处,她不言的静观其变;然而她却已发觉这位叫翩翩的美少年似乎也和自己一样,是个
“喔,我知道了!”
“好翩翩,你又知道什么了?”
“你舍不得这个美男子。”她一脸得意,因为她十分有把握已戳破大哥的心思。
“你胡言乱语什么?”他蹙紧眉峰,胸口猛然一阵狂跳,彷若被人抓到了见不得光的小辫子一样。
“大哥,你心知肚明,可别做出傻事哟!”翩翩偏不信邪,因为她最不怕的人就是樱木凌澈了。
“谢谢你的忠告。”他单手摆出个“请”字,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就在这时候兰薇却出其不意地说道:“天色已亮,我想该走的是我,再把我绑进灶房吧!”
“不用,不用,这可不是我来这儿的目的。”翩翩双手直摆“我看我还是走得好。大哥,倘若你又把他绑了起来,我可是会不高兴的哟!”
进了忠言后,她很自豪地晃了出去。
“我不想再绑你,今天你就待在这间屋子吧!我得进城一趟,你不会再感到威胁了。”
樱木凌澈着装完毕,随着翩翩的脚步跨出了房内,直奔舒兰县。
兰薇却有些精神耗弱地瘫在原处,她寻思:自己就这么让人误会下去吗:不,她必须离开,走得远远的,趁现在他不在的时刻。
看看那木闩,应该还难不倒她,兰薇决定不再坐以待毙。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兰薇好不容易弄断了木闩,还好,她与木闩奋战的这段时间内并无人前来,于是一成功她便偷偷摸摸地加快脚步,沿着小径走了约数十公尺,来到她自以为是的安全地带。
轻喘了数口气,突然发觉此刻的她身无分文,除了一身破衣。如此一来,她就算有幸走了出去,也会被实际的问题弄得动弹不得。
对了,他们既为盗,里面应该有不少价值不赀的宝贝,如果手气好,能偷它个一、两样,那就足够让她过好一阵子了。
只是东西会在哪儿呢?方才在樱木凌澈的房中并未瞧见什么宝贝,这么说,东西也不会在别人房里,该不会他们有间专门用以藏宝贝的屋子?瞧这樱花邬是又宽又广,一定会有这么个地方!
既已下定决心,她便不再悬宕不安,依着她的直觉悄悄地在邬内进行着她的目的黑吃黑,完全没想过自己也有可能迷失在这片樱花林内。
是幸运吧!走了约一里之遥,她终于瞧见了一间类似古堡的建筑,她有预感,就是它了。
懊死!近身一瞧,兰薇才发现门上锁着钢锁,比闩灶房的那把还要牢固!上天为何在给了她一线生机后,又随即将她打入十八层地狱?
不,凭她兰薇刚烈的性子,绝不能就此认输!
她随机由脚边找了块尖石,使尽吃奶的力气猛捶打着锁头,才数下,即被身后一道强烈的怒吼声给吓住了所有动作!完了,兰薇自知,这下她定是百口莫辩了!
她不敢回头,怕看见狰狞的面孔。
“我就知道你这小子居心叵测,一发现你不见就四处找你,终于让我抓到了你的小辫子了,这下看你还怎么狡辩。”
或许是受翩翩的影响,樱木龙越一开始就对兰薇那副不像男也不像女的模样感到排斥万分,甚至觉得她压根不是善类。
还亏大哥一副偏袒她的态度,看来是被她所伪装的柔弱所骗!
兰薇的小脑袋垂得低低的,的确,她无法辩解也不想说明,因为她的目的就是偷东西,再辩,就太没骨气了!
“无话可说了吧!你这个小贼。”龙越剑戢森严地看着她。
“是,我无话可说。”她闭上眼,算是默认了。
“走,回去。我看还是把你锁在灶房才比较妥当。”他抓住她的手。
“别碰我,我自己会走。”
兰薇抽回自己的手,非常傲骨地走向来时路。
兰默丞急躁地坐在桧木椅上,头上白发彷若一夕之间转白了许多;兰荞自兰薇出阁那天就无故失踪,至今已整整近十天,他不仅派出全府所有人手,还向形云山庄调派身手不错的手下千里迢迢前来吉林寻找,依然没有着落。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
若失踪的是兰薇,倒有理可循,他也不会讶异,但这回失踪的却是向来不顶嘴、不违命的二女儿兰荞,这倒令他匪夷所思。
包令兰默丞纳闷的是,据形云山庄的家丁指出,薇儿自嫁过去后非常得形家两老的缘,直呼她是个难得的好女孩儿,既温柔又体贴,对公婆是极其孝顺且善解人意;与形昱的感情更是令人称羡,这会是兰薇的所作所为吗?
还是她已死心,既为人妇,就安分守己了?为此,他特别嘱咐形昱千万别让薇儿知道荞儿不见了,否则凭她俩的姐妹情深,定会闹出事来!
唉,少了个负担,又多了个麻烦,他兰默丞这辈子可能都要为这两个女儿牵肠挂肚啰!
“牙榛,夫人呢?”
他走进房里,看着躺在床上的妻子,虽然爱妻已年过四旬,但那张脸蛋依然如同他俩刚认识般的好看,风韵犹存。
“夫人喝了葯,刚睡着。”牙榛亦是满心焦灼。
自从得知二小姐无故失踪后,夫人天天以泪洗面,终于体力不支倒了下来;在他们心目中,二小姐向来温柔可人,手无缚鸡之力,若落入歹人手中,还有活命的机会吗?即使活了下来,她又情何以堪呢?
“唉,她就是这样,不会把心放宽。”兰默丞虽如是说,但自己呢?不也一样吗?这就是天下父母心。
“二小姐一天不回来,夫人绝对宽不了心的。”
牙榛伺候了她近十个年头,哪会不清楚夫人的心思“老爷,我倒有个计策,可以让夫人回复以往的笑容和健康。”
“真的?那说来听听。”
“何不叫大小姐回来冒充一下二小姐。”牙榛将他请至门外,说了她的计画。
不行,已为人媳,怎能说回就回。”兰默丞认为荒谬,思考都不思考,便一囗回绝了。
“这只是权宜之计,老爷请三思。”牙榛却强调。
“这件事我得考虑考虑,不能贸然答应,你也该知道兰薇的个性,她与荞儿虽相貌难辨,但骨子里与荞儿是有着天地之别的差异,她娘会瞧不出来吗?”这才是他担必的。
“但总不能让夫人一直消沉下去。”牙榛担忧的眼神看进屋内。
当年她也是个富有人家的女儿,由于家道中落,父亲积债成山,为了还债,父亲累死在床,好好一个家也被债主收回,而她也做了街头的落难女子,睡在庙中。
幸而夫人的花轿经过该庙,见她可怜,好心将她收留,并待她如妹般,让她感动不已。
这十年来,夫人与老爷不只一次为她物色好人家的子弟,打算把她如妹妹般地风光嫁出,全被她婉拒了,因为她自知自己活着的目的是为报恩,绝非贪图富贵,她的执拗还曾与夫人闹过好一阵子的别扭呢!
“难道你不怕兰薇的性子,她若知道荞儿不见,铁定家里待不下,拚了命也要将荞儿找回来,试想,倘若她也遭到什么意外,我怎么向形家交代,又怎么告诉夫人哪!”
许多事绝不能凭感觉就去做,一定得深思熟虑,否则若发生什么无法挽回的遗憾是会让人更怆然的。
“好吧!那就再等一阵子吧!”
牙榛说不过老爷,只好暂时放弃;她再度踱回房中,坐回床侧,眉宇间尽是担忧与焦虑,而门外的兰默丞却感动于她这份主婢情谊。
“什么?李为,你打算偷东西!”
当翩翩由龙越口中得知这项事实时,简直是错愕得无以复加;她一直相信自己的感觉,也信任李为与外传的采花行径全属误会,但现在他居然被龙越当场逮着了,岂不辜负了她的信任。
“没错。”兰薇一点儿也不想否认,反正她自知是死定了!
“你为什么要做这种傻事?”
就连悯悯也觉得内情太诡异,李为怎么能在这节骨眼上干这种事呀!
“我想出去,需要盘缠。”兰薇面无表情的说,她其实不想辩解,但实在不愿让这屋里头唯一关心她的两个人也误解她。
“出去?笑话,你以为樱花邬是你家后院,想来便来,想走就走?”龙越双手叉腰,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我根本就不是自愿来的。”
说什么笑话!就算他们用十人大轿请她,她还不来呢!
“话是没错,但却是你先惹上我们的。我大哥宅心仁厚,对你宽宏大量;但你别忘了,樱花邬里还有我这个人在,你变不出什么把戏的!”
看着他越来越凛冽的脸色,兰薇却无动于衷,一双瞳眸无神地投向窗外“我认了!但我想再看看我爹和我娘,你们能不能暂时让我出去,我保证五天内一定会回来。”
“你爹娘?”龙越皱着眉问。
“我离家许久,很想念他们,求你让我回去见他们最后一面。”思及父母,她便忍不住泪盈于睫。
龙越暗啐:最后一面!他真当他们是嗜血狂魔?干了一辈子的偷儿,他们还没杀过人呢!这小子也没本事让他们破这个例!
抓住他、绑住他,只不过是给他一个教训,也省得他再出去外面为非作歹,顺便要他承认罪行,好送官查办,以便澄清大哥的清白。
“有我在,你门都没有!”
谁知道这是不是他耍的另一种把戏。
“龙越,别这样嘛!当初你不是也放我出邬吗?他想念爹娘是天经地义之事,你干嘛跟个小男孩计较?”悯悯看不下去了,龙越过分果决的表态令她不满,于是也为兰薇说项来了。
“就是嘛,二哥。”翩翩也插嘴道。
“你们不懂,他或许是善于伪装,实际上却是只食人黑豹,暗中噬骨啃肉,而对方却还以为他是只毫无威胁性的小兔子。”
“要不,就等大哥回来吧!他是他绑回来的,应该问问他的意见。”悯悯倒是说了句可先将浓浊气氛压下的宝贵言词。
“悯悯,你太异想天开了,大哥不会相信他的鬼话,你说,从开始至今,他对咱们扯了多少谎?”
“这”悯悯噤了口,因为龙越说的是实话;李为从一开始指称他是兰府仆人,后来又说是替府里千金要回宝贝,现在又在行窃当中被龙越逮个正着,这教她怎么再为他说项。
“哥,他或许有身不由己的苦衷。”翩翩还是维持初衷,决定帮兰薇到底。
“随你怎么想,反正他是大哥的人,我也懒得管,但是别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把他放了!”龙越清磊焕然的敲了敲翩翩的脑袋“我和悯悯出去了,你好好看着他,若有个闪失,大哥可是会把你禁足三个月的。”
什么?三个月!翩翩一想,整个五官都扭曲了,这可是比要她的命还痛苦。
“我知道了啦!”她瞟了瞟白眼。
“记住,可别用一时的妇人之仁换三个月的不自由。”
龙越在她面前邪笑了三声,搭上满脸无奈的悯悯走出了樱花邬,徒留下翩翩的一副不知所以。
兰薇则泄气地坐回地面,她从没想过事情会演变到这样的局面,着实有些令人啼笑皆非。
“喂,你别难过,我大哥不是恶魔,他也从没杀过人,你想,他如果真是个那么凶残的人,会让你与他同床共枕吗?”
翩翩的几句无心之言,郤惹来兰薇一阵羞涩,双颊染上桃红。
“我知道他并不坏。”兰薇怯怯然地回答。
“那就对了,你就等他回来吧!说不定他会答应放你回家的。呵”翩翩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呵欠“为了你的事我都没睡好,现在我要回去睡回笼觉了,你可不能逃哟!要不以后我都不管你了。”
“你那么帮我,我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的。”兰薇笑了,她已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翩翩一定是女儿之身,瞧她耳垂上那小得几乎快密合的耳洞便是最好的证据。
“那就好,我终于可以放心回去爬枕头山了。喏,桌上还有几个馒头,你吃点儿吧!我睡饱了再来找你抬杠。”
说着,她已摇摇晃晃地荡出房外,从她那颠簸的脚步看来,兰薇不禁怀疑,她是不是睡着了?
真是个有趣的女孩儿。
樱木凌澈在外逛了整整一天,为的是想察访昨天一天是否曾发生妇女遭掳的事件,倘若有,那表示李为有可能是被误会,而他也可以说服自己放他离开。但事实却残酷地告诉他,李为是那窃贼的可能性已高达百分之九十。
昨日风平浪静,他应该庆幸才是,然而为何心中陡升矛盾和怅然,更有股烦躁不安的踌躇?
“大哥,你回来了?”龙越和悯悯进城买了些日用品回来,正好在贝尔湖畔遇上落寞而归的凌澈。
“你们买了什么好东西回来?”
见龙越肩头扛了袋东西,他已心知肚明;自从龙越得知悯悯已身怀六甲,每每有空必带着爱妻出外散步,顺便采购些小孩的衣物与玩具。
“还不是一些小东西。”龙越爱恋的眼神看了眼悯悯;凌澈会心一笑,感觉得出他们那分浓烈的爱意。
“大哥,你一早出去,现在才回来吗?”悯悯突然一问。
“没错,我也刚到。”
悯悯吁了口气,心忖:那还好,这意味着大哥还不知道李为偷宝之事。
“有什么不对吗?悯悯。”观察力向来敏锐的凌澈,当然瞧出了悯悯不怎么自然的表情。
“她还不是为了”
“龙越,不说话可没人把你当哑巴。”悯悯偷偷拧了下龙越的臂膀,在他耳边轻吟。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凌澈更觉其中有异,悯悯究竟在瞒着他什么?
“没没什么?”龙越无奈地耸耸肩,谁要“怕老婆是大丈夫”呢!
“龙越,你说话从来不打马虎眼的,快说。”凌澈挑准了龙越的弱点问。
“不准说。”悯悯暗示性地拉了下他的手。
“我”龙越可为难了。
“行,你们不说也成,我这就回邬问蓝勋或是翩翩。”凌澈只好使出了撒手杀手煞钔。
这怎么成,悯悯心头大喊不妙,翩翩虽然心向李为,但向来一根肠子通到底,万一一个说不好,可是会害死李为的。
既然早晚要揭穿,不如由她来转达,或许委婉的语气,不至于让大哥那么气急败坏吧!
“不要,还是由我来说吧!你早上出去后,龙越他发现他发现”
悯悯发现真不容易启齿,怎么解释都会引起凌澈的盛怒,这该怎么办呢?
“发现什么?”凌澈已有预感,一定和李为有关。
“还是由我说吧!你今早一走,那个叫李为的居然跑到咱们“安宝坊”偷东西,要不是被我瞧见,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后果!现在,他被我关在灶房里。”心直口快的龙越抢先悯悯一步,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给说了。
“你说什么?他偷东西!”
凌澈一脸诧然,深邃的眼半眯,致命且危险!
“大哥,他有苫衷的,你一定要听他说原委,千万别还没求证就判了他的罪行。”悯悯可以明显地感到有两簇浓烈的火苖在他眼中跳动,若不立即劝慰,可能会闹出大事!
“求证!我该求证的事还很多呢!”凌澈冷峭轻笑,与他尔雅不凡的举止形成一种不协调的魅力。
今儿个他一早外出不就是求证吗?綪果呢?却是让他灰心的答案。
“大哥他不像坏人。”悯悯依然不气馁地力挽狂澜。
“悯悯,你太单纯,坏人不会把坏字写在脸上的。”凌澈突觉一颗浮游的心找不到定点。
“对嘛!我就说你一定是和翩翩一样,被李为那个小白脸给迷惑了。”龙越话中的酸味横溢,原来这就是他看李为不顺眼的原因。
“你胡说!”悯悯一跺脚,回过身往反方向走了,懒得理他。
“喂,悯悯”龙越在心里大叹:糟了,不追去又不行;追了,在大哥面前他这张脸皮怎么挂得住?
“去找她吧!我先走一步了。”凌澈拍拍老弟的肩,俊逸出众的脸上蒙上一层苦笑“绝不可因为我的事,让你们感情起分歧,别忘了,怀孕的女人性情多变。”
随即腾空跃起,直扑向夜空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