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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后道:“可能勉强成立诈欺得利罪的不作为犯吧?339条诈欺罪的第二项,诈欺得利罪:以前项方法得‘财产上不法之利益’或使第三人得之者,亦同。
秆‘性服务’解释成民法上的‘劳务’?但是是别人提供性服务也不是女方提供啊,女方只有被动被干的话?而且‘性服务’能不能类推适用解释成财产上的利益,我想大部分教授都会反对。”
老师顺着逻辑推理,最后却自己推翻自己的论点,只好歪着头笑了一下。“什么,那老师你昨天在鬼屋不就被白玩了!”我本来想暗示老师昨晚发生的一切,一听到那几个王八蛋什么罪都没犯,气到脱口而出,完全忘记我是要慢慢引导老师明白,暗示老师昨晚发生那么难堪的情事。
“你在憨眠喔(台语:你在发白日梦吗)?”又听见老师说台语,我感到很新鲜很兴奋,但现在首要的任务是向她解释昨晚我没有玩弄她,玩弄她的是其他人。
“好啦,如果你以为海德堡那座古堡算是鬼屋,那我昨天有去鬼屋没错,不过我只有去海德堡大学,没有去海德堡古堡。”老师打个哈欠,笑笑地说。
“什么叫做被白玩了,我在学术研讨会发言叫做被玩喔?”老师先理解我的前半句提到的“鬼屋”大概是刚睡醒,现在才理解“被白玩”三个字的意义,板起脸用拳头敲了我头一下。“不是啦,我是说你昨天和我们去民雄鬼屋的事。”
我气急败坏,一定要她理解昨晚的事。“就跟你说我刚从海德堡大学回来,都还没睡饱,你是讨皮痛是不是!9527!”
老师不想再跟我耍宝,狠狠地甩开我往法学院走去。咦?那昨晚那个是陈香仪啰?“老师,师妹呢?”我追着老师长腿下大步迈出的步伐。
“师妹?”老师一时反应不过来,稍微歪着头想了想。理解到我问的是老师的妹妹陈香仪,老师笑着道:“你那么想她啊?她要寒假才会回台湾喔。”
“靠北,那昨晚汤智伟和许育豪干的那个是谁!?”我讶异地停下脚步,目送老师走进法学院。
当天的刑总课,许育豪、汤智伟、吴亮益那伙人全部发高烧请假,听说后来到好几个地方拜拜收惊状况才好转。同学们,鬼很可怕,但像昨天晚上,或者多数时候,人都比鬼更可怕,请戒之慎之。
今天的刑总课,我的心情感到既悬疑又有点放松了,昨晚的事件曾经让我差点难过到自杀,毕竟心爱的陈湘宜老师竟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两个我最讨厌的男同学性侵。
但是看到今天她确实一副时差调整不顺的疲倦样,还有那几个王八真的发高烧请假,我又觉得很神奇,其实说他们性侵老师也不太对,因为后来老师分析他们的行为根本不是犯罪。
而是行为态样太稀有,根本不能在刑法上讨回公道,只能用民事求偿的一种侵权行为,不过等到刚刚我跟老师详细求证后,那几个戏弄老师的王八蛋又真的冒着少听一节刑总,可能会漏失国考超级重点的风险请假,我终于放了下心。
只是没想到异世界的朋友神通广大,竟然能千变万化,配合人类中最邪恶的欲望来惩罚人类对祂们的不敬,我想这是当初吴亮益踢飞那束线香时没想到的,而我也算是受害者了。
不过我带领大家深夜打扰好兄弟,所受到的惩罚只有短短一个晚上的难以入眠,也算不幸中的大幸,我想以后要更尊敬天地间的循环果报。
刚上课老师就瞪了我一眼,因为早上本来是她悠闲的咖啡读报时间,被我纠缠着问了一堆问题后就报销了,刚从德国回国,时差又没调整好,眼睛肿肿的,也没多化妆掩盖,只上了点淡妆。
虽然还是很正,却多了一点真实,不像平常的高不可攀。环顾一下四周,所谓的反派角色今天都缺课,老师的依旧顶了个波浪卷发,不像昨天晚上那女鬼般的长直发,似乎在证明昨晚真的只是灵异事件。
老师今天穿的是水蓝色套装,外头的小外套只扣了中间两颗扣子,露出里面内搭的大半件黑色衬衣,显得既成熟又诱人。
“今天我们要开始讲‘犯罪行为人的类型’,也就是所谓正犯、共犯的问题。以往有判决书把共同正犯简称为共犯,所以给学生在学习上带来很大的困扰。
现在老师跟你们强调,正犯就是单独正犯和共同正犯两类,单独正犯又包括直接正犯、间接正犯两种,正犯就是直接正犯、间接正犯和共同正犯这三种而已。”
老师在低头面对坐公妈位的何心瑜时,一脸亲切深怕她听不懂的样子,往远一点的苏蓓君望去时,也露出微笑希望苏蓓君早日摆脱大家对她胸大无脑的刻板印象,眼神和柯俊逸交集时,柯俊逸更是不用做些什么就让老师忍俊不住差点笑场,只有看到我时很不屑地露出下排牙齿咬着上嘴唇。
然后别了过头去干,你身为法学教授的平等原则咧!不知道她是在气我打扰她的美丽早晨,还是气我乱讲话,或者是气我竟然会怀疑她被学生在课堂外趁机xìng交却没有生气等等。浮浮浮,搞不懂女人心啦。
“至于共犯,除了那个判决书猪头把共同正犯也当作广义共犯外,我们一般认为狭义共犯只有教唆犯和帮助犯两种。也就说广义的共犯包括共同正犯、教唆犯和帮助犯。”
老师在黑板上写着分类概要。“直接正犯当然是自己实行犯罪构成要件的态样,那什么叫做间接正犯呢?简单讲,我国刑法没有规定!”
老师边讲边双手一摊作出莫可奈何的动作。“间接正犯的定义一直是刑事法学上很大的争议,因为会牵涉到一个人的行为到底是正犯还是共犯的判断。
如果是共犯是得减轻其刑的,所以必须要对间接正犯作出完整的定义,而我们在刑法大修后,竟然还是没有对间接正犯作出定义,天啊!”老师双手五指大开,抓了抓头皮,既感到对立法诸公素质低落的无力感,自己现在身心又疲累不堪,她一脸无语问苍天的崩溃貌。
“国内传统对间接正犯下定义时,共通的特征是‘被利用人不成立犯罪’,而他人利用这个被利用人实施犯罪,那个‘他人’就是所谓的间接正犯。”
哇靠,那如果没有间接正犯的概念,那一些高智商的变态就可以假手他人犯罪而横行无阻了,间接正犯的概念果然很重要,我要好好听清楚。
“老师先喝口水,你们先想想看,要怎么利用他人不犯罪的行为实施犯罪?”老师说着就拿起保温杯,小心翼翼不让口红沾上,低头啜饮着茶水。
嗯,我能想到的只有利用无责任人犯罪的态样,如我之前说过的,有机会我想干死姚雨葳,如果把她跟柯柯逸关在一个小房间内,再照三餐喂柯柯逸酒力极限的45cc的金门高粱,他就会一直酒后乱性,早晚就会把姚雨葳干死,哇哈哈,我真天才。
(谜之声:女生是干不死的啦,不过男生精尽人亡或马上风就时有所闻,我看若照你这样搞下去,先死的是柯俊逸吧。)“唉呀!”也不知道是何心瑜还是老师先发出的,两个人几乎同时尖叫。
原来是老师失手把保温杯打翻了,坐在老师正前方的何心瑜被溅得全身满是开水。“抱歉,抱歉。”老师手忙脚乱地拿出面纸帮何心瑜擦拭,何心瑜也不住地说没关系。
但是很明显她上半身的长袖衬衫和下半身的牛仔裤都已经不能再穿下去了,现在是12月初,冷锋又刚过境,这样下去,三小时的刑总课过后她一定会着凉。
“来,老师这里有多带衣裤,也有免洗内衣裤,你赶快换上。”说完她打了通电话。科,也是啦,老师动不动就脱衣脱裤,有时候还做ài、被精液淫水喷到什么的,多带几件衣服是正确的。何心瑜考虑了一下,听从老师的话,拿着衣服就要往洗手间走去。
“不用啦,在这边换就好了,不然等等老师讲到重点,你没听到的话,不是太可惜了?”老师假装很关心学生学习进度,恳切要求何心瑜在教室换掉包括内衣裤的所有衣服。
“啊?虽然我和老师、何心瑜的感情都很好,何心瑜也像禽鸟类的印痕行为对老师的话言听计从,但要她突然在全班面前换衣服,她还是感到害羞,迟疑了一下。”借过、借过。”
正当何心瑜陷入两难时,一个壮汉搬了捆成一束的某个物体走了进教室。“效率真好耶!”老师开心地点头称许,看来是刚刚那通电话叫来的。“老师有感于常常叫你们公然脱衣脱裤的,感到过意不去,所以叫来了这个活动的更衣室,大家以后就能在保有隐私的情况下脱衣服或换衣服了。”
只有脱换衣服保有隐私没用啊,脱完还不是要出来表演xìng交猥亵什么的,果然这些高智商的都见树不见林,像牛顿的大猫走大洞、小猫走小洞的故事。
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那个壮汉已经把活动更衣室在教室正中央组装好了,小小不到一坪大的长方体空间内,足以让何心瑜在里面自在地换衣服,不过有点令人担心的是,那个长方体空间四面八方都被落地镜围着,看起来很突兀。
“不用担心啦。”老师说着走进那个活动更衣室,而从我这边望去,果然那只是一般的平面镜,老师走进去后,我们从外头确定不能看见里面的景致,只能看见自己的反射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