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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打理园中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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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说本王今儿赏用了宝琴身子,难为她这么点年纪,模样又俊俏、身子也香甜、性子也有趣,懂得羞耻却又不失了天然本色,本王用的舒畅得意,虽然年纪小,也不亏待她,她本是姑娘位份,就晋宝琴为‘小姐’今后好好学习伺候,自然是更好的。

    你也别管紧了琴儿,她还小呢,让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要什么东西只管要去,别多心。更别老是胡思乱想的就说本王着实喜欢她就是了。”宝钗虽是聪慧娴静。

    但是到底也不过是十几岁女孩子,天性里依旧难免女儿家心思,虽然怜惜幼妹被主人奸污失身,又挂念主人是否从幼妹身上得了乐趣,但是此刻听着主人说来,一派奸自己堂妹奸得快活得意、怜惜疼爱之语气,竟到底有些心酸醋意

    她却知道弘昼喜好,左右倒也不肯刻意拿捏,实在忍不住,拿出小姑娘性子,抿嘴打趣笑道:“这就是琴妹妹的福气了,能得主子这番话,便是怎么的也值了。

    倒是钗儿竟也有些烦恼吃醋呢,哪里就不信那些儿不如她了”说到最后一句,又觉得有些失言,未免更是羞臊,埋头都不敢去看弘昼。

    弘昼哈哈一笑,得这份薛家姐妹温柔妩媚,风流颜色,连日里烦恼都丢得干净,忍不住在宝钗的胸口轻轻抹一抹她的奶儿,闻一闻她的乳香,这宝钗却有这份好处,羞臊贞洁依旧女儿家本色。

    但是主人辱玩上来,却是贞静驯服,丝毫不敢抗拒,哪怕丫鬟们都瞧着,也是乖乖的刻意挺了挺胸脯,忍着羞耻让弘昼方便摸玩自己的奶儿弘昼得意捏弄了好一会子,又哈哈笑着在她手里用两口汤汁,门口廊外却有一团人影探头,倒似个丫鬟在寻空隙要回话。

    弘昼点点头示意,宝钗才笑道:“有什么话便进来说就是了”门外进来一个女孩儿,也不敢抬头,跪下行礼回道:“没什么要紧事,倒扰了主子、小主了是凤妃差秋桐过来回话,又送了些红珊瑚绒来我已经打发她回去了。

    只是好几个月的红珊瑚绒都不曾开封来用,如今又送来也不知这物什可怕存坏了?请小主示下呢,还是搁着?要不要晚上熬一碗,给给琴姑娘滋补一下。”宝钗点点头,柔声笑道:“这是难为凤姐姐和秋桐,她们时常想着。

    我素来不用这些的你且收下叫库里存着就是了,这红珊瑚绒,本是珊瑚上头长就的草芥,人说百般滋润、万般补养,其实皆是讹传,不过是世人无知,瞧它红得透亮,便就以为如何滋阴补血了。

    倒弄的市价极高,便宜了一起子商贾买卖人,其实遍读古今医术,那华佗扁鹊孙思邈李时珍,再没一个能说清红珊瑚绒能有什么用的若说一味就是金贵了,是凤姐姐的心意,只我们姐妹命小福薄,也最不爱这些,是药三分毒,哪里就敢不问症候胡乱当人参燕窝用起来你收着就是了,只是承谢凤姐姐这份心赶明我亲自再去道谢就是了。”

    那女孩子忙应一声是,倒是弘昼,打量了地上跪伏着的女孩子几眼,但见身量窈窕、体态婀娜、眉眼清亮,笑道:“你是那个叫香菱的?”地上的香菱听弘昼问她,倒是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却也不敢抬头,依旧跪着,轻声道:“是奴婢是蘅芜苑里奴儿香菱”弘昼似却也不放在心上,只道:“怕什么抬起头来”香菱只好依言抬头,却也顺眉低目不敢去看,心窝里如同个小鹿乱撞。弘昼放眼看去,依旧是小唇点香温褥色,青丝漫月兰若香,最是妖娆两眉间,一点胭脂女儿星

    虽不及钗黛等绝色,却也好一个温润小女儿,眉心一点胭脂痣分外妩媚,也分外醒目。辗转才想起来,那日,本来在怡红院外瞧见香菱羞解石榴裙,动了叫她侍寝取乐的念头。

    后来却又遇到惜春献图,竟是混忘了,一时不由也有点尴尬,只是这于他,到底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却只好自嘲一笑,没话寻话道:“你是薛大傻子的妾室

    论起来也就是宝丫头的小嫂子了那日,遇到惜丫头,她是小姑娘家,又是可怜见的,有事求你主子说话倒冷落了你,你别委屈。”其实此事此话,在这香菱五内里,已经煎熬了数月。

    她命数不偶,虽也是富贵读书人家千金小姐,却自小被人贩子拐了去,待到养成青春,又是人贩子图财,一人发卖两家,引出一段人命案来,到底还是落到呆霸王薛蟠之手,遭奸破身,做了薛家的侍妾,供薛蟠淫乐糟蹋罢了。

    及宗族遭难,入了大观园,她虽也感念薛蟠,却也到底不觉得十分悲苦只是她即已失身,难免自惭,常怀自卑之意。那日偶遇弘昼,本以为是主人欢喜,到底也该赏用她身子,这儿女温柔、云雨绵长、也该有一二哪知弘昼竟是“忘了”

    自己也是清清白白女儿家,做人性奴,求人一奸,居然还被如此轻贱,其间悲苦耻愤、伤心屈辱,实在是难以言尽其后,更有一段隐约似有不妥也不敢告人的公案,常在她心头缭绕,此刻听弘昼一声“你别委屈”说出口来。

    但觉五内如同剪绞一般明知道担待不起,却也回不出话来,只是弘昼这话,漫说香菱听了垂泪,宝钗也觉得担待不起,才要起身说话,香菱已是回过了神,重重磕了头道:“主子言重了,香菱是哪名牌上的人,怎么敢为了这么点小事委屈一心伺候好我家小主,便已知足。”

    只是到底止不住鼻酸,还是垂下泪来。弘昼却是改不了的心性,散漫不羁,此刻已有了些些酒意,又自饮一杯米酒,笑道:“你若不委屈今儿晚上,本王宿在你家小主这里,你一起来伺候如何?”

    香菱听得天旋地转,脸红心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回了一句什么。却只听弘昼已经借着酒意“笃、笃”敲着那桌子,笑道:“你别出去了。

    就一旁伺候我和你家小主再说说话,回头你先伺候我们一起沐浴再歇息小娘儿家,也是开了脸的姑娘,怎么羞成这样”

    他此刻算是三分熏醉,转过头对着宝钗笑道:“如今想起来,这还是头一回叫其他女奴,陪着一起奸我小钗儿算起名份虽是小嫂,也到底算是你屋子里伺候的人你可忍得这份羞辱?”

    宝钗心头是百转千回,一对剪水秋瞳皆是迷蒙,却好似咬了咬牙齿,凑过来,轻轻在弘昼耳边低语:“钗儿自然是懂得要脸害臊的。

    钗儿身子给了主子,还要和屋子里小嫂一并伺候,这枕席上给人瞧着,岂不是羞死,何况还要一并给主子受用主子不说,钗儿也是羞苦,只是这是钗儿份内的事不问钗儿羞不羞,只问主子心意要不要就是了。

    主子喜欢,钗儿就是再羞,做什么都是应当的。莫说是跟香菱一起,就是跟琴妹妹一起哪怕是跟我娘亲一起也是主子一念之乐罢了。”

    弘昼哈哈大笑,打个酒嗝,倒好像想到什么,才道:“你就是懂事,知礼,又能扰心,你娘有了岁数,却也是个风流的。琴儿年纪小,却也好,今儿只怕是弄伤了她,却是可怜见的,赏她个‘小姐’位份算是抚慰

    自然,这也是你和李纨调教的好。也该赏李纨教养几个女孩子不容易,也晋为‘小姐’,她素来爱梅,赐个趣号,就叫‘梅先生’还有情妃去了,园中只有凤丫头一个妃子位小钗儿你说本王再封一个妃子可好?”

    宝钗激灵灵打了个哆嗦,万没想到弘昼问出这种话来。她纵再雅致静淑,如何不知道园中情妃已丧,凤姐一人独大,并非弘昼所愿,若要再封妃,无论是论恩宠、论容貌、论根基、论得体,论位份,自己都是首当其冲。

    她明知此事颇犯凤姐忌讳,好在自己和凤姐上头有薛姨妈、王夫人姐妹之情,也算是根基相连,她也是刻意容让,园中事务,一概不管不问,只每日和湘云、妙玉等说说诗词,讲讲禅机,再不肯掀起波澜的。

    只是此刻弘昼居然当面问起,她如何不慌乱,旁人也就罢了,她却自问颇知弘昼绝非“荒唐无知”之人。

    只是园中事务,说到底不过是弘昼胯下性奴们争风吃醋的小事罢了,又有些风月意趣,这主子才由得众人暗里波澜,但是可卿之死,却明明颇犯了弘昼忌讳,如今问起,她如何不慌。竟是呆了半晌,不知如何回话。却说弘昼说起“封妃”

    之事,这宝钗愣了半晌,竟不知如何回话。好半日,再偷眼瞧瞧弘昼神色,却已经不敢坐着,下来跪了,才轻声细语回道:“主子主子这话,实在让钗儿有些心惊了,其实园中位份,是主子恩典赏赐,凭是加封、贬斥,其实都在主子一念之间,不过是增添主子兴趣的玩意儿罢了,我们做

    性奴的不该有多的想头,只是主子有问,钗儿不敢不回,凤姐姐自来是个妥当人,打理园中事务,上上下下最是繁琐,园子里除了两位昔日里的太太再没人可和她相提并论了,我们这些未出阁的小姑娘家。

    其实都是只知风花雪月、琴棋书画,不知柴米油盐、金银铜铁的,凭主子怎么恩怜宠爱,却到底不晓世务,难登大雅之堂。自然,主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只是若问我的心,我以为或者就以凤姐姐一个人处置,便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