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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龙索将这根小箭带回,好像是手链上的一个装饰,不过高枫却有些发愣,方才那个箭姬转头看了他一眼,难道这箭姬是有生命的?
尽管这箭姬除了纯色双眸之外,其余的都和常人无异,但高枫却从她身上感觉不到一丝生命的气息,高枫一直以为这箭姬,还有那些刀盾兵,甚至那个凶暴异常的牛头战士,都和那铜珠铜人是一样的,类似于战偶宝具之类的存在,可方才箭姬看过来的那一眼,却是只有真人才存在的特征了。
难道是错觉,高枫也没去多想,这不过是小事,现在高枫施放出的感知中,整个奉天坊和周围都是安静无声。
高枫走到屋中,在木架上看了看,邓天师交给他的真符宝具式样是个戒指样式,可木架上只有石材和木块,这些显然不是合适的材料,琢磨了琢磨,高枫从那个乾坤盒中倒出一块银锭来。
银锭大概十两上下,高枫伸手就从银锭上捏下一两左右的银子,他现在摆弄这银子就和面团没什么区别,轻松自如。
毕竟是有雕刻的功底,力量足够大,控制也是精妙,几下捏弄,就把这银块捏成了个套在食指上的银环,然后就是拿着刻刀雕刻上符文字了。
看了一眼在木板上刻下的图样,高枫拿起一柄刻刀来,刚准备下刀“啪”的一声,刻刀已经是粉碎,高枫苦笑了一声,到了“巨力”境界之后。力量变大了许多,雕刻时候往往是高枫最放松但又是最专心致志的时刻,往往控制不好力量,这普通的刻刀如何能禁受得住。
高枫看了看木架上面。苦笑更重,捏碎了这一把之后,他现在没有刻刀用了,从前就因为这个原因捏碎过两次,高枫本来家境贫寒,刻刀也不会预备很多,而且这段日子用在雕刻上的时间和心思很少,也顾不上补充新的。结果现在没有工具用了。
先是苦笑,高枫想了想,却伸出右手的食指,夜间屋中没有灯火黑漆漆的。此时却明亮起来,好像是点了十几根牛油大蜡,高枫手指上冒出寸许的光芒,缓慢凝结成锋刃,能够压缩自己的力量。这还要什么刻刀,高枫脸上的苦笑变成了自得。
走出屋子,高枫左手拿着银环,用右手上的光刃凑上去雕刻。这镇神诀真气凝成的“刻刀”可比那些钢铁锋利太多了,和银环表面接触。就好像是拿着快刀划过豆腐一样。
符文字笔画复杂,不过对现在的高枫来说不是什么问题。但高枫发现了一件事,雕刻完第一个符文之后,右手上的光刃黯淡了些许,注意到归注意到,动作却没有停,高枫缓缓向食指注入力量,让光刃始终保持方才的程度,继续雕刻了下去。
和出岔子那次不同,这次的“泯法戒”一气呵成,四个彼此交织连接的符文字很顺畅的完成了。
尽管每雕刻完一个符文字高枫手上的光芒锋锐都会黯淡些许,但高枫没有感觉自己力量的缺少,完成最后一个笔画的时候,四个符文字同时泛起了金色的光芒,一闪之后,并没有恢复到正常的状态,而是有淡淡的光芒持续发出,高枫看了看屋子里,自己已经收回了力量,也没有星月或者烛火的光芒射入,这银戒并不是在反射,而是自身发出微光,真是有趣。
与此同时,高枫还感觉到了点别的,这银戒似乎在从虚空中吸取什么东西,然后以符文字比划为通道开始力量的循环。
这个真符宝具雕刻成功了,高枫拿在手里仔细端详,这个泯法戒是用来克制法术的作用,高枫也不懂得什么“道法”现在也没什么法子试试作用,看了几眼之后就套在了左手的手指上。
高枫突然想到一个有趣的事情,自己现在右手手腕上有缚龙索,这好像是手链的缚龙索上挂着一根小箭,一个铜珠,右手手指上还带着个银戒,一个男人身上这么多饰物是不是太别扭古怪了些,不过随即就是释然,京城这些富贵子弟,出门在外各种饰物实在是不少,从戒指到玉佩,浑身叮叮当当,应有尽有,自己这个不算什么。
现在四周安静一片,应该没有人窥伺,高枫感知了下之后,还是从宅院中飞越了出去,然后全速前往镇魔司衙门,练武是不能耽搁的。
那边差役照例给他留好了门,甚至连武库的门都是虚掩,等着高枫随意取用。
高枫在武库中走了一圈,他特意去看了看拿弓箭的那个地方,看周围痕迹应该是没有人注意到,然后高枫想了想,在大斧、重锤和狼牙棒之间掂量了掂量,选了最重的那个重锤,走到了演武场中。
重锤实际上就是铁匠铺打铁锤放大了不少,不同的是锤柄的两端都有尖刺,这个锤的份量差不多有八十斤,武者很少用这样粗重的兵器,除非这上面有道法的加成,或者是特殊的宝具兵器。
这样的兵器平时也就是武者们用来训练自己的力量,这八十斤的份量对高枫来说当然算不上什么,不过他估计了估计,这重锤肯定没有仙山上那巨大的狼牙棒沉重。
仙山第二层所遇到的铜像、箭姬、刀盾兵还有最后出现的那牛头战士,那随时变化的地形,完全和第一层以及山脚下不是一个概念。
尽管小狐狸前辈没有解释的太详细,可从战斗经过中,高枫有自己的推测,在这仙山第二层的战魔庙中,就是要和各种类型的战士们战斗,战胜他们,或许还要从战斗中学习他们的技巧。
铜像是拳脚,箭姬是射术,刀盾兵是刀盾的攻防,那牛头战士则是冲锋陷阵,每一个出来的敌人都有他的道理。
其实遇到的这些敌人之中,也就是箭姬的射术让高枫头疼,其余的还真不是问题,虽然高枫兵刃上并没有下过太多的工夫,但镇神六式却是所有攻防动作的集合和精粹,兵器说白了也就是手脚的延伸,和刀盾兵的战斗中,刀盾兵彼此配合,刀和盾的用法也是奥妙无穷,但高枫却没有去学习跟着他们的路子走,而只是将镇神六式化入了刀法之中,果然是大获全胜。
对付那个牛头战士该怎么做呢?高枫下意识的挥动手中的重锤,用镇神六式好像没有办法将重兵器的威势完全体现出来。
这一夜的皇宫高塔上没有人俯瞰演武场,不过若是有人看到的话,肯定会惊讶的发现,近百斤的重锤在高枫手中好像是没有重量,被轻松舞动。
那两名刺客被箭姬射成了刺猬一样,落下时就是燃烧化为灰烬,与此同时,莱国公府地下的一处密室之中,有两根蜡烛熄灭了。
谁也没有想到莱国公府中会有这么一个屋子,这屋子看着像是一个香堂,摆着长长的香案,只是在香案上并没有供着什么东西,而是有上百根蜡烛在燃烧,香案前有一个居士打扮的中年人,盘膝坐在蒲团上,似乎在那里吸纳吐息。
两根蜡烛熄灭的那一瞬,这中年人猛地睁开了眼睛,他盯着那两根熄灭的蜡烛,满脸的不可思议。
这震惊没有维持多久,这中年人急忙站起,向外走去。
这密室所在的位置是莱国公府内宅的一个偏院,凡是在莱国公府当差的下人都知道,这里不能随意进出,不光是仆役,就连莱国公府的女眷家人也不能出入。
密室的开口是在偏院的卧房中,这中年人走出之后,拐了一拐,却是去往莱国公府的家庙处。
大夏勋贵世家家中都有家庙,用来供奉自家祖先的灵牌,莱国公府中的家庙所在也是一个禁地,没得到允许入内往往会被家法处死。
看守密室的这个中年人显然不在这禁止的范围之内,他脚步匆匆的走入家庙的宅院之中,才进去就被一名黑衣壮汉拦住,那壮汉沉声说道:“公爷在内祭拜,请陈管事在外等候。”
中年人想要争执几句,可看到那壮汉冰冷的表情,犹豫了下还是没有出声,这位陈管事是莱国公家生奴仆,世代侍奉,在府中地位不次于几位管家,但他也不敢和这黑衣壮汉争执,这黑衣壮汉还不是莱国公朱家的奴仆或者护卫,而是那位三先生的侍从。
那位三先生在朱家的地位极高,莱国公极为信任,陈管事还记得两年前,莱国公最宠爱的小妾不知道因为什么和这三先生起了冲突,哭闹着要莱国公惩治这位三先生,结果却是莱国公对这小妾行了家法,活活打死在院子里,自此之后,人人都知道了这三先生的地位,谁也不敢得罪。
陈管事虽然着急,却不敢催促,只好在外面安静等候。
此时的朱家家庙后堂却是另外一幅景象,后堂中没有家具摆设,显得很空旷,可在厅堂的zhong yāng离地两尺的地方,却有一个黑色方尊,四四方方,半尺高下。
放松的睡晚了,惭愧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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