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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到了杨府门前,左右两座石狮子依旧庄严。他停下了脚步,问我最后一遍道:“你真的决定好了?要回去?”我肯定地回答说:“都已经到这儿了,我自然是要回到杨家的。你呢,都到了自己家门口了,不进去看看你的爹娘?”
他犹豫了一下,终是说道:“不了,我不能和杨家来往太过频繁……”他要做的,可是谋反的大事,如果让人窥得他与杨家有什么关系,到时候,杨家数十口性命,就堪忧了。
我点了点头,说:“那你保重。”
我只能送你一句保重,别的,我再也给不起。如果有朝一日,改朝换代,变了天下,我会替你高兴的,南宫痕。“陵儿,如果我对你说,这有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他凝望着我,眼里深潭,沉寂地划开了波澜。最后一次见面。不,不会的,我等着你,杀开一条帝王的血路来。
南宫痕,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的。
我独自一人走向了杨家的大门,他在我的身后静静地目送着我。当他对我说,这很有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我没有给他答案,我连承诺,都早已苍白无力。我只能,期盼着你,一生平安,马到成功。
我的未来里,再也没有你了。单放……我的单放……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你自己……
抹了抹眼泪,正巧撞见了陆护院,“大少夫人?”他惊喜地连忙朝四面八方喊道,“大少夫人回来啦——大少夫人回来啦——”立即,很多下人都围拢了过来,我问:“怎么了?怎么都这么看着我?发生了什么事了?”陆护院道:“大少夫人,您前天晚上一晚上都没有回来,大家都出去找您了,有个小乞儿,说您没再去找他,我们大伙儿在一条小胡同里找到了小孩子的衣服,小少爷说是您问他要的,可把我们给急死了!”“就是啊就是啊……”
我对他们笑道:“辛苦大家了,我遇到了劫匪,好在有义士出手相救,现在才回府来,让大家担心了,实在是很抱歉。”杨沉一定担心坏了,我得赶紧去找他才行。
奇怪,不在书房,不在新房,不在厨房,不在账房,杨沉究竟去哪里了呀,我急得团团转,拉住一个小丫鬟问道:“你有没有看到大少爷?”
小丫鬟说:“大少爷出去找您了呀,前天晚上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不会吧?”怎么办,现在我回来了,杨沉却丢了,我该怎么通知他我已经回来了啊?对了,婆婆可以飞鸽传书,无论她的儿子们在哪里,她总能派飞鸽飞到儿子们的身边。
我直接闯到了婆婆的房间,婆婆惊奇地上下打量着我,问:“贞儿,是谁把你打成了一条狗啊?”啊,不就是一只眼睛花了吗?喔,我想起来了,府里的阿福也是一只眼睛花的。我说:“我只是遇到了劫匪而已,婆婆,杨沉不见了,您能不能帮我找找他?”婆婆心疼地走过来,说:“你怎么会遇上劫匪的,真是可怜的孩子,痛不痛啊?待会儿请个大夫来看看,以后不要大晚上的出门了,白天也不行,一定要有下人跟着……”
婆婆,您先关心一下您的宝贝儿子在哪里比较好吧,我这点伤真的不算什么的。而且,婆婆您以前不是这样的,您怎么越来越疼我了,您可是让我抄过家规背过祖训的啊!
“婆婆,杨沉……”我小心翼翼地提醒她,她想了一会儿,说:“沉儿不也是今天早上回来的吗?他说他找不到你,心里很急,我对他说,你要是着急,就去把府门外的两座石狮子的背面擦一擦,心静下来了,就能更有精神去找媳妇。”
石狮子。背面。
我怔住了。婆婆,您没事干叫他去擦什么石狮子啊,我刚刚在大门口和单放告别,杨沉肯定看到了。要死了要死了,他一定误会我和单放出去幽会偷情了。
怎么办啊。我告辞婆婆,连忙带着馨儿到府门口去找,可是石狮子那里根本就没有人。他会不会根本就没有到这里来过,也没有看到我和单放?可是,他不在这里的话,又会在哪里呢?府里一点影子都找不到。
杨沉,你在找我的时候,一定也是这样的心情。别躲了,快点出来吧。
我在他的书房中踱来踱去,府里的下人又被我全部派出去找杨沉了,刚刚丢了大少夫人,现在又丢了大少爷,我都不好意思和别人说话了。
下人们肯定以为我们小两口在吵架,然后折腾他们这些为奴为婢的。寻开心。
“大少夫人,您究竟经历了什么,怎么会被打成这个样子,快让奴婢看看。”馨儿拉着我,非要看看我的眼睛,在她看来,我这种养尊处优的少妇,被欺凌成了这样,应该哇哇大哭才是,而不是若无其事地坐在这里还能和她好好地说话。我瘪了瘪嘴,问她:“婆婆说我现在像只大花狗,你觉得像吗?”
馨儿哈哈大笑了出来,说:“仔细一看还真的很像啊,好美貌的一只大花狗……哈哈哈哈……”
我瞪了她一眼。什么婢女嘛,主子都被打成了这个样子,还知道嘲笑我,如果让那两个臭流氓欺负她,我保证,她全身上下都是花的。我举着小铜镜观察着眼睛,听到馨儿惊异地叫了一声“大少爷”。
大少爷?
我放下铜镜,果真看到了杨沉。我欣喜地站起来喊道:“杨沉,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你去哪里了,我找你好久了呢。”杨沉的表情很严肃,看到我没有立即跑过来嘘寒问暖,倒是好像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我想起来了,他肯定是看到了我和单放在杨家门口说话,对,这的确是对不起他。
馨儿福身退下了,杨沉朝我走了过来,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会不会骂我,会不会打我?
他看了一眼我的眼睛,问:“谁把你打成了一只狗?”“喂,杨沉,你怎么也这么说话!”方才的心虚荡然无存,我直勾勾地迎上了他的目光。又说我是狗,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我看你和阿福长得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杨沉一蹙眉:“你脖子里的是什么?”
脖子里?我举起小铜镜,一瞧,发现脖子里有几个深深的吻痕,一定是前天晚上那两个臭流氓留下的,太可恶了,这东西太恶心了。我张了张口,百口莫辩,他会不会以为是单放亲出来的……“这个……这个……我……”“我刚刚进府,就听说你被劫匪劫去了,难道劫匪还轻薄了你不成?”他睥睨着我,浑身散发出了危险的气息。
谁说劫匪不会见色起意啊?
他到底有没有看到单放啊,我该怎么说。如果,他遇上了单放,他铁定是觉得是单放干的,如果他没有遇上单放,可是,劫匪劫色,我就可以直接说是登徒子了。我沉默了一会儿,小眼珠子转来转去,他兀自倒了一杯茶水,说:“我遇到他了。”
“你遇到了谁?”我不小心装了个傻。
“杨痕。我和他在外面说了一会儿的话,他对我,完璧归赵。”
完璧归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