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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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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谚在昏过去几个时辰后终于慢慢醒转了过来。

    大夫已经来瞧过他的伤了,虽说他那东西没直接报废,但确实伤得不轻,大概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使用某种功能了,连小解这样的普通技能使用起来也会比较费劲儿,通常都要伴有剧痛、耗时长甚至罢工的副作用。

    萧谚当时躺在床上,看着屋子里昏黄的灯光,想起宁娘那张如花般的脸蛋儿,恨得牙根直咬。他真是小瞧了那个小妮子了,居然胆子这么大,敢对他下这样的狠手。回头看他怎么收拾她,这事儿他可不会轻易抹过去,非把那小蹄子咬出来不可。

    他虽只是萧家的庶子,好歹是长子,还是尚书家的公子,哪里容得她这般嚣张。再说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对着男人那地方下狠脚,传出去哪里还有人会娶她。这女人既然想断他命根,他也不会同她客气,非得败坏得她嫁不出去为止。

    这萧谚心里还打着另一个鬼主意。若是宁娘真的坏了名声嫁不出去了,回头大概也只能便宜他了。他不无恶毒地想,到时候他也不会娶她做正妻,大不了赏她个良妾的名头就算很好了。等把她娶进门再好好折腾,非把她驯得服服帖帖为止。

    只不过他眼下想的这些都只是镜花水月罢了,何时能实现都不知道,只能强忍着疼痛先撑过这一段时间再说。

    萧大人晚上回府后听说了这个消息,心里还是记挂儿子的,当下便去他房里探望。当时萧谚吃了药正睡着,他也没吵醒他。只是遇上了萧谚的生母许姨娘,被对方一通眼泪哭得心都软了,当天夜里自然就顺理成章歇在她屋里了。

    萧夫人听到这消息后气得直蹿火了,对萧谚受伤这件事情便有了别的想法。原先她倒是想抓住宁娘的把柄好好教训她一下,让她知道往后说话注意点,别轻易得罪自己。眼下这般情况她倒又不想找宁娘麻烦了,反倒想利用这件事情重重地打击一下萧谚母子了。

    说到底还是萧谚自己不争气,想着调戏陆尚书家的小姐,才被人踢成这样的,那都是他活该。再说对萧夫人来说,宁娘不过一个不懂事的小辈,和她没有根本的利益冲突。但萧谚就不一样了,他是儿子,还不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他的生母又一直备受老爷宠爱。这些年来萧夫人没一天不恨他们母子二人,恨不得寻着个机会将他们赶出萧府才算解恨。

    如今机会来了,萧夫人就想好好琢磨琢磨该怎么利用才是。最好能借陆大人之手给自家老爷施加点压力,回头她再推波助澜火上浇油一把,就能把这事儿炒得沸沸扬扬了。至于这事儿炒过之后宁娘的名声是不是受损,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了。或者说萧夫人很是盼着宁娘也跟着倒点霉,如此这般一箭双雕,既除了心腹大患,又能报宁娘的一箭之仇,实在让她满心痛快。

    只是世上之事哪能件件如她所愿。她在这儿算盘打得噼啪响,那边事情却朝着她预料不到的方向快速地发展起来了。

    先是萧老爷终于寻萧谚问话了。对方下半身虽受了伤脑子倒还清醒,自然没有实话实说,扯了个谎说自己在园子里不小心与那陆宁娘撞了一下,对方立即翻脸无情,指责他轻薄自己,还嚷着要喊人捉他。他情急之下上前去解释,不小心碰着了陆姑娘的衣裳,对方便突然发难,踢了自己一脚。只是这一脚踢的位置实在不对,才把他害成如今这副模样。

    萧谚的这番说辞也是临时凑的,到底时间太短,他也没能想得太周全,说的时候只一心算计着要将宁娘拖下水,什么脏水臭水都往她身上倒。

    可萧大人并不傻,他清楚自己儿子的德性,也明白女子对于清白看重的程度。若当时真是这样的情况,这陆宁娘不该有这样的反应。女子与陌生男子相撞,于名声有很大的损伤,当时园子里既无旁人,她就该息事宁人不向外声张才对,怎可能要喊人来捉自己的儿子。这实在太不符合逻辑了。

    这事儿多半是这样的,他这浑小子肯定是看上人陆小姐长得漂亮,又见她一人于园中赏花,就想上去占点便宜。结果便宜没占着反惹一身腥。平心而论这小子简直是活该,要不是看在他是自己儿子的份上,萧大人也真想狠狠骂他几句。

    可有一桩事儿他又有点想不通。那陆宁娘今年岁数不大,才不过十几岁,又是个闺阁小姐,怎懂得去踢男人那里。就算真踢又哪里来这么大的力道,能把他这高大健壮的儿子踢成这副模样。萧大人越想越觉得不对头,加上对儿子说的话又有几分怀疑,当下也不说什么,准备回头私下里好好查查这个事儿。

    萧老爷跟萧夫人想法一致,出了儿子的房门就去把那两个小厮找来了。清明和端午已经吓怕了,基本上有什么说什么,把知道的全都倒了出来,连萧夫人身边的丫鬟瑞荷都一并供了出来。萧老爷听了之后不由大怒,当即就想去寻萧夫人对质。

    可巧这个时候二儿子萧谌来哥哥屋里探病,听得父亲在向哥哥这里盘问小厮,便过来请安。他进来时端午正巧说到宁娘的事情,说瑞荷如何往宁娘的贴身丫鬟茶里下药,引得她腹痛不止,又是如何带那丫鬟去解手,故意将宁娘一个人扔在园子里,最后端午便自行下了这么一个结论:“定是那陆家四小姐害少爷受的伤,请老爷明查。”

    萧老爷气得脸红脖子粗,真心觉得没脸见人。他再怎么风流好色,基本的脸面还是要的。没想到他这个儿子却是青出蓝而胜于蓝,简直无耻到了一定境界。几前年暗地里跟陆家一个女儿勾勾搭搭已然是胆大妄为,如今居然直接在家中故意使坏,想占那陆宁娘的便宜。若此事真成了,回头他如何与陆大人在官场上相见,当真是将他的老脸都丢尽了。

    萧老爷气极,起身抬脚就往那端午的身上踹去。端午一个不留神,整个人被踹出去一米多远,跌倒在地上哀叫连连。旁边清明吓得浑身发抖,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整个人眼看着就要瘫成一堆烂泥了。

    “明查!你们还有脸让我明查。这事儿要如何查,难不成还要我去寻那陆小姐来问个究竟。真真是一帮刁奴,平日里尽在少爷身边出馊主义,不知劝诫着点,还总想歪点子哄他出去玩乐。你们且等着,回头看我怎么揭你们的皮!”

    萧谌见父亲动怒,赶紧上前劝慰:“父亲消消气,如今大哥身子还未好,还是让他静养为先。”

    萧老爷却是长叹一声,颇有些无可奈何:“这事儿闹成这样,当真是让我丢脸至极。那陆家小姐回去若说起此事,你让为父往后有什么面目再见她父亲?”

    萧谌心想当初大哥同陆家二小姐私混的时候,也没见你不好意思见陆老爷。但他心里这般想,面上自然是不能露出分毫来的,只是话锋一转故作惊讶道:“父亲,这事儿我听着就有点不大对。方才我进来时听端午说大哥故意支开人,想去寻那陆姑娘,还怀疑是陆姑娘踢的大哥。先不说这陆姑娘是否有这么大力气,只说一点儿。我仔细算了算,大哥受伤之时,我恰巧在园子里撞见了陆姑娘,当时她正湖边赏花,想来大哥受伤这事与她并无关系。”

    “此话当真?”

    “自然是真的,儿子与那陆小姐非亲非故的,没的拿话来骗父亲。”

    萧老爷琢磨了一下又道:“可你如何识得她?”

    “父亲忘了吗?几年前我曾随母亲到沈家坐过客。那一次大哥与沈家公子打了起来,可巧这位四小姐也在场。当时我还曾与她的弟弟聊过几句。听说他们姐弟二人的生母原是沈大人的亲姐姐。”

    萧老爷听得愣住了,下意识地就去看清明两人。那两个小厮吓得魂飞魄散,赶紧磕头求饶,嘴里不住道:“小的说的都是实话,老爷不停可去问大公子,小的绝不敢撒谎胡说。”

    这两人又叫又闹的,着实听得人头疼。萧老爷突然大喝一声“闭嘴”,吓得那两人一个哆嗦,突然就闭嘴不敢言语了。萧老爷又提高了嗓音问道:“你们二人去到那里时,可曾看见那陆家小姐也在场?”

    端午微颤着身体抬起头来,只看了萧老爷一眼,又吓得赶紧把头低下去。萧老爷有些不耐烦,又冲他们吼了声“快讲”,端午终于壮起了胆子,摇着头道:“不曾见着,小的们去的时候,那儿只少爷一人。”

    “父亲,看来此事需得详查才是,可不能将这罪责就推到陆小姐身上。我想大哥虽有那意思,那四小姐却是一时兴起逛去了别处,两人并未碰上。伤了大哥的想必是个男人,还是个力量不小的男子。”

    萧老爷还有几分不确信,转过头去看二儿子,再次确认道:“你确信当时确在园中见到陆家小姐?”

    萧谌回答得一脸自然:“儿子确信。父亲若不信还可去问易仁兄,他当时同我一道儿,还同那四小姐打了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