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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只是试一下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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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任顿时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也不知道乔明远是怎么八卦出来的,现在好了,他可以光明正大、明目张胆地撮合她和乔起轩了。

    “什么?乔老头,把你刚才的话重复一遍!”侯晁宗从里屋晃出来,明确清楚地听到了乔明远的话,对于傅任和乔起轩俩人曾经恋爱过现在还妄图藕断丝连的事情高度关注。

    傅任不知侯晁宗没有午睡,竟然把他们的谈话听进去,郁闷地又想撞墙了,这下好了,她和乔起轩的事情被公之于众了,也不用再遮遮掩掩。

    乔明远幸灾乐祸地看着侯晁宗,“看吧,起先我以为是‘后来者居上’,还担心‘近水楼台先得月’,原来丫头和起轩俩人早已‘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大师兄,你服不服?”

    傅任猛拍脑门,无语凝噎,乔爷爷,‘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不是这么用的好不好!

    侯晁宗当仁不让地坐在乔明远面前,与他辩驳,“哼,他们大学里恋爱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的年轻人谁没谈过几次恋爱,丫头,你不用担心,爷爷不介意,这样你才有得比较,是起轩好呢还是我们家侯彧好。”

    “还用比?当然是起轩好,年轻力壮!”

    “年轻固然好,但是年长会疼人、照顾人,这不侯彧这小子每天都来殷勤地伺候丫头。”

    “那又如何?起轩回来后,我让他天天过来,带着丫头出去玩,去风花雪月。”

    “哟呵,丫头是我的陪护,哪来的时间出去恋爱?”

    “照你这么说,她就有时间和侯彧谈恋爱?”

    “乔老头,你这是替你孙子挖墙脚啊!”

    “老爷子,你也不是在给侯彧拉皮条么?”

    傅任夹在俩位针锋相对的老人中间,尴尬一笑,又不方便此时离席,只好耐着性子听了他们半天的斗嘴,任凭自己的脸颊红透。

    侯晁宗与乔明远争论的结果直接导致傅任之后的陪护生活变得更加多姿多彩。

    在战争年代,侯晁宗无论在战场上还是在个人感情问题上,他都是无往不利的。他看人从来没有失误过,他认为傅任与侯彧适合那就是适合,尽管两位当事人意向不明显,也不妨碍他在背后偷偷动手脚。

    当天晚上,侯彧照例来花满堂给傅任换药按摩,之后他被侯晁宗叫进书房长谈了一番。

    傅任右脚踝疼痛减轻,可以来回稍微走动,她从卫生间洗漱出来,注意到侯彧正站在院子里抽烟,她很是诧异,因为她几乎就没见过侯彧抽过烟,哪怕是上次和魏子几人打麻将那么放松的时刻他也没有。

    她慢慢挪到房门口,走到廊檐下靠着雕漆柱子,低声唤道:“彧哥,你还没回去?”

    侯彧转身看着她,眯着双眼,神情是审视的,甚至带着点研判,他没有熄灭手里的香烟,还又吸了一口,在月色下满是花香的院子里吞云吐雾。

    傅任一下子愣住了,他的这种表情久违了,还是三年前她从他的车里醒来吓到他,他从后视镜里看着自己的表情。

    “侯爷,你怎么了?”她摸不着头脑,被他盯得有点毛骨悚然,于是主动打破这种诡异的气氛。

    侯彧走到栽植的龙木盆景处,把香烟灭掉,然后转身朝她走来,步伐悠闲,眼神却是黑黝黝的,在与她只有一线之隔处停了下来。

    傅任不自觉后退,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要后退,“彧哥,有事您说话。”

    她和他嬉笑玩闹久了,殊不知此刻,他的沉默不语竟然叫她心惊。

    他微微俯身凑近,“丫头,别惊讶,我只是想试一下。”

    傅任蹙眉,还没明白过来他说的什么意思,下一秒自己的肩膀就被他抄手搂住,倾斜着身体向他靠去,她的双唇突兀地被他低头吻住。

    一瞬间,她的口腔里充斥着他清凉又带点香烟的气息。

    她完全呆掉了,根本没有想到他会吻她。

    她站不稳,只能依附于他,又因为突如其来的一吻,完全忘记该尖叫该推拒该生气,直到他主动放开她,她才慢慢缓过神来,喘着气,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侯……侯爷,我是先应该问你怎么了还是先应该扇你一巴掌以示我清白不可侵犯?”

    “呵呵,丫头,你一点儿都没陶醉。”侯彧答非所问,黑眸漾满笑意,扶着她站稳。

    傅任研究着他的话,好一会才意会过来,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二话不说扭头就向她的房里走去。

    原来他是在试验,在试验他们俩人能否来电,只不过她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直接,她不高兴自己被他如此随便对待,之前俩人在魏子生日那天明确聊过,他的想法和她一样,友达以上恋人未满,谁知道今晚他打破平衡,这让她以后怎么面对他?

    “丫头,听我解释……”

    “碰”地一声,傅任的房门被紧紧关上,侯彧吃了一个闭门羹,他摸了摸鼻子,叹气地离开。

    要疯了,要疯了,要疯了……

    傅任靠在门板上,一颗心跳得如擂鼓,她刚才其实是在力持镇定,惊讶不知所措占据了她大半个头脑,哪会是他所说的没有陶醉,此刻在回忆那一吻,脸颊竟然不受控制地隐隐发烫,且越来越烧得慌。

    确认侯彧离开后,她才如瘪了气的皮球一样蹲在了地上,久久才起来挪到床沿,四肢摊开地横趴在床铺上,懊恼地揪着身下的被子。

    是不是她三年没有恋爱,所以对侯彧的一吻反应如此剧烈?还是不管谁吻她,她都会有这种感觉?抑或是自己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他?

    OH!MY—LADY—GAGA!

    千万别是最后一种!

    她不顾还未痊愈的右脚,在床上翻来滚去,企图甩掉最后一种假设,奈何脑海里一直漂浮着侯彧黑黝黝的眸和清凉混着烟草气息的吻。

    尼玛,这难道是春天来临她和她家二货小白一样要恋爱了么?

    傅任叹息,突然觉得应该找个男人谈恋爱了,不能负了大好时光。

    想到做到,她翻身起来靠在床头,取过搁置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打开朋友圈,浏览下有无适合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