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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紫鹃已是唬得全没了主意,实在掌不住,扑通跪倒在地,磕头道:“主子主子息怒姑娘这几日身子不好不姑娘年纪小,不懂的怎么伺候主子,想来也是揣摩得胡闹若主子不中意,还请主子还请主子怜惜姑娘,不要”说道后来,倒是她也泪流满面。
弘昼却摆摆手道:“你嚎个什么主仆两个都是水做的么,就会哭有那眼泪,等本王玩强污之时再哭不迟”看看黛玉,居然展颜笑了笑,又道:“也是有趣”却居然站起了身子,又对地上紫鹃道:“替你家小姐披了衣裳,已经身子不好了,仔细更冻伤了。”黛玉见他起身,居然有要走的意思,未免也是惊奇,难道今儿这事就放过自己不提不成,便是不发落处置自己,既然来了
怎么也该辱了自己的身子才是又不是大家子小姐,难道真还一味养着自己,若说在意自己有病,只怕也是假的,性奴有病又是如何,该奸玩还是奸玩。
却听弘昼背对着自己道:“莫要做梦,你既性子倔。本王玩起来也是别样风味,断断没有轻易放过的道理,连一回两回都不够,非要细细磨碎了你才尽兴,哼只是今儿瞧你病的沉了,又是咳喘,若过给本王算什么事好好作养几日,赶明本王偏偏留宿潇湘馆,连你并你的房里奴儿一起奸,看看你身上有几分娇贵是碾不化的”说着。
居然当真就迈步出去,那黛玉也不知是哪里来的气性,居然背后还叫嚷了一嗓子:“送主人”
弘昼也不理会她,一路便走,鸳鸯只好在后头跟着,出了潇湘馆,见弘昼步子越发迈得急了,实在憋不住,后头问一句:“主子留神,莫绊了脚才好主子您”
弘昼方才缓步回头看她一眼,道:“有话要说便说”鸳鸯思量下道:“主子,林姑娘是个气性古怪的。
想来是一直没福服侍主子,冷冷清清的越发有了胡思乱想,只是今儿她确实犯了忌讳,冲撞了主子,我也想不出个好话替她说主子,您要处置她,也是该当的。
只是我却多句嘴还不如赏用她一回身子再处置她便再不好,那身子容貌,实在也是府里一等一可人的该主子用得起”弘昼本来有气,也多少觉得脸上无光,倒被鸳鸯一张巧口给说得噗嗤笑了。
笑道:“你这小蹄子,这是变着法子给她求情呢放心,也就是你的话,这么如花似玉的一个女娃子,便是真要作践死了,也是我亲自来作践,我还得些意趣,哪里舍得发落到外头去”
鸳鸯听了松了口气,抿嘴一笑,忽然叹道:“主子,我可可的说句非份的话,主子其实还是个心慈的,若是真的赏用了林姑娘的身子,哪里还忍心一味作践死了呢我们这些给大户人家做丫鬟的。
其实便是生的好,也是给人作践的命只是林姑娘她们,以前是小姐的命格,自然骄傲些主子却是错怪我了,我并不敢一味劝您息怒的。倒是我昔日里也听闻,外头也有老爷少爷养着性奴的,哪个不是初时温柔,后来厌了寻常乐子。
为了自己舒坦,用尽了细碎法子折磨那些女孩子。听说薛家大爷还有逼着两个性奴一起对着演那假凤虚凰互奸的戏码,说直到一个脱力而死,才留另一个性奴,以这等伤阴鸷的法子来取乐呢。
我倒还要劝主子,若喜欢,只管尽兴玩弄园中姑娘们为了主子享受意趣,才是园子的根本若没了这根本,成什么体统呢?这不比月姝姐姐”
弘昼此刻听她说道月姝,也是心头一暖,此刻更知这鸳鸯知冷着热,颇能察言观色,体贴侍奉,不仅笑着将她揽入怀中,戏道:“是了
留着你童贞,就是为了叫你玩花样时还是个处子,能添些趣味,也算是尽兴玩弄的一种只你这么乖晚上就给爷破了瓜可好”鸳鸯脸蛋一红,知道弘昼已从适才的不快中忘了形,羞道:“主子,鸳鸯怎么给您玩,都是应该的。
您想要怎么都好,鸳鸯就受着就是了只是主子忘了,晚上还有个香菱姐姐呢”弘昼哈哈一笑,摇头道:“适才是一时兴起,才说了晚上要香菱陪见了林家丫头那等颜色。
这会子又被你挑起火儿来,想想香菱那小丫头虽然也美,若只是普通侍寝,比起林家丫头来,却有些不足够心意了不知有什么新鲜法子弄弄才就算抵过了这会子还早,去哪里坐坐吧”
鸳鸯见他心情又是转佳,便道:“金钏儿妹妹陪着香菱去换衣裳了,主子既然说坐坐或者干脆去怡红院里坐坐也好袭人妹妹那里,或是两位太太那里,或是二姑娘四姑娘,左右如今他们都在怡红院呢”弘昼虽也知她慈心。这会子提“二姑娘四姑娘”
自然是提点迎春惜春之事,却也点头,道个不错。才要挪步,哪知西边正道上一个小丫鬟见了二人,却小步走过来,就跪了,吁吁道:“主子在这里呢奴婢们自缀锦楼、顾恩殿都跑了一圈了”弘昼奇道:“什么事?”那小丫鬟道:“是西边角门上来了个官儿,说要求见主子。
还说说去王府寻不着王爷,才到这里来,问他是什么事体,却说事关机密,定要亲见王爷密陈,若王爷不得空,隔日再来,郑公公却说他是什么三品顶戴官儿,也不好一味怠慢了。
才寻主子来回一声,问要不要见见他,只不知道主子这会在哪里,几个小丫鬟去缀锦楼、顾恩殿都好找,可巧我在这里遇见了”弘昼沉吟道:“他说他是什么人?”那小丫鬟回道:“他说是王爷门下奴才,叫什么什么勒克什”
弘昼低头一番沉思,道:“既如此,便是你去回,叫人领着他,绕道顾恩殿且远了,就去西边嘉萌堂边上的小厢房里,先候着,我随后去见他。”
鸳鸯见他要见人,觉着身边伺候人少了不成体统,便对那丫鬟道:“你莫忙,回头找几个小姐妹,去顾恩殿里,把玉钏儿和蕊官都寻来,叫她们都来嘉萌堂里伺候主子还有金钏儿这会子怕也出了怡红院了,叫人去寻来一并去嘉萌堂”
那小丫鬟自去了,弘昼自也赞她心细。一思量,也不愿自降身份先去嘉萌堂里候自己门人,依旧和鸳鸯两个一路且行且住,慢慢贪看园景,说些笑话,几盅茶的功夫才踱步到了嘉萌堂外头。
这一消磨功夫,果然连玉钏儿、蕊官都带着几个小丫鬟赶了过来。这嘉萌堂本是昔年荣府西边一处退息之厅堂,小小四方一个园子,清净优雅,旁的也寻常,只屋檐用飞雕走鹤嘴之形,后头栽些松柏,取意“松鹤长春”有些意趣。
后来宁荣修建大观园,连同西边花园一起归总,这院子却也纳入园中,只是格调未免有些老成,园中姑娘们不爱住,才空关着罢了,倒有一间小小的厅堂,见客也是妥当的。
弘昼才进去,那勒克什已在里头候着,见弘昼进来,直直跪了磕头,只是问安,见弘昼身后有随行丫鬟姑娘,也不敢抬眼瞧。
鸳鸯等瞧他们主仆要说话儿,给二人献了茶,便都退到后厅那“鹤胫一枝香”的屏风后头。弘昼也不用茶,只笑道:“你这猴崽子巴巴跑来什么事?”
那勒克什却是带兵惯了,便是坐着,也是忍不住叉八了两条罗圈腿,只道:“主子,有件巧事,落在奴才手里。
只是事涉主子府上内闱之事。奴才虽然带兵粗俗,凡事不动脑子,但是主子的事就是奴才的事,奴才思来想去,还是来请主子训示才好呢?”“恩?”“是这么着,奴才本来是奉了军机和兵部的差事,在直隶芒砀山一带扫荡罗墣一伙子贼寇。
虽给狗娘操的罗墣还是给他跑了,但是也端了他几个寨子。捉了些个从贼的。不想前几日押回营要转刑部,初初一审,里头有个人身上搜出来恩看着像是和亲王府用度的玩意儿奴才起了疑。
也不知该审不审,该送哪里办才好”弘昼一愣,暗思自己门下奴才,哪个会跑去直隶当流寇,还是哪个会变卖了王府的东西使得流落到市面上。
这等事体论起来也不算是大事,但是这勒克什自己深知,是个装粗卖野内心细密的,既然巴巴跑来,必有原因,不由问道:“搜出什么东西,看着像我的?”勒克什道:“回主子。
是一对汉白玉镯子角里刻着一行小词,奴才识字不多,也认不真,但是款是"顾德沐恩"四个字,早年间主子还赐过我字,也是一般的款”弘昼这才听明白,其时大内收藏值钱文物器皿。
为了辨认,也使得太监不敢偷窃销脏,都要镌刻小款,如此一来,天下正经当铺古董店便不敢收了。
后来一些皇亲国戚也都有样学样,这“顾德沐恩”便是他账房上的器物款,大凡王府并园子里收藏的值钱文物器皿,都要镌刻。
只是王府并园子里每日间奇珍异宝出入都有不少,一对汉白玉的镯子也不值得什么,心下未免就嫌这丘八门人小题大做,便笑道:“不过是哪个奴才偷出去变卖罢了你倒认真仔细难道还怕着等毛贼,是王府上逃出去做贼的?”
勒克什憨憨一笑,才道:“也是奴才我莽撞了,本和王爷想的一样,不过是个贼,既然敢拿主子您的东西,一顿乱棍打死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