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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雪扯住书落的衣袖,示意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
书落会意,转身面向众人,挥一挥衣袖,“诸位都散值回府罢,我先行一步了。”
众人称是,书落便被待雪拉走了。
众人望着这对相携离去的夫妻,暗道传闻不假,公主殿下和林侯爷果真恩爱无双。在权势和利益下成婚的这对夫妻,难得的倾心相许,堪称一段佳话。
而此时,书落和待雪坐上马车。马车太过华丽,书落有些不适,他放下珠帘遮住街巷边的景色,又问道:“今日什么喜事,这么开心?”
“我之前让绣坊和胭脂坊做的新品赚了这个数!”待雪比划了个数字,笑的更开怀了。
书落挑眉,面上露出惊讶之色,然后赞许道:“夫人真厉害。”
“我想着把这笔银子换成米粮运去北都和西部,”待雪挽住书落的手臂,额头枕在他的肩上,“造福一方百姓嘛。”
“公主想的周到。”
马车向孙将军府行驶,书落揭帘看了一眼,“这是去哪里?孙将军府上么?”
待雪颔首。
书落无奈道:“夫人,想必你也听闻了钱姑娘将和赵夫子成亲的消息了。祈晏的事儿,咱就别搀和了。”
待雪正襟危坐,严词拒绝,“不成,我将祈哥哥当作亲兄长看待的,你瞧他如今这副样子,碧水都看不过眼了。”
书落见劝不住,便不再劝了。
马车行过桃乌巷,待雪撩起帘子指着巷边的一座高大的宅子,“你看那座新宅子,挺宽敞的,是母后给待晟新建的。我去看过了,约莫再有两个月便盖好了。届时,待晟和碧水的婚事也该办起来了。”
书落只瞥了一眼宅子,忽然揽住待雪在怀里,细密的吻落在待雪的脸颊上。待雪想到现在在外面,微微挣扎,书落便停下了,仍是抱着她,在她耳边柔声说道:“你从前虽然也常笑,但笑容并不这么畅快。现在像是放下所有的包袱,笑的肆意洒脱。待雪,我喜欢你这样对我笑。”
待雪躺在他的怀里,听得见书落强力而规律的心跳声。
虽然我们的人生或许会有些许不圆满,但是我已经能够看到已知的幸福。
孙将军府。
因为碧水和钱姚的婚期都已定下,府中两位姑娘要成亲,上上下下全部忙的不可开交。
待雪来的多了,管家不禀报便将她迎了进来,让个丫鬟领待雪去内院,便匆忙告退了。
今日孙将军不在府中,书落便陪着待雪进了内院。
碧水正在院子里抄写佛经,见待雪来忙招手欢迎,“公主,我正在抄写送给皇太后的佛经,你给我瞧瞧怎么样。”
待雪接过书册,翻动几页,赞许道:“行笔端正大气,字迹排布整齐。皇祖母会喜欢的。”
碧水显然受了鼓励,又跑进卧房里取出嫁衣,小心地展开嫁衣显摆。
钱姚抱着孩子出来,“公主许久未来将军府了,今日什么风把您和侯爷吹来了?”
待雪敛眉一笑,“无事,就是来串门子的。”说罢,招手唤钱姚怀里的孩子。
孩子名叫钱封,乳名唤作钱宝儿,两周岁的胖娃娃,不认生,特别爱撒娇。
他摇摇晃晃地扑进待雪怀里,口里喃喃叫道:“姨——姨。”
若论亲疏关系,待雪跟祈晏自幼一同长大,情同兄妹,这个孩子该是唤待雪“姑母”的。不过待雪并不计较这个,满眼含笑应了。
待雪从前抱过孩子,像待玥和思悟,轻车熟路地将孩子托起兰在怀里。
孩子趴在待雪怀里,看到待雪背后的书落,乐的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伸出小手要书落抱。
待雪无法只好把孩子放进书落怀里,“倒是看不出来,你怎么这么有孩子缘?待玥小时候也是,一见着你就要你抱,恨不能粘在你身上。”
书落显然不常抱孩子,托着孩子的手法略微生疏,但宝儿还是乖巧的挂在他身上。
一旁的钱姚和碧水见状也不禁笑了。
碧水打趣道:“公主和侯爷以后生了孩子,怕是得侯爷来带了。”
书落低首瞅瞅怀里的娃娃,小小的,软软的,全然依赖他的样子,“有何不可?带个孩子罢了。”
待雪眼里一闪而过的莫名神色被钱姚看见了,她有些困惑为何每次谈到孩子,公主都有些不自在,难道公主是石女?当然这只是她的一番猜测,她不会蠢到问出来。
钱姚岔开话题,“十月初五,我和赵夫子成亲。公主和侯爷若有闲暇,不妨来参晏。”
待雪颔首,“届时定来讨杯喜酒喝。”
待雪望向孩子怔了片刻,放手不管不顾任他们走上前世的路?
祈晏连钱姚为自己生了孩子都不知,待雪也不打算去告诉他。只是钱姚,待雪的目光看向她,她日后会不会后悔?若她并非寡居嫁入祈家,处境也不会那般艰难。
待雪犹豫再三,“我瞧着这孩子长得像极了一位故人,”她的话音成功引来钱姚的注意,待雪继续道,“——祈晏,钱姚也是识得的罢。”
“我瞧着这孩子长得像极了一位故人,——祈晏,钱姚也是识得的罢。”
钱姚动作未停,平静无波地转身,面朝待雪笑道:“我看不像,孩子长了两个梨涡。明明是男儿,长的却女气。”
话语里却是满满的宠溺,待雪的视线落在钱姚与孩子如出一辙的梨涡。
“可是眉眼倒是像祈晏,仔细看鼻子、下颌也像。”
钱姚面不改色,温婉笑道:“如此也算是孩子的福气,能像得祈晏三分,日后必是得女子喜欢的。”
待雪若不是知晓实情,真要被她骗了过去。现下看她神色,防的滴水不漏,便明白她是打定主意要瞒着这个秘密了。
既然如此,待雪也不想再劝了。祈晏是自作孽,也是他自己该受的罪。
碧水凑近道:“公主快别说祈公子了。这半年总是往我家里跑,赶都赶不走。说什么钱姐姐独自一人带孩子不容易,他可以娶钱姐姐为妻,会视宝儿为己出。那副大好人的样子真是——”
“碧水,快别说了。”碧水的话尚未说完,便被钱姚打断了,“碧水不懂事,公主莫见怪。祈晏来孙府做客,我们扫榻相迎,只是现下我与碧水正待出嫁,他来来往往总是不好的。”
她这话说的合情合理,待雪听了颔首。
书落和待雪逗了会宝儿,瞧着天色不早便欲告辞。
两人走到孙府门前,正巧碰着急匆匆进孙府的祈晏。
管家满脸无奈地看着祈晏,“祈公子,钱姑娘和我家小姐在……。”
话未说完便被祈晏推开,力道柔和却坚定,“管家,我与钱姚十数年好友至交,来看望下她而已。莫要太过在意外人的闲言闲语,世人都有张嘴,随他们说罢。”
他踏入孙府大门,看见待雪和书落,大步迎上来,“今日居然碰上你们。林兄,你一去四个月,咱们可得寻个时间好好聚聚,把曾延带上,待雪也来。”
书落只微笑了笑,“看时间罢。”
待雪一眼瞥见祈晏手里拎着的中药包,“这是要给钱姚送药?她怎么了?”
祈晏面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屈明子神医和方慈大夫不是从疫区来承都了么?她先前说总是头疼,我便去给她求了副药。屈神医怎么也不肯赐药,还是方慈大夫仁厚,二话不说便执笔写了药方。但似乎惹了屈神医不快,方小大夫跟他师傅又是赔礼又是道歉的。”
待雪还是第一次觉得祈晏是个懦夫,他显然对钱姚有感情,但自己却不敢承认。躲躲藏藏,怕被人发现,这可不是他一贯的作风。
待雪眼波流转,淡然道:“你扯这么多做什么?我对屈神医怎么罚方大夫可不感兴趣。”
待祈晏语噎,不搭理待雪。
待雪继续道:“这不是第一次让我劝你别来孙府了。你若是将钱姚看作知己好友,我不会劝你这个。但是你问问自己对她是怎样的感情?你若是不爱她就放过她,让她嫁给赵夫子罢。”
祈晏怔忪了片刻,面上浮现痛苦压抑的神色,“我自己也弄不清楚对她是什么样的感情。我们一起长大,我将你们都视作妹妹。可是为什么我听到她要嫁给赵连的消息那么难受那么绝望,心痛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