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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飘忽,仿佛四面八方无所不在,丁寿用心寻觅,竟未发现声音来源。高手对决,岂容分神,就在这大意的一瞬间,姜断岳高大的身躯纵身跃起,化为了一道灰色闪电,直扑而下,伴随着他的身影的,还有一道宛如匹练的森寒刀光
客房内,蜡烛已然燃尽,只余着轻烟袅袅,床榻上的长今拥着棉被翻了个身,嘴里嘟囔着什么,又香甜的睡去。墙壁上突然裂开一道小门,一身夜行衣的万人迷潜行而出,见床上只有长今一人,心中虽然疑惑却松了口气,蹑步来到桌前。
看着摆放着的那三件神器,万人迷不由露出了迷人的微笑柴房内,五花大绑的伊势氏纲和加藤垂首靠在墙上。
突然光影闪动,伊势氏纲猛地抬头,见一名黑衣人手持两柄短刃向他们走来,伊势氏纲嘴角轻轻扬起,面上尽是得意之色
客栈后院,三具东洋人的尸体蒙着白布摆放正中,两名青衣捕快手扶腰刀站在廊下,目光炯炯,没有丝毫分神,二人却没留意到头顶上有两条绳索缓缓蜿蜒而下
大堂内,马昊一人据座捏着棋子,紧锁浓眉盯着桌上棋盘,思绪奔腾反复,他此番带的都是六扇门中的好手,又是安排妥当,以逸待劳,将来接应的倭寇一网成擒定是十拿九稳,却为何不时有心悸之感,难道他没有及时求援的打算错了。
思绪不宁,自无心下棋,将棋子丢掉,负手在大堂内踱来踱去,他却没发现,原本地板上梁柱的影子仿佛突然活了过来,伸出手脚四肢,悄悄蹑在他身后。
马昊似乎心有所感,猛地回头,那个影子又恢复了梁柱的模样,待他转过头去,影子宛如一条灵蛇,快速的向他身后游去夜凉如水,残月清辉洒在呆呆站立的丁寿身上,背对他矗立的是姜断岳的高大身形。
姜断岳面似寒霜,凝视着被他一刀两断的巨树后面隐藏的身影。方面阔口,须发如银,一身灰色旧布袍,面上一副漫不经心的笑容。虽说数十年未见,姜断岳还是一口道出来人姓名“杜问天!”
杜问天哈哈大笑道:“亏你还有脸认出老子,怎么,几十年不见,七杀血刀改成菜刀了?”“血刀也好,菜刀也罢,只要能杀人,便是好刀。”姜断岳神色冰冷。“呦呵,你老儿还想杀老子灭口不成?”杜问天吊着眼睛喝道。
“灭口?你有什么可灭的?”姜断岳面露不屑。“姜老怪岁数大了记性都不好了,那老子给你提个醒。”杜问天伸出三个手指道:“三十多年前,听闻你挑了十二连环坞,老子在黄鹤楼为你摆酒道贺,你还记得吧?”
姜断岳将头向旁边一扭,没有接口。“知道你没脸说,”杜问天喋喋不休继续道:“喝完酒出来就碰到了天地仙侣那对狗男女,本来老子单打独斗也不怕他们,奈何那天酒喝多了,但拉上你并肩子上,还有胜算,结果你那天他娘都干了什么”
姜断岳脸色铁青,不发一言。杜问天往地上狠狠呸了一口,指着姜断岳鼻子骂道:“老子跟冷朋在那玩命,你他娘的却跟秦彤那骚娘们眉来眼去地吊膀子。
最后还吹起小曲儿来了,老子提醒你一声不是打情骂俏的时候,你他娘掉头就走,扔下老子差点没归位,你这重色轻友的王八蛋”
姜断岳一声怒喝,刀光涌起,犹如霹雳雷霆,杜问天身形倏地一闪,避过这雷霆一刀,刀光余威仍是折断了一排树干。“怎么,被捉住痛脚了,恼羞成怒?”杜问天挤眉弄眼道。
“痛你娘,老子那天中了那臭娘们的迷情七音,迷迷糊糊自己都不知道在干什么,一脑袋扎进长江里,要不是被人救了,现在早成了水鬼,连老子的血刀都不见了踪影,去找谁说理!”
姜断岳恐怕这许多年都没说过这么多话,胸口呼呼地起伏不停,显然怒极。“那黑木崖之战你为何不去帮忙,哈,都说是秦彤那娘们打探到的消息,是不是你小子在床上露的底?”
杜问天不依不饶道。姜断岳怒喝声中,又是连环数刀劈出,刀光如雪,未曾砍中杜问天鬼影,倒是撂倒了不少林木,姜断岳边挥刀边喝骂:“谁都像你一样不知羞耻么,惨败之后还有脸见人,我砍死你个老不要脸的”
丁寿以吃瓜群众的良好心态,避得远远的看这两个老疯子胡闹,越来越觉得魔门是个大坑,老年痴呆症和狂躁症的聚集地,就在丁二爷考虑是不是该上去劝劝的时候,忽然发现了两个蹒跚身影。
“老许,小达子,你们怎么在这儿?”丁寿掠上前去问道。小达子一看丁寿,哇地哭了出来,老许将手中包袱交给丁寿,丁寿打开一看,竟是三神器,惊问道:“怎么回事?”“大爷,救救老板娘!”小达子抽噎道。
蓬莱客栈,柴房。活动了一下长时间被绑有些发麻的手腕,伊势氏纲嘴角含着笑意,轻声道:“辛苦了,菊寿丸。”身后手持双刃的黑衣蒙面人垂首道:“分内之事。”
声音很是年轻,稍顿了顿,有些腼腆地说道:“小弟既已入道,还请兄长称呼法号。”轻轻一笑,伊势氏纲有些宠溺地说道:“好吧,幻庵”
一名手握藤杖的高瘦老者走了进来,向伊势氏纲点头行礼,道:“吾等来迟,害的少主身陷囹圄,请少主责罚。”“师父来得比我预计得早,一路辛苦。”
伊势氏纲笑道:“是我办事不密,失手被擒,与他人无干。”老者欠身道:“谢少主宽宥。”加藤匆匆跑了进来,焦急说道:“少主,没有发现三神器。”伊势氏纲面色一变,快步走了出去。
大堂内,血腥味弥漫,马昊与北条秀时被绑着扔在地上,长今则被一名黑衣蒙面人挟持在一边,不时有黑衣人将一具具冰冷的捕快尸体拖到场中。
马昊神情悲痛,不忍直视,垂下头来,直到一双芒鞋来在眼前。“大人,翻手之间,形势逆转,您没有想到吧。”伊势氏纲笑吟吟说道。
马昊冷哼一声,不发一言。“吾等不敢与上国为敌,只要将三神器物归原主,即放大人离去,如何?”伊势氏纲表情真挚。一声冷笑,马昊语含讥诮道:“你当本官是三岁孩童么?”“大人何出此言?”伊势氏纲不解问道。
“山东倭患若上达天听,朝廷必遣使诘责日本国王,此事岂是扶桑一城之主能够担当,无论如何,本官必是被灭口的下场,尔又何必妄言相欺。”伊势氏纲认同的点了点头,赞道:“大人明鉴,此番若非利令智昏,在下倒是讨不得便宜。”
“你”马昊愤懑难言。伊势氏纲不再搭理他,来到北条秀时面前“北条君,吾家诚意相邀,只要你同意,不吝家臣厚俸。”北条秀时冷笑道:“伊势家改称北条氏,那我又是谁?”
伊势氏纲眨了眨眼“我会再赐给你一个苗字,”略一思忖便道:“田中可好,田中秀时,一个不错的名字。”北条秀时倔强地将头扭到了一边,伊势氏纲笑了笑,道:“你会同意的。”
加藤一指小长今“少主,她怎么处置?”慢慢走近,伊势氏纲托起长今的下巴,看着她满脸恐惧的神色,淡淡一笑:“好漂亮的小姑娘,加藤,这一路东来辛苦了,便赏给你了。”
“多谢少主。”加藤大喜,冲上前将小长今一把扯起,不理会她的哭泣打闹,三两下便将她的衣服撕成破缕,露出里面粉雕玉琢的雪嫩肌肤。“兄长,这还是个孩子”伊势幻庵呐呐难言。
“幻庵,吾家大业不容妇人之仁。”伊势氏纲冷冷地道。长今踢打着这个胖大和尚,哭喊着“师父救命”不耐的加藤劈手给了她一耳光,长今只觉眼前金星直冒,头脑昏沉沉的,全身没了力气。
马昊看得目眦欲裂,喝骂道:“畜生,放开她!”一个黑衣人用刀鞘狠狠地在他肚子上捅了一下,马昊痛得浑身抽搐,宛如大虾一般弓起身子。加藤将长今剩余的衣服扒光,将她细细的两腿掰开,只见长今光洁的下体寸毛不生,腿间的一条细缝紧紧闭合着。
加藤用手指分开那道细缝,里面鲜红的嫩肉刺激的他兽欲大涨,他伸出犹如胡萝卜般的粗大手指,按在小嫩穴上,打算先用手指破瓜,用处子鲜血润滑阴腔。就在这时。
只听一个娇媚的声音响起“这位大师,小女孩有什么可玩的,奴家来陪你可好?”伊势幻庵抢步冲到伊势氏纲身前,抽刀护卫,却被伊势氏纲轻轻推开,伊势氏纲看着绢帕包头,蓝布衣裙的万人迷,轻笑道:“贵店真是机关重重,适才竟未发现店家。”
一撩鬓间散落长发,万人迷娇笑道:“如此夸赞奴家可不敢当,”又转身对加藤道:“这位胖大师,小女孩如何懂得伺候人,奴家以身相替如何?”
加藤看着她,满脸戒备之色,万人迷也不多话,猛地一拉衣襟,许是用力过大,连里面红色肚兜都被扯脱了,露出一只沉甸甸、颤巍巍的雪白玉乳,晃荡在众人眼前。万人迷媚眼一勾“大师,对奴家这身子可还满意?”
加藤猛咽了口唾液,以眼神请示伊势氏纲,见他点了点头,立即急不可耐的将万人迷揽入怀里,伊势幻庵冲上前将徐长今抱起,寻了件衣服为她披上。
万人迷在加藤怀里咯咯娇笑“大师,别那么心急,咱们进房去玩个痛快吧。”加藤嘿嘿一笑,突然只听“咔嚓”“咔嚓”几声,万人迷一声惨叫,瘫倒在地上。
伊势氏纲持着一串念珠,轻轻捻动,嘴里念念有词:“敝国不同上国,有点穴可制人的手段,幸好加藤是破手(柔术)高手,手法粗暴了些,店东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