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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笑道:“不看也不要紧,他可以闭上眼睛,却无法堵住耳朵,五姊那套独擅专长的“销魂妙音”足以令金刚发狂,罗汉还俗,难道竟勾引不动一个分明药力发作,业已春情正炽的童子么?”
白莉“嗯”了一声,目注叶青道:“八妹要我献丑,自然可以,但我除了要你和我一吹一唱,互相合作,还有一个要求”
叶青不等白莉再往下说,便接口笑道:“我猜得出五姊的这项要求,大概是要吃这只童子鸡的头啖鸡汁!”
白莉银牙微咬下唇,浪笑说道:“八妹若觉我要求,不太公平,我们便各凭功夫,来个马上争战也可!”
叶青苦笑道:“算了,算了,五姊的那手“玉关吸髓,素女偷元”功夫,连久经战阵的风流浪子,也经不住你一夹一转,一挤一吸,像公孙化这等雏儿,怎有-免之理,只望你不要竭泽而渔,留点新鲜给我尝尝便一了!”
话完,这两位欲海妖姬,便自往褫衫卸裙,把全身上下脱得一乾二净!公孙化一见她们开始有所动作,便眉峰更聚,虽未像叶青所料,立即闭上双睛,却也低下头去,垂目不看。
因为“媚人娇”白莉,和“迷魂-女”叶青的身段,太迷人了!尤其是白莉,在两条修长玉腿之上,有个不太大的浑圆妙臀。
白莉的臀虽不大,腰却极细,一双玉峰奇豪,乳头却又小如粒米,脐眼以下的小腹之间,则满身柔丝,呈现了异于常人的茸茸一片。
叶青的身材,虽比白莉略逊,也是中人以上之姿,丰乳柳腰,粉臂雪股,全身上下无处不放射出足使男人为之销魂蚀骨,目眩神摇的女人魅力!换在平时,公孙化仗着修持定力,或可作到眼中有色,心中无色地步!如今不行“回春酒”所生出的奇强药力,已在他腹中乍怪,那里还敢接受甚么外来撩拨!白莉见公孙化不敢正视地,低下头去,便对叶青娇笑道:“公孙兄不敢正视,大溉快投降了,在他投降之前,我们来场“假凤虚凰”过过瘾,杀杀火,并替这位尚未经人道的美童子公孙兄,作点示范工作!”
语音一了,便向叶青来了纵体投怀。
叶青一把搂住白莉“嘤咛”一声:两条赤裸裸的肉虫儿,便在公孙化面前的石地上,开始了各种姿态的鸾颠凤倒!虽然,这是假戏,但天欲二女,却会假戏真做,假功既入骨三分,唱功更高明无比!白莉擅于哼,叶青擅于叫。
叫是高音,叫得令人颤懔。
哼是低音,哼得令人酥麻!究竟是怎么叫?怎么哼呢?最好自行想像,自行体会了。
倘若坦白写将出来,未儿过份污秽笔墨!总之,公孙化可以垂头低目,不欣赏作功,却无法堵塞双耳,不欣赏唱功。
他被叶青叫得颤懔,他被白莉哼得酥麻。
她被叶青叫得血脉如沸。
他被白莉哼得心魂欲飞!外诱如此,内火奇煎,公孙化究竟是人,不是神,更不是没有灵性的机械。
他已经到了人类所不能抵抗的时候。
他无可奈何地,要在白莉和叶青身上,立谋发泄?第一个动作,是抬头睁眼。
不睁眼还好,这一睁眼之下,恰好看见叶青和白莉二女,正鸾凤倒地,互为对方各效口舌之劳!公孙化连男女正常交合,都无经验,却那里见过如此奇形恶状!心中“轰”的一声,脸上“烘”的一热!他坐不住了,陡然站了起来。
不单立了起来,并猿臂双张,向二女之中,比较更迷人的“媚人娇”白莉扑了过去!白莉自然不会躲避,任凭他把自己搂入怀中,只是把语音放得极低地,妮声笑道:“猴急甚么,一箭双雕,够你享受的了,还不快脱衣服,这样能办事么?”
公孙化灵智已泯,无话不听,果然把自己的内外衣裳,脱了个一丝不挂!他本已是个英健奇男,再一服用了特殊强烈的催情药物,其部器官,自更为伟壮!白莉媚眼一眨,吃吃笑道:“嗯,雄纠纠,气昂昂,真是好大本钱,难怪叶十妹会对你爱得发疯,那样颠倒,但我不懂她既与你彼此投缘,互相爱好,却为何忍熬得住,没有肌肤之亲,使你至今还不晓得女人是甚么滋味?”
这时,公孙化的灵智,已被欲火烧昏,他那里还听得见白莉说些甚么?他只急于替自己最难过,最突出的器官,找一个最舒服,最隐秘的藏放所在!这不是专门知识,也不是奇功绝学,只是人类的本能!公孙化虽然一无经验,二无师傅,他也知道怎么样获得他如今最需要的安乐之窝,销魂之洞!巢穴已开,挥戈直入!就在这时将入未入,或是已入少许之际,陡然有人喝道:“且慢”
跟着一条人影,飞跃当场,是个身着宫装,年约花信的美俏少妇。
这少妇玉手一挥,公孙化已从白莉身上滚下,一动不动。
他不是乖,而是被那新来的少妇,点了穴点。
白莉眼看肥肉到口,大欲将逞,突然遭此变故,怎不心中大怒!但她敢怒而不敢言,因为来人正是“天欲十女”“一花四叶,双凤三娇”中的首脑人物“天欲宫”的掌宫大姊“放诞夫人”方芍药。
见了掌宫大姊,白莉自然发不出脾气,只得苦笑一声道:“大姊为何突然来了个棒打鸳鸯,大煞虱景?莫非你也久旷,食指大动,想要拔个头筹?”
方芍药双眉一挑,冷冷说道:“我不会肌不择食”
这句“肌不择食”把白莉,叶青,听得一怔。
她们双双对那虽被点了穴道,但药性未褪,内火仍煎,依然雄纠纠,气昂昂,充份表现男性魅力的公孙化,看了一眼,然后再向方芍药投射过询问眼色?这是无言的询问,意思是说“肌不择食”一语何来?难道如此健美男儿,还当不起“美食”二字?方芍药懂得她们目光中的询问之意,伸手指着公孙化道:“五妹,八妹,莫要会错了意,我不是说他的条件不够,本钱不足,而是说此人的身份,有些特殊,不能盲目乱来,要慎重考虑!”
白莉与叶青几乎是同时说道:“大姊,你你是说他的身份”
方芍药不等她们再往下再问,迳自点了点头,目注白莉问道:“这人是否-姓公孙,单名一个化字?”
白莉诧道:“正是,大姊认识他么?”
方芍药摇头道:“我不认识他,是方才听你提起十妹,试加猜测,谁知果然猜对!”
叶青道:“大姊业已回到“天欲别府”见着我四妹了?”
方芍药道:“不错,我如今宣-这公孙化的双重身份,第一,他是“风流三剑”中“玉潘安”萧凌的师弟”
“玉潘安”萧凌五字,果然使“-人娇”白莉,和“迷魂-女”叶青,全都吃了一惊!因为“风流三剑”的名头,委实太大,当世武林中,谁不知道“沧海巫山”云梦襄“玉潘安”萧凌,与另一位不知姓名的红衣女子,均身负绝世武学,行踪神出鬼没,不论黑白两道,那门那派,都得对风流三剑,存有几分忌惮!如今听得公孙化竟是“玉潘安”萧凌的师弟,白莉和叶青怎不立即双眉微蹙?方芍药缓缓又道:“第二,这位公孙兄的第二种特殊身份,是我们十妹夫”
白莉闻言,急急叫道:“大姊,你且摸摸他的鼻尖看,这位公孙化分明尚是元阳之体,并未和十妹”
方芍药微笑道:“我知道他们之间,尚未床第之亲,但十妹业已向我表示要嫁给公孙化,并请求我准许她退出“天欲十女”的姊妹组织!”
叶青目注方芍药道:“大姊批准我四妹的这种要求了么?”
方芍药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当初聚盟时,曾经决言“一人背约,姊妹立分”故而十妹要求脱离组织,是整个“天欲十女”聚散问题,我虽忝掌宫令,也未便擅加批准,或是驳斥”
白莉笑道:“大姊既然觉得准驳两难,到底应该怎么办呢?”
方芍药神色郑重答道:“恰巧这次因另有要事,我已飞传“天欲令”把十姊妹都招来“六诏别府”便不妨在“欢喜桥”上,开场全体会议,由十姊妹公决十妹去留,但希望不要酿成悲痛惨剧才好!”叶青诧然问道:“大姊这悲痛惨剧一语何来?”
方芍药摇了摇头,轻轻叹息一声道:“我真想不到,十妹会突然改变性情,对公孙化发生如此纯挚真爱,八妹你且猜猜,你四妹打算以何种态度,参予“欢喜桥”的“天欲十女会议”?”
叶青苦笑道:“我那里猜得出来,大姊请道其详。”
方芍药轻轻一叹,道:“由如今开始,十妹已在口中预置一粒毒丸,到时再带柄锋利匕首与会”
白莉惊道:“十妹要带柄匕首则甚,难道她竟准备姊妹反目一战么?”
方芍药摇头道:“十妹怎会如此,她已决定了,倘若姊妹们批准她脱离“天欲十女”组织,便以利匕首自削自己手小指,还诸姊妹,藉谢背盟之罪,否则,她要嫁公孙化的心愿难酬,便立则咬碎口中毒丸,香消玉殒而死!”
白莉与叶青从这番话儿之中,已听出叶白的确下了决心,不禁面面相觑。
默然片刻后“媚人娇”白莉轻叹一声,幽幽说道:“这样说来“天欲十女”恐怕要成为历史名称,我们姊妹的盟约,难免要被解放的了!”
方芍药从鼻中哼了一声道:“就算没有十妹之事,恐怕别人也不允许“天欲十女”继续存在!”
白莉与叶青诧然莫解地,向“放诞夫人”方芍药投过一瞥询问目光?方芍药道:“五妹八妹,忘了我适才所说飞传“天欲令”邀集十姊妹,在六诏聚会之举?”
叶青道:“小妹便是接得“天欲令”赶来,正想请示大姊,有何要事相商”
方芍药伸出两根纤纤玉指答道:“有两件事儿,第一件事儿是燕二妹与燕三妹闯了一桩大祸”
说至“大祸”二字,她的语音略略一顿,然后正色又说道:“她们为了意图勾引“风流三剑”中的“沧海巫山”云梦襄,竟设法把云梦襄的末婚妻欧阳珊,掳来“六诏别府”并留下“欢喜桥”的地名,要云梦襄到来此处寻人!”
“迷魂-女”叶青目光略注公孙化,哎呀一声道:“我和五姊惹了“玉潘安”
萧凌,三姊你又惹了“沧海巫山”云梦襄,这到真是够热闹了!”
“放诞夫人”方芍药皱眉道:“这也是我适才出手阻止你们与公孙化胡闹的主要原因之一,因为我与云梦襄,还有点香火因缘,只要礼待他未婚妻欧阳珊,等云梦襄寻来,尚可解释误会,不至把事情弄大,但“玉潘安”萧凌却素无交情,我们在麻烦满身之际,委实不宜再树如此强敌!”
白莉听出方芍药言外之意,失惊问道:“大姊既有麻烦满身之语,想必另外一件事,也不在小!”
方芍药颔首道:“那才是最主要的麻烦,五妹与八妹知不知道当世武林中,有“边荒五丑”等五个怪人?”
白莉想了一想道:“是不是“塌鼻淫猿”魏子平“阔嘴媚猪”葛天保“独目臭驴”吴小隆“天麻书生”刘伯凉,和“四尺虾蟆”熊大量。”
方芍药颔首道:“五妹说得不错,正是他们五个。”
叶青一旁插口问道:“大姊突然提起这五个丑得出奇的怪物则甚?”
方芍药苦笑道:“五妹八妹有所不知,这“边荒五丑”居然色心大起,看中了“天欲十女”姊妹,联名来向我们求亲。”
白莉哦了一声,有点忍俊不禁地,失笑说道:“这真是丑人多作怪,癞虾蟆想食天鹅肉了,但不知他们是看中了我们之中的那五位姊妹?”
方芍药道:“不是五个,是十个一齐看中“边荒五丑”声称,欲享齐人之福,每人要娶我们两个姊妹!”
白莉与叶青,听方芍药说得十分有趣,不禁笑得弯腰捧腹,有点喘不过气!方芍药正色说道:“你们不要觉得好笑“边荒五丑”不是说着玩的,他们于十日之内,便来“欢喜桥”相亲,每人挑选我们两个,就是任凭我们每个人,在他们当中,挑选一个的!”
叶青柳眉倒竖道:“这个“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的东西,敢来“欢喜桥”撒野最好,通通把他们宰了,该喂猪的喂猪,喂狗的喂狗!”
白莉冷笑地道:“八妹莫要说得这般容易,据我所闻“边荒五丑”中,无一庸手,个个身负绝学”
叶青忙接口道:“身负绝学,又便怎样?五姊这等说法,莫非打算接受“边荒五丑”的求亲之请,把朵娇滴滴的鲜花,插到臭烘烘的牛粪上去!”
白莉失笑道:“我那会如此自贱,八妹不要和我抬-,大姊想必自有应敌之策!”
方芍药苦笑一声道:“在未曾确知对方功力程度之前,我也并无良策,但既有“边荒五丑”的麻烦当前,我们委实不应该再惹“沧海巫山”云梦襄,和“玉潘安”萧凌等特殊强敌“风流双剑”的了!”
白莉与叶青听得方芍药如此说法,也知“沧海巫山”云梦襄和“玉潘安”萧凌,实非浪得虚名,遂在向公孙化看了两眼之后,白莉苦笑一声,发话说道:“大姊既然这样说话,我就给公孙化兄服食“回春酒”和“引春香”的解药便了。”
方芍药颔首道:“解药应该给他服下,免得内火太煎,身体受伤,衣服也请五妹替他穿上,但被点穴道,却不必为他解开”
白莉听至此处,讶然问道:“大姊,我们一来为了十妹的意志太以坚决,二来为了在此时期,不宜再惹“玉潘安”萧凌,业已决定不再撩拨公孙兄了,还要点了他的穴道则甚?”
方芍药微笑道:“因为十妹对他锺情太甚,矢志许以终身,我遂不得不多加谨慎,准备在“欢喜桥”上,再当着十妹,设法考验这位准妹夫的爱情忠贞程度?”
白莉心中佩服地,含笑说道:“大姊不愧掌握号令,领袖群伦,作起事来,真是面面俱到的。”
说完,便遵照方芍药所嘱,替那业已脱得精光的公孙化把衣服穿上,并喂他服下解药。
方芍药听得白莉对自己-美,不禁摇头苦笑道:“这次“边荒五丑”是志在必得,来势汹汹,但愿我们姊妹们,能齐心合力,度过这场劫难才好!”叶青深知大姊“放诞夫人”方芍药无论武功智计,均冠于其余天欲九女,平素并自视甚高,不轻许人,这次居然一再面带忧容,口出愁言,可见“边荒五丑”必然极为难斗!想至此处,不禁问道:“五姊曾说“边荒五丑”无一庸手,个个身负绝学,大姊是否知道甚么更实际的情况?”
方芍药道:“我知道五丑之中,论智计“天麻书生”刘伯凉最为奸刁,自谓可比明朝的开国军师刘伯温,论武功则数“四尺虾蟆”熊大量为最高,据说,他自诩炼“虾蟆气”的威力,为当世第一”
语音略顿,想了一想,继续说道:“其余“塌鼻淫猿”魏子平精于“白猿剑法”并拥一柄前古神物,削铁如泥,无坚不摧的“灵辰剑”“阔嘴媚猪”葛天保,炼了一身相当高明的“混元气”“独目臭驴”吴小隆则除了一套相当精妙的“无根推手”之外,还炼有一种独门奇物,能自口中喷出,令人臭之难禁奇味“臭驴屁”但这些均属耳闻,未经目睹,不知真实情况,是否果如传言?”
叶青笑道:“那“四尺虾蟆”熊大量的“虾蟆气”真是当世第一么?莫非他还高过“沧海巫山”云梦襄和“玉潘安”萧凌不成?”
方芍药双目之中,突然神光一闪,面带喜容叫道:“八妹,你这句话儿,提醒我的!”
叶青惑然道:“我只是随口一问,不知提醒了大姊甚么?”
方芍药扬眉笑道:“假如我们能获得“沧海巫山”云梦襄,或“玉潘安”萧凌等“风流双剑”的其中一剑助阵,便不难使“边荒五丑”色迷瞪眼而来,灰头土脸而返,或是永绝后患地,把这几个可恶东西,一齐除去!”
叶青眼珠略转,摇头笑道:“大姊的这种构想虽好,恐怕不易实现。”
方芍药注目问道:“何以见得?”
叶青正容道:“一来“边荒五丑”已定于十日内,前来“欢喜桥”“风流双剑”却未必会适时也到“沧海巫山”云梦襄,或许因急于援救他未婚妻欧阳珊,而兼程赶来。“玉潘安”萧凌却怎会知道他师弟公孙化,落在我们手中之事”
接着叶青又道:“二来是我觉得云梦襄和萧凌能对我们容忍,不加怪罪,业已不错,他们怎肯再帮我们应付“边荒五丑”?”
方芍药把双眉一扬,娇笑地说道:“这倒并不一定,八妹不妨看看你大姊“放诞夫人”方芍药,有没有这种能够化敌为友的翻云覆雨的手段了?”
这时,白莉已替公孙化把内外衣服穿好。
方芍药遂向白莉,叶青等嘱咐道:“常言道:“命由天命,事在人为”我们目前虽将遭遇困难,但只要处理得当,未必不可转祸为福?五妹八妹先把公孙化送回“欢喜桥”别府,暂时莫让十妹知晓,等我晚间回去,再作处置,但却千万不可再在此事上,再增添麻烦的了。”
白莉与叶青自然知道方芍药所说“再添麻烦”是何含意。
她们遂双双玉颊微红地,喏喏连声,抱起了那位药力虽除,穴道未解的公孙化,向她的“六诏别府”“欢喜桥”驰去。
方芍药遣走了这位结盟姊妹,遂展开轻巧身法,驰向偏西以外的一处幽静山谷。
原来这位“放诞夫人”于前来“六诏别府”途中,曾有遇合,也定了一桩约会。
她是在路上遇见一位骑白马的白衣书生,两人目光一合,男的觉得女的是位绝世天人,女的觉得男的倜傥英挺,卓世不群,自己风流放诞,知人虽多,但如此俊品人物,却还生平罕见!他们三度目光相对,尚未互通款曲,那白衣书生的一位友人却匆匆赶来,把他从小酒馆拉走。
但白衣书生行时,口中却说出“十日后,六诏山,翠云谷”等九个字儿。
虽然他并无所指,但方芍药却觉得此人已和自己灵犀互通。
白衣书生所说的九个字,极可能便是与自己的约会时地。
恰巧,地点是约在“六诏山”更恰巧的是,方芍药途中因事,略有耽误,到达六诏,刚好是第十日上。
故而,她要去趟“翠云谷”看看那白衣书生是否约自己相见?以及这位英气逼人的罕见美少年,究竟是甚么身份?顾名思义,翠云谷中,定多巨竹!密翠浮天,清阴匝地,昏黄伫月,深碧流烟,这里的确是处清幽妙境,更是男女约会的好所在!方芍药刚到谷口,便听得有人在谷内竹林之中作歌。
歌词并非新颖,唱的是宋代词人而兼大将,辛弃疾的一阕“江神子”:“两轮屋角走如梭,太忙些,怎禁他?拟倩何人天上间羲娥,何以从容来少住,倾美酒,听高歌!人生今古不消磨、积教多,似尘沙,未必坚牢划地专堪嗟,莫道长生学不得,学得后,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