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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可卿本来觉得王爷没有奸玩自己的私处,必然今日种种准备还是落空的,万没想到,王爷亲口说了晚上要留宿继续奸玩自己,想来是对自己的身体留恋,更没想到,居然有如此彩头,额可以头一个封为妃子,还赐了号,忙不迭谢恩下跪。
虽然仍然羞涩悲戚,到底添了几分喜色。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文书分解却说可卿,凤姐封妃,湘云封小主。凤姐也就罢了,园子里的人都知她是当家人。
那可卿、湘云原本在府里都算不得头层有头脸之掌事主子,如今却晋封,园子里众美便更深知“昔日尊卑莫论,今朝宠辱凭主”之理,亦有那风流的,更生了要主动接近弘昼之心,只是一连五日,弘昼懒懒得,亦只去了三处。
那日便宿在天香楼可卿处,奸玩了可卿两晚,这可卿风流妖娆,却不一味风骚,所谓三分熟练五分饥渴七分羞涩九分温顺,色色桩桩只管用尽温柔心意,只伺候得弘昼心畅意舒,两日间将可卿的阴户、乳房、口舌、双手,都只管一一污来,人在天香,竟然都得心思再去开了宝珠、瑞珠两个近身侍奉的奴儿的苞。
又去枕霞居又睡了湘云两晚,也无非是调笑淫玩,倒是那一日中午,一时兴起,将湘云之贴身丫鬟奴儿翠镂按倒来奸了也就罢了。
又一趟是在那顾恩殿,本是要观赏一下自己这行宫中的主殿宿处之陈设,也想着要将此正殿按自己的想法略加装点,日后也好在这里常住。
却正好撞见了尚无位份的丫鬟秀鸾清秀可爱,在内殿里描花样子,宛如仕女图般,一时兴致起了,便在顾恩殿内室也只管奸玩了,搂着睡了一夜。早起却未来得及给秀鸾奴儿的封号。
月姝便来传话,只说是朝中有事,宗人府有急事规请觐见,弘昼虽然无奈,亦只得急急出了园子就去了。
这园子里的众美见王爷去了亦不知下次何时再来,岂有不守规矩凑意趣的,便只管来道贺可卿、凤姐封妃,湘云晋位。
就连那秀鸾,人们也另眼想看,敬她三分。这可卿封妃之后颇有得意之色,见王爷出了园子,亦曾唤自家的远房表“婶”现在住在凹晶馆的尤三姐来“叙谈”
却说这尤三姐,本是尤蓉之堂妹,虽然叙着宗谱长着可卿一辈,其实年方十六尚在妙龄,只是自幼便父母纵得泼辣,人前人后又是个非礼越矩的肝胆性子,虽说是出落得一表水灵灵人才,却是放荡不羁、性子火烈,也是个出了名的不安礼法的辣丫头,只是那夜却未曾出来。
留在了天香楼,园子里丫鬟婆子嘴舌快,不免便私下传闻可卿是唤三姐去“女女”伺候了,一时想想,连秀鸾这等不起眼的丫鬟,陪了驾失了身也是日渐尊贵,可卿更是如此得势。
可谓人人都怕王爷再来园子,轮到自家失身丧贞,人人又都盼着王爷再来园子,为自家晋封安身多一重盼念。却又说这可卿封妃,旁人也就罢了。
论起羞惭见可卿,最是东府里,如今凸碧庄里的尤蓉来。她原本是贾珍续弦之妻,算起来也是可卿之婆婆,只是如今,一则进了园子,原本的丈夫心里虽然挂念,口上却不敢提起。二则想想可卿侍奉弘昼,心中百感交集。
尤蓉虽也知可卿风流貌美,柔婉妩媚,若是贾府不遭此等巨变奇祸,这可卿却是自己的儿媳妇,纵有千般美貌,万众风情,也只能用到自己的儿子身上去,说不定还要为自己添一个孙子。
却不想如今风云色变,却是侍奉起了王爷,而且论起规矩来,其实等于和自己同侍一人。真正叫人难以承受之尴尬,又难逃得相见。
更何况,进了园子本是封了三个小主,荣府里自然以王熙凤为首,这东便宁府里本来是自己当家,如今可卿头一个封妃,还有了“情妃”封号,论起来似乎还在凤姐之上,如何再能以婆婆或当家人自居。
思前想后,终究是知道自己年纪大了,颜色也不如可卿,这园子不比昔日,岂能以“初时是我当家”等字句,此乃无论如何也是争不过的。
这一日便忍辱来见可卿,将园中事务一一请教。可卿倒也和气,恭恭敬敬只管应答,只是自然也不称婆婆,也不称小主,只以“姐姐”呼之。还只道:“我年轻不知事。
虽然主子晋我位份,其实又有什么分别,不过是为人奴婢罢了,主子也只是偶尔凑巧过了天香楼一趟。园子里上下人事,我年轻又懂个什么,都还要靠姐姐帮衬打点,这园子里其实我们都无亲无故,若姐姐和我生分起来,我更没个葬身地了,求姐姐只管疼我”说着便要抹泪。竟然呜哭了起来。
尤蓉见她如此话音,虽然也感伤,但是心气便平了些许。便也只安慰可卿道:“可卿情妃不要这样既然进了园子,你又有福气得主子欢心,只该往开阔处想才是你位份既然高了,更在凤丫头之上,园子里的事务自然我是要请你多多示下的。
你也放心,我一把年纪,有什么求的既然进了园子,也只求个平安度日,若有要我帮衬时,我必然尽力就是了
你年轻,不要想不开往事更不必再提再想了,罢了罢了也是我背晦了,来白白惹你伤心,晚上凤丫头在外面摆赏花月夜酒,本来我是倦怠不想去的,既然你不快。倒劝你和我一同去疏散疏散,得乐且乐会子”
可卿破涕为笑道“既然如此,姐姐自然护我的凤丫头既然摆酒,我们去且吃喝就是了。”说着。
两人便携手同伴,带着丫鬟宫女,去赴凤姐之宴,原来,每年临夏月圆,这宁荣府上有露天摆赏花月夜酒之雅俗,今年虽然万事皆不同了。
王熙凤因园子西侧藕香榭外桃花和山茶花都开得好,竟也不想耽误,亦摆了几桌春夜赏花酒,携藕香榭的姑娘邢蚰烟一起打点了,命丫鬟宫女们在树枝上掌起垂须落英灯,乘着月色,邀园中有兴致的女子来同乐。
情妃可卿,小主尤蓉,小主湘云,小姐宝钗,小姐李纨,姑娘探春,姑娘邢蚰烟,姑娘尤二姐,连嘉萌堂的掌事奴儿鸳鸯,怡红院的掌事奴儿袭人,顾恩殿的掌事奴儿金钏儿,玉钏儿,顾恩殿的新宠秀鸾,配房里的掌事奴儿夏金桂,都应邀而来。
只那黛玉身体不适早睡了,妙玉又茹素,迎春、尤三姐又都告了病,宝琴,惜春年幼未曾来赴宴。只这也已算进园子后小聚之宴,人头齐全了。
丫鬟宫女们早摆下几十个红檀木案,花园里铺上竹帘垫子,摆上椅几,众美分了座次,推可卿、凤姐上座,且各自一一坐下,邢蚰烟便吩咐藕香榭里的宫女们上了夏日薄荷酒,摆上一桌子鲜果、蜜饯、干果、细点等吃食。
众姐妹婶嫂欢语一番,湘云便道“这么坐着喝酒也无趣,我们来玩对对联吧”众人无话,尤蓉却道“闷闷得慌还对对子,太学究气也不好玩”
湘云也不在意,便道“那姐姐说玩些个什么好呢?”探春道:“我们来击鼓传花吧”几个年幼的丫鬟奴儿都拍手叫好,李纨便笑道“那行个什么令呢?”宝钗便道“需要雅俗共赏才好。”
凤姐便起身娇笑道“我就腻味那些劳什子文绉绉的酒令,你们要玩那些个,我可就走了”众人忙拉着,鸳鸯便道“既然妃子,小主们有兴致,咱们就来击鼓传花,传到谁,饮一杯门杯,说一个谜语大家猜也就是了,若席间有人能猜中,猜中者便可让出谜者做一件事情。”
湘云拍手笑道“有趣有趣,也算雅俗共赏了,只是做什么事情呢?”那边厢金钏儿便应声道“只要不坏了园子里的规矩,做什么事情都成就是了”众人都道好。
一时便让一向伺候酒宴的司棋蒙了眼,用个小的花腰缠红鼓来敲。宫女们将小凳几挪动,众人便杂杂围坐一圈,传一枝新鲜折下的山茶花。那司棋奉了命,便候着大家坐下。等着鸳鸯分派。鸳鸯便道“我为令官,先饮一杯”说着。
用白玉醉斗小杯咋了一口酒,又道“酒令大于军令,一会传话,鼓点至则停,不论妃子,小主,小姐,姑娘,奴儿再无尊卑的。都需要出谜,努力猜来巴结”众人都道很是。
鸳鸯使个眼色,小丫鬟拍一下司棋,司棋便开始蒙眼敲鼓。敲了十来下,鼓声骤停,却是香菱得了那花儿,急着要塞给后面的彩霞,众人岂有依的,都调笑着叫香菱只管出迷,凤姐亦笑着道“头一个且不能放过香菱妹妹去,出不出谜来咬罚酒呢”
香菱没奈何,想了半日便道“那就出一谜吧夫子登泰安,只猜一个字”众人便都低头沉吟,尤二姐猜是穷字,也有丫鬟猜是困字香菱都笑着只说不是。那探春笑了笑,便在湘云耳边耳语了几句,湘云想想使得,便开口道“是个"岳"字”吧。
众人轰然叫妙,便起哄请湘云小主命香菱奴儿做事。湘云想了想道“我也想不出要香菱姐姐做什么事,既然如此,就罚香菱姐姐为两位妃子,两位小主各斟酒一杯吧”
众人见罚得轻了要不依,香菱已是笑着忙忙给凤姐,可卿,湘云,尤蓉斟了酒。众人也只得罢了。
众人又饮两杯,便接着击鼓传花。一时司棋住手暂歇,竟又传至凤姐的手。凤姐也不介意,饮了口酒便笑道“既然如此,少不得我也出个谜罢了”众人凝神细听,却听凤姐笑道:“恩三个字:矮冬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