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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极一声长啸,身形向上拔起,一剑往孙凤翔刺去,孙凤翔链子鞭同时出手,精光一闪,抢先射向无极的面门。
无极一剑一挑,链子鞭鞭梢正中剑锋,反弹了回去,他的身形却没有因而停下。
那飞虹也不慢,孙凤翔链子鞭一展,他身形亦动,双环急取无极的后背,孙飞燕那边亦同时采取行动,双手一滚,则向无极双脚!
这双环双刀,一开始便已全力攻击,无极身形并不太快,立时给截下,他的反应异常敏锐,沉剑一点刀锋,身形拔起,一个翻滚,将双环亦让开。
他的剑随即向那飞虹刺出了三剑,那飞虹银环飞旋,挡开了那三剑,身形被震得半空落下来。
无极风车一转,头下脚上,长剑追刺那飞虹,那飞虹没有闪避,双环几着来剑上迎。
无极这一剑绝对可以刺进那飞虹的体内,但那飞虹双环亦绝对可以同时击进他的面门,这一招,乃玉石俱焚之势!
飞燕双刀同时凌空斩至,孙凤翔的链子鞭亦向无极的腰腹卷来。
无极眼快手急,剑势一变,一掸那飞虹银环,身形横里倒飞出去。
那飞虹三人不约而同身形齐展,紧追在无极身后,三种兵器一齐攻前。
无极倒退三丈,半身一旋,迎向那飞虹,剑如闪电,直取那飞虹要害。
那飞虹转身,双环一变“套月式”迎向来剑。
无极这一剑若是不变,势必穿过银环,再刺人那飞虹要害,但那飞虹双环亦必定同时击中他的要害。
这又是拼命的招式,无极绝对有信心让开要害,却没有信心不被双环击成重伤。
若是没有孙凤翔兄妹在旁,无极只怕会决一拼,但现在他如果身受重伤,孙凤翔兄妹一定不会放过这机会,一拼之下,不难拼出一个玉石俱焚,同归于尽。
他非独要杀死那飞虹他们,还要活下来一享荣华富贵,在天下武林同道之前耀武扬成,若是自己也死掉,这一战在他便毫无意义的了。所以他又怎肯与那飞虹拚命?但是到现在,他仍然有信心-一收拾眼前这三个敌人。
那飞虹也不知是否看出无极这一个弱点,双环急滚,无极的反应若是稍慢,不肯硬排就必会伤在他的双环下。
无极的反应异常迅速,剑一入套,身形便已倒掠了开去。
那飞虹紧追不舍,飞燕、孙凤翔亦同时追前,三个人五股兵器同时追击。
无极一退三丈,剑一引“呛附‘声中封开了五股兵器,那飞虹三人身形落下一转,又将无极包围起来,孙凤翔链子鞭先到,一条毒蛇也似疾射向无极的咽喉!
这一鞭,孙凤翔滚地挥出,角度奇诡,无极幸好眼快手急,剑一划,挡开,哪知道孙凤翔那条链子鞭一弹开立即卷回,”挣锋“声中,毒蛇也似缠住了无极那支古剑的剑身。
那飞虹、飞燕并没有放过这机会,左右齐上,双环双刀急袭向无极要害。
好一个无极,剑一抽不脱,身形立时一只怒鹤也似,冲天飞起来。
孙凤翔双脚一分,立地生根,但仍然被牵得直往上飞起!
那飞虹看在眼内,猛一提真气,凌空一个风车大翻身,双脚不偏不倚,竟落在那条被牵直的链子上,也就踏着那条链子,凌空奔往无极!
这一着,实在险到了极点,没有他这个胆量,也不会施展出来。
无极看在眼内,面色一变,身形翻滚,那刹那,那飞虹身形已然从链子上拔起来,一只大雕也似,凌空向无极扑落。
无极凌空三个翻滚,古剑被链子缠绕,一翻,横挡在面前,那飞虹双环即时砸到,右环砸在剑锋上,迸出了一蓬火花,左环切向无极的右肩,衣服被劲风撕裂,但间发之差亦已让开了肩骨,那一环却撞在他的肩下背上。
这一环力道虽然已被卸去不少,仍将无极挡出了半丈。
无极身形斜里落下,立时稳定,虽然只是轻伤,面色却是难看到了极点,出道以来,他还是第一次吃这种亏。
孙凤翔看在眼内,大笑道:”老杂毛,这一环打得你痛不痛?“无极面色一变再变,霹雳一声怒吼,人剑合成一道飞虹,直取孙凤翔。
那飞虹知道这个道人已经动了真怒,一声”小心“,同时,身形已扑向无极左进,右环一松,变成一条银光闪亮的尖刺,猛扎向无极的要害。无极的剑与孙凤翔的鞭这时候已然相交三次,孙凤翔那条软鞭虽然一再弹回,都被无极的剑撞飞,那柄剑那刹那就像是变成了三柄,其快无比!
孙凤翔软鞭三歇而衰,无极暴喝声中,剑一引,再刺孙飞翔,那飞虹的双环这时候已到了。
无极暴喝一顿,急抽去,挡开了插向要害的银虹,身形接回,连攻二十七剑。
那飞虹银虹口变成环,双环飞舞,连接二十七剑,退了九步。
孙凤翔、飞燕一鞭双刀急上抢攻,无极一剑干锋,片刻间连挡六十八鞭,七十二刀,面对八环,金铁交击声如珠走玉盘,响成一片,煞是动听。
接一声霹雳暴喝,无极古剑环身一挥,只一剑,将三人迫了回去,他的剑没有停下,”
霍霍霍“一连三个虚招,人剑合一,静止不动!
那飞虹、孙凤翔、飞燕三人不约而同吸了一口真气,蓄势以待。
无极目光一扫,冷笑:”你们都不要命了。“孙凤翔嘻皮笑脸应道:”我们又不是要做国师,要不要命都不要紧。“无极怒道:”贫道就是拼着这个国师不做,今天也要劈杀你这个小子、“孙凤翔道:”你不做国师是你事,要拼命,少爷随时都欢迎。“无极冷笑道:”
你真的不怕死?“孙凤翔大笑:”能够与一派掌门排一个你死我活,少爷已经快慰平生的了。
“无极一怔,暗忖:”这几个小辈,凭我这身份,跟你们挤命倒是一件不光荣的事。“”何况这位掌门人还将是国师?“孙凤翔大笑不绝,随又招手道:”来啊,劈杀我这个小子。
“无极咬牙切齿,脚踏七星,剑势又是几个变化。
孙凤翔摆手道:”你若是做了国师,也许真的不消动手,随便摆个姿势,便难免将敌人吓跑,现在,还是差一点儿。“”小辈--“无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激动的情绪并没有因此平复下来,在青城山上从来就只有他骂人,那些弟子对他既敬且畏,就是魏金鹏,也不敢在他面前大声说话,到了长兴侯府,魏初对他始终也是恭恭敬敬,其他的人更就不在话下。
可以说,有生以来,就只有孙凤翔对他这样子无礼,那天清晨在苍松之下,他便已有意思好好地教训孙凤翔一顿,只是有事在身,不想节外生枝。
现在他也是这个意思,只要孙凤翔等知难而退,不为已甚,哪知道孙凤翔非独不领情,而且对他这位老前辈一些也不客气。那飞虹方才的一环更将他这位老前辈的尊严打掉了一半,令他矛盾得只是是否值得为此而将一条这么宝贵的性命拚掉。
那飞虹仿佛知道无极在想着什么,这时候突然插口道:”我看我们还是别打下去了。
“无极尚未答话,孙凤翔已接上口:”这不是我们怕你。“”只是打来没有意思。“那飞虹又道:”因为不管胜负如何,你这个国师都是做不成的了。“无极冷笑:”贫道只知道,打下去还有很大的希望,不打下去,便真的全无希望。“那飞虹不再说话,看无极的说话神态他已经知道这个老道士是至死不悔的了。孙凤翔却叫起来:”少爷可看不出你还有多大希望,方才那一环若是打得重一些,你现在已经是烂泥一堆。“无极的怒火陡然又冒起来,厉声道:”打,一定要打下去,贫道倒要看你们这三个娃儿如何拚掉贫道这条命。“语声一落,左手食中指按剑脊自下至上一推,举剑齐眉,奔向前去,直追孙凤翔。
那飞虹、飞燕齐上,那飞虹先到,双环砸落,无极的手势不由一顿,怒叱声中,回剑向那飞虹!
环剑相交,十六下急响,那飞虹去势奇急,奋不顾身,直欺人无极的中门,他双环巧打,一放中门,无极的剑势便很难施展得开。
双环原就是奇门兵器,甚少人用,在那飞虹的手中施展开来,更就是飞灵巧幻,可是这还难不倒无极,那片刻环剑相交,他的剑最少有三次机会可以将那飞虹刺伤,但他的剑若是一刺出去,那飞虹双环一定会乘隙抢入。
这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无极完全没有把握在剑刺那飞虹同时让开那飞虹的反袭,所以他的剑没有刺出去。
连接十六环,他再接一环,剑一推,一股内力透出,惜力使力,从那飞虹头上’翻了过去。
飞燕双刀孙凤翔一鞭相继落空,与那飞虹一齐转身,无极已经在文外落下,瞪着那飞虹道:”你那算是什么武功?“那飞虹冷冷道:”杀人、拚命的武功。“无极冷笑道:”你就只懂得杀人?拚命?“你难道不懂?”那飞虹反问。
无极道:“你的武功必须兼顾全方的要害,无懈可击,致敌于石火之间。”
那飞虹道:“不错啊。”
无极道:“你一招之中,最少有三处破绽。”
那飞虹却问:“那你怎么不出剑攻来?”
无极问哼一声:“跟你这种不懂武功的人谈武功,是白费口舌。”
那飞虹还未答话,孙凤翔已大笑道:“是你要谈,我们可没有这个兴趣。”
“都是疯子。”无极怒形于色。
孙凤翔又道:“我现在又不是参加武术切磋大赛,一招一式地跟你对拆,表演给谁看。”
飞燕娇笑道:“道长若是有兴趣,尽管先行表演一番,好让我们见识一下什么教师真正的武功。”
无极“嘿嘿”冷笑,脚踏七星,一声:“仙人指路”虚刺一剑身形同时变化。
这果然是一招“仙人指路”手眼步法,配合得恰到好处,当真好到毫颠,无懈可击。
那飞虹三人看在眼内,无不衷心佩服,他们都懂得这一招“仙人指路”却是到现在才知道这一招可以有这许多变化,又能够攻守呼应,无懈可击,要将这一招练到这个地步,当然不是容易的事情,经验、功力、恒心缺一不可。
他们也不能不同意,无极的剑术实在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这是一招仙人指路。”无极收剑,傲然冷顾三人。
那飞虹道:“能够将这一招练到这个地步的人并不多”
孙凤翔接道:“少爷可瞧不出这一招有何特别之处。”
无极道:“凭你的见识,当然瞧不出。”
孙凤翔不怒反笑:“好,你虽然笨一点,跟少爷学到现在,总算已知如何将话说得刻薄。”
无极怔在那里,孙凤翔接道:“但要少爷生气,还差一点儿。”一顿转问:“下一招你要给我们示范的是什么?”
“仙人指路!”无极一字一顿“指”字出口,他的剑已指出口,到“路”字,剑已到了三人面前,一招三式,分刺三人!
三人兵器展开,挡开来剑,左右一分,又将无极包围起来!
无极身形转动,剑出不停,一连十三招“仙人指路”迫开三人,再一指,急指孙凤翔,对于这个小辈人显然痛恨之极。
飞燕双刀旁来,被无极长袖震开,那飞虹双环一刀,无极已然借着剑尖一点孙凤翔鞭梢之力,翻身从孙凤翔头上掠过,人在半空,竟然能够再对孙凤翔施出一招“仙人指路”!
孙凤翔“懒驴打滚”避得有些狼狈,但总算避过这一招,链子鞭一抖,射向无极的后心,好一个无极,半空中竟然能够施展得出一招铁板刮,鞭从他的后背射空,他凌空再一个翻滚,人剑飞回,削向孙凤翔的咽喉!这一剑之险,当然是险到了极点,孙凤翔仰身及时闪开,哪知道无极那支剑风车一转,竟变成逆持,倒插而下。
眼看孙凤翔身形变化已尽,这一剑无论如何闪避不开的了,那飞虹双环及时赶至,撞在剑尖上,将无极的剑撞开。
无极却早已算准那飞虹双环必然赶得及到来,左手袖同时一指,将那飞虹双环压下,剑立回,一剑转刺向那飞虹的咽喉!
飞燕双刀同时砍至,那飞虹那刹那面色突然一变,脱口大呼:“飞燕小心!”
也果然不出他所料,无极早已算准了他必能闪开那一剑,剑刺到一半立即转回,左右撞开了飞燕身形,左手穿袖而出手指如剑,点向飞燕的眉心;飞燕双刀被封在外门,轻功虽然好,却不防无极以指代剑。
那飞虹、孙凤翔都看出危险,狂吼声中,双双扑向无极,奋不顾身,他们的身形虽然快,比起无极,仍然慢了半分。
半分已足以致命,无极左手中指不偏不倚,正点在飞燕的眉心上。
飞燕的眉心立时多了一个圆洞,惨呼一声,倒飞了出去。
飞出了半丈,鲜血才从她的眉心射出来。
无极亦早已算准这一点绝不会落空,一点身形即转,让双环,剑刺孙凤翔。
孙凤翔一双眼睛都红了,狂吼声中,挥鞭当头抽向无极,完全不闪避无极那一剑。
剑却比鞭更快,血光一交,孙凤翔右手齐肘断下,那一鞭立时失了准头,一旁抽空,若换是别人,这断臂之痛,早已失魂落魄,孙凤翔没有,忍痛踢出了一脚,正中无极的小腹!
无极闷吼一声,面部肌肉收缩,身子被踢得斜撞向那飞虹,那飞虹双环本来够不上分寸,无极给踢撞过来,却恰到好处“格喇”声中,硬硬将无极的右肩右肘一齐击碎!
无极不由一声怪叫,古剑“呛嘟”坠地,身子一转,左手中指疾戳那飞虹眉心!
那飞虹头一偏,双环同时反锁,却不偏不倚,锁住了无极的左臂。
无极的反应绝不会那么迟钝,但右臂断折的打击痛苦却已令他方寸大乱,一心只要将那飞虹戮杀,报却这断臂之仇,招式不觉便走老,到他发觉不对劲的时候,左臂已来不及收回来了。那飞虹双环一锁接一错,无极的左臂亦齐肘而断,整个身子亦被抖得飞起来,眼角同时瞥见一道剑光刺至。
那道剑光没有人比他更熟悉的了,砍来的也正是他的剑。
孙凤翔用脚将剑挑起,左手一抄,咆哮一声,便向无极斩去!
无极完全没有闪避的余地,孙凤翔一剑刺实,第一二剑紧接劈出,人如疯虎,剑亦疯狂乱劈,那飞虹亦自咆哮着双环击至!
无极一个身子在环剑突击之下东倒西歪,骨碎声寒人心魄,血肉横飞;孙凤翔那片刻也不知击出多少环、多少剑,到无极倒下的时候,已完全不成人形。
孙凤翔疯狂地又斩了几剑才将剑插下,穿过过无极的身子,直没入柄。
无极这时候已经是一个死人,那飞虹是第一个发见,第一个回复自我,看了看无极的尸体,目光一转,奔向飞燕。
血仍然从飞燕眉心的血洞涌出来,飞燕鲜红如朝霞的娇靥已变得如白纸一样。
那飞虹跟一膝,抱起了飞燕的尸体,将自己的脸贴上飞燕的脸。
飞燕的睑一片冰冷,那飞虹那刹那有如置身冰窖之中,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一颗心却变得麻木,什么感觉也没有,眼睛亦仿佛变成了冰珠子。
没有泪,他的泪已与心凝结,飞燕对他的重要,有谁能明白。
也不知过了多久,孙凤翔突然冲了过来,一声“妹妹--”语声嘶哑苍凉得难以言喻。
他也跪下来,突然一把抓住了那飞虹的肩膀,道:“元宝一定是发现了轿子里坐着的是无极才没有追上来,那现在他一定是去追前行的两顶轿子了。”
那飞虹茫然点头,孙凤翔接道:“魏初老奸巨猾,元宝一定不是他的对手,说不定一追上去就会坠进魏初的陷饼,你快去救他,将皇帝抢回来。”
那飞虹仿佛没有听清楚,呆望着孙凤翔,孙凤翔一急,猛一把将那飞虹推得翻倒地上。
他这一推那飞虹仿佛清醒了许多,一下坐起来,伸手又要去抱飞燕的尸体,孙凤翔伸手截下,悲痛已极地嘶声道:“你不去,飞燕是白送了性命,死也不瞑目。”
“我去!”那飞虹一咬牙,终于站起来。
“快去!”孙凤翔挥手催促,这个时候,他仍然心悬元宝的安危。
元宝又如何?
陷阱不错是陷阱,倒是元宝一伙布置在树林中,只等魏初一行人踏进来,他率众抄路,意在魏初,很快便布置好一个简单而有效的陷阱。
孙凤翔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当然不知道,若是他知道轿子里坐的是无极,相信他也不会走到这儿来,他虽然贪财好色,到底也是一个讲义气的人,何况他与孙凤翔情同手足,乃生死之交。
魏初一行眼看快到了,显然并无所觉,眼看便要踏进陷附,元宝暗处看见,哪能不乐得直搓手。
同行的是无极的两个弟子宫南、高立,俱都换上了一身侍卫的装束,混在侍卫当中,进入树林中的道路,才走在前面。
他们一路走来,步步为营,眼看快到出口,才松了一口气,却就在这刹那,泥土飞扬,一张巨网突然在地上破土而出,前行宫南、高立二人冷不提防,一齐坠进网中,给吊起来。
两人身形欲起,却完全没有着力之处,挥剑砍去,那张网却是牛绳子结成,才削断一条,网已收缩,几个山贼随即左右窜出,狼牙棒击下,可怜人被困在网内,完全没有闪避的余地,活活给击毙。
后面的侍卫正要抢救,两旁却有乱箭射来,立时倒下了近半,群贼即四面八方蜂拥而来,喊杀连天!
魏金鹏面色大变,急忙枪在第一顶轿子之前,一面大呼道:“保护轿子!”
那些侍卫见伏兵四出无不胆战心惊,听得呼叫,连忙围拢上来。轿子已停下,第一顶轿子帘开处,魏初探头出来,面无人色,语声颤抖;“怎怎么回事?”
元宝一眼瞥见“格格”大笑。“你就是魏初?就是那个老狐狸?”
魏初一呆,脱口道:“你又是哪一个?”
“元宝!七重天的元宝皇帝!”
“七重天的元宝?”
“难道还有第二个?”元宝伸出一指摇了摇。“三万两黄金骗老子是三十万两,这个帐,老子今天可要好好跟你算一算。”
“这这可是误会。”
元宝摇头道:“这个时候还要狡辩?老子到过你那座金库,你那儿有多少金子,老子难道还不清楚?”一顿一喝:“儿郎们!”
群贼哄然一齐应声,当真是天崩地裂,震人心魄,魏初吓得身子一缩,忙又道:“有
有话好说。”
元宝高呼道:“你这个穷光蛋,跟老子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