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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潮欢愉的波涛逐渐平息之际,聂星才赫然感觉有股灼热感从颈间滑下,低头一瞧,才知是竹野内阳撑在她颈边的手臂又开始淌出血,甚至还滴到她的颈窝。
“你又流血了!”聂星惊呼了一声。
“一点小伤而已。”他无所谓地说,但脸色已明显不对“再说,我死了的话,不是正合你的意吗?”
可见他本就因受伤而身体疲乏,偏又不怕死的在这个时候卖力的展现雄风,难怪会落到体力不支的下场。
“不是小伤,让我看看。”聂星赶紧红着脸在他面前穿好衣服,然后扶他回床躺下,动手解着他手臂上的绷带“我看还是把林医生请来好了。”
她起身就要打电话,却被他一手压住,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如果你算的要我的命,现在是最佳时机,为何不动手?”
她咬了咬下唇,恨恨地说:“我从没要过你的命,你别乱说好不好?再说,我哥在你手上,我怎么可能让你死!”
“这么说,真的不是你的主意?”他这才松懈地往床头倚下。
“我不再为自己争辩,信不信由你。”她气鼓鼓的拿起话筒打给林医生,跟他交谈了几句话后,便挂掉电话对他说:“林医生马上到,不过,他说既然是枪伤,最好是去他的医院,那里设备齐全,处理过后比较不易受到感染发炎。”
“我不去。”
他总觉得这四周都充满了对他不利的危险因子,只有她在他身旁,他才能稍微放心。说也奇怪,为何他会有这种感觉?刚刚他不是还怀疑是她主谋的吗?
“你真的很麻烦耶!”她忍不住嘀咕着“如果伤口恶化了,还要开刀,岂不是得不偿失吗?”
“你很关心我。”他凝唇一笑。
“我我才不”说到这儿,她居然掩面哭了起来,一想起他刚刚那样的对待她,和那狂暴无情的语气,她就觉得好害怕!
“星星”
“不要叫我,你不是要把我丢给别人吗?那还叫我做什么?”她捂着耳朵,瞬间哭得像个泪人儿。
“别哭了。”竹野内阳紧紧地抱住她“我我刚刚是气急攻心,我是疯了,我”
头一次,他会想在一个女孩面前坦承自己的想法;头一次,他会因为一个女人而这么恨自己,可偏偏她却是仇人的孙女,这笔帐怎么乱成一团了
“算了,我什么都不想听,但我可以告诉你,我从没派谁去要你的命,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还是要澄清。”
聂星看着他,被蒙上泪雾的眼看来是这般楚楚可怜,令竹野内阳的心底陡升起一股难言的不忍。
他正想说什么,林医生却在这个时候赶来了,当他瞧见受伤的是竹野内阳,而他又躺在星星的床上时,心知肚明地扬唇一笑。但随即又见他中的是枪伤,不禁摇摇头说:“我在聂家当了十来年的家庭医生,这种伤见多了,可就没看过像你这么硬的男人。”
“怎么说?”竹野内阳扬眉问道。
“这伤不轻,血又流了不少,通常一般人这时候都应该倒在那儿喘息了,可你居然还能强忍着与我交谈,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不简单。”
林医生边说,边为他注射麻葯,并动作迅速的用工具取出了一颗子弹。
“林伯伯,他就是爱逞强,可他没事吧?会不会有什么并发症?”聂星想乘机念他几句,可担忧的心情又不禁冒出头来。
林医生望着聂星在一旁担忧询问的神情,忍不住笑道:“星星呀!知不知道上次生病时,这位先生也是跟你现在的模样一样呢!”
“啊?什么模样?”她不自觉的摸摸脸,难道自己哪儿弄脏了吗?
“为关心对方的身体而担忧害怕。”他笑说,然后收起医葯箱。
“谁关心他了?”聂星小脸一红,连忙转过身去。
“哈你们年轻人还真有意思,跟我们那时候差不多嘛!许多话都是‘爱你在心口难开’。”
林医生提起医葯箱走到门口,又像想到什么似的转身对他们语重心长地说:“你们真的很相衬,如果聂老在,一定也会撮合你们的。年轻人,好好休养,凭你的身体状况,几天后就可以痊愈了。”说着,他便打开门欲走。
聂星小脸一红,差点儿忘了要送客,等她想起,林医生已走了出去。她霍然想起什么地大喊道:“等等,林伯伯,我送你。”
当屋里只剩竹野内阳一人时,他心绪沉闷地闭上眼
刚刚林医生说什么?
爱?
未免太扯了吧?他怎么可能会爱上她?爱上一个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仇人后代,这这是老天爷开他的一个大玩笑吗?
***
当日,竹野内阳便在樱子发现之前,搬回自己的房里。当樱子得知他受了伤后,便直骂是聂星保护不周,还冲到天鹰帮大闹一场,说他们暗中派人刺杀竹野内阳,因而引起帮中弟兄极大的反感。
为此,聂星还去了一趟帮会,请弟兄们稍安勿躁,要以聂云的生命为要,更希望他忧别怪竹野内阳,因为樱子的闹场他并不知情。
事实上,他还真是不知情,自从他受了伤,樱子便天天黏在他的身边,就连夜里都要软硬兼施的哄骗许久,她才肯退出房间,使他?鄄豢啊?br>
这当真要比中了枪伤还令他痛苦百倍!
就拿刚刚来说吧!他也是费了好一阵的口舌才将她骗出房,得以松一口气,但他脑海中却不停的跑出聂星天真的笑脸,真是他妈的!
想想,她已经有几天没来看他了?三天了整整三天了耶!
那感觉就好像她终于把他推给樱子,从此以后,他的生死就不关她的事,她可以若无其事的去上课,去做自己的事了。
竹野内扬沉闷的闭上眼,强迫自己睡着,事实上,躺了三天、睡了三天,此刻他可是一点儿睡意也没有,若不是想将聂星的倩影撵出脑海,他才不会这样刻意地要自己睡着。
但就在那个瞬间,他突然闻道一股怪味儿,惊觉不对劲下,他赶紧闭住气,不一会儿,窗子就被开启,他明显的感受到有阵风吹拂进屋,这表示这窗子已被人打开,一道黑影隐藏在帘布下。
竹野内阳闭上眼提高警觉,心想,他大概就是上回杀他,却没成功的家伙,今天不死心,打算再试一次。
突然,一道冷风掠过,黑衣人侵入房内,刻意压低脚步声,一步步朝竹野内阳的方向走去,再快接近时,黑衣人倏地高举刀刃,直接往竹野内阳的心口刺下
竹野内阳猛一张眼,看见此人的手臂上有一道明显的锚型刺青!他及时单脚往前一伸,用力将那人踢倒在床脚下,那人惊骇的低呼一声,马上夺窗而逃。
竹野内阳想追上去,脑子却感到一片昏沉,他知道自己已吸进了一些毒气,不过他已知道那人是谁了,手臂上有锚型刺青的惟有他江口舜!
只是,他为何要杀他?两人共事多年,虽然他是代帮主,他是底下堂门的弟兄,但他一向都将他拿亲兄翟拼待呀?
而江口舜惟一会听从的人也只有一个,那就是
一大堆的结愈束愈紧,但他明白,此刻危险的还有一人,那就是聂星!
想到此,他马上摇摇晃晃地冲出房间,直敲着聂星的房门,但久等多时,却不见她来开门,最后,他心急地将门板冲撞开来,却发现里头依然空无一人!
“老刘、老刘”竹野内阳像发了狂似的冲下楼,急敲着老刘的房门。
“竹野内先生,有事吗?”老刘穿着衣服赶紧来开门,不用看他也知道,家里会有谁这么莽撞了。
“大小姐呢?我是说聂星去哪儿了?”他口气急促地抓住老刘的衣领问道。
“大大小姐她在同学家过夜,今晚不回来了。”老刘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解释道。
“同学家?哪个同学?”
“呃就是那个叫崔崔丽文的同学呀!”被他这么一催促,老刘差点儿想不起来这个名字。
“她住在哪儿?”竹野内阳的脑?锼布渖凉徽帕常淮恚粜鞘怯懈鱿窕u找谎耐А?br>
“她我怎么知道?不过,大小姐的通讯录上应该有喂,你要去哪儿?”老刘话还没说完,就看见竹野内阳火速的冲上楼,大概是去找他所说的通讯录吧!
转眼间,就见他又冲了下来,直奔出大门!
咦?老刘搔搔脑袋,被这情况弄得一头雾水。他为何急着找大小姐呢?这真是奇怪
***
一冲进丽文的家中,就只见她家里不单单只有聂星在,就连那个叫林子其的也在,另外还有一位他没见过的男人。
妈的!这是在干嘛?玩一对一的相亲游戏呀!
“大帅哥,你你是怎么进来的?”大门锁得好好的,一名男子却突然闯进客厅来,这让丽文忍不住吓出一身冷汗。
“你又做爬墙的事了?”聂星一见他来到,马上板下脸来。
“说爬墙难听,这点距离我还用不着爬,直接翻进来就行了。”他面无表情地说。
“你就不会按电铃吗?”她不服气的又问。
“好给你们时间做掩饰吗?”
竹野内阳仇视的目光直望着林子其,看着他们四人就坐在地板上吃点心、喝饮料,地上还摆了几副扑克牌,倒是挺惬意的嘛!
而他却像个疯子似的拚了命地找她,找到了她,她却不带丝毫善意的顶他话,真是呕呀!
“掩饰什么?”聂星不明白地问。
“掩饰自己做的好事,想想你们两男两女待在同一个地方,会有什么好事呢?”竹野内阳咬着牙,怒气勃发的说。
“你你心术不正才会乱猜忌。”聂星气得握紧双拳。
这这个男人怎么这样?他可知道从他受伤后,她有多为他担心害怕?可是可是樱子说他不肯见她,就因为她是她的仇人吗?
可现在他又突然冒出来,说些让她伤心又丢脸的话,他他是故意的吗?
“对,这是我们的地方,你给我出去”林子其护住聂星,跨前一步对竹野内阳大声吼道:“要不然我会叫警察来,你不相信就试试看。”
竹野内阳凝睇着林子其的眼,突然狂笑出声“哈你们的地方?好,那我就偏要待在‘你们的地方’,你去找警察来呀!”说着,他干脆找了一张椅子坐下,张大深邃冷漠的眼瞪着他们。
“竹野内阳,你欺人太甚了!”聂星哑着声对他吼道。
他的目光突地一眯,猛然站起来抓住她的手“我们回去。”
“不!我不回去。”聂星大叫。
“你放手。”林子其用力抓住竹野内阳的手臂“你放开聂星,凭什么三番两次都得依你一己的喜好,想带人走就带人走?”
“你这是做什么?”竹野内阳冷着嗓音说,眯起眼笑看着林子其抓住他的手“松手吧!你不过是个读书人,真要来硬的话,你会吃亏的。”
“我”林子其手一抖,正犹豫着要不要坚持下去。
“子其,你别跟他争,我随他回去好了。”
聂星不希望因为自己而让他人受到伤害,既然竹野内阳找的是自己,她就跟他走好了。
“好个子其,你们倒叫得挺亲热的嘛!”竹野内阳的眼底像着了火,这下换他不愿放过林子其了。“你若是男子汉,就跟我斗上一斗!”
“我我”林子其看着他手臂上突出的累累肌肉,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嗫嚅的说:“可可以!要怎么斗?”
“男人间的比斗,不就是打架而已吗?”竹野内阳撇撇嘴笑了笑。
“不要子其,别跟他打。”看也知道,林子其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啊!聂星心急地转头对竹野内阳说道:“我跟你走。”
“你是怕我伤了他?”他看着那双不停地出现在他脑海中的大眼,发出苦笑“为何你不会担心我?担心我枪伤还在,会不会打不赢他呢?”
“我没有不管你,实在是因为”
因为樱子根本就不给她机会啊!
但这句话聂星并没有说出口,反正他俩之间的关系本来就什么也不是,就算她把自己给了他,也不能因为如此便要他忘记过去的仇恨,原谅他们聂家曾对他造成的伤害。
竹野内阳看着林子其,扬高嘴角笑了笑“算了,看在聂星为你求情的份上,今天我就不为难你了。”他顺手揽住聂星的肩,打算带她离开。
可是,林子其却不认输地冲上前挡住他们的去路“你放开聂星,刚刚你说什么来着?你中了枪伤?”
“没错,莫非你想趁人之危?”竹野内阳扬高唇角,目光犀利地问。
“这么说你是黑道人物?”这下子,林子其更紧张了,可他就是不愿在聂星面前表现出软弱的一面。
“咦?难道你不知道聂星她”
“竹野内阳,你别乱说话,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聂星打断他的话,眼底透露着戒备及防卫,担心他会将她的底细全泄漏出去。
这些年来,她从没告诉过任何外人家里的背景,只希望能永远保持这样的关系,不要让自己成为众人眼中的异类。
“哦?这就是聂云保护你的方式?”他心知肚明地笑了笑,随即对林子其说:“没错,我是黑道人物,怎样?想不想和我比比射击技术?”竹野内阳面带笑容,双手环胸,优雅地笑说。
“我我不想跟你比什么,只希望你放过聂星,她是个好女孩,你不能强迫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林子其壮起胆子说。
竹野内阳的浓眉浅浅地一蹙,笑着问聂星“你可以告诉他,我曾经勉强了你什么吗?”
害怕再一次发生什么让她无法解决的问题,聂星赶紧对林子其说:“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你不用过问。你们玩你们的吧!我有要事得先离开了。”说着,聂星便拉住竹野内阳的手直接走出去。
“说吧!你为什么硬要带我回去?”走了一段路,聂星终于忍不住转身问他。
“因为你现在很危险,还是留在家里哪儿也别去,懂吗?”
“危险?”聂星摇头哼笑“我看和你在一起才危险呢!”
“说的也是,我的确是个危险人物,不过,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此刻有人想要加害你和我,所以,你还是乖乖的待在家里比较妥当,我会派天鹰帮的兄弟保护你。”他面无表情地说。凭他十几年来身处于帮派的直觉,可以确定危机已经近身。
“可我要上学,这是你以前允诺我的。”
“别去了,到时候连命都没了,你还上什么学!”他抓住聂星的手,强势又激切地说。
“你别拉我,我不会让你软禁的”她极力抗辩。
“你给我闭嘴,你非和我回去不可。”他用力将她推进车中。
车子在行进间,竹野内阳已动作迅速的打了手机回天鹰帮,调派了数名人手过来全力保护聂星。
“你这是做什么?”一返回家里,聂星便愤恨地对他叫嚣,眸中闪过一丝叛逆的神色。
“大小姐,你终于回家了,刚刚竹野内先生可是为了你都快急疯了呢!”老刘一听见聂星的声音,马上从房间里跑了出来,打断聂星的抱怨。
“他为我着急?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我也不知道,刚刚他”
“你先上楼,我等会儿再告诉你。”竹野内阳根本不给老刘说话的机会,径自将聂星逮上楼,逼着她回房。
进入她的房间后,他在聂星出声发问前先开口,有效的堵住了她的嘴。“从现在开始,你就给我乖乖的待在这儿,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千万别出家门,我得离开台湾一阵子。”
只见聂星皱起两条细长的秀眉,喃喃地问:“你你要离开了”
“没错,我得回一趟日本,所以,希望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能够乖乖的听话,别让我分心。”
“你要带着樱子一块儿回去吗?”聂星紧抿紧着唇,说不出心里怅然若失的是什么。
他要离开了,她应该感到轻松才是,可为何她会那么痛苦、那么难舍?
“如果她愿意,我会带着她离开。”他是该将樱子带回日本,否则留下她,他怕单纯的聂星会被她欺负。
“好吧!你去啊!最好别再回来,不过,在你决定不回来之前,希望你能把我哥给放了。”听他这么说,她的心口仿若被针给扎了一下,麻麻疼疼的感觉逐渐在心里蔓延开来。
她那副泪水隐含在眼眶中的脆弱表情,足以教任何男人为之屏息
竹野内阳忍不住将她揽进怀里,哑着嗓音说:“你这个女人,究竟要我怎么做才好?樱子只能算是和我青梅竹马的朋友,也是妹妹,在我心里,你和她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知道自己早已对她动了情,那绝非是一场棒代恩怨所能抹杀的。
明明知道她与他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可是,感情的发生却是这么自然,又让人防不胜防、无法控制,他除了面对,还是只有面对,至于这场仇该怎么报,他早已乱了分寸,失了主张!
“可你却要软禁我?”她看着他,眼底充满了控诉。
“我这么做是在保护你!如果你要将它视为软禁,我也没办法。不过,我不会改变这个决定的。”竹野内阳的脸上又重新燃起漠然的神色,棱角分明的脸庞形成一道严苛的线条。
“我不懂你说我们有危险,究竟是谁要对付我们?”
聂星一直以为他那些话只不过是借口“我们从头到尾都站在对立的局面,我真的想不出来我们会同时得罪了谁?”她斜倚在墙边讪笑,笑得满是无奈。
竹野内阳凝视着她好一会儿,恰巧捕捉到她抬起头与他对视的那一幕,就在两人四目交接的刹那,他们同时陡然一震!
聂星的耳根微微发热,她不自在的别开脸,心跳急遽的增加“如果如果我不依你的命令,就是要走出这个门!就是要过我自己的生活呢?”
“那也很简单,除非你不想再看见你哥哥了。”竹野内阳的嘴角挂着冷笑,脸上带了一丝愠怒。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怎么可以又拿我哥的生死来要胁我?”她浑身禁不住地颤抖起来,差点气得七窍生烟。
瞬间,他猛地将她拉进怀里,吻住她那张想要抗辩的小嘴,以柔软的唇瓣安抚着她那颗急躁不安的心。
“这不是要胁,只是条件。”竹野内阳紧贴着她的唇深吸了一口气,嗓音中带着模糊的危险意味。
随即,他又低头吻住她,火热的进攻她嘴中的甜蜜,舌尖大胆的攻陷她的城池,舔遍她嘴里每一寸滑嫩的肌肤,索求真情
那感觉就仿若有股似岩浆般灼烫刺热的火舌在聂星焦躁的胸膛中急窜,一种心悸的感觉彻彻底底地俘虏了她。
“无论你信不信得过我,我只希望你能相信我这一次。”他慢慢一字一字地说,以便确定每个字眼都能敲进了她那个顽固的小脑袋里。
“要多久?”她泪眼迷蒙地问。
“不超过十天,所以,你得向学校请个长假,手续我会叫人替你办。”此刻,他眼中的神情居然多了一份柔情。
“十天?”聂星的眉心紧皱了一下。
“对,最久十天,或许一个礼拜之内我就会赶回来了。”看着她眉心的皱褶,他居然有些不舍。
但是,他不能不走,因为有太多奇怪的事等着他去解开谜底,太多隐藏在黑暗中的问题等着他去揭晓,他亟欲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聂星垂下眼睑,仿若正犹豫着该不该答应他。
“究竟答不答应?你说话啊!”他颦着眉头问她。
“好,我答应你。”聂星抬起眼,看他那张邪魅得有如撒旦的脸庞“就十天,如果到时候你还没回来,我就要去上学了!”
“没问题。”竹野内阳的脸上浮起一朵笑云,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随即,他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又说:“这阵子不要接触任何人,除了老刘之外,无论是天鹰帮,或是水沐帮的人,你都尽量别太靠近,懂吗?”
“为什么?”她不解地回睇着他,听他的口气,好像他们周遭的人全都不能相信了!
“反正你听我的就是,等我回来,到时我会将一切向你解释清楚。”
他无奈地撑起微笑,承认自己仍旧是割舍不下她,不知为何,他好像有种预感,在这短短的十天中,将会发生什么事
聂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突然,她的身子被竹野内阳锁进臂弯中,利落地将她带上床。
“啊你这是做什么?”她惊叫了一声。
“我想要你。”
“不唔”他霸道的堵住她的嘴,既激情又浪漫,仿佛将他毕生的温柔全都献给了她;而聂星也终究软化在他的柔情夹攻下,敞开身心接纳了他。
即使是他们没有未来,那就当成自己是最后一次的放肆吧!
她爱他也一样想要他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