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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考试结束第二天晚上,凌越和一中的一群孩子来酒吧了。虽然有几个女生化妆了,可是一看就一副没出过校门的样子。侍应生走过去请他们拿出身份证,他们装着不屑的样子拒绝,侍应生也不客气,就请他们离开,几个人快要吵嚷起来。
我走过去,拍了一下侍应生的肩膀:“没关系,这帮孩子我来照顾。”他愣了一下,点头:“那我不管了薇薇姐。”
迟曦来不在,他又对外说过我是他唯一正式认下的妹妹了,在蓝特我还是可以说了算的。他让我就用“薇薇安”这个名字,所以这边的小下手也就叫我“薇薇姐”。
凌越看了我一眼,我决定和他装陌生人,于是冲他们中彩妆最浓的女生打了个招呼:“你们好,这边坐。请问要喝点什么?”
女生还是没什么经验,市一中的小孩子,一定都窝住读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犹犹豫豫看着我:“有什么酒?”
我刚想说话,凌越已经很淡然地开口了:“有鲜榨的果汁么?柠檬汁。一人一份。烫的茶叶水也拿一壶。啤酒一人一扎。再上几个果脯。就这样吧。”
我点点头:“好的,请你们先坐吧,一会就上。”说着把单子交给一边的侍应生。他也完全不知道这里的酒单,大约是想当然的觉得调果酒应当有果汁,茶叶水总会安排来给客人解酒,就点了出来。
几个人中有个女孩子长相实在秀气,很清纯的那种脸蛋,这时半仰着脸对凌越说:“我们真的喝酒啊?”
凌越冲她笑笑:“不想喝就不用喝。”
“那么你要喝酒吗?你也不要喝好不好?”“我喝一点。”“那我也喝一点好不好?”“都可以。”
我忍不住笑了,我不知道他有这一面。凌越性格是偏冷淡的,但这样看起来,他哄女孩子其实很有一手。
其他人见状起哄:“凌越哦,你跟怡秋说什么悄悄话呢。”“还说呢,人家小两口能不甜甜蜜蜜的吗,你以为像我们啊。”“世风日下啊世风日下,怎么全段第一谈起恋爱来也这么肉麻呢,啧啧,跟别人都没差嘛。”
叫怡秋?很可爱的女孩子,养在深闺人未识,这样子,很适合凌越吧。他谈恋爱了。也好,我觉得他应该找个人来爱一下,少来一副连自己都不爱的德行,这样有个人爱着,总归是好的。我也无法忍受看他一个人孤单的样子。
凌越扬眉:“你们嘴很闲?不是来喝酒的?”
那个浓妆的女孩子不屑地笑了一声:“柳怡秋,你自己说好了,你和凌越是什么关系?人家起起哄就算了,你自己可别当真。”
那个叫柳怡秋的女孩子瑟缩了一下,抬眼看了看凌越,凌越却只是低垂着眼没有出声。于是她低下了头:“是,陈悦说的对,我跟凌越没有怎么样,你们不要再说了。”凌越皱起了眉:“我们今天出来不是庆祝考试结束的吗?”
我把他们安排再离吧台很近的一个位子,就可以清晰地听见他们的对话。他们没有防人之心,不知道隔墙有耳,声音都不会放低。也许是因为他们磊落。
侍应生端着盘子去给他们上东西,我拉住他,调了一杯长岛冰茶:“送给那边那个最好看的男生。”
侍应生是个女孩子,胆子大,跟我开玩笑:“薇薇姐你看上他咯?那迟老板怎么办?”我拍她背一下,笑了:“没大没小起来。”
凌越收到酒的时候有点意外,看了我一眼。我端着白开水向他举杯示意,他笑了,对我也举杯,然后抿了一口。
几个学生又起哄了:“哦哟,凌越你怎么到哪都招人。”
陈悦瞪了他一眼:“凌越,那种女人给你的酒你都敢喝么?”
听到陈悦这么说,柳怡秋急忙去扯凌越的袖子:“那你不要喝了。会不会有危险?她会不会给你下药什么的?”
凌越先回了陈悦一句;“有什么好不敢的,你认为她一个女孩子要做什么?送你一杯酒有什么问题?”然后才温吞地低头对柳怡秋说道:“没事的。”
这两个女孩子都喜欢他。他对陈悦没什么好感,却对柳怡秋分外温柔。我看不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只有低头擦着吧台。
来了一帮人,我看了一下面孔,认得是迟曦来的生意伙伴,几个人是北边来的。他们捣腾什么我不管,迟曦来不在,我还是要去应付的。
“你们好,迟老板今天不在。”这帮人进来就满身酒气肉味,大着舌头说一口标普,应该是在哪已经吃喝过了,喝了不少还过来叙摊的。
带头的那个认了一下我的脸:“你不是迟兄弟那个妹子?”
我不置可否:“他明天下午可能会过来。今晚请你们就坐坐吧,酒水记在账上,等迟老板回来我告诉他。”
他点点头:“那也行,叫几个妹妹过来陪一下呗。”
我犹豫一下,赔着笑:“今天可能不是很方便,几位大哥就稍坐一会好吗?”
他们有点不高兴,也不好发作,就入座了。
结果凌越那边的陈悦喝高了,站起来跳舞。她身材好,今天还刻意穿着玫红的衣服,衣服贴身曲线毕露,加上一脸殷红,还高声唱歌,唱的是《月亮代表我的心》,倒有些风情。今天酒吧里人比较少,也没有歌手驻场,很安静,她就显得特别显眼。那几个客人已经开始对陈悦指指点点低声交谈了。陈悦本就是个漂亮的女学生,打扮得又刻意,很容易引人注目。
我立刻走过去,隔着柳怡秋推凌越:“把你的同伴照顾好一点,不然要出事的。”
凌越看了一眼陈悦,径直走过去,把陈悦一把按到沙发里:“你坐好吧,省省力气,不会喝酒别喝,闹什么?”
陈悦是真醉了,竟然抬手就打了凌越肩膀一下。凌越这个人打小没挨过打,脸色一下子不好看,也不发作:“你醉了,休息吧。”转过去对旁边同学说,“好好看着她。不要闹出事来,我们就是出来放松一下的。”
陈悦高声喊道:“凌越,你今天就放一个话,你是不是喜欢柳怡秋?!”
柳怡秋手一紧,拽着自己的粉色小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