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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心结尽去纳娇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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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翠如昔的“大别山”依然如旧的深山隐谷中。

    “黑豹”李玉龙站立在悬空的木屋前默望着,神色感叹的环望一会儿后才掠入木屋内。

    身后“虹霞妍姬”姐妹六人也随之掠入屋内,并且各自将手中两只巨大包袱,放置内间居室中。

    六女中仅有“虹霞赤姬”周雅琪在隐谷中居住过,而小梅五女仅只听大姐说过,如今终于也亲身到达了爱郎自幼独居的隐谷中。

    只见屋内已是蛛网密布,鸟粪及灰尘皆已厚有数分。“黑豹”李玉龙眼望着屋内的凌乱景况,不由叹息一声的朝紧随身后的六女说道:“众位娘子!自从离开太原后,又在江湖中浪迹了三个多月,此时若非行经山区附近,否则尚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带你们返回这个‘家’呢?我们且在此休歇数日再喔!对了!你们先随我去拜祭祖宗牌位,在祖宗之前确定媳妇名分!”

    祖宗牌位?

    “虹霞妍姬”姐妹六人虽与爱郎已有了口头名分,也早有了夫妻之实,但是若无正式仪典拜祭祖先,也仅能算是私结夫妻,并无正式名分的妻妾而已。

    虽然在此也无法行礼宴客,但若能在爱郎祖宗牌位前叩祭行礼,便已可算是正式进入李门的夫妻了,因此闻言,后俱是芳心欣喜无比。

    但是“虹霞赤姬”周雅琪却又疑惑的望着公子,谷地中除了穿谷而过的小溪,另一端自己未曾去过外,其余各处自己皆已曾详寻过,不知公子所言的祖宗牌位在何处?

    但也无须多问了,此时“黑豹”李玉龙已率先掠往木屋后的岩壁前,突然身形缓缓升至五丈高处,像是站立地面一般,伸手在岩壁上挖出一块岩石,立即现出一个小洞,然后伸入小洞内拉出一只铁环,环后尚连着一条粗有小指的铁索。

    接而便听一阵重物滑动之声响起,立时见右侧的岩壁间有一片方形岩壁缓缓往内升高,已然现出一个岩洞。岩洞内乃是一条三人多宽将近两人高的洞道。

    “黑豹”李玉龙掠身入内后,站立下方地面的六女也相继掠入洞内随行。

    只见洞内是个半圆的拱形洞道,似乎是将天然岩洞略加整修而成的,岩壁虽非光滑,但也整修得甚为平整。

    进入洞道仅丈余深,便己望见左侧有一个似是以岩隙整修成的小石室,内里装置着一具铁绞盘,上面缠卷着数匝粗有三指的铁索。并且经由数个滑轮折转连接至洞口石门上。因此已知是开启密门的绞盘。

    再往内深入,洞道顶端每隔三丈,便嵌有一粒精亮明珠为光,因此洞道内甚为明亮。

    途中曲折起伏不定的行有七丈左右,已经过了四间未曾整修过的岩洞,而三个大小不同的岩洞内里,皆杂乱堆放着无数的金银珠宝。

    尚有一个岩洞内四周,则是有粗木围绕的木架,木架有四层,每一层皆放置着数十种极为稀有昂贵的奇珍异宝,若论价值可能至少有千万两之上。

    再往内深入不到三丈,已到达了一个高有三丈余,宽约六丈的大山洞中。而洞内竟有十余根由顶至地,散乱不规则的乳白色钟乳石柱,皆已被整修成圆形石柱。

    而且在每根柱壁四方皆有一个突出的小平台,上面皆放置着一粒明珠,精亮的珠光在乳白色的石柱上映射,因此使整个大山洞甚为明亮。

    山洞中并无他物,仅在底端的一面石壁处,被凿修成一片深阔大岩台,平整的深阔岩台上,设有香炉及烛台,以及四座以白玉雕成的牌位。

    左侧牌位上刻着“先贤九阳神君蔡长风灵位”右侧牌位上刻着“先贤巨灵神洪老七灵位”而正中一面牌位上则刻着大唐先皇李门列祖列宗灵位,另外在正中牌位之前尚有一片略小的牌位,上面刻着:先君李承祖灵位不肖子玉龙泣立。“黑豹”李玉龙神色悲戚的行至灵位前,虎目中已然泪光浮显,并且噗通一声的跪地伏拜。

    身后的“虹霞妍姬”姐妹六人,眼见之下这还用问?

    立即慌急并列在后,屈膝跪地。

    拜祭列祖列宗及亡父,自有一番肃穆悲戚的吊祭,而“虹霞妍姬”姐妹六人至此也有了正式的名分,成为李门媳妇了。

    约莫半个多时辰后,夫妻七人俱是双目红肿的行出山洞,关妥密门后才又返回木屋。

    “黑豹”李玉龙眼望着木屋内的景况,立时朝“虹霞赤姬”周雅琪说道:“琪妹!你对谷中较熟悉,你就与梅妹她们略微整理一番,我且去抓些山雉、野兔回来烧烤。”

    “公子夫郎,你放心,这些事原本便应由贱妾姐妹为之,你且先歇会儿吧。”

    “嗨!大姐,屋内尘埃甚多,因此还是让龙郎先出去吧。”

    “对!对!还是要龙郎先离开,免得碍手碍脚的。”

    “嘻!嘻!就这么一间小木星,虽然蛛网、灰尘、鸟粪甚多。但是只要施功用劲气清理便快多了,然后再洗刷一番,大概一个时辰便成了!”

    果然,当“黑豹”李玉龙步出木屋后,六女首先便将屋内可移之物全搬至屋外小溪旁,由赵瑞冬、柳英涵、金明娜三女负责洗刷。而周雅琪、梅含馨及陈秋月三女,则在屋内施功,先挥掌推出劲风,将屋内尘土、鸟粪劲疾卷飞屋外,虽然尚有尘垢,但已清爽多了。

    尔后姐妹三人便掠至溪畔施功吸水,每人皆以内劲托着一个巨大水珠,凌空飞洒入木屋内。

    如此连连数趟之后,已使屋内各处全是水淋淋的,尘埃、鸟粪遭水渗浸逐渐松软,才开始连连挥出劲气刮磨污秽,再托水球冲洗,如此连连冲刷三次,不到一个时辰,屋内虽然尚有些许水淋渍,但是已无秽迹了!

    最后,姐妹三人再同时施展五成的“玄玉神功”逐一将屋内的水气吸干后,便是一间干净无尘的木屋了!

    清洗干净的桌椅及橱柜,经由六女重新摆置之后,带回来的十余只大包袱也一一打开,全是一些被褥、毛毡、床罩、布巾、垂帘及碗盘等等的日用之物。

    当李玉龙带着两只肥兔、三只山雉,以及一只小山羊返回木屋时,却见六位娇妻已然全身赤裸,娇笑逗乐的在小溪中浸浴着,而原本污秽不堪的小木屋,竟然已成为一个清幽雅致的温馨居家了。

    是夜!山风吹拂枝叶簌响,虫鸣吱声四起的宁静隐谷中,小屋内的数粒明珠映射着柔和的白芒,门窗上的纱帘阻挡了虫蛾。

    铺满了厚毡及厚垫的无床居室中,不停传出阵阵令人心荡的呻吟呓语呢喃声,以及偶或响起的荡哼尖叫声,还有一些嗤笑逗语声

    当姐妹六人一一获得爱郎的爱怜,且皆已获得极度舒爽的满足感之后,却又嘟嘴娇声连连的责怪爱郎,从何处学得如此折腾人的怪花样?

    然而李玉龙却面浮邪色的笑说道:“嗤!嗤!你们可知你们现在皆已不同以前了?如今每次享乐之时,你们每一个皆是激情得难以自制,像是饥渴了数月未曾享乐一般,争先争后的,可是我只是一人,又如何能同时应付你们六个?因此只有想些花样,使你们皆能尽早欢畅,也免得你们争来争去的,况且以前那些老套早已枯乏无味了,多换点花样也新奇些不是吗?”

    “呸!呸!谁饥渴得你当我们姐妹都是淫娃荡妇呀?”

    “讨厌啦!人家都让你整治得全身发软了,你还骂人家像饥渴荡妇呀?咬死你”“死鬼!你在我们姐妹身上得了便宜还卖乖?”

    “龙郎最坏了,在人家身上恣意享乐,还怪人家像饥渴的淫妇?打死你这根坏东西!”“哎哟!好痛唉!若打坏了,那以后你们就没得享乐了哩!”

    “哼!打坏了就算了,免得让你又来作贱我们。”

    正当五女皆恨声骂之时,唯有周雅琪打圆场的笑说道:“好啦!好啦!你们别闹了,夫郎只是逗你们玩儿而已,又怎会真的笑你们?其实夫郎只是想使咱们逐一缓缓享受到各种不同姿势的滋味,以及那种刻骨铭心的美妙滋味!否则若真有意使咱们皆能迅疾狂泄,只要施展出‘九龙吸水玉御功’别说泄个五、六次了,大概只须片刻,不将你们元阴吸干才怪呢?”

    “唉还是琪妹懂我的心意,我知晓你们这两、三个月中,陪着我在江湖中频频奔波,未曾让你们好好歇息,也未能使你们尽兴欢乐,正巧今日途经山区外,有暇返回家中,所以才想让你们满足一番,唉只是没想到啧啧”

    但是李玉龙故做懊恼之色的叹声说着时,六女已羞笑的啐声连连,而小冬已嗤笑的突然扑身而上,香唇紧掩吻住他阔嘴,不再让他埋怨姐妹六人

    突然!竟见小梅骤然挺坐而起,并且惊呼叫道:“哎呀!我想起来了,龙郎龙郎!”

    “咦?梅妹你怎么了?”

    “哎哟,二姐,你要吓死人啦?”

    “二姐你讨厌啦!人家方才尚回味着,却被你这么一叫就就”

    但是小梅却不理姐妹的埋怨之言,竟欣喜无比的朝李玉龙急声说道:“龙郎,你可记得咱们离开太原之前,贱妾曾与你提起过赵姑娘及江姑娘之事,她们曾说要我们往‘靖国门’走一趟,可是你又不肯,但是贱妾方才突然想起赵姑娘的话中另有玄机。”

    “黑豹”李玉龙及其他五女闻言,俱是一怔!接而又听小梅说道:“嗨!大姐!你可记得一场血战之时,我们曾四处寻找那妖妇,但是却久寻不着,不过曾问过一些军将之后,有人说曾见过赵姑娘、江姑娘及一名老妇围攻一名极为艳媚的美妇,尔后我们去帅帐拜望时也曾询问过,但却未得确实回应,尔后便因耽心龙郎的安危才匆忙离去,但与她两分手时,赵姑娘曾说若龙郎寻不到妖妇时,可往‘靖国门’一趟,说不定会有”

    “哎呀!对耶!说也奇怪!以前那赵姑娘爱龙郎爱得要死要活的,可是那天我们急着去找龙郎时,她们却毫不心急也无意跟随,而且还神色怪异的说出那些话,由此可见”小冬话声方落,小秋也已沉思回神且颔首接口说道:“嗯!没错!回想那天情形确实怪异,赵姑娘言中之意,似是笃定龙郎还会去找她,况且那妖妇明明在辽军之中,而且是辽军中唯一的女子,可是却无女子尸身,由此可见赵、江两位姑娘及那位老妇嗯!可能是六大掌法之一的吴老夫人!因此妖妇可能已被活擒,而且不知被押禁在‘靖国门’何处了?”

    “黑豹”李玉龙耳闻三女之言,顿时也已恍然大悟且笃定妖妇必然早已被擒,但是两女却不肯明说,也不肯轻易将妖妇交给自己报仇雪恨,因此已气得双目怒睁且咬牙切齿的恨根声说道:“原来哼!哼!好好你们竟敢如此对我?看我可饶得了你们?”

    恨语声方落,立即纵身而起,并且迅疾寻衣急穿。

    “虹霞妍姬”姐妹六人眼见爱郎之状,顿知爱郎心中愤怒无比,而且欲立即前往“靖国门”寻赵、江两女,因此皆慌急的柔声劝止,希望能先详思两女用心,以及思妥对策再说。

    但是“黑豹”李玉龙已甚为不耐的说道:“哼!这还用详思吗?她们两人江姑娘的心性较温婉明理,应不会有此恶计,而且十之八、九便是那臭丫头要以此逼我哼!无耻的贱丫头,看我可饶得了她?”

    “虹霞青姬”李秋月闻言,心知要糟,爱郎此时正在气头上,甚难将爱郎安抚冷静下来,凭爱郎天不怕地不怕的心性,以及功达百年之上的武功,万一做出什么不理智之事,势必惹出大麻烦,因此立即急声说道:“好!好!我们去找她们,但是龙郎你且暂待片刻,待贱妾姐妹准备妥当再一起去”

    正当“虹霞妍姬”姐妹六人已各自慌急穿衣之时,李玉龙似乎已迫不及待了,因此已不耐的立即说道:

    “我先去!你们随后跟来好了。”话声一落,李玉龙已身形一幻而逝,顿时急得诸女更是慌乱的在凌乱衣衫堆中寻找自己的衣衫,但是忽听“虹霞赤姬”周雅琪沉静的说道:“都别急了!让夫郎自己先去也好,要怪也只能怪她俩不知好歹,竟然敢对夫郎耍心机!哼!明知那妖妇是夫郎的杀父仇人,竟然还敢故意耍手段,欲以此胁迫夫郎!夫郎的心性甚为刚强,平时尚能嘻笑的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但是现在已惹怒了夫郎,若想令夫郎息怒,那就看她们的本事了!尔后纵然她们能得夫郎勉强同意哼!哼!有她们受的了。”

    “虹霞赤姬”周雅琪此番话听在柳英涵及金明娜两人耳内,听来似乎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但听在梅含馨、陈秋月、赵瑞冬三人耳内,明知此事是赵、江两女的不对,但是心中实也为两女耽忧。

    因为三女都知晓姐妹六人,虽然都能为夫君舍命而无怨无悔,但是尤以大姐为最,她能为了夫君什么事都不在乎,而且不论对错全以夫君为重。

    赵、江两女惹怒了夫君,就等于比挖了她身上一块肉还痛苦,因此以后两女纵然能成为姐妹,但是还会有好日子过吗?

    在小梅、小秋、小冬三人的心目中,原本也希望“云裳飞凤”江秋萍能成为姐妹之一,但是悟出此中玄机后,也甚为懊恼她两人为何会施出如此手段?不但令夫君少有笑颜,甚而连累姐妹六人陪着夫君又在江湖中奔波数月!

    虽然也有心为“云裳飞凤”江秋萍缓颊,但是在如此情况下,心中虽替她耽忧口中却不敢说,否则定然会遭大姐叱骂,因此只能待以后再伺机而为了。

    “靖国门”再度在太原耸立!

    但是此次重整后的“靖国门”已非之前的景况了!

    “靖国门”原址所在,如今已有丈八高墙围绕,占地已然多达一百二十余丈宽阔。面向正南,两扇巨阔木门前有两座卷毛石狮耸立,巨门上方,则有中原及江南、江北、西北武林各大门帮,联名共尊共赠的一片宽长金漆大字“靖国门”门匾。

    进入巨阔大门内,是一条宽敞的石板路,通往一片宽广石板广场,广场正面及两侧已然重建成三厢连幢巨楼,两侧皆是一幢双层长楼,正中则是一幢雄伟的三层巨阔华楼。

    三层巨阔正楼的大堂门上方,悬有一片皇上亲批落款的“靖国楼”镀金门匾,左侧长楼正堂门上方是一片“靖威楼”金字长匾,而右侧长楼堂门上则有一片“国榜楼”金字长匾。

    三厢巨楼的两侧及正楼后方,俱是幽雅的庭园,左右两厢后方的庭园,以及沿着四周围培的林木间,散布着不少的连幢长楼及独幢小楼,庭园中也不时见到一些雄武壮汉及五旬之上的老者走动。

    而宽阔的后园正中,另有一片丈二红瓦围墙,围着三十丈方圆的幽雅庭园,古松、凉亭、荷池﹑小渠、假山、水榭、草棚、石板路,并且在十余株巨柏间,散布着三幢独幢双层华楼,而每幢华楼四周皆是花团锦簇的小庭园,并且有数条石板小路连贯着三幢华楼。

    “靖国楼”大堂中,正对堂门的对面墙壁上是一幅巨画,画上有数株巨树,树下有一只张牙舞爪的威猛黑豹。

    巨画之前有一张宽长大桌及三张太师椅,而宽长大桌前方两侧,则各有一张长桌及三张大椅斜放,再前方靠堂门处左右两侧,也各有两排大椅,一望便知是议事大堂。

    此时在左侧斜置的一张太师椅上,轮值的六大掌法之一,满面笑颜的“笑面阎罗”尚有亮,正斜靠太师椅上细阅书册。

    倏然!一阵冷漠不悦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尚前辈!赵姑娘及江姑娘为何不在门中?她两人如今何在?”

    “笑面阎罗”尚有亮闻声,突然有如受惊的大猫一般惊纵而起慌急四望,但是心思疾转后,已然恍悟的立时笑颜说道:“启禀门主!属下六人轮值三个多月,终于候得门主返回了!但不知门主可否现身容属下详察?”

    然而不知从何而来的声音却又说道:“尚前辈不必费心了!其实在下仅是勉为其难的虚挂‘门主’之名而已,如今‘群英会’余孽已除,入侵的辽军也已尽歼,而‘靖国门’也已重整且更胜往昔了。因此诸位应将实掌门主之位的赵姑娘,共举扶正为‘门主’不必再将在下这个从不插手‘靖国门’之事的人,束于门中了,而在下此来,只是有事想请教赵姑娘及江姑娘,但不知她两人”

    “笑面阎罗”尚有亮闻言,似乎早已知晓暗中人欲问什么?因此突然叹声说道:“唉!门主有所不知!只因两位副门主往昔运筹帷幄不让须眉,因此甚获本门所属敬佩,尔后率本门所属前往太原剿伐辽番,获得大胜,重返回门址之后,正淮备着手重建本门之时,却不知为何江副门主突然身有不适,经查之后竟然是有走火入魔之状,因此唉”“咦?走火入魔?怎会如此莫非是”

    惊疑之声突顿,倏然一片黑色幻影,已无声无息的幻至“笑面阎罗”尚有亮身后,并且急声问道:“尚前辈!您是说她们两人仅有江姑娘有异状浮显吗?”

    “笑面阎罗”尚有亮闻声一惊身躯急转,已见身后三尺之外站着一名年仅双旬左右,相貌俊挺威棱,身穿一身黑亮紧身劲装,身材高挑雄伟的青年。神色惊震骇然的盯望着他,内心中则思忖着:“天!前次在仅知他功力甚高,但尚有怀疑,可是现在他竟能无声无息的现身背后三尺之距,而且若不出声老夫尚无所觉,他那么他的功力,岂非至少已在百年之上?否则怎有可能?可是他才年仅双旬左右,他他究竟是如何练成如此高的功力?”

    “笑面阎罗”尚有亮虽然内心震骇,但是依然立即躬身抱拳说道:“启禀门主,确实仅有江副门主身有异状,并且曾由‘飞掌玉剑’吴掌法把脉详查,发觉江副门主身躯有忽烫忽寒之状,因此属下等皆断定江副门主乃是习功不慎,以致有了走火入魔之状,而赵副门主则因姐妹情深,因此两个多月前便护送江副门主返回师门,尔后”

    在“笑面阎罗”尚有亮的身后现身的人,正是“黑豹”李玉龙,耳闻“笑面阎罗”之言及此,突然惊异问道:“咦?两个多月前”

    “是!正是重返本门原址之后不到五日,江副门主便走火人魔了,而赵副门主因姐妹情深,因此便独自前往江副门主师门,约有旬日赵副门主便已返回,仅说无尘师太也无能为力,并且两日后又携江副门主离去,不知去向?但临行前赵副门主曾吩咐属下六人,若寻得门主下落,便请门主及早往燕山一行!”

    “黑豹”李玉龙,耳闻“笑面阎罗”解释之言后,顿时懊恼的喃喃低语着:“咦?两个多月前?莫非我错怪她们了唉!可能她是服用了我分赠她两人的‘寒玉髓’增功后我怎么忘了她若不赠她两人‘寒玉髓’岂不是没事?如此反倒是我害了她不知她的‘雪梅神功’练至几成了?若是仅有八成尚好,万一已至怎么办?”

    喃喃自语声方落,突听女子之声响起:“怎么办?种何因结何果,若是因萍姐姐自修自练增功而起,或可说不关龙郎之事,但是此事已不可否认实因龙郎善意而起,因此龙郎有责助萍姐解消走火入魔之危,否则便须承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之过!”

    “黑豹”李玉龙闻声,头也未抬,便已懊恼的说道:“你们别再使我为难了,快帮我出点主意吧。”

    倏然!彩光疾幻,堂内已现出“虹霞妍姬”姐妹六人的身躯,正是“笑面阎罗”尚有亮在太原曾见过的六位功力高绝、美如仙子的少妇。

    姐妹六人方一现身,立即朝“笑面阎罗”尚有亮福身见礼,立使“笑面阎罗”尚有亮慌急回礼且笑说道:“太好了,六位夫人驾临,便已能使老夫达成副门主交代的第二件要事了。”

    “笑面阎罗”尚有亮笑说中,在六女疑惑的目光中,立即掠至大堂内端那张大长桌内,取出一封厚厚的信函递向六女,并且笑说道:“赵副门主曾交代,此信定要送交至大夫人之手,因此老夫”

    “虹霞妍姬”姐妹六人见状,顿时疑惑的互望一眼“虹霞橙姬”金明娜已立即伸手接过,并且转送至大姐面前。

    “虹霞赤姬”周雅琪默默的伸手接过,并且望了望身侧五位妹妹后,才拆开厚厚的信函详阅。

    迅疾详阅信函时“虹霞赤姬”周雅琪的面上神色连连变幻不定,并且偶或顿首似是同意函中所写,并且逐渐有了笑颜。站立身侧的五女虽未曾望见函中字迹,但眼见大姐的面上神色,已知大姐原本甚为不满赵、江两女之意,似乎已然有了转圜,因此皆也松了口气。

    片刻后“虹霞赤姬”周雅琪将手中信函,交给“虹霞粉姬”梅含馨姐妹传阅,自己则笑行至还在懊恼沉思的“黑豹”李玉龙面前,柔声的说道:“夫郎!贱妾相信赵鸾妹及萍妹两人是真心真意相待,方才鸾妹信函中已写明咱们的大仇人‘玉狐’杨玉妃,现在已禁在‘靖国门’地牢中,可随时交由咱们带走,至于”

    “黑豹”李玉龙闻言,顿时双目大睁,惊喜无比的脱口说道:“真的?那快快将她带来”

    但是“虹霞赤姬”周雅琪却又笑说道:“夫郎!鸾妹妹的信函中虽写明可任由咱们带走妖妇。但是却须以门主身分下令,掌管地牢的人才能依令提出妖妇,所以”

    “黑豹”李玉龙闻言,顿时怒哼一声的脱口说道:“怎么?我现在不就是门主吗?哼!便是她们两人也要听我的,难道还要有人敢不承认吗?”

    话声方落,立听静立一旁的“笑面向罗”尚有亮立即欣喜的应声说道:“是!是!属下谨遵门主之令,立请守牢之人,将那妖妇‘玉狐’杨玉妃提至,交由门主亲自发落!”

    接而便见“笑面阎罗”尚有亮,立即掠至内面墙壁的巨画前,伸手连拉巨画旁的一条垂索,霎时便听一个阴冷之声问道:“什么人?”

    “笑面阎罗”尚有亮闻声立即笑说道:“老夫是吴掌法!莫老儿!你快将那名‘玉狐’带上来!”

    但是却听那阴冷之声竟又问道:“嘿!嘿!嘿!吴掌法,那‘玉狐’乃是副门主所嘱,非门主亲至,不得提出的重犯。因此恕老夫”

    “笑面阎罗”尚有亮闻言,续又笑说道:“莫老儿!门主已然亲至,你还不快将人送来?”

    “啊?门主已至?嘿!嘿!吴老儿,老夫可未曾见过门主,又怎知是否真是门主亲临?两位副门主可在?”

    “笑面阎罗”尚有亮闻言,顿时急声说道:“莫老儿!难道老夫还会诓你不成?门主已然亲临,你可莫要”

    此时“黑豹”李玉龙已迫不急待圯怒声叱道:“呔!本门主要提人,难道还要什么证明才行吗?”

    怒叱声已止,却未听那莫姓之人吭声,但是未几便又听那人惊呼之声响起:“咦?果然和画像一样真是门主到了!是!是!属下这就将人送至!”话声立断,已然寂静无声,似乎那个不知在何处的莫姓老者,能在不明之地望见堂中之人,而此时“笑面阎罗”尚有亮已面带苦笑之色,转望向“黑豹”李玉龙,并且讪讪的解说道:“启禀门主!地底牢房不同另一处牢房,乃是专禁重犯死囚之处,仅能由内里开启,并且因装有外番进贡的数十片‘千里镜’,可由地牢内折转望见堂内景

    况,而守牢的‘狂屠’莫老儿,乃是尊服上命,六亲不认的顽固之人,唯有门主及副门主可差遣他,便连属下也不能支使他,尤其是禁于死牢内的人,除了门主及副门主亲自下令方可提出,因此属下也甚为无奈。”

    “黑豹”李玉龙闻言,顿时轻“哦”一声,并且颔首说道:“喔嗯!如此说来此位‘狂屠’乃是忠诚不阿,值得信任之人?”

    此时已然阅毕信函的“虹霞妍姬”姐妹六人,不知在旁低语细商什么,而且似乎已有了决议,因此已听“虹霞青姬”陈秋月笑对“黑豹”李玉龙说道:“龙郎,今日必然能如你所愿,将那妖妇带返谷中,不过方才你已亲口承认为‘靖国门’门主,因此尔后‘靖国门’之事便责无旁贷了,再者,往昔蔡老前辈与五位红粉知己的事你也深明内情,如今萍妹有难,龙郎你是否也该为她尽份心力?况且事也经由你起,由此依贱妾姐妹之意”此时“虹霞赤姬”周雅琪也已说道:“夫郎,秋妹所言甚是,依贱妾之意此地距燕山不远,凭夫郎的功力至多五日便能返回,不如由夫郎前往燕山一趟,贱妾姐妹便在此等候如何?”“这”“黑豹”李玉龙愿闻言,似乎极为不愿,但又不知该如何推拒?但是“虹霞粉姬”梅含馨已嗤笑的接口说道:“嗤!嗤!龙郎!大丈夫者本就能屈能伸,况且此事又非去拼命,而是能获得一位貌若仙子且温婉贤淑的美娇娘,这可是天大的美事又何乐而不为呢?”

    “虹霞粉姬”梅含馨话声方落“虹霞紫姬”赵瑞冬也已神色幽怨的接口说道:“好夫郎!想当初你与贱妾姐妹相识之日,贱妾姐妹便已知晓你是个足可信赖、可倚靠终身的好伴侣,而萍姐又何尝不是呢?可是如今贱妾姐妹皆已心愿得偿,但是况且萍姐姐是如此的好姑娘,贱妾姐妹皆甚为喜爱萍姐姐,你就施好心救救萍姐。让她也能与贱妄姐妹相处一堂嘛!”

    “黑豹”李玉龙耳闻众娇妻之言,不由叹声说道:“唉如果仅是江姑娘一人尚可说,可是”

    “虹霞妍姬”姐妹六人闻言,顿时了解了夫君心中之意,因此皆欣喜的互望一眼。“虹霞赤姬”周雅琪立时笑颜说道:“夫郎你放心吧!赵姑娘的留书中已写明她已返回‘寒玉宫’了,所以并不在燕山,如此,你便可放心的去吧。

    或许由二妹及四妹陪你一起去可好?”

    “黑豹”李玉龙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并且连连颔首应允。

    未几,突听大堂右侧长廊内传来足声,并见一个身材瘦弱且有些佝偻,神色阴森的眯眼老者,左臂中尚夹着一个女子行至。

    “黑豹”李玉龙眼见之下,顿知是方才那个“狂屠”莫姓老者,并且也已望清那女子,正是久寻的仇人“玉狐”杨玉妃!

    顿时内心激动且狂喜无比,已疾如幻影的幻至佝偻老者身侧。

    “狂屠”夹着“玉狐”尚未行至大堂,已然望见堂内的数人,倏然一道虚幻黑影疾闪而至,尚未及有所反应,臂中夹着的“玉狐”突然一轻,已被人疾如迅电的由手中抢走。

    “哈!哈!哈!妖妇!你终于落至我手中了,哈哈哈”“狂屠”正惊急的欲叱喝时,已见年轻俊挺的门主,正抓着原本在自己手中的“玉狐”身躯狂笑着,这才知方才疾如鬼魅的虚幻影子,竟是门主!

    因此“狂屠”已呆怔骇然的望着门主,惊骇门主的功力竟然如此高明!

    仅使自己只看见一道虚幻影子,连闪避抗拒之机皆无,便将手中人落失了!

    此时“虹霞赤姬”周雅琪已然行至“黑豹”李玉龙身侧,柔声说道:“夫郎!妖妇既已在握,无虑她能脱逃了,因此首要之事,一是前往燕山助萍妹妹解泪火魔,一是及早返回谷中设香案为公公报仇,所以夫郎莫再耽误时光了。”

    “虹霞青姬”陈秋月闻言,也立即接口说道:“龙郎,你还是先与二姐及四妹赶往燕山,我们则在此押着妖妇候你回来,然后再同行返谷如何?”

    “这也好!但是你们妖妇她”

    “唉!难道龙郎还不放心贱妾姐妹呀?”

    “嗯!对!对!那我们快走吧!”

    于是片刻后“黑豹”李玉龙已与“虹霞粉姬”梅含馨及“虹霞紫姬”赵瑞冬,已然化为三道流星,往燕山之方疾曳而去。

    但是当三人刚离去不到一刻“虹霞青姬”陈秋月及“虹霞蓝姬”柳英涵两人,也已疾往南方电曳而去。

    而“虹霞赤姬”周雅琪及“虹霞橙姬”金明娜,则以门主夫人的身分,再将“玉狐”交由“狂屠”携往死牢囚禁,并且在后院小楼歇宿等候。

    春秋战国之时,各国之间年年征伐,因此各国皆相继筑城设防巩固疆域,但在众国中位于北方的燕、赵、秦三国的北方,尚有胡奴为患处境更危,因此所筑城池更多。

    而燕山乃是燕国与北方胡番及鲜卑交界的天险,因此在祟山峻岭上筑有不少城墙,以拒胡番。

    当“秦”逐一并吞六国统一天下后,派大将蒙恬率大军伐胡番,并将本国与燕、赵所筑天险城墙逐一连贯,终于成为有名的万里长城。

    尔后隋唐之期更有增建,使燕山万峦中粉埃处处可见,已然成为最有效的拒胡关隘险要,使胡番无法越过长城入侵中原。

    然而因石敬塘的逆行,而使“燕云十六州”尽归契丹,如今燕山已落入辽境之内了。

    (注:现今长城乃是明代之后的长城,与昔年的万里长城有甚多不同之处。)

    燕山虽已沦入辽军之手,但是燕山的万丛山峦中,因为地势险峻,且辽军不善居于蛮荒深山之中,因此山区中没有辽军出没。

    在有名的“古北口”之南,一处深涧陡壁顶端,有一幢小尼庵,庵内仅有五旬不到的无尘师太,以及一名带发修行的孤苦老妇,便是庵内仅有的人了。

    时约黄昏“黑豹”李玉龙及“虹霞粉姬”梅含馨及“虹霞紫姬”赵瑞冬三人,俱都神色严肃的步出庵门,迅疾掠出数里之外,才听“虹霞粉姬”梅含馨说道:“龙郎!虽然萍妹妹并不在此,但是此趟并未白来,你已由无尘师太手中,获得昔年蔡老前辈所遗留的秘藉,并且也已知晓蔡老前辈与‘燕山门’的关系,因此萍妹妹自幼便身患恶疾,拜师习艺之始,便已因师门门规成为你的未婚妻室,否则便将于三旬之龄削发为尼,终老一生了。”

    “虹霞紫姬”赵瑞冬此时也已接口说道:“怪不得在燕山‘白云庵’门规中,拜师习艺年至三旬之后,若不能遇见蔡老前辈的门人,便要止功削发为尼,但是依然还会有人前来拜师习艺,原来她们都是自幼便身患‘三阴绝脉’的绝症,年至天癸初至,便将寒毒侵身,而使经脉逐渐枯萎命丧,而异端的‘雪梅心法’却可将体内寒毒炼为真气归为己用,便可接续脉络延续性命,但是心法中的异症却又开始隐伏,真是有利亦有弊,怪不得“燕山门”择徒甚严,非身有绝症者不收,以致至今依然是门人凋零。”

    “黑豹”李玉龙此时也已叹息的说道:“唉!怪不得‘燕山门’远祖明知‘雪梅心法’有异,而且经由蔡老前辈解说之后尚不肯修正心法,原来其中竟有如此内情,竟可由‘雪梅心法’延续身患‘三阴绝脉’者的性命!否则便须习有刚阳真气者,方能助她贯通‘三阴绝脉’,永无后患!”“虹霞粉姬”梅含馨闻言,又接口说道:“就是嘛!‘燕山门’门人全属身患‘三阴绝脉’之人,虽然皆能借‘雪梅心法’延续性命,但是功达八成便不敢再深修,以免心法中的异端显现,但是却又不同贱妾师门心法”

    “黑豹”李玉龙闻言,立即接口解释说道:“这是因为两种心法,虽然皆是专行三阴脉的阴寒心法,但是所行经的奇经异脉不同,所以异状也各有不同,行‘冲脉’及‘带脉’者将涌淫欲。行‘阴维脉’者心性暴戾神智不稳,而行‘阴绕脉’者将两者兼俱,而‘雪梅心法’便是行经‘阴绕脉’因此也因如此无尘师太才会身入佛门,潜修‘般若心经’及‘大悲咒’压抑心法中的隐患!”

    “虹霞紫姬”赵瑞冬闻言,顿时耽心的说道:“萍姐姐原本温婉贤淑,可是如今心法中的隐患已现,若变成凶厉残狠且淫荡的人龙郎,你千万要救救萍姐姐!否则她她”

    “黑豹”李玉龙闻言,心中更为忧急烦躁,但是又无奈的恨声说道:“哼!赵姑娘既然已曾来过‘白云庵’,想必也已知晓江姑娘异端显现后的严重,但是却不知将江姑娘带到哪儿去了?哼!若被我找到她们后,我定将好好惩治她!”

    “虹霞粉姬”梅含馨闻言,立即劝声说道:“龙郎,可能赵姑娘知晓江姑娘的情形严重,连无尘师太皆无能为力,说不定已带江姑娘至何处求医了?因此,你怎好因此便责怪她?”

    “哼!她还能有咦?莫非她快!快!我们先赶返‘靖国门’然后再往京城走一趟!”于是三人立即凌空飞掠连夜疾赶,翌日清晨便已返回了“靖国门”来回仅费时三日夫妻姐妹便再度相会了。

    但是留在“靖国门”中的“虹霞妍姬”姐妹四人中,独独不见“虹霞青姬”陈秋月!

    然而“虹霞赤姬”周雅琪早已有备,不由分说的便请“狂屠”将“玉狐”提出,然后迅疾离开“靖国门”往南急赶。

    途中“虹霞赤姬”周雅琪及“虹霞橙姬”金明娜,以及“虹霞蓝姬”柳英涵便一一将内情详说:“夫郎,你与二妹前往燕山之时,三妹及五妹便也已往京城去了一趟,果然经由内宫锦衣卫的吴都统引领,见到了赵姑娘以及江姑娘两人还是由五妹详说较清楚!”

    “虹霞蓝姬”柳英涵闻言,也立即接口说道:“夫君,贱妾与三姐在皇宫内见到了赵姑娘,但是她已甚为憔悴,待见到了贱妄姐妹时便拥搂悲泣不止,原来江姑娘已然心性大变傲慢暴戾,因此赵姑娘只得制住她穴道封住功力,每日忍受江姑娘的怒斥谩骂”

    “黑豹”李玉龙闻言及此,突然抢口问道:“啊?她们果然在皇宫?糊涂!江姑娘已然异状显现,她们在皇宫中有什么用?”

    但是“虹霞蓝姬”柳英涵续又说道:“是不是!赵姑娘说因为皇城中也有一位亲人,曾有过与江姑娘相同的异症,因此赵姑娘才会带着江姑娘去找那位亲人,尔后那位亲人知晓内情后,便将她女儿身上所佩的一粒‘定魂珠’定住江姑娘神智,才使江姑娘神智渐清,然而那位亲人爱女却因‘定魂珠’离身,也开始心性异变,神智错乱,因此,只得两人轮替佩用,尔后三姐详问内情后,才知也与夫郎你大有关连,因此当机立断说出一些内情,并且得赵姑娘那位亲人的同意之后,便由三姐与赵姑娘将两人带返回谷,而贱妾则赶返‘靖国门’详说情况,而贱妾也仅是一个时辰前才返回,并且期待夫郎及早返回谷中救她们两人。”

    “黑豹”李玉龙闻言,顿时又惊又气的怒说道:“什么?秋妹竟将人带回谷内了?这怎么可以?她竟敢未经我应允,便私自作主将人带回谷内?哼!隐谷乃是我隐身之地,除了你们外岂可将外人带回去?”

    怒叱之声一落,才又朝“虹霞赤姬”周雅琪怒斥道:“琪妹,你这大姐是怎么当的?竟然纵容她两自行前往皇城,而且任由秋妹私自作主?”

    “虹霞赤姬”周雅琪耳闻夫君怒斥之言,顿时心中一颤,已然双目泛红的不敢吭声。但是“虹霞橙姬”金明娜却辩声说道:“龙郎!此事怪不得大姐呢!其实这些都是贱妾姐妹商议过的,所以”

    但是不说还好“黑豹”李玉龙闻言后,更是心中大怒,顿时双目一瞪的朝她叱道:“你住口!哼!原来你们早已背着我私下商议妥当了是吗?”

    “虹霞粉姬”梅含馨眼见夫君怒火愈来愈炽,因此立即贴身娇笑道:“哟龙郎你别生气了,其实要怪还是要怪你自己才是!而贱妾姐妹却是要无端端的为人作嫁,将夫君与人共享那是为什么?”

    “黑豹”李玉龙闻言,顿时斜瞪她一眼便欲再言,但是尚未及开口,又听“虹霞粉姬”梅含馨急声说道:“龙郎!贱妾姐妹如今皆已身为李家人,自是皆以夫郎为重,又岂会做出什么令夫郎吃亏之事?再者萍妹妹之事你自己心中清楚,已不能视而不顾推拒在外,至于赵姑娘虽然夫郎你对她心有不满,但是她乃是蔡老前辈的曾外孙女,而且她主婢三人曾被你衣衫尽袒裸身相向,因此”“黑豹”李玉龙听她又旧事重提,顿时不悦的说道:“唉!唉!你岂可如此说?当时我并不知她们皆是女儿身,而且是为了救她们性命,岂可混为一谈?”

    但是聪慧的“虹霞粉姬”梅含馨,又娇媚的腻声说道:“是哦!你是好心好意的救了她们主婢性命,且认为并无过错是吗?但是你也知她乃是冰清玉洁的一位女儿家,而且还是一位娇贵的公主之身,经你在她赤裸的身躯上摸来摸去,你要她如何自处?还有,贱妾也知你对她那种刁蛮且偶或会耍心机的心性甚为不满,其实贱妾姐妹初时也认为她心性高傲,对她亦无好感,但是尔后才知她乃是不识尘世,且又贵为公主的纯真姑娘,而且与贱妾姐妹相处数月中,甚为欢愉,从不曾自视贵为公主,而有何倨傲支使之态?因此贱妾姐妹已确认她,乃是一位善良率性且活泼纯真的好姑娘。况且她甚有可能是因为所习心法之故,以致偶或有冷漠高傲之态,所以夫郎你且仔细想想贱妾所言可对?”

    “黑豹”李玉龙耳闻“虹霞粉姬”梅含馨之言时,心中的怒火也略微平息,并且回思过往的种种:“嗯!小梅之言颇为中肯,除了那次自己夜入官府与她见面,并且慌急离去时,她焦急的脱口胡言乱语外,似乎再也未曾见过她有何刁蛮之态,或仗恃公主身分而气势凌人之态,若说她会要心机其实还比不上小梅、小秋的聪慧黠俏,反倒有小冬的纯真,以及涵妹的活泼及娜妹的朗爽,而且实则仅是因自己心中懊恼,认为她不知羞耻,欲逼自己对她有所承诺,才会对她心生不

    满,除此之外并无任何错处”

    “黑豹”李玉龙思忖及此,不由心中惭愧的斜瞟身侧娇妻们一眼,眼见最依顺且最忠心的琪妹,挟着“玉狐”的身躯,美目泛红泪光浮显的退在最后,顿时心生愧疚的减缓掠势靠至她身侧,左臂一伸,已搂住她细腰且柔声说道:“琪妹,是我的不是,你别悲伤了好吗?其实她俩都是好姑娘,奈何我对她俩并无情爱可言,所以才无意与她们纠缠不清,你们不明内情所以才会有此举动,实也怪不得你们。”

    然而“虹霞赤姬”周雅琪的一颗心,早已无私无我的全交给了爱郎,哪怕是牺牲性命,也在所不惜,又岂会悲怨爱郎责怪自己?心中只是责怪自己,为何不先将事实告爱郎?却瞒着爱郎与妹妹们私下作主?因此耳闻爱郎之言,顿时双手反搂的悲声说道:“夫郎,是贱妾错了!贱妾不该瞒着你私自与妹妹们擅自决定,可是贱妾观罢鸾妹妹的留函后”

    “黑豹”李玉龙闻言,立时左臂一紧,且柔声说道:“不!不!我知道你一切都是为了我好,而且而且你是她们的大姐,当然可代我作主罗。”

    但是话声方落,却听身侧内起了酸溜溜的娇嗔声:“哟大姐是为你好,那贱妾姐妹就不是为了你呀?哼!”“黑豹”李玉龙闻言,顿时讪讪的一笑,且望向俱是噘嘴娇嗔之态的四位娇妻,急忙好言安慰的说道:“是!是!你们都是我娇柔贤淑、美丽动人的好妻子!如果没有你们,我可要变成日日孤寂夜夜孤眠,日夜想娇娥的可怜汉子了!”

    “嗳!贫嘴”

    “咯!咯!说得好可怜!”

    “嘻!怎么?现在又知道我们好啦?”

    “嗤!嗤!你可喜欢了;过几天再多三个,到时,看我们怎么整你?”

    “黑豹”李玉龙闻言,突又想起一事,因此又急声问道:“对了,你们说还有一人”“虹霞研姬”姐妹五人,眼见夫郎面上怒意已消,顿时芳心中皆松了口气,因此“虹霞蓝姬”柳英涵已放心的笑说道:“龙郎,其实贱妾以往也曾听诸位姐姐提过,昔年蔡老爷子的五位红粉知己之事,并且细数有二姐师门的‘玄阴神功’以及赵姑娘师门的‘玉魄神功’﹑江姑娘师门的‘雪梅神功’还有贱妾及娜妹历习的‘凝血玄功’,仅有‘南海门’的‘癸水玄功’尚未曾遇见”

    “黑豹”李玉龙闻言,立时心中一惊!并且脱口问道:“哦?你是说莫非另一人便是‘南海门’之人不成?”

    “咯!咯!咯!是呀!‘南海门’之人便是因心法隐患未除,因此也与江姑娘师门一样,甚少行道江湖,而且也是功习八成时便不敢再精进功力,尔后不知何时曾听古隋之期,外番曾进贡的一粒‘定魂珠’佩戴之后,可镇定神智失常的病症,于是开始暗查‘定魂珠’的下落,不知历经多少年,终于在三十余年前才查知‘定魂珠’存于皇宫内库之中。”

    “哦?那么,她们可曾”

    “虹霞蓝姬”柳英涵笑了笑后续又说道:“皇宫大内门禁森严,功仅八成之下又如何能潜入皇宫盗珠,而不被禁卫军及锦衣卫察觉?而且皇宫内,宫殿数十,又怎知内库在何处?直到二十余年前!也就是‘太宗皇’即位时,官内征召宫女‘南海门’那位长者当年已是年已花信的大姑娘,便以宫女之身混入宫内,并且开始在皇宫内暗查内库所在,虽然也知晓了内库所在,却因戒备森严毫无机会”

    “虹霞蓝姬”柳英涵说及此处时,已勾起了“黑豹”李玉龙的兴趣,身躯已靠至她身侧,右手一伸也已搂住她纤腰,因此顿了顿口,羞笑的望了望爱郎一眼后,才又续说道:“说也甚巧,有一位护国将军乃是她幼年邻居,且是青梅竹马两情相悦的玩伴,却因各有际遇而分离十年之久后,竟在宫中相逢了,激动且欣喜的互诉别离之情后,那位护国将军便仗着是皇上未登基时的亲近之人,而且也为皇上分忧不少,因此便禀报方登基的皇上,终于轻易的获得了‘定魂珠’,但也因此经由皇上赐婚成为夫妇,更巧的是他两婚后年余,产下一女,竟然与‘清月公主’同一天,因此由皇上及护国将军的关系,再加上与公主同日出世,便被皇后纳为义女且赐号‘明月公主’。”

    “咦?原来如此,但是她与江姑娘之症又有何关系?”

    “只因‘明月公主’出世后,竟因在母体中已被‘癸水玄功’寒气所侵,因此已身俱阴寒之躯,虽非‘三阴绝脉’之症,但也体弱多病,其母便传授‘癸水玄功’调和炼化体内寒毒”

    “虹霞紫姬”赵瑞冬闻言至此,顿时惊异的脱口说道:“咦?这不是和燕山‘白云庵’的做法相同吗?”

    “是呀,不但如此甚而更严重呢?因为‘明月公主’出世之时,便吸取了其母体内近半寒气,以致成为极为阴寒之躯,故而极须脉络中的阴寒之气,也因此习练‘癸水玄功’事半功倍进境甚迅;当她十四岁时使已将体内阴寒之气全然炼化,归为己用之时‘癸水玄功’的异状也已显现,其母心知其因,而且因自身寒气已被女儿吸走大半,而且久为人妇早已吸取了不少阳气,原有隐患早已消失了,因此便将佩挂了十多年的‘定魂珠’交由爱女佩挂,但是外人却不知内情,仅知与其母有相同病症而已。”

    “虹霞粉姬”梅含馨闻言及此,已恍然大悟的说道:“嗯!我明白了,鸾妹仅知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义妹,因自幼便是阴寒之躯,且有心性异样之状发生,但有‘定魂珠’可平复异状,故而才带萍妹返回皇宫,想借‘明月公主’身上的‘定魂珠’为萍妹定抚异状,但是‘定魂珠’一离‘明月公主’的身躯,便也开始显现异状,所以两人皆离不开‘定魂珠’只得轮流佩挂同返谷中等候龙郎了。”

    “对对!三姐便是唯恐龙郎途中耽搁了,或是另有牵绊误时,所以便将她们同引回谷,方能分别稳住两人异症,并非是随意带外人回谷。”

    至此“黑豹”李玉龙终于了解了一切内情,而且沉思中,似乎冥冥中早有机缘,要使昔年蔡老前辈的五位红粉知己聚合一起,看来自己已无理由可推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